陸驚宴:「……」
不給穿就不給穿,怎麼還砸人。
明明一開始拿的就是白襯衣,她不說還好,一說立刻給換了。
盛教授好叛逆。
陸驚宴扯下衣服,剛想不滿的去瞪盛羨,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的往更衣室門框上一靠,歪著頭:「哥哥,你是不是怕我穿白襯衣呀?」
盛羨看了眼陸驚宴,沒理她,逕自的往更衣室外走。
陸驚宴也不惱火,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的臉,等他走到自己跟前,目不斜視的正準備當自己不存在一樣從自己面前走過,陸驚宴才慢悠悠的又出了聲:「哥哥,你那會兒聽到我要白襯衣,是不是想歪了?」
盛羨:「……」
「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我洗完澡,頭髮半干,穿著你襯衣,勉勉強強的遮到大腿,領口扣子解開三顆……」
「……」
盛羨慢慢的轉頭,眼神充滿了警告:「陸驚宴。」
陸驚宴噗嗤笑了:「哥哥,別生氣,人家就是背段小說而已。」
盛羨:「……」
「真的,真的就是背段小說。」陸驚宴懂的見好就收,抱著浴巾和白T往浴室跑去:「哥哥,我去洗澡了。」
盛羨沒說話。
陸驚宴推開浴室的門,鑽了進去。
看著關上的門,盛羨抬起手揉了下泛疼的太陽穴。
動作剛進行到一半,門被拉開,露出陸驚宴白淨的小臉:「哥哥,我沒鎖門哦。」
「……」
盛羨閉了閉眼睛。
三秒後,他磨了下牙齒,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比剛剛沉了很多:「陸驚宴。」
隨著他話音落定,門砰的一聲的被關上。
盛羨看著緊閉的門,輕歎了口氣。
他本來想給她換套乾淨的床單被罩,身後的浴室很快響起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有點躁兒。
頓了幾秒,他走出主臥,順帶著拉上了門。
…
陸驚宴洗完澡,擦著已經不滴水的頭髮,從主臥一路找到了廚房,看到了盛羨的身影。
盛羨聽到腳步聲,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端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走到她面前:「喝了。」
陸驚宴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接過牛奶,雙手捧著喝了一口,忽然呀了一聲:「我剛刷完牙。」
「再刷一遍。」盛羨說著,往主臥那邊走去。
陸驚宴跟在他身後,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
盛羨拉開櫃子,從裡面拿了一套乾淨的床單被罩。
陸驚宴眨了眨眼睛,停下喝牛奶的動作:「哥哥,你不用換。」
盛羨看了她一眼。
「我喜歡床上那一套。」陸驚宴指了下盛羨的床:「因為上面有你的味道。」
「……」
盛羨感覺頭快要疼炸了。
他忍著把她丟出去的衝動,大力的一拽,把鋪在床上的床單扯下來丟在了地上。
陸驚宴衝著站在床前忙活的盛羨,翻了個大白眼,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牛奶,進了浴室。
重新刷了個牙出來,盛羨正好剛把床鋪好。
他把換下來的床單被罩丟髒衣籃裡,看了眼陸驚宴。
她皮膚很白,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柔和細緻。
她在女生裡,個子屬於高的那一款,他白色的T恤勉勉強強的遮住了她的臀部。
盛羨盯著她看了片刻,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一樣,飛速的移開視線:「早點睡。」
說著,他轉身往外走去。
陸驚宴哦了聲,走到床前。她掀開被子,剛坐下,突然扭頭:「哥哥,你呢?」
盛羨回頭,以為她問的是他睡哪兒:「我去次臥。」
陸驚宴:「不是,我是說,你現在還不睡嗎?」
盛羨語氣淡淡的:「睡。」
「那你不洗澡嗎?」沒等盛羨說話,陸驚宴轉了個身,趴在床上,抬著兩條腿一晃一晃的又說:「算了,哥哥,你還是別在這裡洗了,我怕我忍不住。」
盛羨:「……」
這他媽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女人說聽人洗澡忍不住。
盛羨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端著她喝完的牛奶杯,走出臥室用力的帶上門。
陸驚宴慢慢的嘖了聲,心想,還挺能忍。
越王勾踐都沒他能忍。
她在床上翻了個滾,把臉埋在被子裡,聞著清爽的洗衣液味,看了眼旁邊的鏡子。
她撐著腦袋,側臥在床上凹了個造型。
就挺完美的。
要什麼有什麼。
盛教授怎麼就那麼能把持得住呢。
陸驚宴不死心的拿著手機開始發微信。
陸驚宴:「哥哥,你確定你能睡得著嗎?」
陸驚宴:「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呢?我還以為哥哥會因為我在睡不著呢。」
陸驚宴:「哥哥,你要是睡不著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陸驚宴:「哥哥,我洗澡洗的可乾淨了呢。」
臥室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正準備繼續打字的陸驚宴,抬了一下頭。
門在她的注視下猛的被推開,盛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火是她點的。
看著這麼直直走來的盛羨,陸驚宴突然變得有點緊張。
她現在認慫還來不來得及。
短短的數秒鐘,陸驚宴腦海裡轉了好幾種想法。
沒等她想出來對策,盛羨人已經站在了床前。
她衝著居高臨下的盛羨張了張口,剛想說話,盛羨突然附身。
陸驚宴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然後她感覺到身上一重。
是盛羨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愣了愣,睜開眼睛,看到盛羨拿著旁邊的遙控器,按了下開關。
室內的燈瞬間滅掉,只留了床頭櫃上一盞睡眠燈。
盛羨放下遙控器,看了眼被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顆小腦袋瓜的她,頓了兩秒,彎下身,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睡吧,小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