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生都還沒從這個問題中轉過彎來,坐在他對面的陸半城,把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生哥,你喜歡上嫂子了。」
顧餘生的心跳,驀地就停止了跳動,他彷彿被定格了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陸半城面無表情的僵持了好一陣子,然後就忽的「噗嗤」的笑了:「陸半城,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
說著,顧餘生就放下那條項鏈,整個人懶洋洋的往皮質座椅上靠了靠,抽了一根煙,拿著打火機似點非點之前,又補了一句:「她就一麻煩!」
「你碰過她了吧?或者說,很早之前,你就碰過她了吧?最起碼會比下大雨那天,你接她回來安置在四季酒店那次要早吧?」
那晚,最先是顧餘生發火,後來就把她扯進了屋裡,那時他們都怕鬧出來什麼人命,他就過來看一看,結果人剛到屋門口,「梁豆蔻」就打開了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脖頸上的吻痕,他是一個成年人,很清楚他們做了些什麼。
想到這裡,陸半城嘴裡的問題變得尖銳了許多:「既然你不喜歡她,你為什麼還要碰她?」
顧餘生點煙的動作,明顯僵了僵,不過很快他就穩住了神,慢條斯理的將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的抬起頭,隔著煙霧繚繞掃了一眼陸半城,語氣淡淡的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對她身體比較感興趣,睡起來感覺還不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絲毫的想法。」
陸半城皺了皺眉:「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嗎?」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天大雨,我問了你好多遍要不要去接她,你嘴裡把話說的那麼絕,可是為什麼轉身還是去接她了?」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天晚宴,她被幾個女人圍著欺負,從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的你,那天為什麼要動那麼大的怒?」
顧餘生被陸半城接連的詢問,逼得心裡冒了火:「閉嘴!」
陸半城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還有,昨晚在金碧輝煌,蔣纖纖湊到你面前,告訴你的,就是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吃飯的事吧?你沖蔣纖纖發那麼大的火,你怎麼見到她後就一直克制著脾氣,按照你的性子,別人給你這麼大的難堪,你不應該是直接弄死她了嗎?你為什麼找我,又是弄項鏈,又是弄遊樂場的?又為什麼非要把那男人給她做的事情,你都要一一的做一遍?而且還要比那個男人做得好!你比那個男人強多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跟他比?」
「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顧餘生隨手抓了手邊的煙盒,衝著陸半城就砸了過去。
陸半城微微偏頭,煙盒擦著他耳邊劃過,砸在玻璃窗上,墜落,裡面的煙,散落了一地。
有服務員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
陸半城說了句抱歉,示意服務員收拾,等到服務員走後,陸半城才轉頭看向了顧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