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你是不是也想過我剛剛說的那些問題?是不是沒找到答案?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生哥,你這就是在吃醋,在爭寵,你想讓她心裡,覺得那個男人是比不過你的!你要是真不在意她,就想睡睡她身體,你何必要在意她心底覺得哪個男人好呢?」
「還有,她被痞子王綁架的時候,你為什麼受了傷?是因為救她吧?如果你不喜歡她,痞子王對她下手,把她一刀砍死了,不正和你心意?你那身手,誰能傷的了你?你不就是想要護著她,所以才把自己弄傷了嗎?你為什麼要護著她呢?當時你就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有個三長兩短?還,還有,那條項鏈,你為什麼找一夜也要找出來?你不就是怕她因為這條項鏈,從此以後恨上你嗎?」
顧餘生被陸半城咄咄逼人的話,說的這次連怒氣都發不出來。
他盯著陸半城看了好一會兒,原本惱怒的神情,反而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地靠回了座椅上,將煙遞到嘴邊,用力的抽了一口,煙味瞬間充斥滿他的口腔,他微仰著頭,衝著天花板緩緩地往外吐著白霧,隔著煙霧繚繞,他在心底將陸半城的話想了一遍,然後也問了自己一句,真的是他說的那樣,他只是對她身體感興趣嗎?
在那方面事上,她從不配合他,開始總會掙扎個不停,她力氣抵不過他,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控制的死死地,她也不會出聲求他,就那麼認命般的、動也不動的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侵犯。
不管是他讓她痛了,還是讓她有了感覺,她都是很安靜的模樣,從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那怕是最低弱的呻-吟也沒有過。
她跟睡起來還不錯哪裡沾邊了,就跟一木頭一樣,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總是可以從她的身上得到極致而又圓滿的滿足。
其實在剛剛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就很清楚,他壓根就不是因為對她身體多感興趣,才去碰的她……他只是想要找個借口去掩飾,掩飾……掩飾……
顧餘生握著煙的指尖一顫,隱隱的像是明白過來,自己剛剛裝出那麼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那樣輕佻的話,為的是掩飾什麼。
陸半城看顧餘生平靜,也跟著平靜了下來:「生哥,我們來做個假設,假設你失去了她。」
失去了她?從此以後他的生命裡,再也沒有她的存在……顧餘生知道這是一個假設,可是這個假設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抽疼了一下,連帶著他的指間的煙,都墜落到了桌子上。
「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陸半城將煙拿起來,遞給失態的顧餘生:「你早已經喜歡上她了,不是嗎?喜歡到,你根本不敢去想像她離開你樣子,不是嗎?」
顧餘生沒說過,接過煙,轉頭看向了窗外,金燦燦的陽光照了一地,明亮而又燦爛。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看了許久,心底才慢慢的漂浮出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