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愛機靈的將顧餘生要的文件遞了過去：「顧總，您要的文件。」
一陣冷風吹過，秦芷愛打了個寒顫，連帶著她的聲音都有些明顯的發抖。
顧餘生沒接，開口說了句和秦芷愛完全不搭邊的話：「上車。」
「嗯？」
「哦。」
秦芷愛連說了兩個語氣助詞，然後就乖乖的順著顧餘生的意思，爬上了車。
關上車門，秦芷愛將文件往顧餘生的面前又遞了遞：「顧總，文件。」
顧餘生接過，沒理她，而是衝著坐在前面的小王語氣淡淡的開口吩咐：「去永新花苑。」
永新花苑是她的家啊？他這是要送她回去的意思嗎？
秦芷愛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吩咐完小王后，低頭翻看文件的顧餘生，指尖輕輕抖了抖。
確定完她拿的文件沒錯，顧餘生隨手將文件丟在了一旁，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隨後視線就落在了她懷中抱著的一疊文件上，微抬了抬下巴：「那些是？」
秦芷愛回神，急忙將文件遞了過去：「顧總，這是需要您簽字的。」
顧餘生抿著唇，很淡的用嗓音「哼」了一聲，從兜裡摸出來了簽字筆，然後看了一眼秦芷愛。
秦芷愛狐疑的看了看顧餘生，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文件，下一秒像是懂了什麼一樣，連忙將文件一一掀開，遞到了顧餘生的面前，顧餘生這才扒開了筆帽，行雲流暢的簽了大名。
車內很安靜，能聽見筆沙沙走動的聲響。
等到所有文件都簽好了名，車內變得愈發寂靜無聲。
小王大概是習慣了和顧餘生的相處，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秦芷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靠的顧餘生太近的緣故，總覺得車內的氣氛，變的越來越凝滯，越來越詭異，到了最後，她都不敢呼吸了。
距離她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要是氣氛一直都這麼僵持下去，怕是她還沒到家，人就先窒息而亡了。
為了緩解氣氛，也為了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麼的死板，秦芷愛快速的在大腦裡搜羅了一遍，想到這幾天在辦公室裡，大家頻繁提醒她的一件事。
匯視公司，每個月都有團建。
上週末恰好是團建的日子。
因為顧餘生收購了匯視公司的緣故，導致團建沒照常舉行。
但是沒有顧餘生的命令，財務部也不敢善做主張的撥款團建。
因為她是顧餘生的秘書，也是唯一一個除了公司的至高層外，可以接觸到顧餘生的人，於是大家就紛紛催促她去提一提團建的事。
想到這裡，秦芷愛轉頭，看向了顧餘生：「顧總？」
顧餘生靠著椅背，夜裡的車內，光線有些昏暗，秦芷愛看不大清顧餘生的神情，但卻能感覺到他聞聲側頭看向她的眼睛，亮的驚人：「嗯？」
「那個，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跟您匯報……」秦芷愛快速的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公司每個月都有團建，上週末是團建的日子，但是沒有您的命令，團建沒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