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雖然秦芷愛的話沒說全，但顧餘生已懂了她的意思，他沉吟了片刻，出聲問：「你想去哪裡玩？」
「嗯？」秦芷愛眼底閃現了一抹震驚。
他問她去哪裡玩，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說她去哪裡玩，他就把團建訂在哪裡嗎？
顧餘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她不是特別好回答，又改口：「這樣吧，團建定在這個週末，吃住行以及去玩的地方，你來定。」
這樣的話，她總會優先選擇自己想去玩的地方了吧？
「哦，好。」
看到她答應，顧餘生轉回頭，閉上眼，沒再說話了。
車內又歸於一片安靜。
秦芷愛乾脆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始終沒眨過眼睛的秦芷愛，覺得眼底有些酸澀，就轉動著眼珠，收回了視線。
在她正準備垂下眼簾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她的身體微僵了一下，視線就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
駕駛座上，放著一對毛茸茸的小白兔。
那是她當初扮演梁豆蔻時，和顧餘生一起出去吃晚餐，回家時，因為太飽，兩個人一同散步，她經過路邊擺放的地攤，看到了這對小白兔，覺得可愛，就心血來潮買了下來，然後放在了顧餘生的車上，沒拿走。
若不是她忽然看到了這對小白兔，怕是她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顧餘生竟然還留著這對小白兔？
秦芷愛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顧餘生。
男子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一般，長而卷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掀開。
秦芷愛連忙收回視線，轉頭，重新看向了車窗外。
城市的霓虹燈，不斷地掠過她的臉，將她的神情，襯的有些恍惚。
顧餘生盯著她的側顏，凝視了片刻，緩緩地拉回了視線，然後目光就定在了副駕駛座上擺放的那一對小白兔上。
察覺到顧餘生將視線從自己身上抽走的秦芷愛，悄悄地將眼睛挪到了後視鏡上，透過鏡面，她看到男子睫毛半垂，盯著某一處的眼眸，平靜無波下，似有著一抹清愁在縈繞。
秦芷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這一剎那，她總覺得，身邊的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悲傷的往事一般，有著濃的化不開的傷感，從他的身上一點一點的瀰漫而出。
……
秦芷愛結合了公司員工的意見，將團建訂在了BJ郊區的一家溫泉度假山莊。
週五下午三點，從公司出發。
五點半抵達目的地。
等到所有人辦理好入住手續，已是晚上六點半。
七點半，大家在山莊酒店的餐廳裡用完餐，然後就成幫結派的去泡溫泉了。
這幾天恰好是秦芷愛的生理期，沒法下水的她，餐後繞著山莊隨意的走了走，因為太冷，沒多大一會兒，她就返回了酒店大堂。
在等電梯的時候，有個公司的員工喊住了她：「秦秘書，有人來找顧總了，就在前面的大堂休息室，您去接待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