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其實,在一年多以前,我就很想跟你說一句話……」
「暖暖,對不起。」
「暖暖,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好。」
「暖暖,我只有在你睡著的時候,才敢這麼對你。」
「暖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一個終結者,終結過去的你,也想做一個初始者,讓你重新開始好好愛。」
「暖暖,我終究還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暖暖,胃不好,以後就不要喝酒了,也不要吃生冷的。」
「暖暖,好好照顧自己……」
許溫暖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她盯著天花板,呆呆的看了許久,才將胸膛裡起伏不定的情緒壓了下去,掀開被子,下床,倒了一杯水,端著喝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瞄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手辦,唇角微動了動,放下水杯,慢慢的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抬起指尖,輕輕地碰了碰那些手辦,然後就垂下了眼瞼。
許溫暖指尖摩挲了那幾個手辦許久,才慢慢的轉身,走回到了床邊,找到手機,習慣性的點開遊戲,和這兩個月裡每次點進遊戲時一模一樣,他的頭像依舊是暗的。
他明明那麼鮮活的出現在過她的生命裡,不管是以陸半城的身份,還是以零度的身份。
可他消失的太徹底了,徹底到,只有在睡夢中,她才可以找到他存在過的痕跡,很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和他那一次又一次的接觸,只是她做的一場又一場的夢。
許溫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手機放下,躺在床上,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恍起了神。
良久,她才在心底,輕輕地想,不知道現在的他,過得好不好?
……
昨晚怎麼睡著的,許溫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接近中午,窗外的天陰沉的離開,有著中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許溫暖懶得出門吃飯,直接拿著手機叫了外賣。
她在床上繼續賴了一會兒,才去洗手間洗漱,出來時,看到窗外的雨下的更急了,她整個人愣了愣神,不知怎麼,就想起前陣子,她去麗江時,不小心丟了包,陸半城開車載她回來的那一晚。
那天,也是這麼大的雨,半路車子還壞了,陸半城以為她和他在一起害怕,就舉著傘下了車,在高速路上站了好一會兒。
那晚,吳昊也去了麗江,她無意之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我就是零度,在遊戲裡和她相識了十多年的零度。」
「十年以後,我雖然也離開了她,但我依舊還守著她。」
「在她不知道的虛擬世界裡,用最初的身份,陪著她。」
許溫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掐住了一般,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和失落,就那麼活生生的淹沒了她的全身。
不管她有多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她此刻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很想很想零度,很想很想陸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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