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法推斷會是誰的手筆,因為神鬼傳奇三部,四個人都看過。
這東西上面有很多可卡入的接口,可以將同樣質地的可活動的管子卡上。看上去像棺材伸出很多肢體,肢體可以調整轉移到任何位置,棺材板背也可以調整,看起來詭異萬分。棺材可以分成兩半,一邊一個人,棺材三層,最裡層果然是軟膠的,可以剝下來套在身上,第二層和最外層堅硬,看不出什麼材質。
每個關節都有小小卡扣,上次被景橫波破壞後又修好了。看上去更精緻些,景橫波試著開合幾次,都沒有問題。
她對這種可以調節各種角度的設計很感興趣,覺得可以用來練習瑜伽,固定身體,又想這外面幾層殼的,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一種盔甲。
她看看四周無人,人都被攆到別的山頭去了,便興致勃勃脫了外衣,親自試一試。
不敢試太特別的姿勢,她就隨便弄了個四肢張開形狀,先套上雙臂,再套上雙腿,對著河水一照,感覺自己像個巨大的母螳螂。
畢竟在荒郊野外,她沒有扣上卡扣,試了試就打算脫下來,右手剛一碰左臂,「卡嚓」一聲,卡扣鎖上了。
她一驚,急忙去捋右手的套子,卡噠一聲,右手卡扣也自動鎖上。
她急忙去脫腿上的東西,卡噠連聲,兩條腿也給鎖上。
景橫波看起來還不是很慌忙,因為卡住的是手臂和腿,但她的腿在地面,還是能動的,就是吃力點。
但後頭背著的棺材忽然軋軋一響,隨即後背一震,射出兩截鏈條,唰唰兩聲,纏住了她身後一株樹,一個交叉,她頓時被拖到樹上,後背的棺材不知道探出什麼東西,奪地一聲釘入了樹身,頓時將她也困住了。
景橫波剛想呼喊,召喚可能在附近的屬下給她解圍,啪一聲,棺材上頭落下一個水晶罩子,將她的臉給罩住了。
這下喊聲也傳不遠了,景橫波的武功,還不夠傳音。只好乾瞪眼著急。
暮色四合,天將黑了。
她老人家還困在樹上動彈不得,身後那株樹挺粗,她可沒沒本事拔起。
那群見鬼的,不靠譜的屬下,不知道溜哪去了。
山道上傳來悠悠的山歌聲,聲音粗獷嘹亮,一個漢子扛著柴捆,走下山來。
他並沒有發現景橫波,逕直走了過去,景橫波猶豫了一下,也沒喊。
但那漢子忽然被地上鏈子絆了一下,爬起身來時詫道:「哪來的鎖鏈……」一抬頭看見景橫波的詭異造型,頓時直了眼,「鬼啊!」
景橫波:「呵呵。」
漢子連滾帶爬跑開幾步,發現沒人追來,便停下,躲在山石後仔細瞧瞧,覺得景橫波似乎沒什麼威懾力,再看看她背上背的,手上捆的,整一個SM造型,頓時興奮了。
他慢慢走近來,一步三停,一直確認景橫波毫無辦法,才上前圍著景橫波轉了轉,看清了她的處境,呵呵笑了起來。
膽子大了起來,他一把掀開景橫波的水晶面罩,頓時眼睛一直,嘶地抽了口涼氣。
景橫波皺眉轉頭,避開他的黃板牙,和噴到臉上的大蒜味兒。
「我滴老天爺……」這傢伙愣了半晌,忽然轉身對著老天砰砰砰磕頭,「多謝老天爺,多謝老天爺,您一定是聽見了我日夜禱告,給我送媳婦來了……還送了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回頭我一定給您日日燒香!」
景橫波吸吸鼻子,這叫什麼戲碼?嗯?
那老光棍去搬景橫波身上那板兒,搬不動,想了想,奔到樹後,瞧了一會瞧出端倪,用柴刀將連著那板兒的部分樹木都砍了下來,直砍得滿頭大汗。
等他把景橫波的板兒從樹上弄下來,景橫波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好重。
那老光棍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著拖著景橫波向村子裡走,山谷離大路不遠,路旁就有一個十來戶人家的小村。
路上有人看見,黑烏烏的也看不清楚,打招呼問:「大牙,這是拖著啥呢?棺材板嗎?」
「是咧。」光棍大牙樂呵呵答,「撿回家燒了!」呵呵一聲低笑,「正好燒了俺的老乾柴呵呵呵……」
打招呼的人沒聽見後一句,等他走過,冷笑嘀咕:「窮瘋了,棺材板也敢撿來燒,也不怕招惹晦氣……」
那人嘀咕著,一抬頭,忽覺遠處似有白影一閃,他揉揉眼睛再看,白影已經沒有了。他激靈靈打個寒戰,心想棺材果然晦氣,這不就見了鬼了……
大牙得意洋洋回家,那是兩間草房,院牆低矮,他顧不上點燈,甚至顧不上把景橫波拖上床——那造型其實也拖不上去。人還沒站穩,就張開雙臂淫笑著撲向景橫波,「小娘子……你我今兒這叫天作之合……我來也……」
景橫波吃力地讓過,抬手往下一拍,她手腿被那殼子包住,關節都是可以活動的,倒也不礙行動,就是背後的板兒連著半棵樹,那份量著實沉重,影響了她的行動。
那大牙山間行走慣了,十分靈活,一閃閃過,轉到景橫波背後,嘻嘻笑出一嘴大牙,抬手一推,道:「小娘子不乖,別怪你夫君不憐香惜玉哦。」
景橫波還沒完全掌握好平衡,給這一推頓時倒下,一時四肢掙動起不了身,亂劃如落水鱉。
那大牙嘻嘻笑著,費了好大力氣將她翻過來,景橫波想要起身,那大牙一腳踩住那背板,背板一翹,頓時她便動不了了。
大牙一看這招果然有用,十分興奮,踩著那邊兒,站在景橫波,先做了個不堪的動作,才慢慢彎下身,一邊搓手,一邊瞇眼笑道:「小娘子便宜了大牙我……」雙手便向景橫波胸前抓來。
他的臉向下俯著,正歡喜陶醉著,忽然遇上了景橫波的目光。
微冷,厭惡,似笑非笑,透過他的臉,似乎落向別處。
他一怔,有些心驚,但看看景橫波毫無動靜,膽子又大了起來,眼看黑暗裡那女子姿態奇怪又誘惑,破損的衣物間露出一抹肌膚如明月光,而容色燦爛,難以比擬的艷與美,一時只覺得人間的好運道都歸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