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喝茶
對於商予知熱情的為自己擦藥油，原因只是因為怕自己見客戶丟了形象時，衛堯很是淡定的吐了一句，「奸商。」
吐出這句話時，他正坐在商予知的車上，手裡拿著手機玩著小遊戲。
「本來我是準備請你吃飯的…」
「奸商是做商人的基本準則，無商不奸嘛，吃什麼？」衛堯把手機揣回褲兜裡，微笑著問。
「聽說街角有家牛肉麵…」
「就在這裡停車吧，我回家吃一桶牛肉方便麵，謝謝！」衛堯齜牙。
「牛肉麵館對面新開了家特色菜館，」商予知車速慢慢降了下來，「你真的不想去麼？」
衛堯挑眉，「不好意思，我手受傷了，準備休假幾天。」食物誘惑這種手段太低劣了，當他三歲小孩子呢？
商予知看了眼剛剛還玩過手機遊戲的手，原來他聘請的副總除了工作能力出眾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他手輕輕叩擊方向盤，壓低聲音道，「我希望在三個月內，把商家不必要的人通通弄出去。」
衛堯掏出手機，「哦。」花園裡種的花應該可以收了。
「我需要你的幫忙，」商予知目光落到埋頭玩手機的人身上，「我需要有一個人幫我殺下他們的威風。」
「你太看得起我了，」衛堯聳肩，「我只是混口飯吃。」
「齊樂還有很多職員也想有飯吃，」商予知不動聲色道，「年薪再加一百五十萬，獎金另算。」
「為老闆分憂是我的榮幸，」衛堯喜笑顏開，「特色菜館到了麼，肚子餓了。」
商予知回到家後，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到沙發上，腦子裡卻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衛堯重口腹之慾，這條消息果然是有用的，只是這個人變臉比翻書還容易，而且即使他面上笑著，也讓人不知道他究竟是真樂還是假高興。
讓人覺得有挑戰性，又覺得有意思。打開電腦，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裡面是衛堯一些照片，照片上的人每一個角度都給人一種美感，即使是偷拍與昏暗的路燈下，瘦削高挑的身影，閒適的姿態，也給看的人一種莫名的神秘與閒適。
照片一張張的翻下去，翻到一張衛堯大學時期的照片時，他的手頓住了，因為照片上除了衛堯和他的好友外，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今天見到的那個叫姜晨的公司職員。
「姜晨，」商予知放大照片，清晰的看出姜晨臉上的不耐，還有衛堯臉上溫和的笑意。
把照片調成幻燈片模式，電腦放到茶几上，商予知歎口氣，「原來這個人還有這副模樣。」他皺了皺眉，突然站起身，把筆記本直接壓上，就連關機也懶得多走一個步驟。
手機鈴聲響起，商予知接起電話，「喂。」
9、喝茶 ...
「我知道，這個人…讓錢經理留著，這個事情交給衛堯處理。」一隻手拉開窗簾，外面是霓虹燈與黑暗的世界，燈光再多，也照不亮整個黑夜。
第二天衛堯照常上班，不過到辦公室不久，銷售經理便來跟他委婉的道歉。
衛堯聽完對方的話，客氣的說了兩句是意外，沒有提姜晨的去留問題，錢經理也聰明的不再提起，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他自覺告訴自己，這位副總與自家部門的那個職員認識，只是關係有些複雜，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送走銷售經理，衛堯單手襯著腦袋，另一隻手轉著手中的筆，看著攤開的數據表慢慢的笑開。
這份財務報告有問題，商予知叫人把這份報告拿給自己做什麼，難道讓自己去做那個惡人？！不自覺的摸摸臉，難道自己長了一副奸詐的樣子？
「衛副經理，總經理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內線電話響起，衛堯接到電話時，對方的特助小姐聲音甜美的扔下這麼一句。
衛堯掛了電話，看了眼手中的報表，把它鎖到了抽屜裡，起身就往門外走，剛剛出門，就碰到一臉麻木的自家助理。
「你這是？」張毅看著衛堯臉上燦爛的笑容，不自覺的推了推眼鏡，總覺得此人笑得過於燦爛，讓人覺得有些滲人。
「總經理請我去喝茶，」衛堯笑瞇瞇的開口，「總經理如此的熱情，我又豈能不去，在辦公室一個人呆著也挺無聊。」
張毅乾咳一聲，「需要我做什麼嗎？」
衛堯笑瞇瞇的拍拍張毅的肩膀，「沒事，你只需要把我抽屜的財務報表拿給商予知就好。」那份報表商予知懷疑有問題，自己就幫他做出標記，至於要做什麼，他現在還不想太積極。
卸磨殺驢什麼的，能晚一點就晚一點，至少要自己拿夠獎金和薪水後才行，畢竟像他這麼體貼老闆的職員已經不多了。
衛堯來到商譽的辦公室時，商譽已經坐在辦公室等他了，他自在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笑著問，「總經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秘書泡了咖啡，他雙手接過，然後辦公室的門被秘書卡嚓一聲關上。
商譽面無表情的看著衛堯，「你這麼幫商予知有什麼好處？」
衛堯喝了一口咖啡，睜大眼睛，「總經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為公司辦事而已，難道總經理不是為公司辦事。」
「為公司辦事？」商譽冷笑，「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小子也別裝模作樣，你要多少，可以直接開個價。」
衛堯端著的咖啡杯掩住嘴角的嘲諷，商譽如今已經是狗急跳牆，商予知從各處斷了他的手腳，如今已經走投無路到用錢來收買自己的地步了？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是夠蠢還是自己在別人眼中
9、喝茶 ...
夠愛錢。
有些可惜的放下咖啡杯，衛堯歎口氣道，「總經理嚴重了，我只是做著副總經理的工作，拿著副總經理的工資而已。」
「我給你一千五百萬，只要你閉嘴離開齊樂，」商譽掏出一張支票，「你不過是衛家收養的兒子，想必衛家的家業也沒有你多大的份兒吧。」
明明是求別人，還要擺出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衛堯瞇了瞇眼睛，心情不好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這章明明定的時間為早上9點發出來，結果我剛剛看，發現日期定為31日了，我恍然想起，今天是30號，不是31號 = =
10
10、做人不要太鐵齒 ...
靜。
非常的安靜。
衛堯看著那張空頭支票，輕輕的夾在指間，慢悠悠的開口，「總經理這種行為不是賄賂麼？」
商譽冷笑，「我這不是賄賂，是拿錢打發你走。」
「也不知道總經理有什麼自信說我缺這麼點錢，」衛堯換了一個坐姿，「我雖然喜歡錢，可是喜歡靠自己賺到，而不是被人用錢打發，我個人很討厭打發兩個字的。」
「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有辦法，」商譽扔出一沓照片到衛堯身上，「我幫衛副總回憶一下大學時光如何？」
隨意拿起一張照片，上面的人是自己與姜晨，自己正拿著東西討好姜晨。摸摸下巴，他不發一言。
「衛副總還有什麼想說的？」商譽眼中滿是嘲諷之意，「沒有想到衛副總儀表非凡，愛好也與常人不同。如果讓公司的女職員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傷心了。」
「沒辦法，個人愛好，改不過來，」衛堯把照片扔到一邊，笑著反問，「不過，若是讓尊夫人知道總經理在A市還有個乖巧的兒子，想必尊夫人也會傷心，商界媒體也會傷心的。前兩天見總經理兒子長得可愛，我電腦裡還存了好幾張他的照片，總經理要不要握拷一份給你？」
商譽面色變了變，「你想要做什麼？」
「我這人心情好的時候，什麼都不做，比如總經理那些虧空的賬目，A的私生子，C市的美貌女友，十年前您開車撞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這都是老毛病了，心情一好，記性都變差了。」衛堯把身上的照片掃到地上，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全身的痞氣沒有一絲的掩飾，「不知道總經理希望我不記得哪一件？」
「你威脅我？」商譽眼神冷了下來，「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文件被他一揮，落到了衛堯的腳邊。
「我也討厭被人威脅，」衛堯用腳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我不過是曾經喜歡喜歡了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怕的。現在都已經是戀愛自由了，總經理可不能因循守舊，這對公司的發展前景非常不利。」他瞇眼一笑，一副溫和親近的模樣，「不如，我們一起挑戰一下公司上下職員的心理接受能力如何？」
商譽深吸兩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低沉道，「說吧，你想要什麼？」是他小看了這個人，以為他只是一隻狐狸，沒有想到商予知找來的是一匹狼。
「卡嚓」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商予知帶著兩個助理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商譽，「叔叔有很多事我竟然還不知道，做侄子的真是對不起叔叔。」
商譽這下子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算計了，他死死的瞪著衛堯，「衛堯，你！」
「啊呀，我什麼時候撥通老闆電話的？」衛
10、做人不要太鐵齒 ...
堯滿臉驚訝的拿出手機，歉意的看著商譽，「總經理，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商譽拿起桌上的壽桃雕塑就向衛堯砸去，衛堯驚得一個閃身，他拍著胸口道，「總經理，你何必這麼大的火呢。」
商譽卻彷彿失了力氣般，坐回了辦公椅上，半晌後才冷漠的看著站在屋子裡的商予知，「好，好，商予知，我今天輸到你手裡，我認了。」說完，看了眼站在角落陰影裡的衛堯，冷笑，「小心養虎為患。」
商予知抬了抬眼皮，「叔叔多慮了。」
商譽哼了一聲，起身道，「明天我就交辭職報告。」說完，緩緩的出了辦公室，沒有再回頭。
屋子裡一片寂靜，衛堯從陰影裡走出，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摸著下巴道，「沒有想到，我在總經理的心中從狐狸變成狼，又從狼變成了老虎。」
商予知偏頭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也似笑非笑道，「不過是只貪吃好財的豬罷了。」
「成為一隻光吃光喝不做事的豬，是我畢生的夢想，」衛堯理了理衣領，「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我先走了。明天出差好歹也要給我點時間收拾收拾。」早退的借口，即便無恥，他仍舊說得理直氣壯。
「那我明天在機場等你。」商予知是一位大度的老闆。
衛堯聳了聳肩，抬腳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商予知的聲音。
「這些照片你要麼？」
衛堯回頭看了眼那滿地如同廢紙的照片，慢慢收回視線道，「大學時期的照片我已經收藏夠了。」
商予知看著衛堯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才回頭看著地上的照片，上面的照片只有兩個人，一個不屑，一個討好。他覺得這些照片上的衛堯格外難看，收回視線對身邊的助理開口，「把這些都泡了水扔了。」然後也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剩下的兩位助理面對一堆照片面面相覷。
張房蹲下/身撿起一張照片，剛看了一眼，就跟蛇咬了似的丟開。
張佑淡定的看了眼張房這個反應，「既然你對這些照片感興趣，這些就交給你收拾了。」
張房看著張佑離去的背影，頓時絕望的想，要是讓衛堯那隻狐狸知道自己看了這些照片，會不會被滅口？
他抖抖索索的把照片一張張撿起來，看著照片上青澀的衛堯，又有些感慨的想，原來這隻狐狸也有如此單純的時候，時光果然一把整容刀，把人割得亂七八糟。
衛堯在公司大門遇到了從外面跑業務回來的姜晨，他一身昂貴的西裝，對方卻穿著劣質稍顯寬大的西服，身上還帶著擠公交留下的褶皺。
兩人見到對方，同時停下腳步，只是衛堯臉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倒是姜晨多了兩人不自在。
「昨天的事情，
10、做人不要太鐵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