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蝶!
彌勒驀的睜大眼,是她!一定是她!
犬夜叉,你為什麼認不出她?!
「彌勒,你怎麼了?」戈薇見他看殺生丸懷中的紫衣女子神色怪異,隨口問道,「你認識她?」
「啊哈哈,」彌勒低下頭,「只是在猜想會不會是美女。」
「是個絕世美女!」銀角一副炫耀的表情道,「我看到過她的臉,」他的聲音已帶上顫音,「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比她更漂亮的人。」
「是嗎,那會…」
彌勒神色複雜的看著與銀角跑到一邊討論紫衣女子有多美的話題,歎了口氣,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吧。
站在他旁邊的珊瑚也垂下了眼。
聽著殺生丸有力的心跳,夜淡笑,「即使站在這個地方,他也沒有認出我,所以這樣的犬夜叉,怎麼會適合我?」
殺生丸依舊默然,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犬夜叉,半晌,「他是白癡。」
「呵,」抬頭,輕絲飛揚,夜懶懶的靠著殺生丸的肩,「你說話還真不留情,再怎樣他也是你弟弟啊。」
殺生丸冷哼,「我沒有弟,我的母親是個大妖怪,而他的母親只是個叫十六夜的女人!」
夜默然,這個故事中主角是犬夜叉,所以它渲染了犬大將對十六夜的深情,描寫了作為半妖的犬夜叉幼時有多麼可憐,可是她卻覺得,殺生丸和他的母親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個強大的女妖,自己陪伴幾百年的男人,自己甘願為他生子的男人,和一個人類女人相愛,以愛情的名義拋妻棄子,在她眼中,這樣的愛情再淒美也讓她不恥。
殺生丸他,恨的也許不是犬夜叉,而是犬大將不負責任的愛情。
「我都明白,」夜心下微疼,這個冷酷貴公子,她真的為他心疼。
殺生丸心中卻是暖起來,嘴角微微彎起來,她,是明白自己的。
「殺、殺生丸…笑了?!」犬夜叉連音調也變了,金色眼瞳都開始發抖。
「哈?!」戈薇也是一副呆呆的樣子,「殺生丸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她看著那被殺生丸擁在懷中的側影,幾乎滿目的崇拜,好厲害的人,居然連殺生丸這樣冷漠的大妖怪也因為她而改變,簡直是不可思義。
鋼牙身後的尾巴搖了搖,摩挲著下巴,那個狗哥哥的女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冬嵐卻是彷彿不認識殺生丸般的看著他,五十年前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幾乎比冰塊還要冷,是這個女人改變了她嗎?
「那個女人好像不是人類啊,」春嵐疑惑道,「可是卻不像是人類。」
「那不是簡單的女人,」冬嵐制止她再說下去,「春嵐,我們只當在看著一場戲,對她,不要太好奇。」
春嵐緩緩點頭,她不是傻瓜,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切!」犬夜叉走到彌勒和珊瑚面前,不耐道,「那傢伙和他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犬夜叉…」珊瑚猶豫的朝殺生丸方向看去。
「怎麼了,」犬夜叉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珊瑚,你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心細的戈薇也察覺到彌勒和珊瑚從開始就有些不對勁,她走到兩人邊上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珊瑚看著戈薇,如果此時犬夜叉認出了蝶,她有怎麼辦?
良久,珊瑚笑著把飛來骨背在身後,「沒什麼,我們走吧。」
「啊,走吧。」彌勒笑瞇瞇的附和。
走吧,這樣最好。
「不對!」犬夜叉反倒不走,「你們有事瞞著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彌勒和珊瑚的表情都有些僵,但他們很快就恢復。
「你想多了。」彌勒很肯定。
「嗯!」珊瑚很堅決。
「切!」犬夜叉不理會他們,直接把戈薇背上,準備走人,不對,是準備走半妖。
可是…他奇怪的望向鋼牙方向,那頭野狼怎麼沒有來搶戈薇了?
「真是詭異,」跟在他們後面的七寶低聲嘀咕。
這就是犬夜叉…沒有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的犬夜叉。
「啊啦,」夜淡笑,「我們也走吧。」
已經沒有再和他相遇的理由了。
因為,犬夜叉你的眼中已經有了很多的色彩,這樣,就夠了。
「喂,女人!」鋼牙看著兩人,「你是妖嗎?」
準備離開的犬夜叉也疑惑的話停下了腳步,轉身,注視著被殺生丸擁在懷中的側影。
彌勒心下暗歎,難道真的已經注定了嗎?
顯然,這個問題四嵐姐弟們也很感興趣,雖說面色平淡,但耳朵卻是抖了抖。
殺生丸看向鋼牙的眼神中已帶上殺氣。
「妖?」夜從殺生丸懷中退出,手中的扇子遮住了她的容顏,同樣也遮住了她漫不經心的笑,「嘛,應該不是。」
鋼牙嘴角微抽,什麼叫應該不是?!
「那你是什麼東西?」犬夜叉很不怕死的插嘴。
「呵,」輕淺的笑帶著不易覺察的涼意和嘲諷,紫衣女子華麗的髮釵墜子輕晃,「什麼叫…東西?」
那一刻,彌勒卻無比清晰的看到了她紫色的眼中,那裡面,一片冰寒。
溫度一點點的涼下來。
「真的對不起,犬夜叉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戈薇急急的解釋,「他沒有惡意的。」
氣氛依然凝重,那紫衣女子眼光掃過她,再看了眼犬夜叉,良久,歎息,「罷了。」
寒氣頓時消散,夜走向彌勒,一步一步,卻沒有絲毫的聲響。
彌勒有些防備的向後退一步,可那紫影依然靠近了他。
「彌勒法師,」她微微仰頭,銀絲傾瀉而下,無限美好,「我,不會再出現了,那麼,說出你的願望吧,我為你實現。」
「你…」彌勒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珊瑚神色微變,也是滿眼的複雜。
「啊啦,不說嗎?」夜歪歪頭,「那我就自作主張了,斬斷奈落的詛咒怎麼樣?」
在場的人除了殺生丸神色如常,其他的均是面色大變。
「以吾之名,切斷一切過去,散!」
風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整個手掌變得圓潤光滑。
彌勒的手開始發抖,奈落的詛咒…消失了嗎?
珊瑚摀住嘴,這…怎麼可能?
「那麼我就走了,」夜淡淡笑開,「也許有些事,總要留一些遺憾,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就告訴他吧,我給了他兩次機會,可他…」
「罷了罷了,」夜衣袍飛揚,輕飄飄的落到殺生丸的身邊,「我是伽優夜。」
雲霧升起,兩人踏在雲端,仙人般縹緲。
「她離開了…」彌勒撫著自己的手,風穴…
珊瑚不語,那個人,其實很不錯。
犬夜叉奇怪的看了眼兩人,「那個女人很厲害的樣子啊。」
遺憾,向來都是自己造成的。
珊瑚垂下眼,犬夜叉,你兩次都沒有認出她來,這就是你對她的愛嗎?
離.度
「你,要走了嗎?」殺生丸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輕撫他的臉頰,夜輕笑,「殺生丸,我不能自私的讓你就這樣失去自我的留在我身邊。」
「你之說的都是謊言嗎?」那中虛無的感覺,是恐慌嗎?
「不是,」夜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我很喜歡殺生丸,所以給你五百年的時間,如果那時你已經沒有任何牽掛,那麼我們就在一起。」
殺生丸皺眉,「你不相信我嗎?」
「不,」夜眨眼,「是因為相信,所以才敢讓你等五百年啊,我相信殺生丸不會忘記,所以才留給你空間。」
沉默,良久。
「好,」殺生丸嘴角幾不可聞的上揚,我會等你的。
如果,五百年的時間換來與你永生作伴,那麼,這個等待不過就是幸福的前奏。
夜仰起頭,吻上他的唇,極盡纏綿。
不知是誰溫暖了誰,誰誘惑了誰,雲端,纏綿,雲翻雨覆。(咳,那啥,就是被吃了,大家自行想像。)
灰暗的房間,紫發男人半倚軟墊,聲音略帶冷意,「你現在就要走嗎?」
「啊,」夜搖搖扇子,「吶,不要死哦。」
「你不見犬夜叉嗎?」
「沒必要。」
奈落恍神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走了嗎?
「走了…」他閉上眼,「也好。」
~~.~~偶是蝶家專用穿越時空分割線~~.~~
「呀,網球王子的世界什麼時候有這麼血腥畫面了?」夜用香扇遮鼻,看著無盡的垃圾山及正在博命的一群人,現在算是什麼狀況?
全身骯髒的人群,四處飛濺的血液,腐爛的屍體,還有成群的蒼蠅,這無一不表明,這裡,不是網球王子的世界。
「真是暴力,」夜一身的華麗在垃圾山中顯得格格不入,她看著一人一人的倒下,最後被一個男人搶到了幾乎霉變的麵包。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吃下,身後已被人洞穿,殺他的還只是個孩子。
男孩快速的搶過麵包放進口中,甚至來不及咀嚼便慌忙的吞下。
「倒是個聰明的男孩。」帶著調侃的女音讓他戒備的轉身,同時也沒有忘記把最後一點麵包塞進口中。
來人穿著很華麗乾淨的衣服,面貌也也他從未見過的好,很明顯,這不是流星街的人。
好漂亮的眼睛。
夜眼神微閃,香扇一掃,她眼前的垃圾消失不見。
好厲害!男孩微微後退一步,準備隨時逃跑。
夜彈了彈振袖上的灰塵,「你多大?」
男孩低下頭,毫不抵抗道,「六歲。」
夜微皺眉頭,這個世界明顯也是一個現世,但不是網球王子,那麼這個混亂世界又是哪部漫畫的情節?
她看了眼黑髮男孩,冷靜這種情緒他這麼早就已學會,是這種環境造成的成長嗎?
即使是張髒臉,她卻依然看出了男孩的不同,那是氣勢和智慧的力量。
「吶,看在你有雙漂亮眼睛的份上,跟我走,怎麼樣?」
細白如玉的手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男孩看到的是少女微帶笑意的臉。
「喂,小美人,跟哥哥們走吧!」
粗啞的聲音打亂兩人的氣氛,夜轉身看向這群長得很藝術的男人,不發一語。
「他們是五街老大的手下,他們的老大喜歡美人。」黑髮男孩平靜的解釋。
可是他話音中暗含著看好戲的感覺,夜當然聽出來了,她搖了搖頭,「小男孩太不可愛了,我如果出事,你也會被他們殺掉哦。」
一滴冷汗劃過男孩額頭,最後跌入污泥中。
「喂,女人,你聽到…」
聲音戛然而止,十幾個男人軟軟的倒下,脖子上有條幾不可聞的紅線,良久,那暗紅的血液才從那紅線中噴湧而出。
「真是吵鬧!」搖著在眨眼間就殺死十幾人的扇子,夜不滿意的歎氣,「本小姐果然很討厭不華麗的人。」
好可怕的實力!
男孩打消自己逃跑的想法,乖乖呆在那,等著少女對他的打算。
「走吧。」
冰涼的手被溫熱包住,男孩有些詫異的抬起頭,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
「真是不可愛的表情,」夜四處望了望,這個地方,的確是流星街,獵人的世界。
幾個瞬移,夜拖著小男孩在一棟並不算好的房前停下,她低頭看了眼男孩,「我喜歡你這雙眼睛,所以這棟房子我送給你。」
「這房子是你的嗎?」男孩抬頭問,他直覺女人不會住在這房子裡。
「哈?!」夜歪歪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她合上扇子往他的頭上一敲,「喜歡什麼搶來就是了,這可是流星街,你在外面等我。」
喜歡什麼,搶來就可以嗎?
男孩眼中似乎有什麼堅定下來,房內,傳出一聲聲慘叫。
「卡嚓,」門從裡面打開,銀髮女子搖著扇子笑瞇瞇的走了出來,她的身上一滴血跡也沒有,「進來吧。」
房內並不豪華,但比自己住的小棚好很多,男孩不知她的用意如何,依舊暗暗防備著她。
「去洗個澡!」夜扔給男孩一套衣服,自己在半舊沙發上坐下,翻閱起一本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