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天為什麼不讓我一直開心下去。-
被她護著,然後看著她全身是血的昏迷在我懷裡,那種無助恐慌的感覺,是我從未有過的情緒。-
看著她被搶救,手腳冰涼,害怕不能再看到她的笑,害怕她不能在叫自己小景。-
很多害怕,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又會笑瞇瞇的搖著她的扇子,取笑著說,「小景,太不華麗了!」-
吶,南月夜蝶,本大爺好像愛上了,你,醒來好不好?-
你昏迷的第一天青學很多人都來看過你,只是那個叫越前的拽小子很討厭,競然拉著你的手不放,真的討厭。-
蝶,我們輸給了不動峰,為我們的驕傲付出了代價,你知道嗎?-
你一直睡在那,太懶了,這一點都不像華麗的你。-
那天,在醫院裡我遇到忍足,他來看望你。-
「本大爺喜歡她。」我毫不猶豫的告訴了忍足。-
「啊,」忍足淡淡的回應,他的臉上沒有我預想的取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那一天,她就那樣醒來了。-
不知道心中有多高興,看著她的笑臉,才發現,這樣真好。-
蝶,遇到你真好。-
可以寵著你真好。-
可以陪伴著你真好。-
你的眼中,那些漠然,總有一天會對我露出真實的,對吧,蝶?-
不想在她面前自稱本大爺,不想,只是想就這樣與她並肩下去。-
她總是那麼喜歡搖著不同的扇子,然後笑得一臉無害的捉弄人。-
可是,本大爺卻越來越愛這個女人。-
是啊,越來越愛。-
「景吾,黑主學院和別的學校不一樣,不要靠近那些人,」在去黑主學院的路上,她這樣說。 -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關心。-
啊恩,這個感覺很不錯。-
「蝶公主!」-
那些人這樣稱呼蝶,可是她說她不是他們口中的蝶公主。-
可是,我卻看到了那個戴袖章女生眼中的恐慌。-
算了,本大爺才不想多事,不管是什麼,我想做的僅僅是陪著她,只是這樣。-
她是個擅長表演的人,我看著她拍廣告時,覺得彷彿這是扮演的她自己。-
玖蘭樞看蝶的眼神讓我很不喜歡。-
那種打量,懷念,期待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可是直覺告訴我,蝶和他並不是真的不認識。-
可是,那又怎樣,最重要的是我在她身邊,而那個人,什麼也沒有。-
如果我知道合宿會讓夜離開那麼久,我一定不會去參加。-
蝶總是那麼的耀眼。-
她的網球是華麗的,用網球把忍足的自尊踩在了腳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突然覺得,她不是南月夜蝶,因為曾經的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晚上,忍足來到我的房間時,臉色並不好。-
「跡部,她不是南月。」他說出這句話時有些篤定。-
見我似乎不相信,他苦笑著道,「跡部,南月沒有這麼好的網球技術。」-
不是?-
可是她為什麼知道那些過去,又為什麼和南月長得那麼相像。-
起身,走到窗前,看到她從樓上跳了下去,就像是黑夜裡的蝴蝶,輕盈而又神秘。-
一個少年張開懷抱接住了她,我認識他,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
心,酸酸的。-
看著她突然拿出紅手繩交給柳生,為了那個幸村嗎?-
摸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我茫然,她究竟是什麼用意?-
忍足走到我身邊,拉下窗簾,語氣低沉,「她不是南月。」-
本大爺愣了愣,那又怎樣,本大爺只是喜歡她,和她是誰無關。-
「啊恩,我喜歡她,不是什麼原因,只因為是她。」-
我說出這句話時,忍足的臉在一片陰影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果然是跡步啊。」他說。-
年少懂愛情嗎?-
看著她承認她不是南月,然後消失,突然茫然,既然一切都是假象,那麼愛情呢?-
在她的眼裡,我看不到愛。-
在她離開的兩年裡,常常看著她送的玉雕薔薇,甚至開始懷疑,她與自己的開始也不過是她的一場戲。-
本大爺怎麼就那麼不華麗的愛了?!-
忍足仍然換著女朋友,那個叫龍馬的依然叫本大爺猴子山大王,青學依然打著很好的網球。-
本大爺會為她生氣,那些人,都忘了她嗎?-
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在一次合宿時告訴了我他的想法。-
「她從來不曾把誰看到心裡去,」他湛藍的眼中有著不甘,「能真正靠近她的只有你!」-
「啊恩,本大爺最華麗,當然是這樣。」心情變得不錯起來,這是個好消息。-
「是啊,」他歎息般的閉上眼,恢復他笑瞇瞇的樣子。-
一直笑著的人,心也在笑著嗎?-
記憶中的她,也總是那麼笑著,明明站在這個世界,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她還在身邊時,從來沒有看過他們的比賽,就彷彿對一切莫不關心,一切與她無關。-
她網球打得很好,完美得幾乎虛幻。-
過於完美的東西,等同於虛無,那她呢?-
家族裡安排了訂婚宴,這個決定對家族商品進軍東南亞市場極有幫助。-
「景吾,你是跡部家未來接班人。」祖父凌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