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看看。」阮南燭突然出聲。
「就這樣打開沒問題嗎?」程千里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她的私人物品。」
阮南燭:「命都快沒了,你還講隱私權?」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程千里伸手將徐瑾的包打開了。徐瑾的包是一個乳白色的背包,似乎是羊皮做的樣式很普通,她從到這裡的時候就背在身上,偶爾裝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
程千里打開了徐瑾的包後,卻看到裡面空空如也,竟是什麼沒有,他愣了片刻:「什麼都沒有……」
阮南燭:「你拿給我看看。」他接過包,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後,在包的夾層裡,找到了一頁陳舊的紙張。
「這什麼?」程千里看見那紙張就呆了,「這是……」
「這不是我們在塔頂看到的那日記麼?」林秋石立馬想了起來,「南燭,你還記得當時你翻閱那日記的時候,發現日記本被撕掉了一頁麼?」
「對對對!」程千里也心靈福至,「我想起來了,就是阮南燭帶走的那本筆記!」
阮南燭聽著二人的對話,順手將那疊起來的紙張展開。
只見紙上印著一副畫,畫上是一對牽著手的雙子,她們穿著長裙,稚嫩的面容上帶著滿足的笑。這畫本來沒什麼特別之處,然而仔細看過後,林秋石才發現畫像上的兩個姑娘,竟然都和徐瑾長的一模一樣。
因為這個,林秋石感到一股子涼氣從後背衝到了腦門上:「她……是什麼時候撕下這畫像的。」
「不知道。」程千里語氣也乾巴巴的,他道,「當時她的確沒有和我們一起上最頂層。」
這時林秋石回憶起了一個細節,在最頂層的時候,他看到的幻境裡,就是徐瑾走到了鼓的面前,敲響了第一下。
之前不曾注意的怪異也紛紛湧入了腦海,徐瑾作為一個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新人,未免表現的也太好了。雖然一直說著害怕,可卻從未做出過任何錯誤的行為,甚至有時候,林秋石都會忘記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所以……她其實不是人?」程千里吞嚥了一下口水。
阮南燭:「似乎是這樣。」
「那如果她發現了我們發現她不是人會怎麼樣?」林秋石看著那張紙。
阮南燭把紙張疊好重新放回了包裡:「這事情比較複雜,分很多種情況,等待會再詳細說吧。」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骨塔,「天快黑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嗯。」林秋石點頭。
他們往裡面走的時候,看見蒙鈺站在門口,他隻身一人,臉上笑意盈盈,見他們過來衝著他們打了招呼:「你們來了。」
「你要一起進去?」阮南燭問。
蒙鈺:「對啊,鑰匙應該就在裡面,讓別人去,總是有些不放心。」他毫不在意的說出了近乎於輕視的話,卻因為他身上強大的氣勢而顯得並不突兀。
阮南燭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那我們就不去了,就請黎東源先生您把鑰匙給帶出來吧。」
蒙鈺聞言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阮南燭:「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他微微揚起下巴,神情冷漠且充滿了嘲諷,「誰都知道白鹿接了一筆大單子,能負責起這單子的,恐怕也只有東源先生你了。」
黎東源聽了阮南燭的一席話,眼神裡充滿了濃郁的興趣,他上下打量著阮南燭:「我倒是沒聽說過哪裡有你這樣的姑娘,有趣,很有趣,等我出去了,一定找你好好聊一聊。」他笑了笑,「畢竟這麼有趣的姑娘,實在是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