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燭點點頭:「的確。」
林秋石說的是女主人,只要看過女中女郎的那幅畫,再看見古堡的女主人,絕對都會將他們兩個聯繫在一起。
阮南燭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畫:「你房間也有?」
林秋石點點頭:「對,內容不一樣,是畫的古堡。」
「取下來吧。」阮南燭道。
「已經取了。」林秋石說,「譚棗棗那邊怎麼樣?」
阮南燭說:「我待會過去看看,不行就把她接過來住。」
林秋石嗯了聲。
阮南燭道:「你沒什麼想說的?」
林秋石以為阮南燭在問他線索,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發現更多,明天還得再看看。
阮南燭:「……算了,沒什麼。」
其實如果可以,林秋石自然是最願意和阮南燭住在一起,因為這樣兩個人都有個照應。但奈何這次還有個譚棗棗需要照顧,所以林秋石就只能將就一下。
又和阮南燭說了會兒話,林秋石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結果他一進屋子就愣住了,只見剛才被他從牆壁上取下來的畫居然又回到了牆壁上……
林秋石:「……」他沉默片刻,上前去又把那畫給取了下來。
這次他沒有放在牆角,而是打開抽屜把畫放在裡面,又用凳子把抽屜給抵住了。
夜幕降臨,窗外開始刮起了風,林秋石躺在床上,聽到微風穿過樹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臥室的天花板上掛著一個漂亮的水晶燈,林秋石盯著那水晶燈開始發呆。他知道自己該睡了,但怎麼都睡不著,想要強行放空腦海,精神卻越來越清醒。
風越刮越大,林秋石嗅到了一股子屬於雨水腥味,那是雨滴在乾涸的大地上,獨有的水的腥臭,這味道本該很淡,此時卻越來越濃郁,甚至讓林秋石的鼻腔,都開始充斥著那股子潮濕的氣息。
林秋石一直看著天花板的目光突然愣住了,不知何時,他的頭頂上開始浮現出一塊明顯的水漬,在潔白的牆面上顯得如此顯眼。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那塊水漬的確還在……這不是他看錯了。
可是他的樓頂上不應該是房間麼?怎麼會漏水?林秋石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那水漬越來越明顯,黑漆漆的一團,像是在蠕動變化。他不敢再躺在床上,趕緊起身開燈。
燈光亮起後,林秋石再看向天花板,卻發現天花板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是幻覺?亦或者是提示?林秋石嘗試性的關掉燈,果不其然,在燈光熄滅之後,黑色的水漬又出現了,並且和剛才相比,水漬又大了一圈,並且開始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圖案,就像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林秋石又把燈打開了。
他環顧四周,起身走到了窗邊,把窗戶拉了過來,然後拉下插削鎖上。
外面已經開始下雨,雨不大,但聲音卻非常的清晰,雨點淅淅瀝瀝的落在樹葉上,打出清脆的節奏。
林秋石朝著窗外望了一眼,他看到了雨幕中的花園。
花園的最深處,似乎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它穿著雨衣戴著黑色的圓帽,靜靜的立在灌木叢裡,凝視著面前的古堡,彷彿來客,又彷彿歸人。
但林秋石再一看,那人影又好變成了樹的影子,不過是他緊張過度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