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內慷慨的分享線索,並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於線索擁有者是如此。
因為一旦分享了線索,就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越高級的門越是如此。
越到後面,線索的獲取的難度就越大,所以在公開線索之後,很有可能成為靶子,被所有人防範,甚至可能會被算計。
而且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也沒人會想把自己辛苦得到的線索拿出來和別人分享。
但眼前這扇門顯然是特殊的,因為如果他們不告訴其他人遊戲規則,那就代表死去的人會變成倀鬼從而增加他們逃脫的難度。
「我們要告訴他們麼?」林秋石說,「這樣直接說出去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說肯定自然要說的。」阮南燭聽到那聲叫聲後,卻並不急切,「不過不用太急,都是人精,我們就算全部都說出來他們不一定會信。」
三人說話之際,卻是回到了剛才所在的玄關,看見已經有人打開了玄關角落的一個盒子。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像助聽器一樣的東西,有人把這東西拿出來正在低頭研究。那是桌游裡面人類可以使用的一個道具,林秋石記得,他沒想到居然有人運氣這麼好,竟是直接開出了道具。
「誰剛才在叫?」梁米葉看了眼這群人,就把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
「是我……」一個小姑娘小聲道,「他……他在亂開盒子。」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新人,戰戰兢兢一副毫無經驗的樣子。
林秋石趁機觀察了一下周圍,簡單的算了一下新人和老人的人數比例。
二十三人裡面,七人一組的那組至少有四個都是新人,甚至還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茫然惶惑之色。
除去這七人組,剩下的十六人裡應該也有一些新人,也就是說,這扇門裡,帶新人的甚至不止一個。所以新人的數量在十一到十二人之間,和老人的數量對半分。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幹出這種拿別人的命不當回事的事。
死亡條件是有限的,試出來一個,就能規避一個。而拿別人的命來試,可以說是最簡單的法子了。
「你們能不能不要隨便開盒子。」老手裡面,已經有人看不下去這些新人胡搞亂搞的樣子,「你們看看這些盒子放的到處都是,一定有特殊的作用,你們這樣亂開肯定是會出事的!」
「能出什麼事啊!」開出助聽器的是個年輕男人,膽子倒是很大,態度也不好,大大咧咧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現在好好的,之後可說不定。」提出質疑的人好像是叫孫元洲,他冷冷扭頭,對著這一隊新人的領頭者道,「你帶進來的人,就不能好好管一管?」
這次帶好幾個新人進來的,是個名叫魏修德的中年男人,他相貌平平,只從外表上看來,很是和藹可親,但能幹出帶這麼多新人進來的事兒,顯然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的,好的。」魏修德說的倒是挺好聽,「我會管好他們的,小薊,你別再開盒子了,萬一出事了就不好了,門裡面是危險的。」
「能出什麼事。」被叫做小薊的年輕人很不耐煩,「你就是膽子太小了,沒有風險就沒有收益……」
他說著話,竟是抬手就要打開下一個盒子了。
「等等。」林秋石出聲阻止。
小薊自然不會聽林秋石的話,他一口氣直接打開了兩個盒子,眾人屏息看去,竟是看到其中一個盒子裡竟是出現了血淋淋的肉塊。
「這是什麼東西?」小薊似乎也被嚇了一跳,這東西應該就是一塊肉,並且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形狀很奇怪……
「別開了。」阮南燭開了口,「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個我玩過的桌游,叫做發鬼,你這樣亂開盒子,真的會開髒東西。」
這話一出,小薊對著阮南燭怒目而視,他道:「什麼?你怎麼不早點說!」
阮南燭攤手:「你動作那麼快,我哪裡來得及。」
因為阮南燭的話,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這些目光中有激動,有懷疑,還有質詢。
「你說我們現在是在玩遊戲?你玩過那個遊戲麼?」孫元洲抓住重點。
「玩過幾次。」阮南燭在沙發上坐下,靠著沙發,「剛才我剛進屋子不是很確定,所以去樓上看了一下關鍵道具,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個桌游。」
眾人都圍了過來,開始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阮南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規則,著重的重申盒子裡面是有發鬼的,隨便打開很有可能把發鬼放出來,而被發鬼帶走的人類,則會成為倀鬼繼續禍害活著的人類。
對於規則,阮南燭並無隱瞞,而是全部細細描述了一遍,還解答了不少人的問題。不過和阮南燭預料的差不多,雖然他表現出的態度很誠懇,但是老手們並沒有相信他說的全部內容。
「按照你的意思,我們難道就不開盒子了?」人群裡有人說話,對於阮南燭提出了疑問,「你的意思不就是如果我們不開盒子,就不會出事麼?你說落地鍾密碼是四位數,雖然有一萬種組合,但是只要我們多花點時間去試,總會試出來的!」
阮南燭攤手:「我只是在說我玩過的遊戲規則,並沒有這裡的規則就是這樣,裡面肯定會有變化,但是是什麼變化,我也不知道。」
「這屋子裡到底有多少個盒子,我們先統計一下吧。」一個小姑娘開了口,看起來她年紀不大,臉上帶著些稚嫩,像是被帶進來的新人,「我叫小玫,合作愉快。」她對著阮南燭伸出了手。
阮南燭握住她的手:「我叫祝萌。」
阮南燭說:「發鬼的位置是不確定的,我們可以從盒子裡開出道具或者是發鬼的能力,也有可能是發鬼本身。」
「能力?」小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