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工作日和週末的生物鐘是獨立系統,工作日他準時六點醒,週末如果沒有特殊的安排,生物鐘就會隨機,有時候醒個大早,有時候能睡到午,剛工作的那一年,接手了一個誰也不要的爛班,每天都忙得半死,生物鐘在週末就會罷工,他有時候覺得自己能一覺直接把週末兩天都睡過去。
今天生物鐘大概調在了中午時段,所以早上十點門鈴開始唱歌的時候,安赫愣是在夢裡把跟門鈴響得一個節奏的手機給扔到了浴缸裡。
不過手機很堅韌,泡浴缸裡還是堅持不懈地響著,直到他被生生地吵醒。
打開門的時候,那辰穿著套運動服,手裡拎著保溫飯盒站在門外,左臉上有一道傷,不過笑得很漂亮。
「你臉怎麼了?」安赫迷迷瞪瞪地扶著門框,有些吃驚地盯著他的臉。
「早鍛煉鍛猛了摔了個觔斗,沒事兒。」那辰過來摟住他往門裡推,抬腿把門給踢上了。
「你早鍛煉鍛得挺高難度啊……」安赫笑了笑,「我穿衣服去。」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那辰一連串地說,摟著他不撒手,在他身上來回摸著,「就這樣挺好,我喜歡,我先摸會兒。」
「撒爪,」安赫被他摸得有點兒癢癢,「大清早的抽什麼瘋。」
「十點了大爺!早餐都變成午餐了還大清早呢,」那辰把保溫飯盒放到桌上,回頭盯著安赫上上地看著,「我之前怎麼沒覺得你身材這麼好呢?」
「你安大爺一直勤於鍛煉,」安赫轉身往臥室走,「你帶早點來了?」
那辰沒說話,站在桌旁邊看著安赫。
安赫剛起床,身上只有一條內褲,勻稱的身體沒有什麼遮攔地在他眼前晃著,看得他身上有些燥熱,把外套脫了之後也沒什麼改善。
「讓我舔一。」那辰跟著安赫進了臥室。
「什麼?」安赫正站在衣櫃前找衣服,聽了這話愣住了。
「讓我舔一,」那辰湊過去,「舔舔。」
「你丫早鍛煉是拿大頂吧,」安赫伸手往他腦門兒上摸了摸,「充血把腦充出洞來了?」
「別廢話,」那辰摟著他的腰往床邊一拽,把他摔到了床上,「老實讓我舔一口就算清帳了。」
「我跟你有個屁帳要清……」安赫有點兒無奈,想要站起來。
「回給我開門的時候先穿衣服,」那辰撲到了他身上,在他脖上胸口上狠狠地連親帶舔了好幾,「要不直接在走廊就幹了你。」
「起來,」安赫讓他舔得有點兒想笑,「我今兒一堆正事要做呢。」
「你做你的,」那辰用舌尖點在胸口上點了一,順著往一路舔了去,一把扯了他的內褲,「我干我的。
「你大爺!」安赫嚇了一跳,趕緊按著他的肩往後推。
「晨|勃還沒去呢,」那辰握住了他,輕輕套|弄了兩,「趁熱干了得了。」
「我操,」安赫被他這一弄得一陣發軟,抓住了他的手腕,「那辰我早怎麼沒發現你病得不輕呢!」
「面對現實吧,我病得不輕這事兒你早發現了,」那辰笑了笑,「你不想麼?」
「我真沒想,」安赫有點兒勁地往床裡邊兒躲,但那辰的手按著他的腿讓他有點使不上勁兒,「真的,你能不這樣麼?」
「不能,」那辰回答得很乾脆,把他往床沿兒拉了拉,單膝跪在了床邊,「我勁兒上來了誰的面也不給。」
「我操,你……」安赫挺無奈地彎了彎腿,一面他的確是不想弄,一面又被那辰在他身的手挑|逗得有些欲罷不能,正琢磨著是要一閉眼從了還是繼續掙扎的時候,那辰在他腿上摸了一把,突然低頭含住了他,安赫撐在床上的胳膊一軟,倒在了床上,「啊……」
那辰緩緩地吞|吐了兩,抬起頭看著他:「要不要?」
「操,有你這樣的麼!」安赫抬起胳膊擋在了眼睛上,「要。」
跟上回在浴缸裡的感覺不同,沒有了水的包裹和緩衝,那辰的唇舌在他敏感部位的每一次觸碰和糾纏帶來的快|感都清晰地在體內漫延著,如同籐蔓一點點向他身體的每一處爬行。
安赫的呼吸漸漸加重,呻|吟聲也沒有掩飾地隨著喘息溢出。
……
安赫喘著粗氣躺在床上,那辰慢慢趴到他身上壓著,腿在他腿上輕輕蹭著:「大爺,爽麼?」
「爽,」安赫偏了偏頭,從窗簾縫裡透進來的陽光灑在了他臉上,「去把窗簾拉好。」
「為什麼,」那辰趴他身上沒動,手在他腰上一捏著,「曬曬太陽多好。」
「去拉一,太亮了。」安赫皺著眉把臉轉向牆。
「你住碉堡合適,沒窗戶。」那辰起身過去把窗簾拉好了,又回來往他身上一趴。
「要我幫你麼?」安赫摟了摟他,在他耳邊輕聲問。
「用手還是嘴啊。」那辰舔了舔他脖。
安赫頓了頓:「……手。」
「不用了,」那辰勾勾嘴角,從他身上滑了去,「我自己也有手。」
「嘿,」安赫看著他,「那你自己還有嘴呢。」
那辰拉開臥門走了出去,聽了這話又探了腦袋進來:「你的嘴夠得著啊?你平時自己用嘴弄啊?」
安赫讓他說樂了,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怎麼這麼淫|蕩。」
「自己浪了說別人淫|蕩。」那辰衝他豎了豎中指,轉身到客廳去了。
安赫沒動,在床邊坐了半天,才站起來從衣櫃裡拿了件襯衣穿上了。
那辰沒在客廳裡,安赫看到浴室的門被關上了,走過去敲了敲:「大七?」
「嗯?」那辰的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喘息。
「你幹嘛呢?」安赫問了一句。
「門沒關,自己進來看。」
安赫站在浴室門外沒動,他不用進去看也大致能猜到那辰在幹什麼,那辰要只是在裡邊兒撒個尿還真不是他的風格。
安赫猶豫了幾秒鐘之後推開了門。
他對給不熟的人做到這份兒上的確不能接受,但那辰並不是不熟的人,再說他倆現在的關係也有了神奇的轉變。
「我幫……」安赫進了浴室,話沒說就停了。
那辰正對著浴室裡的鏡站著,脫掉了上衣,一隻手拽著運動褲,另一隻手正握著自己。
安赫已經發洩過了,但這樣的場景對於他來說還是挺刺激,那辰漂亮的腰線讓他的呼吸緊了緊。
「進來為人民服務麼?」那辰的手緩緩地套|弄著,回過頭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安赫笑了笑:「人民都已經開始了還需要我服……」
「需要。」那辰沒等他說,伸手拉著他胳膊狠狠地拉了一把。
安赫被他拉得一個踉蹌,還沒站穩,那辰已經抬腿往他膝蓋後邊兒勾了一,安赫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跪在了他跟前兒。
正想站起來罵人,那辰抓住了他的頭髮,一隻手把自己褲往拉了拉:「好好服務,牙要碰著了人民的兒,人民直接在這兒把我幹了。」
「你丫有病。」安赫對著人民的兒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那辰往他嘴邊湊了湊,「快給治治,要不抽起瘋來你吃不消。」
安赫沒說話,往上看了一眼,那辰也正低頭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光芒,透著霸道。
如果跪這兒的不是自己,安赫覺得這場面還挺有感覺,那辰居高臨的范兒挺性感,擱片兒裡夠淫|蕩。
「張嘴,」那辰捏了捏他的臉,聲音有些低啞,「快憋死了。」
安赫對於那辰這種霸道中帶著幾分撒嬌的狀態特別沒有抵抗力,輕輕歎了口氣,抬手在那辰腰上摸了一把,靠過去含住了他。
那辰的身體微微繃了一,手撐住鏡,頭向後仰了過去,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這聲音很誘惑,把安赫心裡最後的一點抵抗掃了出去,手順著那辰的腰輕輕捏揉著,摸到了他大腿上,那辰隨著他吞|吐不斷發出的呻|吟讓他有些興奮。
不過安赫的技術並不是太過關,牙在人民的兒身上蹭了一,那辰皺了皺眉,往後躲了躲:「大爺,你口|活真不怎麼樣……」
「廢話真多,」安赫鬆開了他,「就這技術,不樂意你就自己弄。」
「樂意,」那辰往他嘴裡送了送,喘息著,「你別嘴咬就成。」
安赫還想說什麼,但嘴已經被堵住,只得小心地繼續為人民服務。
服務得嘴都有點兒酸了的時候,那辰身體繃緊了,扶在他腦後的手按了按,安赫知道差不多了,想要退開,但那辰沒有給他機會,按著他又往裡挺了挺。
嗓眼兒被頂著的感覺讓安赫有些不好受,他也沒打算讓那辰射他嘴裡,退了兩都沒退開,他哼了一聲。
那辰的手猛地收緊了,抓住了他的頭髮,狠狠地往裡頂了一。
我操!
安赫想躲躲不開,想罵罵不出聲,只得扛著,讓人民的兒的兒都撲騰到了他嘴裡。
那辰終於鬆手之後,安赫站起來,擰開了洗臉池的龍頭漱口。
「要揍我麼?」那辰靠在鏡上,衝他笑了笑。
安赫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
「你是不是不想我射你嘴裡。」那辰脫掉了褲,站到噴頭開了熱水沖著。
「射都射了。」安赫扯毛巾洗了個臉。
「安赫,」那辰手撐著牆低頭衝著水,「我喜歡你這樣。」
「什麼樣。」安赫退到門邊靠著。
「說不好,」那辰轉過頭,把前額的頭髮往後撥了撥,露出漂亮的額頭,「就覺得你特別能忍我。」
「是麼,」安赫笑笑,「我這人特別懶,一般能忍我就忍了,懶得跟你置氣。」
「不是因為你喜歡我麼?」那辰問得很認真。
安赫看了他一眼,沒有馬上回答,那辰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不是張嘴就能回答的,他不能說不喜歡那辰,但他還並不能確定這喜歡到底是什麼狀態,為什麼,有多少。
哪怕他知道那辰期待的答案是什麼,他也不可能順著回答。
「不知道,」安赫打開浴室的門往外走,「你先洗著,我給你找衣服。」
「不要上回的球衣,太傻了。」那辰說。
「你今天穿的不也就是運動服麼。」安赫笑著說,他喜歡那辰穿運動服,有種讓人放鬆的舒適感。
「那能一樣麼,那我光著得了。」那辰關了噴頭,帶著一身水走出了浴室。
「自己去找,」安赫在客廳桌旁邊坐,打開了那辰帶來的保溫飯盒,一盒蒸餃,一盒碎肉粥,「你做的?」
「嗯,今天起晚了,沒時間做複雜的,湊合吃吧。」那辰走進了臥室。
安赫的衣櫃收拾得很整齊,那辰沒有急著找衣服,一件件地看著安赫的衣服。
安赫的襯衣挺多,但除了幾件灰的黑的,幾乎都是白色,那辰拿了兩件白襯衣出來看了看,沖外面喊了一聲:「你買襯衣是不是直接買一打啊,款都一樣。」
「嗯,省事兒。」安赫在客廳裡邊吃邊回答。
「不怕別人以為你半個月都沒換衣服麼……」那辰嘖了一聲,把襯衣掛回櫃裡,拿了件長袖恤出來穿上了,又翻出條睡褲。
「沒所謂,」安赫笑笑,「找著衣服了沒?」
那辰走出臥室,展示了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這恤還成。」
「我大學時候的衣服。」
「大學的衣服都還留著啊,」那辰愣了愣,拉著衣服,「不像十幾年前的東西。」
「我大學到現在沒有十幾年,」安赫放筷,「別你叫聲大爺我沒跟你爭你就真把我當大爺行麼。」
「知道了安大爺,」那辰拉過椅坐到他對面,「好吃麼?」
「嗯,比沙縣的強,你可以去開個飯店。」安赫捏了個餃放進嘴裡。
「沒意思,我做飯得看心情,變成工作就沒勁了,」那辰笑笑,「不如去火葬場呢。」
安赫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你真要去?」
「廢話,這個專業還能去哪兒,墓園,火葬場,殯葬公司,火葬場最好,」那辰說得很輕鬆,「明年半年就去實習了。」
安赫沒再說話,如果是別人,火葬場的工作除了聽上去有點兒嚇人,福利待遇什麼的都相當不錯,但那辰也許並不合適這份工作。
那辰選擇這個專業的目的和他的心理狀態都不合適。
但這話安赫沒有說出口,他現在似乎還沒有立場為那辰今後的工作指手劃腳。
那辰也沒有再說話,安靜地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東西。
餃很快被吃光了,喝粥的時候,安赫聽到了有些熟悉的手機鈴聲。
聽了幾耳朵,他指了指那辰扔在沙發上的包:「你有話。」
那辰懶洋洋地沒動,等到話鈴聲停了,他才慢吞吞地過去拿出了手機。
「你不都有來顯示麼,次看看是誰,再想想這人大概會是找你什麼事,」安赫一邊喝粥一邊說,「有時候琢磨著接話有多不舒服比不接話要更煩躁,接以後你可以再想想,這個話接了到底有沒有讓你不舒服,如果……」
「我不想接這人的話。」那辰看了他一眼。
「有你想接的話麼。」
「你的。」
「我沒事的時候會給你打話的。」安赫笑笑。
「嗯。」那辰坐到沙發上,點開了短信。
話是雷波打來的,那辰給他發了條短信。
什麼事?
現在到我家來,我給你買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