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沒有事情難得到慕大師》
夏日暴雨多。
慕一洵帶著曾好去逛露天花市,中途下起了暴雨,他們只能躲到附近的便利店裡去,他買了一把傘出去領車,讓曾好待在原地,老老實實地等她。
過了好長時間,他還沒回來,曾好納悶了,探出腦袋一看,暴雨中,他深銀色的車停在不遠處,兩束熾亮的燈光直直地往她的方向打過來,卻因為隔著一輛貨車,很難開到便利店門口。
曾好揮了揮手,然後豎起自己衛衣的帽子,直接衝了出去。
慕一洵開了門鎖,她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淋得一身濕,他忍不住輕斥她:「讓你老老實實呆著,怎麼又跑過來了?」
「你的車不是開不過來嗎?」她說,「反正就一小段路,索性跑過來了。」
他抽出口袋裡的帕巾,一點點地幫她擦臉蛋。
近看她的模樣,她最近圓潤了一點,原本清瘦的臉蛋瑩潤中帶著紅暈,好像……她十歲時候的那張照片上的模樣,可以稱作是圓圓的蘋果臉,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他幫她的臉蛋擦乾淨,收回手,專注地看了她一會,然後淡定地說:「去我那兒,我給你做飯。」
曾好:「……」為什麼會從慕大師眼裡看到兩簇火苗?
回到公寓,慕一洵推曾好進衛浴室洗澡,自己去廚房做吃的。
他正撩起袖子,聽到衛浴室裡傳來一聲淒慘的喊叫,趕緊轉身,飛快過去,推開門。
曾好見他貿然闖進來,呆了。
他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她沒穿任何衣服的身體上,確認她安然無恙,利落地關上門,隔著門,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撞到了冷水的按鈕,冷水一下子澆下來,凍得我一個哆嗦。」曾好解釋。
慕一洵的太陽穴隱隱一跳,淡淡的「嗯」了一聲,正要轉身走,裡頭的曾好又是「啊」的一聲。
「又,怎,麼,了?」
「慕一洵,你這裡怎麼會有蟑螂……還會飛……」曾好嘟囔,「怎麼辦,我要一直和它面對面嗎?」
「你怕蟑螂?」他反問,在他印象裡,蟑螂和螞蟻,老鼠都是沒有威脅的存在,又不是獅子,豹子和老虎。
「嗯!看著蟑螂,感覺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轉過身。」
「嗯?」
慕一洵的聲音更沉:「你轉過身,我進來幫你處理一下。」
於是,在曾好轉過去的時候,聽到慕一洵推門進來,等窸窸窣窣的動靜後,他說了句「好了,沒有蟑螂了,我現在出去」,她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卻發現他還沒走!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坦然至若,目光揩油了幾秒就收回了,曾好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門被關上,她繼續沖澡,臉還是熱乎乎的,回想剛才慕一洵獨特的目光巡視,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背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她出來的時候穿了慕一洵的灰色浴袍,手裡持著一條浴巾擦頭髮,繫著圍裙的慕一洵正端著兩碗蓋澆飯出來,看見她出水芙蓉的模樣,目光又是一怔。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洗完澡,穿著浴袍的模樣;顯然,屬於他大號的浴袍套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她白嫩嫩的肩頭都露出了一片風情,頭髮濕漉漉地披散開來,臉頰因為熱氣熏蒸呈現出淺淺的桃粉色,一雙黑眸氤氳著濕氣,和動畫裡小鹿的眼睛一樣靈動可愛。
目光再往下,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她纖細的腳踝滑落至她粉色的腳趾頭。
「穿好鞋子。」他冷靜吩咐。
曾好轉身,去拿自己那雙印著大黃鴨的軟棉鞋,自從她來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索性留了一雙鞋在這裡,慕一洵的居家鞋都太大了,她穿得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彎腰取鞋的時候,身後一道熾熱如火燒的視線正黏著自己不放。
蓋澆飯是曾好最愛的牛肉溫泉蛋蓋澆飯,有一次,她在雜誌上看見「情侶之間必吃的五十道美食」,其中有一道就是牛肉溫泉蛋蓋澆飯,她撕下內頁保存,打算學一學,做給慕一洵吃,結果是她怎麼做味道都欠佳,而慕一洵看著介紹,做了一次就成功,味道美得令人想掉眼淚,此後,她就常常點「慕氏牛肉溫泉蛋蓋澆飯」吃,慕一洵都做給她吃。
她大口大口地吃,冷不丁感受到慕一洵的視線,抬起頭,看見他一手撐著額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而他碗裡的米飯一口未動。
「你怎麼都不吃?」
「不餓。」他淡淡道。
「怎麼會呢,我們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曾好疑惑,放下筷子,探身過去,伸手貼了貼慕一洵的額頭,「你是不是病了,臉色……好緊繃。」
慕一洵微微垂眸,便看見她浴袍裡的迷人風情,那白白軟軟和剛蒸好的饅頭似的,還散發著玫瑰花的馨軟氣息,讓人有衝動咬下來,令他……血液瞬間就衝向某個部位。
「快吃飯,吃完我們看會片子。」他強烈克制情緒,不動聲色,「你前幾天不是說想看新片嗎,我昨天買了一些。」
曾好收回手,點了點頭,笑著繼續吃蓋澆飯,伸腳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慕一洵的長腿。
「啊,對不起。」她趕緊收回腳。
慕一洵的太陽穴又是一跳,那柔軟的觸感太折磨人了,他揉了揉額頭。
吃完飯,連碗碟都沒來得及洗,曾好就被慕大師拖到沙發上看碟片。
「我想看那個神偷奶爸,奈奈說可有意思了。」曾好興奮地提議。
「那個太幼稚了。」慕一洵自作主張地挑好了一張碟,推進碟片機,「我們看這個。」
燈光一暗,法文字幕在屏幕上出現,曾好的耳朵一熱……又是法國愛情片?
法國愛情片真的不是她的菜,劇情冗長,散漫,不引人入勝,還有一點是,裡面的激情畫面太多,舌吻和床戲,二十分鐘就出現一次,而每次出現,慕一洵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他每次聲稱會克制自己,掌握分寸,她也相信他,只是……為什麼被他的魔爪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摸了一圈後,她自己反而覺得憋得難受呢?
連回到自己的住處,身上怪異的不適感依舊存在,說的難聽一點,好像是什麼東西被他點燃了,卻沒有徹底得到宣洩……難受的不只是他。
所以久而久之,她就害怕看法國愛情片了,但慕一洵熱衷這類片子,她只好跟著看。
果不其然,當屏幕上的男女主角開始深吻,慕一洵修長如玉的手探過來,拿走她手裡的薯片,丟到一邊,將她抱在大腿上,雙手箍住她的身體,慢慢把玩她腰間的蝴蝶結。
「那個……你……」她還未抗議完畢,蝴蝶結被他解開了。
他的手探進去,遊走在她的腰間,一路點燃烽火,很快來到她的胸口,隔著布料摩挲她的柔嫩,在她耳畔隱忍低聲:「今天好像是黑色的透明蕾絲邊?」
她羞到不能再羞,垂下了腦袋。
正因為他偏好黑色和紫色的,她現在買胸衣就挑這兩個顏色。
他從開始的小心試探,到越來越放肆,直接雙掌掌握了她的兩隻白兔,技巧性地揉捏,安撫,玩弄,怎麼也停不了,力氣也越來越重,惹得她快受不住,奇特怪異的刺激從尾椎竄上來,一陣又一陣,和觸電一樣。
「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他一邊盡情享受,一邊低頭輕啄她的脖頸。
「……可是我很難受,每一次你都讓我很難受。」她忍不住說了實話。
「什麼意思?」他認真地反問,手上的動作未停。
「你每次對我摸來摸去,結束後我很難受,皮膚像是被什麼東西封住了,又悶又熱……一晚上都睡不好,輾轉反側……」
他停下了手的動作,將她整個人翻過來,鼻尖對準她的鼻尖:「你知道自己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你索性就不要,索性就做完,別老這樣折磨我。」曾好脫口而出,說完就噤聲,意識到自己說了很不要臉的話,而慕一洵近在咫尺的眼眸和火燒一樣,讓她怕得挪開了視線。
他輕輕啄了啄她的唇,聲音啞到極致:「原來是這樣,你應該早將自己心裡想法告訴我。」
「……」
「說你想要我到不行,想要到一個晚上都睡不著,想抱著我,粘著我,想我一直摸你,親你……」
「我是這個意思嗎……」怎麼感覺被曲解了?
「就是這樣。」他笑了,舌尖描摹她的唇,「好好,你真的願意嗎?」
「……」她看著他妖魅的眼眸,冷峻的臉,感覺自己全身被他男性荷爾蒙充塞,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不知不覺中,他的手又一次滑入她的浴袍內,沿著她可愛的曲線,尋芳探幽一樣來到她的下面,攤開掌心,托住她最隱秘,柔軟的部位。
瞬間,她如被雷劈,自己的那個地方竟然就坐在他的掌心上,而他還鎮定地對看她的眼睛,她腦袋轟的一下,雙腿都軟了,他邪惡地挪了挪掌,感受到隱隱的流動,一本正經地勾了勾唇,聲音低魅,勾人魂魄:「我好像摸到了一片海洋。」
……
曾好簡直想挖一個洞,立刻跳進去。
「你的身體告訴我你願意。」他又啄了啄她的唇,「現在你親自回答我,說你願意。」
她被他眼眸那個漩渦迷得神魂顛倒,他的語音帶著魔力,一點點撕扯開她的羞恥心,她點了點頭,竟然直說:「我願意。」
「這樣,我會給你。」他步步引導,完全掌控局面。
後面的一切如雲如霧,她被他抱起來,走進臥室,他長腿勾了勾門,門輕輕帶上,他將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解開她身上的浴袍,讓晶瑩誘人的她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她已經一動難動,眼睜睜看著他有條不紊地褪下襯衣,解開褲子的皮帶,精裝,健碩的男性軀體一點點地呈現在他面前,直到他俯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低低地說:「別緊張,這個過程很愉悅。」
她忍不住發顫,肌膚和肌膚相互摩擦的感覺太強烈,她伸手輕輕抵了抵他的胸肌。
「別抗拒,你是很想要我的。」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好好,嗯?」
他的聲音太性感,傳入她的耳畔,抵在她的神經上,又一次讓她神魂顛倒,她無法抗拒,輕輕地點了點頭,鬆開手,慢慢攀附上他寬挺的肩膀,鼓起勇氣和他眼睛對眼睛。
胸口的兩片布料已經左右攤開,他從她的脖頸一路吻下去,來到她的胸前,含住後用舌尖逗弄,疼愛,她受不了這個刺激,雙腿本能地痙攣了一下,他笑了笑,吐出來,抬頭看她:「別這樣就受不了了,只是最輕的,好好,忍住。」說完又低下頭,舌尖勾了勾後繼續全部吞沒。
他的雙手同時流連在她的後背和腰間,一點點的施加力量,讓她適應他的存在,唇一路下去,親吻她的腹部,肚臍,再來到雙腿處,他欣賞那裡的獨家美景,瞇了瞇眼睛後用唇去親吻。
曾好猝不及防地,像是被電了一下,低頭一看,他竟然埋首在那裡,那視覺衝擊太可怕,她簡直不忍直視,本能地撇過頭去,整個人隨著他的吞吐,像是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過了漫長的前奏,他才不緊不緩地分開她,帶有侵凌的部位抵上去,慢慢摩擦了一番後才嘗試進去。
起初未能成功,她太緊張,整個人都在痙攣,他只好鬆開,再對她撫摸,親吻,在她耳畔做心理工作:「別抗拒我,你不想和我真正地在一起?徹底的,沒有距離地在一起?」
曾好搖頭,又點頭:「我……想的。」
「那就別當我是個侵略者,當我是你的一部分,我進來是理所當然的。」他緊扣著她的左手,一字字地說,「我又不是別人,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在他安慰和高超技巧下,曾好逐漸放鬆下來,沒有了防備,他這回再試著進來,一邊哄她,一邊緩慢卻不容被拒地沉下去,沉下去,徹底地主宰她。
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撕扯開一樣,又疼又刺,很想推開他,但他不答應,一手緊扣她的手,一手扶著她的腰,俯身下來,黑眸侵吞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線,她看清楚是他,放棄了推開的念頭。
是他,是慕一洵,又不是別人,想到這裡,她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顯然,慕大師的花言巧語迷惑好好成功了)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適應他巨大的存在,雙手怯怯地抓住他的後背,跟著他,他動她也動,節奏從慢到快,並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她完全不清楚慕一洵此刻的感受非常……不好受。
眼下就是柔軟無骨,甜美的她,她在這時候發出的聲音可愛至極,讓他恨不能立刻撻伐,狠狠扯碎她,吃下去,但偏偏她很青澀,沒經驗,裝作不怕其實還在怕,他只能帶著她慢慢來,深吸氣,再歎了歎,慢慢地挪動,慢條斯理地來回,讓她逐漸適應他存在於她裡面的這個事實。
她覺得他在裡面的存在太燙了,燙得她受不了,卻逃不開,隨著他的動作,她越纏越緊,纏得他幾乎寸步難移,他呼吸越來越促,原本沉穩內斂的呼吸變得很熾熱,脖頸的汗水落在她的胸前,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扶著她的腰貼近自己的腹部,加速,狠戾,縱情地來回了好幾下,顧不得她的「淒慘」叫聲,完全享受自己的快樂……末了,滿足地低歎出來。
結果那幾下後,曾好就徹底蔫了,慕一洵看出她的不對勁,只好收了勢,退出來,慢慢親吻她的臉頰,低聲叫她的名字。
曾好睜開眼睛,一雙眼眸水霧霧的:「我以為你要殺了我了,太可怕了,我真的會被你弄死的……」
慕一洵趕緊將她抱在懷裡,安撫她的情緒,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第一次就是這樣,會不舒服,會突兀,會痛,但以後的美妙滋味就不是可以用言語描繪的。
「真的假的?」不是她矯情,她真的痛得不行。
「你不信我?」他低低地笑了,語帶威脅。
「我信。」她的手慢慢在他胸上畫圈,「只是覺得不公平,我那麼痛苦,你怎麼好意思這麼享受?」
「誰說我享受了。」慕一洵緩緩起身,給她看自己偉岸,結實又性感的後背,淡淡的縱容,「自己看看自己的傑作。」
曾好看見他後背上一條又一條的指甲印,和九陰白骨爪似的,再低頭看看自己好久未剪的指甲……很是羞愧地捂臉,說了聲對不起。
他又俯身下來,和她鼻尖對鼻尖,拉起她的手指在嘴裡咬了咬:「以後在做之前,我一定要幫你剪指甲。」
曾好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下一次,我會進步的……至少不會再叫得那麼慘。」
慕一洵低頭,微濕的黑髮和清亮逼人的眼睛顯得他比任何時間都性感,她又心跳加速,突然想起一個很壞氣氛的話題:「你挺有經驗的,是不是以前做過很多次?」
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做過剛才的事情,那些女人也聽過他如此性感撩人的喘息,感受過他如此原始野蠻的進攻,溫柔細心的愛寵……她的心就揪得很緊,雖然明知那些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她想到了,就感覺非常不好。
「我很有經驗?」他低笑地反問,「你從哪裡比較而得知的?」
「……」她被反將一軍,只好說,「我自己感覺的,你技巧很嫻熟。」
「亂編排我。」他掐了掐她的手臂,認真地看她,沉聲道,「我和你說過,除了某些方面,很少有事情可以難倒我,學任何技術,我上手都很快,好好,其實這真沒多大難度可言。」
她恍然大悟,後知後覺地明白他的意思,隨即笑了出來,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