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繞來繞去地問這些?」他表情有些不解,望著她說,「長相和你這樣就差不多了,我對外表沒有高要求。」
這個答案讓貝耳朵五味雜陳,不知是褒是貶。
果然不能期待從他嘴裡說出什麼好話……
「你很看重另一半的長相?」輪到他反問。
「我可不是膚淺的外貌主義者。」貝耳朵搖了搖手裡的勺子,「我呢,從小就想找一個和我爸爸差不多的,我爸爸個子不算高,年輕時候就比較胖,在他懷裡特別溫暖。」
「個子不高,身材偏胖?」他斟酌,原來她是喜歡那樣的。
「也不是說非要那樣,就是說那種感覺,溫暖踏實,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他不再說話了,等她吃完冰激凌,兩人慢慢步行離開遊樂場,回去的車上,他也沒主動開口一句。
反觀貝耳朵,一臉的開心,一路輕輕哼歌,拿手機拍窗外的景色,感慨今天太陽雖大,但空氣比前幾天乾淨多了。
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喊閉嘴了,偏偏是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好像聒噪也是在可忍受的範圍之內,於是他默默地放任了。
到了目的地,貝耳朵跳下車,和他說了再見之外,還補充了一句:「今天除了跳樓機之外,其他時間都很開心……嗯,謝謝你陪我。」
葉抒微點了點頭,讓她上樓去休息。
貝耳朵回到家,沒有第一時間去上網發照片,而是坐在沙發上托腮思考一個問題,她是不是有點喜歡葉抒微?
剛才被他抱到護欄上,他貼過來的那一刻,她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是她喜歡的那種,在他環住她的時候,她甚至有了被呵護的渴望。
她沒有戀愛過,不知道這是心動還是最正常不過的荷爾蒙作祟。
她打算打電話給唐栗聊一聊。
半分鐘後,唐栗的電話通了,她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你在哪裡?」貝耳朵試問。
「我在醫院。」
「你怎麼了?」貝耳朵擔憂道。
「出了個小車禍,人沒事,但臉被擋風玻璃擦了一下。」
貝耳朵趕緊問唐栗在哪個醫院,不顧她說沒事,立刻趕了過去。
趕到的時候發現不僅是唐栗一個人,還有她的大老闆郁升。
唐栗待在單人病房裡,額頭上敷著一塊紗布,一臉誠惶誠恐地看著為她服務的郁總。
「唐栗。」貝耳朵瞬間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穿著米色襯衣和西裝褲的郁升正端著一杯水,聽到聲音後轉過身,看見貝耳朵,清俊的眉微微一挑,氣質絕佳地說:「你好,是來看唐栗嗎?」
「是的。」貝耳朵禮貌地點頭,心裡很疑惑,怎麼這位總裁大人一副主人的姿態。
郁升把按著吸管的水杯遞給唐栗,再看了看表:「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你們想吃點什麼,我請客。」
「我隨便吃一點就好了。」唐栗客氣地輕聲。
「那我給你買清淡一點的。」郁升溫和地表示,又問貝耳朵想吃什麼。
「我也隨便吃一點好了。」
「那麻煩你在這裡陪陪唐栗,我去買吃的。」郁升說完走出病房。
他走後,貝耳朵問唐栗這是怎麼回事。
唐栗遲鈍地眨了眨眼睛,解釋了一下情況。
兩天前的晚上,唐栗照舊加班,接到了郁升的電話,郁升正和外來貴賓聚餐,雙方談到合作的一個細節,聊得很投緣,這讓他意識到機會難得,於是吩咐唐栗把留在他辦公室裡的一份資料帶過來,讓外國貴賓詳細瞭解一下,唐栗開了公司的車過去,途中下了下雨,她被馬路上一輛橫斜出來的車撞了一下,公司那輛公用車本來就舊,這下擋風玻璃被撞裂,她其餘地方沒有被傷到,只是最重要的額頭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她住院了兩天,郁總都奉陪。
貝耳朵聽後很心疼:「你為他鞠躬盡瘁,竟然連臉都破相了!」
「他幫我付了所有的費用。」
「這是應該的,你是工傷。」
「他還負責我三餐。」
「這是應該的,你看你額頭這麼大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