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奶瓶捍衛記

第二天一早鴨子就起床了,他的動作很輕,可老子還是醒過來,醒來後也不想動,半瞇著眼睛偷窺他換衣服,臨出門時他過來輕輕抱了抱老子,那隔著被子的輕輕一擁,GM,老子確實是非常感動。

抱完,他又下去抱了抱嘴嘴。

……GM,你還是當老子什麼也沒說罷!

老子一直睡到九點半,有人敲門。

我以為是鴨子媽,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站著那個所謂的『老鄰居的女兒』程程。

窮搖阿姨,老子活了三十來年,終於要和小三交鋒了麼?!

>_<

好吧,老子承認偶爾無聊的時候會看些韓劇、狗血小言之類。有一條是鐵的定律,那就是——主角一定比小三漂亮!

老子昂起『高貴的頭顱』,正打算擺一個自信的POSS,但是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她今天穿了一套類似醫生三代弟子服的時裝:一件嫩黃色的毛衣,下面是白色的短裙,同樣色系的短靴,畫著淡妝的臉上,青春打底,明麗而活潑。

而彼時老子正著純棉的睡衣,發未梳,臉未洗,處於半清醒狀態。

這……老子汗了,GM,就算老子是主角,就算女主魅力無可擋是狗血小言的鐵律,但是他娘的這裝備懸殊會不會太大了?!

>_<

比美放棄。

GM,難道這場狗血小言裡老子不是美艷型女主,而是心地純良幾近小白的女主?!

於是好吧,狗血小言鐵律二:女主一定心地善良、以德報怨、弱不經風,女配一定貪慕虛榮、心如蛇蠍,陰險狠毒!

於是……GM,作為一個心地善良、以德報怨、弱不經風的女主,我應該先把她讓進屋裡是咩?!

所以老子就將她讓進去了,然而老子忘了這個家還有另外一名成員——而更不幸的是,當老子想起來的時候,嘴嘴已經上去和她親密接觸了……

於是女配被狗咬了。老子看著她雪白的腿上那個紫中浸血的牙印,也不禁歎服了——嘴嘴,你他娘的還真是六親不認吶!然後是第一個想法:鴨子,你那兒有賣狂犬病疫苗麼……

把嘴嘴關到臥室,其實我本來是想扶她下樓的,小區外面有診所,應該是可以打疫苗的。但是女配氣勢不減:「姓蘇的,你少來裝好人!我和點點有二十六年的感情,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你有我瞭解他嗎?」

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GM,其實老子一直是個頗有風度的人,我很少跟MM一般計較。但是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有點老子正在欺凌柔弱女子的嫌疑哇!

而且那個血印在她雪白的腿上確實是有些刺眼,她不痛老子都替她痛,所以當時老子便一片好心地扶住她提醒:「我說,你腿上不痛啊?還是先下樓打個疫苗、消個毒啥的吧。」

她一聽,更不得了了:「你還說風涼話!」然後把老子一推,眼淚就滾了出來:「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已經會背我回家了你知道嗎?!你憑什麼用這麼一副嘴臉和我說話,憑什麼!」

女配哭著跑了。我只有歎氣,傻瓜,有些東西,一旦你放手了,就不再屬於你了。不管什麼原因,不管有多少曾經,都不會再屬於你了,明白麼。

關上門放出嘴嘴,它還在低吠,老子喝了它一聲,它悻悻地走開了。沒過多久,鴨子打電話過來,老子想著莫非女配去給他告狀了?說老子放狗咬她?

老子吐血三升,GM,難道老子竟然就是那只含冤莫白型的女主麼?!

真是人生何處不狗血!

接起電話,我想我也不用跟他解釋了,咱就按著被黑狗的血和淚浸透的劇本,當一回受虐媳婦一般的女主吧!

於是……

「龍兒,起床了沒有?我來接你,下午我們出去玩?」

呃……GM,他不是應該興師問罪麼!

「呃,起了。」老子想想,還是決定自首:「鴨子。」

「嗯?」

「剛你那個青梅過來這邊,被嘴嘴咬了。」

「程程?嚴重嗎?」

「啃了一口。」

「你先換衣服,我打電話看看她在哪。」

「喔。」

於是……GM,原來老子是惡人先告狀的女主啊!>_<

後來呢,鴨子沒有和我一起出去。那個程程說醫生讓她留院觀察,讓鴨子中午去接下明明放學。鴨子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老子去個毛!

於是就拒絕了。

然後老聖就打電話給老子,說真梵回來了,讓老子出去吃飯。老子去搶鴨子的車,他這輛是黑色的雪佛蘭科帕奇,整輛車空間很大,外觀很是大氣,嗯,老子很是滿意,就直接開出去得瑟了。

一個多小時後,老子在花豬學校門口找著了真梵、花豬和老聖。花豬死嗑要老跟老子一起坐,車便交給老聖開了。

老子一直未曾想到,就真梵那小樣竟然還是國家公務員。說實話,我很懷疑他天機戰士那一身伏龍套裝的紅翅膀——不會是用公款砸出來的吧?!

車從綠化良好的公路行過去,老聖問我們目的地,花豬興致高昂,要求去大龍潭公園,並揚言要讓我們見識一下她大導遊的本事。車中三人同擦汗,曰:「別了,已經見識過了。」

也許是老子已經老到逛不動公園了,這裡湖光山色雖美,卻總覺得沒有了往上面走的興致。只有花豬蹭蹭蹭地往上爬,真梵頗不放心地跟在後面。

老子找了一個亭子坐下,示意老聖——你們去玩,老子在這裡等著!

他卻也跟著坐了下來,一坐下來,手就往包裡摸煙:「鴨子今天在幹嘛?!」

老子也學著他的樣子從盒子裡摸了一根煙,示意他:給爺點火。

他拿了打火機幫我點上:「死人妖,程程昨天給我電話了,問你和鴨子的事。」

他斜眼看了看老子,又吐了個煙圈繼續:「她和鴨子從小玩到大的,後來大學畢業去了上海,在那邊……呵呵,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老子對故事的始末不感興趣,無非是太多太濫了的薄情故事,但老子對那個男人感興趣:「她看上的那個男人,比鴨子還好?」

老聖就笑了:「她不喜歡鴨子做獸醫,呵呵,那幾年,寵物醫院沒有現在好做,她覺得男朋友是個治貓治狗的,很沒面子。」

我抬頭看老聖:「你說,鴨子愛她嗎?」

老聖避重就輕,開始繼續講故事:「後來呢,她就和那個男人結了婚。但是你知道,男人對女人,婚前婚後,那當然是不同的,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鴨子這樣,能夠有求必應的。」

老子基本上能猜到這個結局:「所以她就離婚了,帶了孩子回來找鴨子?」

老聖笑:「其實那時候他們的矛盾還不到這種程度,只是後來她不斷地和男人吵架,特別是有了孩子以後,不斷地拿男人和鴨子比。你知道,這是男人的死穴,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天天念叨著前男友的好吧。於是不滿的就不再是她一個人。

然後呢,兩個人就吵架,吵煩了就動手。一動手,有時候就沒輕沒重,有一次,」他比劃著指了指胳膊:「那男人用凳子把她的手砸脫臼了,然後才開始鬧的離婚。」

「其實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算再怎麼生氣,又怎麼捨得下手把自己的女人打成這樣……」他神色頗有些稀噓,最後又笑:「當然,你我是不擔心,你不把鴨子的手打斷已經是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我靠在小亭漆得朱紅的欄杆上抽煙,看煙圈融在風裡,淡得不留一絲痕跡。

「老聖,你說鴨子愛程程嗎?」

他點頭,很肯定。

「那你說鴨子愛我嗎?」

他笑著反問:「死人妖,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愛這個字眼,對於現在的我們,似乎都已經太過肉麻可笑,不過見過幾面,相處不滿四天,就算愛,能有多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但是死人妖,他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他掐了煙,起身:「你不用擔心程程,至少鴨子的父母,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她的。你只需要當做不知道這個人,就可以了。而鴨子……既然他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離開他,他絕對不會離開你。」

這個想法倒是和老子不謀而合,老子起身拍拍他的肩:「放心吧,老子會看好自己的奶瓶兒的。」

老聖:

及至逛完半個公園,老子已經兩腿抽筋了,真梵提出他請吃飯,(小聲)可以報銷的。但老子想著鴨子在家也不知道幹啥,得,乾脆一塊回鴨子家罷!

鴨子的房子,真梵他們自然是來過的。

一路上樓,開門的時候就見著鴨子媽,她臉色還有顯而易見的陰霾,在見到我的時候又多雲轉晴:「可是給回來了,媽還怕不知道路呢!」

她拉著我的手進去,又招呼著老聖和花豬他們坐。

老子進去就發現了她臉色不好的原因——程程和程明明也在。

《我和「大神」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