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你看過天書
雖說是瞎編但也要編圓了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即便是故事也沒多少人願意聽的。
鑒於她已經讓紀曉嵐穿去了康熙時代楚玉想了想又把唐宋元明清五代的有名人物都穿到了康熙手下從魏征到魏忠賢忠臣奸臣文人名士個個頂尖角色
整理完講過的故事又順便給明天要說的部分編了個大綱把寫下來的文稿放在床頭楚玉才揉著酸澀的眼睛放心睡下。計劃是想得不錯可是楚玉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第二天她醒來竟是被嗓子的不適喚醒的喉間麻癢隱痛張張嘴只能出低啞得變調的聲音。
原來昨天楚玉在宮中給劉子業說了一整個下午故事嗓子一直沒得到休息已經是傷著了回府之後又不曾調養什麼的寫完故事便躺下睡一覺便惡化成現在這個狀態。
拍門把幼藍粉黛傳進來楚玉比劃著讓粉黛去叫容止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在幼藍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坐在床邊楚玉看見容止從門口進來頓時露出鬆一口氣的神情她伸手指自己的喉嚨無聲的張張嘴隨後露出無聲的苦笑。
容止走過來站在楚玉身前原本站在一旁的幼藍立即自動退開給他讓開空間。儘管已經受過教訓但幼藍依然絲毫不敢對容止有半分不敬。
嘴角掛著淺笑。容止靜靜的看著楚玉。卻遲遲沒有動作。楚玉等得不耐又拿手指了指咽喉才見他低笑一聲。耳邊輕飄飄的擦過三個字:「失禮了。」
容止微微傾身伸出手來輕扣楚玉下巴漆黑地眼眸裡卻有些好笑地意味:「公主你不張開嘴叫我怎麼瞧呢?」他聲音依舊是如方才一般的輕輕得好像羽毛的尖端。若即若離地劃在心尖。
楚玉有些窘迫想要掙開他的手卻又怕動作過大顯得可疑她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順著容止的動作揚起投來慢慢的張開嘴可嘴張開了她又忍不住回想她剛才漱口有沒有漱乾淨。恨不得立即回頭再漱一遍才能放心。
仰起來的目光只能看見容止額際以上的頭漆黑不帶半絲雜色好想他地眼睛一般。看不見容止此際的神情楚玉的其他感官分外的敏銳起來。她能感覺到容止低下頭由於趕來得太急。他連頭都沒仔細梳理幾縷如絲柔軟的絲順著他的動作垂在楚玉臉頰上梢有點刺人而容止的呼吸很近溫暖的氣息吹在她地頸脖上那部分肌膚好像冒出了細小的疙瘩。
而楚玉的呼吸則吹拂動容止額前的頭微微地飄開來很快又落在她臉頰上楚玉幾次忍不住屏息可過一會兒又憋不住反而讓呼吸更加的劇烈了。
時間瞬間被無限地拉長每一秒都慢慢的數著過去楚玉仰著頭雙手放在腿上儘管容止扣著她下巴的動作很輕柔輕柔得隨意便能掙脫開可她卻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任由他擺弄著。
感覺上好像是過了許久楚玉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扯扯容止的袖子以行動示意問他什麼時候結束接著便聽見容止的笑飄過:「公主你昨日究竟做了這麼喉嚨裡腫成這副模樣?」楚玉感覺到下巴上的手鬆開立即如蒙大赦的朝床裡坐了一些直起仰得酸的脖子目光正與後退半步的容止對上。
容止凝望著楚玉溫聲安慰道:「公主不必憂心我這便去開藥只需調養三五天便可恢復如常不過這些天要留神別再說話以免傷上加傷。」
楚玉已經吃到可苦頭哪裡還敢任意亂來連忙閉嘴點頭雖然遺憾這兩日不能繼續給劉子業播種但她也要先保住這嗓子才能今後繼續作為。
粉黛送走容止楚玉又比劃著讓幼藍取來紙筆給劉子業去信說明自己的情況故事暫時停止連載等她什麼時候嗓子恢復了再繼續說。
容止先去了尚藥司取了醫治咽喉的藥寫明用法用量後令人給楚玉送去他卻一個人回了住處在書閣中將自己關了足足大半日。
一直到傍晚容止才緩步的步入修遠居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桓遠與墨香忙碌直到桓遠忙完了歇下來問他來此何事才帶著點困惑不解的神色問道:「桓遠你可知道古詩有個叫康熙的皇帝?我閱遍典籍也未曾找到有關康熙帝的記錄你學識淵博想必知道的典故比我多些。」
今日給楚玉看喉嚨時他不小心瞥見楚玉放在床頭的文稿大綱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他倒也不是存心偷看只是他目力極佳又兼記性驚人只瞟了一眼便記住了七八成好奇心下又多看了兩眼雖然不耽誤給楚玉看病可心裡卻記住了那個名叫康熙的皇帝以及紙上所記載的有關事跡。
那紙上所書的斷斷續續甚至有些文理不通但容止心思靈敏很容易便通篇理解然而他搜遍記憶卻想不起史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皇帝。
桓遠自然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一個叫康熙的皇帝然而他知道容止不是一個會在這種問題上胡鬧的人思索片刻後道:「也許我所學也有不足之處不知你房中書典可有記載?」
容止搖搖頭道:「我來此之前已經將有關的文稿翻閱遍了自然是沒有才來求助於你的。」
兩人默然對坐一會沒什麼話可說容止站起身道:「也許我有所疏失錯過了什麼也未可知。」
接下來的一連好幾天府上兩位學識最淵博的人都在為了同一個問題在困擾:康熙是誰?
而幾日後楚玉嗓子痊癒再入宮中卻看見天如鏡就站在一座偏殿門口楚玉本想眼不見為淨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然而在走到天如鏡身側時卻聽見他清澈無波的聲音:「康熙。有沒有乾隆。」
就算是問話他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說得好像陳述一番。
楚玉陡然停步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身去看天如鏡眼神好像見了鬼。她對劉子業說的故事是有胡亂編造沒錯可是她敢誓她絕對未曾從嘴裡吐出過乾隆這個名詞!
楚玉還沒來得及深思天如鏡的第二句問話又來了:「你看過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