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2 帶著夫君去相親
一路尚屬平靜。
司徒家族位於傲天國的一座繁華的城市,名為落錦城,離凌天宮不近不遠,快馬半日的路程,因著隊伍當中有女眷,所以行走得慢了些,大概用了一日時間才趕到司徒家族的府邸。
此時夜已深,雲溪跟隨著二『fū rēn』、七小姐下了馬車,進了府邸,便有司徒敏敏的貼身『yā tōu』前來相迎。
曾聽司徒敏敏提起有關她貼身丫環的事,知道她名喚小茶,從小就待在了司徒敏敏的身邊伺候著,對司徒敏敏的作息和習慣瞭如指掌。
這樣的一個丫環,對雲溪來說,是個危險人物,因為喬裝一個人的外貌容易,但要徹底模仿一個人的習慣卻很難。所以她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服這個丫環。
“大小姐,奴婢可想死您了,您在凌天宮有沒有受委屈?”
雲溪被她攙扶著,靜默不語,心中卻在細細地思量著計策。小茶見她不說話,便也不再打擾,攙扶著她一路通往閨房。
來到屬於司徒敏敏的閨房,此時夜已深,小茶準備好了床鋪,回頭見“大小姐”依舊靜坐在梳妝台前,不言也不語,安靜得很不尋常。
她躊躇了下,舉步上前:“大小姐,您沒事吧?怎麼都不說話?”
“小茶,我沒事。”雲溪眼神遊離了下,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粒藥丸,擺在掌心處,說道,“我在凌天宮時,二娘給了我一粒藥丸,說是可以美容養顏、補血凝氣的。她讓我當面服下,我不敢服,我怕她有心想要害我。”
“小茶,二娘早就對我諸多不滿,時常想要加害於我,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證據,爹也未必會信我的話。你能否幫我一次,替我揭露二娘的真面目?”
小茶聞言,想也不想便點頭道:“大小姐對小茶恩重如山,小茶願意為大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溪放柔著眼神,有意模仿著司徒敏敏柔媚溫和的氣質,道:“謝謝你,小茶!那你幫我服下這顆藥丸,看它是不是有毒,倘若它真的有毒,我便可以告發二娘,讓她交出解藥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願意相信我嗎?”
小茶有些驚詫,只是稍稍片刻,她就伸手從雲溪手中取過了藥丸,嚥了口口水,她毫不猶豫地吞服而下。
雲溪靜靜地看著她,看她一臉英勇就義的神色,忍不住抿嘴偷笑。她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小茶,那是臨行前,她特意讓司徒敏敏親手所書的信箋。在確認了小茶的絕對忠心後,她才放心地取出書信。
“大小姐,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
小茶接過書信,細細瀏覽,臉上的神色不住地變化。她驚奇地望向眼前之人,有些不可思議:“你、你真的不是大小姐?”
雲溪勾唇不語。
小茶又低頭細看了下書信,確定是大小姐的筆跡和口吻不錯,便也放心下來:“大小姐吩咐了,讓奴婢好好地配合雲小姐,小茶必當不負所托。”
“行了,那你現在把司徒家近日裡發生的事,跟我說一下吧。”雲溪收回了書信,取來燭台,將書信燒燬殆盡,不留痕跡。
“是,雲小姐!”小茶頷首道。
雲溪抬手糾正她:“人前人後都叫我大小姐!不要叫錯了。”
小茶屈膝恭敬應道:“是,大小姐。”
小茶於是將司徒家族近日裡發生的要事簡要地敘述了一番,原來司徒家族急於將七小姐救回,是因為司徒家意欲與赫連家族聯姻,無獨有偶的,赫連紫風突然送來了拜帖,打算近日裡來拜訪司徒家。司徒家的長老們紛紛蠢蠢欲動,想要藉著此次機會,促成七小姐和赫連紫風的婚事。
按照小茶的說法,赫連紫風於明日就會光臨司徒府,所以司徒府上上下下都在為此事而忙碌。
雲溪聽完了小茶的話,心中暗襯,看起來整個司徒家族,真正關心愛護司徒敏敏的恐怕也只有家主司徒魁了。至於他是真的出於父女關愛,還是因為司徒敏敏是唯一一個能開啟神器力量之人,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敏敏在司徒府的遭遇,怕也不怎麼樂觀。
支走了小茶,雲溪卸去了身上的衣物和頭飾,準備就寢。剛剛來到司徒府,還不宜貿然行動,正好她也累了,決定先好好休息一晚,養精蓄銳。
睡夢間,感覺有人摟著她,還有熟悉的味道將她緊緊地包裹。她嘴裡輕嚶了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來源處蜷縮靠去。
龍千絕尚未入眠,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無奈地輕笑。她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有人悄然潛入了她的房間,甚至進了她的被窩,她居然一點兒警惕性也沒有。倘若今夜來的不是他,那她豈不是……
低首凝視著她柔美的睡顏,雖是換了一張臉,可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最為真實的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微惱,她如此沒有警覺性,教他如何安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低頭,一口輕咬在了她的鼻尖,留下淺淺的四顆齒印。
“唔……”雲溪悠悠醒轉,迷糊地睜開眼,轉首間,藉著淡淡的月光,她看到了一張蒼老帶有褶皺的男人的臉。
條件反射地,她掄起一拳就砸向了對方的眼睛,使出了十分的力道,不遺餘力。
“嗯。”龍千絕未料到她會有此強烈的反應,躲閃不及,狠狠地接了一拳,右眼處血液亂撞,一陣暈眩。
“溪兒,是我!”他一邊捂著自己的右眼,一邊出聲提醒。
雲溪本還想再給他一拳,忽聽得他的聲音,她連忙收回了手,捂著自己的嘴,倒抽了口氣。她真是睡糊塗了,居然忘記了他此刻正是喬裝打扮成祥長老的模樣,跟她一道混入了司徒家族。
“千絕,你沒事吧?”她心疼地伸手撫向他緊閉的右眼,只片刻的功夫就紅腫了一圈,看來她方纔的一拳真是下手太重了。
龍千絕低低地冷哼了聲,空氣中漂浮著他濃濃的怨氣,他身子向後一仰,就捂著右眼,逕自倒在了床榻上。
“真生氣了?”雲溪瞄著他的神色不對,放柔了聲音,輕聲詢問。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剛剛睡迷糊了,醒來忽然見到一張老頭兒的臉,所以我才……”說到這裡,龍千絕身周圍的氣息降得更低了,無數的小黑人繞著他飛舞,無數的怨念。
“千絕,我真不是故意的。快讓我看看,到底傷得怎麼樣了。”雲溪湊向前,想要扯開他的手,誰知他身子一側,背向了她。
雲溪咬了下唇瓣,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了,誤傷他是她的不對,可她又不是故意的,他何至於這麼生氣嗎?頭一回見著他生悶氣,她有些懵了,不知該如何勸解。
“千絕,別生氣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扯了扯他的衣裳。
他鼻中哼哼了聲,不作搭理。
“千絕——”晃他手臂。
不搭理。
“夫君——”小手撫上他的胸膛。
他低低地悶哼了聲,還是不搭理。
“小絕絕——”小手一寸一寸地向下,指尖極為調皮地在小絕絕上彈奏了幾下,快速撤離。
“嗯……小壞蛋!”他終於沒法再裝下去了,大手一攬,將她摟在了胸前,大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她凹凸有致的翹一臀,以示報復。
雲溪窩在他的懷裡咯咯直笑,輕靈的笑聲,鑽入龍千絕的耳中,什麼疼痛都消去了。雲溪抬頭看著他的臉和那只黑了一圈的右眼,唇角向上勾起,纖手在他臉上勾勒描繪著,唇瓣輕啟:“真醜!”
龍千絕的臉頓時黑了一圈,不悅的口吻道:“等我老了,變成這副鬼模樣,你是不是也會嫌棄我,甚至我一碰你,你就給我一拳?”
雲溪微微一愣,感覺到他的怨氣,她忽然領悟,原來他生氣不是為別的,而是怕她以後看到他老態龍鍾的模樣時,就不再喜歡他,甚至嫌棄他。這個男人……她真是無語了!
“會啊!如果那時候,我還有力氣揍你的話……”雲溪抿嘴偷笑,小手挪到了他胸前,隨意地畫著圈圈,心中卻是暖暖的,他們現在才剛成親不久,他就想著以後年老色衰的事,真是可愛得緊。
“不許嫌棄我!”他霸道地收緊了臂膀,將她牢牢地圈住。
雲溪抿著笑,伸手摸到了他的臉頰邊緣,小心翼翼地撕下他臉上的人pi面具,看著那張俊美如天神的臉龐徐徐展現在她面前,她的眼神剎那湧起暗潮。
“就算你老了,在我心底永遠是最初的你,俊美如天神,天下無人能及!”
龍千絕唇角得意地勾起一個弧度,對於她的贊詞很是滿意,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8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潔的下巴,得瑟的口吻道:“本尊天生就是這麼一張臉,從小到大,不知道為此有過多少煩惱……”
唇角揚起一半,他又收了回來,沉聲道:“難道……你就只喜歡我的外貌?”
雲溪向上翻了個白眼,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好吧,除了喜歡你的外貌之外,我還喜歡你的臭屁、你的自戀,還有你的霸道……”
龍千絕眼角抖動了下,很是吃癟,敢情她就只看到了他身上的缺點?
眼角這麼一抖動,方纔的淤痕又開始發疼了,他抬手揉著自己的右眼,悶悶道:“你真狠心!都把你夫君傷成這樣了,也沒有一句安慰的話,還在那裡一個勁地氣我。等哪天我被你氣死了,你就等著守寡吧……”
雲溪連忙伸手摀住了他的嘴:“不許胡說!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龍千絕眼角又是一抖,很無語,他又不是小墨,什麼童言無忌?
“乖,以後都不許說這種晦氣話!讓『fū rēn』我好好地疼你哦……”雲溪抿著笑,從懷裡掏出了一瓶化瘀的藥粉,細心地替他塗抹起來。
“『fū rēn』,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當作小墨,我會吃醋的。”
“跟兒子吃醋,是最沒出息的!”
“……”龍千絕繼續吃癟。
雲溪指尖輕輕柔柔地按著他右眼眶的各個穴位,嘴裡繼續說道:“我最愛的就是兒子,如果你不想讓我把你當作兒子看待,那你就只能在我心裡退居第二位了。”
在她心裡,從前的確是兒子居第一位,可是自認識他之後,他在她心裡的位置就後來居上,跟兒子平起平坐了。
“……我要第一位!兒子早晚都要出嫁的,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龍千絕霸道地抱著她的纖腰,哼哼道。
“那是女兒吧?”雲溪抹了把冷汗,這話他都能說得出來?
龍千絕眉梢高挑,道:“咱們的兒子就讓他嫁出去,這樣咱們就可以過二人世界。”
雲溪向上翻了個白眼:“兒子會詛咒你的。”
龍千絕得瑟道:“那就讓他詛咒去,我不在乎!”
雲溪定定地看著他:“……我真應該直接把你打暈過去的。”
初來司徒府的第一個夜晚,夫婦倆相擁而眠,堂而皇之地睡在了司徒府大小姐的閨房裡,整個兒把它當作了自己的洞房,一點兒也不見外。
倘若司徒家的家主得知自己的女兒和太上長老被人掉了包,而此刻就在女兒的閨房裡親親我我,耳鬢廝磨,他一定會氣瘋過去。
天亮時,枕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小茶服侍著雲溪梳洗妝扮,好似她就是司徒府的大小姐,享受著所有大小姐該有的待遇。
“大小姐,剛剛二『fū rēn』那邊傳話過來,說是讓您用過早膳後過去一下,她有要事和您商量。”
“她能有什麼要事?”雲溪眉頭輕皺了下,心底暗襯著,此次凌天宮一行,二『fū rēn』母女對司徒敏敏的嫉恨心理,昭然若揭,才回來的第二日就招她過去,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必定沒存什麼好心思。
不過倘若她不去,似乎又說不通,還免不了落下個不尊敬長輩的罪名,徒給她在司徒家尋找神器惹下不必要的麻煩。算了,去就去,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那待會兒你領我過去吧。”
昨夜抵達司徒府時,因為天色已晚,來不及細細打量。現在行走在司徒府邸之中,雲溪只覺得周圍亭台樓閣,精緻美觀,別有一番韻味。
跟小茶打聽之下,得知整個司徒府邸共分為東南西北四處院落,司徒魁作為家主,他們一家人都住在北院,北院既是居所,亦是接待客人之用;南院最為僻靜,是家族當中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們隱居修煉之所,尋常人都不得隨意出入,打擾到長老和太上長老們的清修;東邊和西邊的院落所居住的,多是司徒家非嫡系的族人們……諾大的一個司徒府邸,其面積之廣,氣勢之恢宏,堪比一國的皇宮!
難怪十大家族的勢力可以臨駕於五國君主之上,不受皇權的統治,除了他們自身的實力之外,他們家族沉厚的歷史傳承和地位,也是五國君主所無法企及的。
雲溪一邊聽著小茶的介紹,一邊暗自留意了去往南院的路徑,整個司徒府邸,最有可能珍藏神器的地方,想必就是長老和太上長老們棲居的南院了,也正是化裝成了祥長老的龍千絕目前居住之所。
幸而他們深思熟慮,同時做了兩手準備,她裝扮成司徒敏敏,試著接近司徒魁,而龍千絕則假扮祥長老,混入到司徒家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們中間,伺機探尋神器的收藏之所。
“大小姐,前邊就是二『fū rēn』的房間了。”
雲溪順著小茶指點的方向望去,二『fū rēn』的居處繁花似錦,春意盎然,就跟她的人一樣,將所有的美好全部展露在了外邊,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卻不知太多的美好堆在一處,可能就累贅或者過於俗氣了。
據聞司徒魁曾娶過六房妻妾,除了大『fū rēn』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外,就只有二『fū rēn』生下了一個女兒,也就是七小姐,至於另外幾房也先後有過孩子,卻都是無一例外地,一出生便夭折了。大家族之間的妻妾之爭,如同皇族,充滿血腥,至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也只有身處漩渦中的人才最為知曉。
雲溪有意放慢了腳步,踏著蓮步,優雅而行。
唉,做一個大家閨秀,還真是不容易呢。
小茶跟隨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一陣恍惚,倘若不是她親眼看了那封信,還真是難以分辨真假,不過細看時,卻能發現這位雲小姐的身上比大小姐更添了一份自信和果敢的英氣。
二『fū rēn』居處的丫環看到了她們,連忙奔往屋內通報。
“二『fū rēn』,大小姐來了。”
二『fū rēn』正與女兒交談著,聽到傳報,眼珠子轉動了下,竟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敏敏來了,快進來坐!”二『fū rēn』一身華麗的錦緞,像只花蝴蝶般,朝著雲霞撲來,熱情得有些過了頭。
雲溪眉頭輕擰了下,被她扯著手臂進屋,即使心中厭惡,她也無法表露出來,因為司徒敏敏是個柔弱的女子,不會武藝。
“二娘找敏敏來,不知所為何事?”雲溪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目光淡淡地掃視著整間屋子,只見七小姐的手裡捧著一本名冊,燙金的紅簿,頗為隆重。
母女倆都注意到了她關注的視線,連忙收起了名冊,二『fū rēn』開口道:“敏敏,你娘過世得早,二娘作為你的長輩,理該多多關心你些的。你看你都快二十好幾的人了,卻一直沒有嫁出去,二娘一直都很關心你的婚姻大事。這不,前些時候二娘就托媒人幫你找了幾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他們個個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絕對和咱們司徒家再匹配不過。今日正好他們都到了落錦城,二娘就約了他們,跟你見上一面。倘若他們之中有你看中的,那二娘就去稟報你爹,讓他趕緊將你的婚事給辦了,莫要耽誤了你的青春……”
雲溪臉色微微一沉,這二『fū rēn』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居然要給她,不是,是給司徒敏敏找夫婿?難道是她覺著司徒敏敏礙眼,想要盡快將她弄出司徒府去?
“二娘費心了,敏敏還未曾想要出嫁。”她淡淡地回絕。
“那怎麼成?今日約好的三位公子,可都是十大家族當中的出色子弟,你若是不去,那豈不是讓司徒家跟其他幾大家族之間結了怨?”
二『fū rēn』故作慈愛地拍拍她的手背,笑臉盈盈道,“二娘都是為了你著想,你可不能辜負了二娘的好意!二娘知道平日裡你是很孝順二娘,絕不會違背二娘心意的。”
七小姐也跟著勸說道:“姐姐,你就去吧!總不能辜負娘的好意。”
雲溪看著母女倆暗使眼色,好似打定了主意,非要讓她去相親不可。她心思轉了幾轉,忽而想起昨夜小茶說過,今日是赫連紫風光臨司徒府的日子,這二『fū rēn』母女倆如此急切地想要支走她,莫非是怕她和赫連紫風照面,搶了她女兒的風頭?
說實話,若論姿色、論氣質、論品性,七小姐樣樣不如司徒敏敏,就是換作她,她也一定會選她的未來堂嫂,而非刁蠻任性的七小姐為妻。也難怪她們會如此擔憂了……
也罷,赫連紫風並不知曉她假扮司徒敏敏之事,暫時避開他,也能省下不少事。不過就是去相親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多謝二娘好意,那敏敏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敏敏有一個要求,希望二娘能同意。”
二『fū rēn』喜上眉梢:“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二娘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雲溪溫婉的聲音道:“我想請祥長老陪同前往,也好保護敏敏的周全。”
去相親怎麼能不帶上自家的夫君呢?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有的鬱悶吃癟表情,她就忍不住抿笑出聲。
“敏敏為何發笑?”二『fū rēn』察覺到她的異樣,不由地發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感覺好笑罷了。”雲溪隨便打哈哈道,“不知二娘能否讓請祥長老陪同敏敏一道出行呢?”
二『fū rēn』連忙點頭道:“這個沒問題,包在二娘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