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0 這就是真實的雲溪!
雲中豹冷橫了女子一眼,轉頭瞪向雲溪,暴戾的口吻道:“你敢對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誰?”
“知道,你不就是宮主的第三個兒子嗎?”雲溪微笑道。
既然今夜是宮主下令,讓她的兒女們陪伴她開宴,宮主對她的態度究竟如何,難以判斷。既然如此,她不妨在晚宴鬧一鬧,借她兒女們的反應,來試探一下宮主的底線。
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什麼時候才肯親自接見她?她不能永遠被動地等待,是時候採取一些措施,掌握主動權了。
很不巧的,雲中豹恰恰在這時候撞了上來,那麼她就選定他了。
“既然你知道本公子是誰,你還敢對本公子動手?你簡直找死!”雲中豹冷笑,“這裡是我雲族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放肆。現在本公子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本公子面前道歉,本公子就饒你一命。”
囂張,習慣性的囂張。
他是宮主的三兒子,在他之上,是兩位姐姐,據聞大小姐性情溫和內斂,不喜惡鬥,而二小姐生來體弱多病,很少出門見人,於是乎三公子便成了刺兒頭。年長的壓不住他,年幼的敬畏他是兄長,不敢拿他怎麼樣,這才養成他今日的囂張氣焰,目中無人。
雲溪不否認,自己也是個氣焰囂張、目中無人之人,她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看不爽的人或事,就有自己不爽的態度。因為在她看來,這世間的人各有各的活法,世界太大,而她太渺小。她只要自己在乎的人過得好便好,至於其他人,她頂多只能勉力照顧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還之!
她不是聖母,她從來不是善良之人,她沒有必要去照顧其他人的死活和想法,也沒有必要看別人的臉色而活。不爽就是不爽,沒有必要向任何人交待什麼,不管世人如何毀她、謗她、欺她、辱她、輕她、笑她,她都不會在意,喜歡她的人,自然會與她同在,不喜歡她的人,她不屑一顧。
因為這就是她——真實的雲溪!
不過,人可以狂、可以傲,但心中必須有一竿秤。
面對絕對的勢力,倘若你還狂傲囂張到沒有邊際,那你就不是真正的狂傲,而是愚蠢無知了。
在雲溪的眼底,像雲中豹這類的人物,算不得什麼絕對勢力,甚至連她的對手都算不上,因為他們之間的修為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一個修為低於她的人,想要猥褻她、對她無禮的人,她憑什麼不能出手教訓對方?
憑什麼不能?
憑什麼不能?!
作者吐槽中,請勿圍觀。
雲溪聽了,挑起眼角看著雲中豹,沒有憤怒、沒有驚恐,也沒有急躁,反而嘴角徐徐勾勒起一絲笑容。
“我若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你卻讓我下跪,你憑什麼?”
雲中豹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活了近二十八年,還從未見過比他還囂張之人,居然問他憑什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全部都掌控在他母親的手中嗎?
這裡可是雲城,只要比雲幻殿更高層面的隱世高手們不出現,他的母親就是整個雲城的主宰者,等同於一國之君。她居然敢在別人的地盤上放大話,她又憑什麼?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這裡究竟是誰的地盤!”雲中豹雙眼一瞇,一股犀利的殺氣透體而出。
雲溪輕按了下腰間的紫霄劍,不疾不徐,聲音卻奇冷如冰:“在雲城這麼個小地方龜縮久了,猴子也敢稱大王?你果然不知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慵懶的時不時伸出爪子的小貓,陡然間氣勢一變,變成了一頭欲吃人的老虎。
雲中豹心中一跳,暗暗警醒,不敢小覷對手。
雲中晟和隨後而來的女子自發自覺地退到一邊,一臉看好戲的神色,居然沒有人想要上前勸架的意思。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凝,讓人窒息。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話音落,雲中豹怒喝一聲,彈跳而起,縱身數十丈。那驚人的彈跳力,引來圍觀之人的讚歎。
三公子雲中豹雖談不上頂尖高手,但也是早些年就邁入玄尊巔峰的高手,身上擁有四分之一雲族最純正血統,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尋常的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雲溪呢,一個初來乍到就橫得不行的外來人,只聽聞她身上擁有雲族的至寶——殘花秘錄,至於她真實的本領究竟如何,除了雲中晟之外,誰也不知道。
這兩人對陣,到底誰更高一籌?
玄尊巔峰麼?
呵,可惜他們錯看了雲溪的實力,區區玄尊巔峰,又豈是她的對手?
聽聞了這邊要打鬥的動靜,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有來自門外的,也有來自府內的,一個個皆是看好戲的神色,沒有人上前阻攔。
對手已經躍至高空,居高臨下,佔盡了先機,雲溪卻並不著急,她在目測、在計算,尋找到最佳的出手時機。
雲中豹的身影已經到達了最高點,開始轉為加速度俯衝下落。
這個時候,他的攻擊力的確很強,一旦她反應速度不夠快,無法逃脫他的攻擊範圍,她必然重傷。可偏偏她擁有挪移術,可以輕易地便逃脫他的有效攻擊範圍,所以他的優勢不存在了。而於他,因為受慣性的制約,他的速度是很難一下子減緩的,就是活動的範圍和下落的方向,也大大受制,他的優勢一下子就轉變為了劣勢。
有了精準的判斷之後,雲溪勝券在握。
好!
就是這個時機!
雲溪的眼睛驚人地亮起,週身的戰意洶湧澎湃,她優美的一個旋身,人影驀地自原地蒸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凝聚著無窮劍氣的風暴,如擎天之柱,自地底貫穿而起,直衝雲霄。
那凝著漩渦風暴的劍氣,像黑洞,吞噬一切虛空。
現場立即驚起了一陣嘩然,這是藝術,劍術之藝,人人都在心中不約而同地將此歸結為殘花秘錄的精湛造詣,卻不知這是雲溪自己所創,絕無僅有的。
雲中豹落至半空時,迎面而來的劍氣,讓他生出了膽寒。他急急地收住自己下墜的速度,奈何已經晚了,恰好的時間,讓他迎頭撞入了彷彿欲吞噬天地的劍氣漩渦當中。
“啊——”
慘烈的叫聲,驚動了宮殿內外的所有人。
又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有人將雲中豹踢出了劍氣漩渦,在半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最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眾人的視線中,劍氣風暴逐漸散去,露出了雲溪的身影,她悠悠地收回了右腳,倘若她沒有給雲中豹最後的一踢,他此刻恐怕真的要被劍氣風暴所吞滅。
教訓他是一回事,要了他的性命是另一回事,雲溪心中自有一桿秤。
單單只是傷了對方,不過是比武切磋失手的說辭,可若是要了對方的性命,那麼到時候她就要受到整個雲族的討伐了,她自然不會這麼笨,將自己陷於死地。
一陣窒息的寂靜之後,人們才紛紛回了神。
“你……”倒在地上的雲中豹還想說點什麼,眼前突然一黑,昏厥了過去。
“三公子!”
“快把三公子抬進府去!”
有大小姐府上的下人主動跑上前,齊力將雲中豹抬進了大門。
先前到來的女子,幾步跳到雲溪的跟前,兩眼放著光,一臉的崇拜:“你剛剛耍的那招就是殘花秘錄當中的劍法嗎?叫什麼名字,能不能教教我?”
雲溪慢慢收了劍,淡掃著她,看不透她究竟是真的天真,還是裝的。既然她認為這劍招是屬於殘花秘錄所記載的,還如此光明正大地讓她教她,倘若不是她太天真,那就是心機太過深沉了,她寧願相信是後者。
“這招暫且叫做劍暴術吧,是我自創的。你想學沒問題,除非……你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雲琳琳怪叫了聲,圍著雲溪轉了一圈,笑道,“你的年紀還沒有我大,你讓我拜你為師?這怎麼說得過去?”
“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這世道從來都是強者說話,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雲溪心底也壓根沒有想收她為徒,不過是拿借口搪塞下,她可不想跟殺母仇人的兒女有什麼特殊的交情。
雲琳琳咬著下唇,表情很糾結,似乎在猶豫掙扎:“除了拜師,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9難道就沒有其他商量的餘地了嗎?我真的很有誠意跟你學劍術的……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把我弟弟嫁給你,你成了我的弟妹,咱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分你我,可以相互交流劍術了是不?”
她的眼睛驀地亮起,將身後的雲中晟一把拽了過來,推給雲溪。
雲中晟沒好氣地翻著白眼,他真是“幸福”啊,居然有這麼一個賣弟求劍法的好姐姐:“八姐,你今天又忘了吃藥了吧?”
“胡說什麼?”雲琳琳抬手,甩了他一個爆栗子,雲中晟淡淡而笑,沒有躲開,姐弟倆之間暖暖的溫情,不像作假。
簡單的一個小動作,讓雲溪對姐弟倆的印象稍稍有了好感。
不遠處,有下人朝他們三人走來:“八小姐、小公子,大小姐恭候多時,請二位盡快將貴客請入府內。”
“知道了。”雲中晟收斂了笑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雲溪,道,“請吧!相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好惹了,不會再向你當面挑戰了。”
雲溪眼底幽光一滑,沒有說什麼,在他的引領下,往大門處走去。
這是雲溪第一次見到雲媛媛,宮主的大女兒。
她是一個端莊大方的賢淑女子,舉止典雅,儀態大方,儼然就是一位最為標準的大家閨秀,大大出乎了雲溪的預料。
生長在一個以武為尊的環境中,身邊殺伐無數,卻還是獨善其身,養成一個大家閨秀的性情和模樣,不可不畏是雲族的一朵奇葩,值得引人探究。
在雲媛媛的面前,雲溪不自覺地放柔了語調,她可以對敵人凶殘,卻無法對一個沒有殺傷力的溫和女子動殺機,或許這就是她的弱點。
都說柔能克剛,或許就是這個原理。
雲媛媛已是有夫之婦,她的丈夫是一個看起來很精明之人,他寡言少語,卻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他們結婚十年,膝下卻至今還沒有兒女,雲媛媛溫和的容顏上時常掛著一絲淡淡的憂鬱,讓人忍不住聯想,是否與此有關。
“雲溪姑娘,聽說三弟在府門外對你有所冒犯,我在這裡代他向你陪罪,還希望你勿要掛懷。”雲媛媛看著雲溪,溫潤的聲音道。
雲溪坐在宴席左首第一的位置,與主位上的雲媛媛只隔了五六步的距離,聽到雲媛媛的說辭,雲溪低眉笑了笑:“一場誤會而已。”
“雲溪姑娘不怪罪就好,今日我乃是奉了母親之命,為姑娘接風洗塵,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姑娘見諒。”雲媛媛又道。
“大小姐客氣了。”雲溪淡淡地回了句。
一番寒暄之後,雲媛媛開始陸續為她介紹在場的各位公子小姐們,宮主膝下一共有十個兒女,六女四男,除卻常年臥病在床的二小姐和受傷昏厥的三公子,其他人都在現場。他們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出挑的外表和氣質,與生俱來。他們或拿好奇的目光打量她,或帶有莫名的敵意。在雲媛媛的面前,大家似乎都比較收斂。
這時候,美酒佳餚送了上來,飄香的果酒和香噴噴的烤乳豬,勾人食慾。
雲溪倒沒什麼,只是臥龍居裡的老少們聞著香味,饞涎欲滴了。
“肉肉……”小白盯著桌上的一隻烤乳豬,兩眼冒金光。
“娘親,我餓了。”受小白的熏染,小墨也跟著流口水。
玉樹臨風四人默默地流口水,只是這吸口水的聲音,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一個個流口水的聲音,落入雲溪的耳中,讓她額頭直落黑線。
一群吃貨,難道就不能忍忍?
“好香啊,這只烤乳豬的做法一定很特別,跟其他地方的乳豬香味相比,迥然不同,實在令人饞涎欲滴。”雲溪嘴上這麼說著,心底在暗暗算計著,怎麼才能光明正大地把烤乳豬送入臥龍居,給這幫吃貨們解饞。
“這只乳豬,在燒製之前,先以玄靈果飼養百日,每日由下人為它精心按摩洗刷週身,待得百日之後便由我府上最為頂級的廚師烤制而成。姑娘若是喜歡,那就多吃點。”雲媛媛熱情地為她解說。
“用玄靈果飼養?”真夠奢侈的,難怪味道這麼香,雲溪忍不住感歎。
“這算什麼?在我們雲族,玄靈果多得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止是玄靈果,其他珍稀的寶貝數不勝數,所以才有這麼多外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入雲族,成為雲族的一員。”說話的是五公子,他的容貌偏陰柔,跟大小姐頗為相似,據說是大小姐的胞弟,乃是同一個父親、也即是宮主和她的第一個丈夫所生。
他對雲溪有著莫名的敵意,剛剛在雲媛媛介紹他時,他就暗中給了雲溪一記冷眼。
他有意加重了“外人”二字,意思很明顯,他一點兒也不歡迎雲溪來到雲族。
“咱們雲族人傑地靈,除卻數不盡的寶貝,美人更是數不勝數,相信雲溪姑娘今日白天裡已經有所體會了。呵呵,一次十二郎,雲溪姑娘在那方面真是讓在下自歎不如啊。”著裝和長相頗為風騷狐媚的四小姐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她這麼一提,其餘眾人皆心照不宣,各自怪笑。
聽到“一次十二郎”這幾個字,雲溪額頭直冒黑線,這到哪兒都有八卦,逃都逃不掉啊。不過管它呢,她行得端、坐得正,別人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她無所謂。
餘光處,她看到雲中晟從左邊最末的位置,朝她這邊投來一道古怪的目光,似笑非笑。
“四姐,在這方面,你向來都是引以自傲的,就連以淫蕩聞名的華瑩瑩都自歎不如,誰想你今日竟敗在了雲溪姑娘的手上,你算是遇著對手了。”長相甜美的七小姐咯咯笑了起來,言語之中半調侃半嘲諷。
四小姐睨了她一眼:“死妮子,你找死呢!居然拿我跟華瑩瑩那不要臉的女人相提並論?四姐我身邊的男人至少都是清白之身,誰像她,居然跟一個可以當她爹的雲叔丞鬼混在一起,還妄圖在雲幻殿裡攪風攪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有機會,我一定要弄死她!”
華瑩瑩?不知會不會在雲城撞見她呢?
雲溪暗暗地勾笑,將雲族比作龍潭虎穴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裡暗藏著不少跟她有過過節之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在暗地裡給她一刀,不得不防啊。
在場之人似乎都對華瑩瑩頗有微詞,剛開始還一個接一個地奚落她,待提到華瑩瑩之後,眾人的話題就轉到了華瑩瑩身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看來華瑩瑩在雲城是相當得出名,只不過出名的原因不太能上檯面。
趁著眾人說話之際,雲溪悄悄地給小墨他們送去了大半隻的烤乳豬,自己跟前還剩下一小半,用來裝模做樣地擺樣子。
她做得很小心,以為沒有人察覺,轉首之際,恰好對上來自雲中晟的戲謔目光,原來他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只不過在他看來,雲溪就是貪吃,吃一半還藏一半,壓根就想不到那半隻烤乳豬是要送給其他人吃的。
他衝著下人招招手,將他桌前的烤乳豬收起,遣人送到了雲溪跟前,遠遠地朝她點頭示意。
那意思,就是把他的那只烤乳豬送給她了。
這小子,無事獻慇勤,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不收白不收,兒子喜歡吃,就算讓她背上貪吃鬼的罪名,也無所謂。
對了,再給小月牙弄點小甜糕……將好吃的一一送入了臥龍居。
這一下動作有點大了,雲媛媛察覺到了,她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了下人,又給她送來一整只的烤乳豬。
把她當作徹徹底底的飯桶了!
雲溪的臉皮又練厚了一層,臉不紅、心不跳。
宴會至此,雲溪覺得頭緒有些亂,摸不清宮主此舉到底是什麼用意,原以為她是想借她兒女的手來探查她的實力,可眼下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倘若真的是要探查實力,她就不該派出雲媛媛這樣端莊溫婉的女子來接待她,讓三公子雲中豹來接待她豈不是更妙?
再則,她打傷了雲中豹,也沒有人責怪她,好像他就該被揍似的。
猜不透啊,猜不透!
思索間,一直沉默寡言的雲媛媛的丈夫雲陌遷開口說話了:“諸位,在下近日裡得到了一件有趣的寶物,想請大家一起觀賞。”
“姐夫,你得了什麼好東西?快點拿出來讓大家瞧瞧。”率先附和的是五公子,他一臉的興致勃勃。
“別急,我這就拿出來。”雲陌遷朝手下打了個手勢,很快的,有兩名下人抬著一尊銅像從側門而入,小心地擺放在了宴席大殿的中央。
眾人紛紛起身,走到銅像前觀看,只見銅像上雕有九頭不知名的奇獸,各朝九個不同的方向,面目猙獰,看起來神秘而恐怖。
整座銅像是封閉的,除卻九頭不知名的奇獸之外,還有許多連雲溪也說不上來的奇怪符文,看起來有幾分邪氣。
“姐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早聽聞你們這一脈旁系的人,常年與南方和西方的生意人往來,總能淘來不少好東西。不過我看這尊銅像也就是雕工不錯,沒看出來它有什麼特別之處。”雲中晟細細地觀察了一番銅像後,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