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談生意
如此一試，果然效果極佳，苗清說我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一樣。男人啊，不愛錢，必定愛色；不愛色，必定愛賭……總有一樣是男人熱愛並為之瘋狂的。
在開元大酒樓的包間裡，我就用這樣的眼神伸向那個皮箱。矮騾伸手一攔，卻將皮箱輕輕蓋上了。「浩兄，別著急啊，咱們還是談談生意的事。」矮騾嘿嘿的笑著。
「好，好，談談。」我搓著手，坐了下來，開始和他商量毒品進入城南的事情。
在整個北園，只有矮騾擁有製毒的能力。矮騾負責供貨，下線負責出貨。他的貨進入其他城區，其他城主自然要抽取分成。矮騾認認真真地說：「苗晨江和馬唯山都是抽走一成的利潤。以前白閻羅在的時候，抽的是兩成的利潤。浩兄，我決定一視同仁，也向你提供兩成的利潤，你看可好？」
「呵呵，你把我和白閻羅看作是同等人？」我的眼睛閃著陰沉的光芒。
「呃，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浩兄，你應該知道，一成利潤其實已經不少。層層盤剝下去，到我手裡也沒有多少錢了。給你兩成利潤，我更是沒有多少賺頭了。」
矮騾確實說的不錯，毒品行業相當暴利，就是一成利潤也不少賺。但是，既然決定投身這個行業，當然要盡可能的更多剝削矮騾一些。所以我說道：「矮騾，你別唬我。第一，城南的娛樂場所遠遠多於城北、城東和城西，你的貨進來以後賺的錢也是成倍增長；第二，苗晨江和馬唯山都和你有業務往來，你們的貨交叉進入對方的地盤，收個一成利潤也是意思意思；第三，我做過調查，你的貨即便經過噌噌盤剝，你還能賺到成的利潤。」
我要讓矮騾知道，即便我現在輸急眼了，但是腦可沒有因此退化，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犀利和狠毒。否則，矮騾以為我變笨了，還指不定以後怎麼坑我呢。這幫人就是這樣，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我得把好這個尺度，讓矮騾知道我缺錢的同時也不敢坑我。
果然，在我說出這番話後，矮騾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直起身，往後面靠了靠，阿適時地給我點了根煙。我抽了一口，說道：「騾兄，全北園都知道，我這幾天輸慘了，欠的外債五百萬。急用錢，你就別和我討價還價了。這麼著吧，你給我三成的利潤，就當咱倆對半分了，你看怎麼樣？」
矮騾微一沉思，大概是覺得有三成利潤總比一分沒有的強，便咬咬牙說：「行！」
「騾兄同意就行。」我微笑著說：「那麼，咱們再來談談其他條件。」
「還有其他條件？！」
「你不同意？」
「你說！」矮騾咬著牙。
「第一，你在城南銷售毒品，娛樂場所隨便進，但是不得染指任何一所學校。」
「可以。」矮騾答應的很痛快。對他來說，學校的利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第二，高琪想把生意發展到城北，你那邊能不能開個綠燈？」
高琪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多次談話間就能感覺出來，絕不僅僅滿足於在城南混跡。她一直想擴大規模，成為「統領北園三千妓女」的媽媽桑。三千妓女不是憑空虛談，高琪真的做過調查。她說：「以北園現在的經濟情況，多了飽和，少了不夠，三千正好。」
高琪每天照顧我的起居。作為報答，我願意幫她搭個橋樑，城北算是第一步吧。
「呵，這個也沒問題。」矮騾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道：「浩兄為了高琪，真是不遺餘力啊。」
「那是自然。」我沉著臉說：「我說過了，她是我的女人。騾兄，你可千萬別動心。」
「放心吧，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影響咱們的關係。還有其他條件嗎？」
「沒了，希望咱們合作愉快，一起賺大錢！」
「浩兄痛快！」矮騾將皮箱推了過來，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就讓手下在城南鋪貨了。」
「可以。」我打開皮箱，一邊查看裡面的錢，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對了騾兄，負責城南出貨的總銷售，哪天讓他過來和我見個面吧。在我這做買賣，我得見見是誰吧。」
沒把這條提進條件裡，是不想顯得太刻意，以免引起矮騾的懷疑。
矮騾的臉立刻沉下來，說道：「浩兄，你得見諒，這是極大的機密，他們不能現身。」
「你怕什麼，還怕我報警不成？」
「當然不是，但這是我的底線。」矮騾變得特別認真。
我不能再深究下去，否則會打草驚蛇，總銷售的事，我還是慢慢去查。
我說：「行了，不見就不見吧，按時把錢打過來就行。」
矮騾這才恢復笑容，看來任何人都有不可觸及的底線，畢竟我們才剛剛建立友誼。
談完生意，我又帶著眾人到金浪嶼洗澡。矮騾來了，我得盡到地主之誼。我給高琪打了電話，讓她安排幾個活好的接待矮騾他們。高琪得知我和矮騾交好也沒說什麼，忙裡忙外的幫我招待客人。這個女人，能混到現在確實不簡單，很識時務，不會耍小孩脾氣。
矮騾玩的很開心，叫了兩個到房間裡雙飛。玩完以後和我說：「城南的小姐就是夠勁，高琪調教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我一笑：「那就常來玩，我做東。」矮騾連連答應。
送走矮騾以後，累了一天的我回到別墅。不過也沒急著休息，而是坐在客廳等高琪。等到凌晨一點，高琪才拖著疲累的身回來。看到我還坐著，連忙說：「呀，你還沒休息？我去給你做個夜宵。」然後又繫了圍裙，到廚房給我做了一碗湯麵。
我喝著熱騰騰的湯麵，說道：「我和矮騾交好，你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啊。」高琪笑嘻嘻地說：「世上哪有永遠的敵人，大家一起賺錢挺好的。」
我把湯碗推開，衝她招了招手，高琪便坐在了我的身邊。她的身上一股脂粉氣，是那種常見的風塵味，頻繁的出入娛樂場所才會這樣。可我一點都不嫌棄，把胳膊搭在她肩膀，認真地說：「琪姐，我和矮騾說了，你可以把生意拓展到城北去。」
「真的啊？」高琪一下樂了起來，「謝謝小耗！」又「啪嗒」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看到高琪開心的模樣，也稍稍彌補了一些我心的愧疚。有些秘密，並不能和她說。
第二天，榮老爺禁止我進入王家堡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北園。比較普遍的一種說法是，榮老爺認為我賭品不好，輸急眼了罵人，欠了錢還不還。我倒覺得挺好，目的達到，從賭場抽身而出。先前我和苗清定的計劃是，繼續在賭場混跡一段時間，省的讓矮騾起了疑心——當然不會再故意輸了。現在挺好，把後面這一步也省了。
矮騾的貨順利在城南鋪開，那些癮君們不用再跑到城北，娛樂城的生意也因此上了一個台階。一時間，城南也多了很多「以販養吸」的小馬仔，負責在各個娛樂場所兜售毒品。這些是最底層的下線，不屬於任何勢力，爛到撲街的小混混，各自擁有各自的上線。我讓阿調查了一下，從總銷售到這些底層混，一共需要轉過五道手。從第三手開始，已經特別不好見了，而且擁有各自獨特的交易方式，我們的人也很難滲透進去。
矮騾搞了這麼久的毒品，要是沒有兩把刷，恐怕早被警方干到死了。
高琪在城北的進展倒是很順利，她手下的小妹活好嘴甜長得漂亮，試過的客人都說好，各大娛樂城也搶著要。高琪春風得意，又是大把銀入賬，為了表示謝意送了一輛寶馬給我。我當然高興，不過出門還是開著普桑。不為裝逼，就因為普桑安全，就我這高危職業，說不定哪天就被某個小混混拿刀捅了、一槍崩了，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除此之外，因為城高剛剛開學，補習班的課程也比較重，班主任就是那天招生的老師，根本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一見我不來，就立刻給我打電話，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頓批評，還揚言說再這樣就開除我，而且真的上訴到耳光王那裡去了。耳光王就給我打電話，說：「知道你忙，但你盡量來上課行不行？」我也覺得怪不好意思，所以就盡量多的去上課。
沒有了夏雪、桃她們的陪伴，我也能認認真真的讀書，因為複習班的學習氣氛更濃，大家都是一步之遙沒考上學校的，所以都卯著勁兒使勁學習，就差頭懸樑、錐刺股了，在這種環境下不學習都感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