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今晚最大功臣
我仔細想了想,雖然我對老大的這個位也沒有多少眷顧,但是現在說不當的話好像就有點臨陣脫逃的意思,顯得我沒有本事;可是一口應承下來,又顯得有點很聽張狂的話,這樣讓我覺得不爽,於是便陷入一個兩難的地步。
我說:「我要怎麼當老大,不用你管。」
張狂看著我,兩隻眼睛有點發狠,放在桌上的拳頭也捏了起來,好像準備於我一拳似的。我也做好準備迎接他的攻擊,雙手在桌下也暗暗捏成拳頭。
不過最終,張狂還是把拳頭鬆開了,說道:「我還有半個多月就畢業了,確實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我發誓,如果你不管咱校的學生,又被我聽說的話,不管我在哪個地方,都會回來收拾你的」
我不耐煩地說:「行了,我會管的,你能不能別發神經,顯得你多崇高似的。」
張狂呼了口氣,看著我說:「不是我發神經,我只是不想看著縣一這塊牌倒下。縣一成立四十多年了,除了頭幾年被專壓的抬不起頭外,其餘時間都能保持平等關係,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為咱們學校每任老大的努力
我點著頭:「行,我知道了。」最終還是應承下來,否則張狂指不定怎麼吼呢。
「那就好。」張狂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見見專的幾個老大,以後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我走以後,兩邊學生要是有了摩擦,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
「嗯,明天吧,今天晚上還有事呢。」
「行,那我等你消息,你給我打電話吧。」張狂把他的手機號告訴了我。
我記下以後,說道:「沒事那我先走。」便領著人出了食堂,龐華他們也跟了出來。
雲說:「好傢伙,真牛逼,一下全站起來的時候,真把我嚇到了。」
「我也是。」東說:「我以為今天要躺著出去了。」
回到宿舍,我們又說了說這事,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去見專的老大就是。午小睡一會兒,下午繼續在教室上課。還有半個月就考試了,其實我還是有點緊張的,趕緊捧著書本臨時抱佛腳,但是也只能看懂簡單的題目,稍微難一點的就不能理解了。像我們這種學習不好的,一般上高二以後就得去學科。我已經想好了,這次考試,考不好就考不好,等上了高二再好好學,科就是歷史、英語、地理這些,只要好好背就可以了。
抱著這個信念,又虛度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是揚哥在悅來酒樓請客的時間,我們幾個早早收拾好了,各自穿上最帥和最漂亮的衣服赴約。黃曉雯一開始沒自信,說:「我也去?揚哥可沒有叫我。」我說:「叫了叫了,揚哥特意說了,把你們那個小美女叫上。」黃曉雯聽了挺高興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其實宋揚並沒叫她,不過這也無所謂。
於是晚自習也不上了,我們又叫了肖海,大概七點多出了校門,在門口攔了一輛黑的,直奔悅來酒樓。到地兒,天已經黑了,我們一下來,就看見宋揚和白依月站在門口,那叫一個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看著就特別養眼。揚哥穿著西裝,相當於脆利索;白依月穿著白色連衣裙,宛若仙女下凡。
我走過去,笑著說:「揚哥,白姐,你倆這是於啥,整的跟訂婚似的啊
「你還真說對了」宋揚摟著白依月的肩膀說:「我倆今天晚上真的訂婚
「哇,真的假的?」眾人一片驚呼。
白依月用手肘捅了捅宋揚,說道:「別聽他瞎說。快進來吧,就等你們幾個了。」
我們一行人進了飯店。悅來酒樓在水縣也是檔次比較高的酒店了,我也搞不清它是幾星級的,但是看規模就挺排場,大廳整的相當金碧輝煌,門口的迎賓亭亭玉立。剛進包間,就聽「砰砰砰」的聲音,鄧禹他們人手一瓶,漫天綵帶飛舞,落在宋揚和白依月的身上。
我樂著說:「我以為是訂婚吶,弄了半天是結婚」確實,這些行頭也結婚一樣了。
眾人都是大笑。孫輝說:「吳濤,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興奮,我們等這一天可好多年啦,真的比他倆結婚還高興。」
我說:「是是是,我知道,我也等很久了。」
說完,大家就落座,服務員進來問人齊了沒,現在能不能上菜。孫輝打了個響指:「上,使勁給我上,什麼貴就上什麼,燕窩鮑魚大閘蟹大龍蝦烤乳豬,通通給我上個遍」
大家又是大笑,因為實在太開心了,現在說什麼都能引起一陣大笑。
菜上的很快,雖然不像孫輝說的那麼奢侈,但是也相當可以了,基本都是硬菜,酒也是上好的五糧液。宋揚說:「來,滿上,大家都滿上。吳濤有傷,你就別喝啦。」
確實,我有傷在身,醫生說了不能喝酒。我說:「那我以果汁替吧。」便倒了果汁,舉杯端了起來。大家把杯碰在一起,宋揚說:「謝謝大家今天捧場,什麼話也不用多說,咱們先走一個。」大家「哦」了一聲,仰脖一飲而盡。
等大家都坐下了,宋揚又說:「吳濤,咱倆再單獨碰一個。」
我趕緊又站起來,說道:「揚哥,怎麼單獨和我碰啊?」
「嘿,我和依月能有今天,可不是多虧了你嗎?我都知道,為哥這事,你沒少操心、沒少奔波,和高二的打架,打不過也要打。真不錯,沒給哥丟人,哥以你為榮,你就是今天晚上最大的功臣來,這杯哥敬你」宋揚把杯舉了起來。
這一番話,差點把我給說哭了。真的,一點都不誇張,眼淚都在眼眶裡噙著了,其實揚哥為我做那麼多事,我這輩都還不完他的情,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揚哥,這杯酒如果是你敬的,那我必須得換成酒。」
說著,我便把果汁倒了,拿了酒往裡面倒。大家都「哎哎」的叫,不想讓我喝酒,我說:「我知道,受了傷不能喝酒嘛。沒事,我就喝這一杯,今晚再喝我就是狗」
我都這麼說了,大家也無話可說,宋揚笑著說:「沒事,讓他喝吧,死不了人的。」
鄧禹嘟囔著說:「可不是嘛,你就喜歡受了傷還喝酒,養出來的小弟當然和你一個樣了。」
「是嗎?」白依月突然拉了宋揚的耳朵,「以後不許你受了傷還喝酒,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宋揚哭喪著臉:「這麼多兄弟呢,給我點面行不行
大家笑成一團,孫輝他們叫喚:「拉倒吧,我們早習慣啦」看來在初就是這樣了。
我把酒倒好了,和宋揚碰了一杯,然後仰脖一飲而盡。之後,宋揚挨個碰酒,逢人就說謝謝捧場,算是過了一圈。不過宋揚好酒量,過了一圈都沒什麼反應。接著便進入遊戲時間,就是拿了撲克、骰等物,制定一定的規則,誰輸誰喝酒。這樣喝酒最快,不一會兒眾人便進入狀態了,有臉紅脖粗的,有叨叨個沒完的,就連黃曉雯都喝了不少,小臉紅撲撲的,看著更加漂亮了,不過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我喝的果汁,於是就負責照顧大家,誰沒水了給他添水,誰沒酒了給他添酒,誰喝多了就扶他上廁所。東是第一個吐的,我扶他到了廁所,看著他吐個不停。吐完以後,東在洗手池邊漱口,我說:「你少喝點嘛。」
東說:「咋個少喝,玩遊戲輸了。」
我一想也是,那是沒辦法。東洗了把臉,突然說:「濤哥,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
我愣了一下:「喝多了有什麼丟人的,咱們不是經常在宿舍喝到吐嗎?」
「不是這個。」東說:「我是說午在食堂,龐華他們來了以後,我就和那人叫板,說你還牛逼不了。結果人家更牛逼,整個食堂的人都站起來了。當時我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打了兩個耳光還難受。要是我一個人就算了,反正我臉皮厚也不在乎。可是你也在啊,濤哥,我是不是給你丟人啦。」說著說著,東竟然又哭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我知道東心裡確實難受,但還不至於到哭的地步,看來他確實是喝多了。我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你瞎想什麼呢。你當時做的很對啊,那個張狂多狂啊,就該煞煞他的威風。就算你不說,我也要說的。只不過人家確實更牛逼,這個就沒什麼好說啦,人生不就這樣,不是咱們打別人的臉,就是別人打咱們的臉。沒事啊,不哭了,多正常。」
哄了半天,東才算是不哭了,但還抽噎著說:「那你明天帶我去不?」
我有點蒙:「什麼,帶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