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遇金林,無名火起
我「呃」了一下,說:「怎麼會呢,要去也是咱們哥仨一起去啊上次還寫過保證書的,咱仨於什麼都在一起。」其實明天是個什麼情況,連我自己都還沒整明白呢。
東這才高興了:「濤哥,那可說好了啊,不能反悔。這麼露臉的事,你可一定要帶我去。」
我和東回到包間,大家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後來又到KTVT吼了一個小時,晚上ll點才回到宿舍。躺到床上,胸口隱隱作痛,估計是那杯酒鬧的,不過還不要緊,能挺過去。大家都知道,酒精促進血液循環,會讓傷口難以癒合,而且加重發炎的症狀。所以,受傷後千萬不要喝酒,當然你要是宋揚那樣的,我也無話可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了一天課,依舊是渾渾噩噩的。下午下了最後一節課,我給張狂打了個電話,他讓我高一叫兩個人,高二叫兩個人,算是各個年級的代表,一起去參加飯局。我說我高二隻認識一個肖海,張狂說那算了,我幫你叫吧,你叫好人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叫了雲、東,還有肖海,在校門口等著張狂。東特別激動,說是能見大世面了。肖海則特別意外,問我怎麼認識張狂的,我就把昨天食堂的事說了說。肖海說:「張狂說的沒錯,咱校學生要是和專的發生衝突,一般都是他出面擺平的。」意思就是,我以後也得這樣。
等了一會兒,張狂帶著一個高二的出來了,竟然是陳浩,我有點意外。陳浩見了我,也沒有說話。張狂說:「陳浩,你別不服,吳濤以後是學校老大,你得聽他的知道嗎?」陳浩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說話。張狂說:「那咱們走吧。」
張狂畢竟是上任老大,所以我也給他面,認同他是此行的心。走在路上,他交代我一些注意事項,說是和專這幫人往來,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硬氣的時候硬氣,這個尺度一定要把握好,千萬別給縣一丟了人。張狂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門派老大臨終之前交代後事似的。不是我嘴賤,是真的有這種感覺。我連連點頭,覺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快到飯店的時候,張狂突然問我:「對了,你酒量怎麼樣,晚上可少不了喝酒。」
東猛地說道:「我們濤哥的酒量那可不是吹的」
張狂說:「那就好,爭取把他們喝倒,有時候男人的面就是在酒場上爭回來的。」
我有點暈,要是平常還行,現在受了傷怎麼行?我趕緊說:「今晚恐怕不合適,我身上還有傷呢。」然後在胸口這邊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任遠在這砍過一刀。張狂也想起來了,連連說道:「對對,我怎麼給忘了,那你晚上就別喝了。」我說:「合適嗎,他們不會激我吧?」張狂說:「不會的,特殊情況嘛,不過你這樣吧……」
說著,張狂給我解開襯衫的兩顆扣,露出裡面纏繞著的繃帶來,「這樣就好了,還能增加一些威懾力。」男人有時候確實奇怪,會以身上的傷口為榮,留疤的話更加驕傲,好像這樣才有男人味。夏天光著膀,露出脊背上的刀疤,是比紋身還有效的震懾。
到了飯店門口,張狂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們就在原地一邊聊天一邊等著。過了一會兒,遠遠走來幾個學生,一看就是專的,因為太有特點了,幾乎人人染髮、打耳釘,褲上拴著鐵鏈,而且走路的樣非常囂張。這身打扮放到現在是殺馬特,在當初就是標準的混,一般人不敢穿的這麼狂,否則走到路上百分百要挨打。我們一行個,他們也來了個,看來是兩邊說好了的。那個人走過來,張狂就和其一個打招呼,親切地叫他老鬼,老鬼也親切地叫他狂,兩人還擁抱了一下,感覺關係還不錯的樣。
看來這個老鬼就是現任的專老大,個高高瘦瘦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不過是那種很邪的微笑,讓人看了就很害怕。我看著老鬼並沒覺得驚訝,身為專老大要是沒有這點氣勢那還怎麼混呢?讓我驚訝的是,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金林。沒錯,就是趙菲的現任男友、和我鬧過幾次矛盾的金林,那個有點神經兮兮的富二代
金林看見我有點驚訝,老鬼和張狂還說著話呢,他就指著我說:「我草,你個傻逼怎麼來了。」
我怎麼可能忍我直接說道:「你個傻逼還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
一句話就點了炮,金林叫了一聲就朝我衝過來。速度實在太快了,老鬼和張狂根本來不及反應,金林衝到我身前就打了我一拳。我一點沒和他客氣,抓住他頭髮就往死裡於。他才打了我一拳,我就於了他三拳,要不是胸口疼的不行,我能一直於到他昏過去。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老鬼和張狂都衝了過來,兩人都大聲質問於什麼、於什麼然後在兩邊人的一起努力下,把我們兩個拉開了。雖然才打了三拳,但是金林已經掛綵了,鼻下面都是血,就這還瘋了一樣大叫,嘴裡罵著**的,**的。
我也沒心情和他罵了,因為胸口實在疼的不行,也不知是不是撐斷線了,好在東不停幫我罵著,也不算是落了下風。後來老鬼大罵了一聲:「都給我閉嘴」金林才閉上了嘴。不過東不聽他的,還在罵著金林。張狂也罵了一句:「給我閉嘴」東才不吱聲了。
因為是金林先罵的我,先動的手,老鬼就罵他:「你他媽瘋了?好好的發什麼神經?」我在心裡叫了聲好,看來都知道他是個神經病。金林恨恨地看著我說:「鬼哥,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吳濤,和我對像鬼鬼祟祟眉來眼去的那個」我心裡一驚,還以為他被蒙在鼓裡,原來什麼都知道啊,看來這世上也沒人是傻。
老鬼看了我一眼,說道:「就是他啊。」
張狂接了話茬,說道:「對,就是他,上次找你,也是因為他的事。」
老鬼「哦」了一聲:「沒事,都過去了,咱們翻篇行不行?金林,行不行
金林把頭歪到一邊沒有說話,老鬼說:「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以後少拿這個事出來說。」
張狂也同樣指著我說:「你也是啊,聽見沒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實在的,這句話讓我非常非常不爽但我還是尋思著,這麼多人呢給他點面吧,畢竟他代表著縣一的現任老大,在專的學生面前我們可不能起內訌啊。我和金林都沒說話,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張狂和老鬼都招呼著往裡進,大家便一聲不響地跟了進去。我想看看胸口的傷口撐開以後,就沒有急著進去包間,而是叫了雲和我去廁所。到了廁所,我把襯衣解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滲出血來,才稍稍鬆了口氣。尿的時候,我就問他,認不認識專這幫人。雲說不認識,他只做了縣一的功課,沒想到還要和專的打交道。
我說,那你操個心吧,搞清楚他們的底細。說完以後,我倆就回了包間,張狂和老鬼正在互相介紹兩邊的人呢。張狂指著我說:「老鬼,這就是吳濤,你們已經認識啦,以後縣一就歸他管;這個是東,那個是雲,這倆是吳濤的得力助手,和他一起打出來的……」
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順著笑看過去,竟然又是金林,金林哈哈笑道:「我他媽沒聽錯吧,這孫也能當上老大,縣一是不是沒人啦?」
這他媽又是找事,還是那句話,我一點沒和他客氣,抓起桌上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不過沒有砸,金林往邊一躲,茶杯摔到牆上了。金林猛地往起一站,看樣又要發飆,但是老鬼又開口罵了:「你他媽於什麼,老說話是不是不好使了?」金林只好悻悻坐下,但是依舊狠狠瞪著我。張狂也罵我:「你於什麼,好好的砸什麼人?」
我直接無語了,他又不是沒聽見金林是怎麼說我的,換成誰,誰能忍?不過我壓著脾氣,說了一句:「他先罵我。」說完以後感覺自己太沒氣勢了,跟個告狀的娘炮似的,我為了縣一的團結,付出的犧牲可是太大了,張狂但凡理解一點,也該知道見好就收了
結果張狂說:「他罵你,你就動手?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當時直接就飆了,心頭一股無名火起,老夠給他面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好在老鬼適時說了句:「行了,就是金林不對,你們也別說了。」我才把火給壓下去,沒有當場給張狂難堪。不是我挑理,張狂還沒老鬼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