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優點仗義,缺點太過仗義
「怎麼了?怎麼了?」眾人叫著:「誒?任遠呢?」「任遠哪裡去了?」
「任遠被人踢下去了」我大叫一聲,衝到陡坡邊上,下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任遠所呆的地方本來就是陡坡邊上,眾人打他的時候不可能還拖到安全空曠的地方去,結果不知誰出腳的力氣大了一些,就把任遠給踹到坡底下去了。眾人圍在陡坡邊上,一時間誰都沒了言語。因為這坡實在太陡,而且還有幾十米的高度,一般人摔下去非死即殘,更別說任遠已經被我們打成半死不活了,總覺得他生存的幾率實在太低了。
大家正發呆的時候,吳海生突然問道:「吳濤,你看清是誰把任遠踢下去的嗎?」如果不出人命,大家怎麼玩都行,廢他四肢都不是問題,畢竟法不責眾。可是一出人命,就該有人擔責任了,更何況公安局的還在這呢,出了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看清楚。」我也只能實話實說。
「你看清了沒有,到底有沒有人把他踢下去?」吳海生言辭閃爍地問著我
我突然反應過來,遲疑著說:「也沒看清,好像是任遠自己跳下去的。」
眾人也跟著附和:「對對,是任遠自己跳下去的。」
吳海生說:「都散了吧,我們下去找找,看看任遠什麼情況了。」
大家一哄而散,誰也不願留在這裡,都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時間,人們嘩嘩地往外走。雲和東他們都圍過來,和我一起朝著樹林外面走。我四處看著找宋揚他們,但是樹林裡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他們,而且強強和壯壯也找不到了,估計已經被人牽走。到了樹林外面,我們隨便上了個車,轟轟轟地往回趕,都和逃命似的離開,只留下公安局的在後面處理後事。車上,我給宋揚打了個電話,得知他早就坐上車了,準備去醫院給白依月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把她送回家。我們這邊也是四處打電話,通知老肥他們都回學校,謝謝他們今天晚上的幫忙。
我和雲、東三人則來到零點KT鄧禹、狗熊他們也回來了,果不其然,孫輝牽著強強和壯壯。在辦公室裡,大家都逗這兩隻狗,說它們這次立了大功,就是不知道它們怎麼去到小樹林的,還知道從後面上去攻擊任遠,這兩隻狗簡直跟成精了似的
雲也說:「那土坡確實很陡,也只有擅長攀爬的動物才能上去了」狼狗不屬於攀爬形的動物,但強強和壯壯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才能夠完成類似一些的高難度任務。大家坐了會兒,宋揚總算回來了,說是把白依月送回了家,她的父母並不知道晚上的事,至於脖上的傷,則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宋揚抱著兩隻狗,當然是好一頓誇,還拿大餐犒勞他們,足足兩大盆的肉骨頭,兩隻狗都吃的很開心。
我們正說著話,突然有人敲門,孫輝過去一開,蘭姐怯生生地站在外面。
「不好意思啊,那兩隻狗不知怎麼脫了鎖鏈跑……哎?」蘭姐瞪大眼睛,看著辦公室裡的強強和壯壯,「原來它們回這來了,差點把我給嚇死,都快把水縣找遍了」
兩隻狗看見蘭姐,也是「汪汪」的叫,大概怕她再把自己給牽回去。宋揚哈哈笑著:「到底怎麼回事啊?」蘭姐說:「誰知道怎麼回事啊,大晚上的姑娘們正待客呢,我無意回到後院一看,兩隻狗竟然都不見啦。據我分析,它倆是踩著籠跳牆跑了的揚哥啊,我可不養它們了,簡直比人還精」
「嘿嘿,你要養,我也不給你養啦」宋揚開心地摟著兩隻狗的脖,兩隻狗則親暱地舔著他的臉,感覺真跟親兄弟似的。
孫輝問:「揚哥,你不送狗啦?嫂生氣怎麼辦啊?」
「不會的。」宋揚摸著兩隻狗的腦袋,無限感慨地說:「回去的路上,依月就和我說,她要和強強、壯壯好好相處,讓我不用再把它們送走了……」這番話,兩隻狗好像也聽懂了,「嗚嗚」叫著往宋揚懷裡鑽。就在這時,宋揚接了個電話,完了以後和我們說:「任遠沒死,不過摔的不輕,已經送到醫院搶救去了。吳局長說了,就算救活也得判個十年八年。」
眾人都沒太大意外,因為綁架人質確實屬於重罪,而且他還涉嫌故意殺人,十年八年都算少的對於任遠的所作所為,我們對他已經沒有同情心了。蘭姐走了以後,時間也不早了,我和雲、東也準備回學校去。下了樓,看見羅奔,打了個招呼,他問我們晚上的情況,我大概給講了講,羅奔說:「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脫不開身,也是非常著急,只能給莊浩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全力幫忙找人。」
「嘿嘿,實在太謝謝了。對了,明天就要考試,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啊?」
說到這個,羅奔一時啞然,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搖了搖頭。其實想想也是,羅奔每天晚上過來上班,白天就算上課也是睡覺,學習上面能好了才怪。我說:「沒事的,明天考試以前,我把我的小抄給你一份,能抄多少就看你的造化啦」
羅奔眼睛一亮,連聲和我說謝謝。不得不說,我倆現在的關係真的好很多了。
在外面打了個車,雲問我小抄的事,我說我還以為你不關心考試的事呢,小抄是讓班裡那些學霸幫我弄的,說是可以套到百分之八十的題。雲說,聽著怪懸乎的,百分之八十?那是對人家來說的你什麼都不懂,就是把書給你,你也未必會做那些題。我說,你別打擊我自信行不?有了小抄起碼心裡有底啊雲說,照你這麼說,有了原題不是更有底?
我感覺雲話裡有話,趕緊說,你丫到底什麼意思?
雲嘿嘿笑著:「回了宿舍你就知道了。」
回到宿舍,好多人都等著我們,以老肥居首,高二的也來了不少,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晚上這事大家確實都出了力氣,而且最後也以皆大歡喜的結局收尾,確實該慶祝一下。而且這次事件,也一舉打破我和年級其他混之間的隔閡,先不說感情拉近多少吧,最起碼不像以前那樣互不搭理了。我就說:「今天晚上謝謝大家了,本來是該好好慶祝一下的,不過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等考完了聽我安排,保證讓大家嗨個夠」
大家一片歡呼,這才紛紛去睡覺了。我們三個也沒急著回宿舍,這事也提醒了我們,跑到高三找到張狂的宿舍。張狂都快睡了,看見我們過來也很意外:「你們怎麼來啦?」
我很誠懇地說:「狂哥,我專門過來謝謝你的,晚上真是多虧你了。」
「咳,這還謝什麼啊,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任遠那孫竟然不聽我的話——對了,他怎麼樣了?」
「摔的不輕,已經住院了,據說要判好多年。」
「嘿,丫活該。」張狂說:「行了,你也早點睡吧,你們明天不是還要考試嗎?」
「行,再跟你說個事,我們考完試後想搞個聚會,狂哥也一起來參加吧?
「行,我肯定過去,到時候聯繫吧。」
我下樓的時候,覺得渾身很輕,走路都跟飄著似的。這是我入學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混的還算不錯,和高一、高二、高三的都關係不錯,總算有個老大的樣了啊
真的,我挺為自己高興的,有點功成名就的感覺。不光我這麼想,雲和東也這麼想,他倆也都咧著嘴笑個不停。回到宿舍,總算安靜下來,我問雲,你說的原題到底什麼意思?雲翻開床墊,拿出一摞捲來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正是我們明天要考的題。當時我就叫出來了:「我草,你什麼情況啊
雲嘿嘿笑著:「沒什麼情況,我去我舅的辦公室偷回來的,他正好是管這些東西的。」
東也是樂的手舞足蹈,說是這次終於能給他爸他媽爭光了,考個全班第一給他們看看雲說:「呸,可不敢考第一,否則也太明顯了,也沒人會相信的」
我一張卷一張卷地翻著,相比小抄來說,這玩意兒才是大殺器啊又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你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現在才拿出來啊?」
雲說:「你弄個小抄,還要做幾十份發下去,我哪敢早點把卷拿出來,到時候還不整個年級人手一份啊?這哪是作弊,都是作孽啦,你這人優點是仗義,缺點是太過仗義」
雲一番話把我說的怪不好意思。我說:「行,這原題的事,光咱們三個知道就行。」
因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只把明天上午要考的科目弄了一下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