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眸看著她水氣氰氫的桃花眸,看她似乎快要哭出來了,心裡有些憐惜、有些捨不得,可是他卻停不下來,好想真的讓她哭,讓她掉眼淚,長指不顧她的掙扎,堅定地探至最深。她繃緊了十指,在他的肩背上留下十道紅紅的指甲痕,「好痛……楊墨非,你可惡……」她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她依舊不肯將自己的身子交出來,原因無他,只是她覺得,初夜這種東西,應該是給最喜歡的人,而之前的那些男人,統統只能讓她有好感,而無法成為她的最喜歡。
但,她願意給楊墨非嗎?
她真的,願意嗎?
深埋在身體深處的長指,突然緩緩地退出,在她以為他要將手指拿出來時,他又再次將手指探進去,但這一次,卻沒有弄痛她,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她的不適感,悉數變成一陣陣陌生的酥麻。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只是他高大的身軀教她無法如願,只能害噪地別過臉,十隻可愛的腳趾因為這奇異的感覺而蜷縮起來
「要哭了嗎?」低沉而沙啞得不可思議的男性嗓子,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語氣間的邪惡,教人心受不了地騷動起來。
她氣忿忿地轉過臉,看著他比平日更要晶亮的墨眸,「楊墨非,我才不會哭!」
她很生氣,生氣他這樣對她,但她更氣自己,氣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可以推開他。
她拚命地告訴自己,是因為自己無法掙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可是,她隱隱也知道,不是因為真的掙不開,而是她該死的也想要他。
她舒梓嫣他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這根糟糕的木頭,有了好感,而且還有好感到了就算他要,她也不會拒絕的地步。
那怎麼可以這樣?
他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喜歡他,而他卻不喜歡她的?
那絕對不可以,就算他真的不喜歡她,她也會讓他喜歡上她,因為,他是她舒梓嫣的,只能是她舒梓嫣一個人的!
打定了主意,她反客為主地吻住身上的男人,小舌伸進他的唇間,老練地勾住他的唇吮著,並倣傚剛才他的方式,舔遍他唇內的每一寸,而且還無師自通地用舌尖頂著他的上額,靈動地來回舔弄。
楊墨非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很沉重,炙熱的鼻息,熱得好像耍燙壞她似的,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分不開的唇,淫靡的瞅吻聲,暖昧纏綿地一再響起,舒梓嫣聽著害噪,但卻因為骨子裡的一股倔強而不肯放開,直到緊窄的綿穴被報復似地再擠入一指。
兩根粗長的指,好像將她撐到了極點似的,那有些疼,卻又疼得暖昧,搏得有些銷魂,而他還嫌不夠似的,用那兩根的長指,徐徐地在她已經寸步難行的緊窒裡滑動,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舒梓嫣咬住他的唇,狠狠地咬出了個傷口,她痛,他也不許好過,可是咬了以後,她又不捨地吻住他,替他吮走那些溢出來的腥血。
鐵銹的味道在彼此唇間瀰漫,再配上熱吻時的「瞅瞅」親吻聲,格外地教人面紅耳赤。但那還不夠,隨著他的動作,隨著體內不停地泛出的水液,疼痛變成了快感,喘息變成了嬌聲喚濘。
水濕的桃花眸看到了他唇邊那若有似無的笑,認定了他是在嘲笑她的生澀,而不是因為愛寵她此刻美麗綻放的寵溺笑容。
不服輸的個性在這個時候發作,小手只是遲疑了會,而後堅決而大膽地覆在他的褲檔上,掌心下的硬物,教她一下子就燙熱了雙頰,可是他驀地倒抽的一口氣,成功地讓她將手停留在原地。
要失控嗎?要瘋狂嗎?可以,但要和她一起來。
舒梓嫣不再杭拒地雙手來到他的褲腰上,笨拙地解開他褲上的鈕扣,卻因為牛仔褲的貼身而無法如願地剝下來,她不甘就這樣放棄,所以小手不再與他的長褲糾纏,改為從褲腰裡探進。
重要的要害冷不防被柔軟的小手圈握住,楊墨非重重地倒抽口氣,進出她軟穴的長指一個力道沒有把握好,探到最深,換來她的一聲痛吟,以及……小手的收緊。
他低吼出聲,被她逼得完全地失控,抽回指掌,他雙腿分開地跪在她腰的兩側,快迅地剝光自己,然後握住她的手,仔細地教導她用什麼樣的方法,令自己最舒服。
從來只有在a片裡才看得到的實物,突然展露在自己眼前,舒梓嫣傻住了,對他的擺佈完全忘了要反杭,雙手在他既燙又熱的男性上遊走,那怪異的感覺教她忍不住的收緊了掌心。
他呼吸一滯,而後再也忍受不了地握緊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裡開始一連申的挺動。舒梓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看著他剛毅的臉上,浮現一層的薄汗,在昏黃的燈光下,晃動著教人眩目的光芒。
「老天……」她覺得,他是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也意識到,原來自己平日寫的,根本就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膀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寫得很好、很逼真。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她的掌心被磨紅了,而且很燙,不知道是因為磨擦的熱,又或者是他的體熱傳到了她的掌心。
而且很奇怪的,明明是他在動,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呼吸也隨著他變得急促,而且濕答答的軟穴居然傳來一陣的騷動,好像……好像……
驀地,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綿長的喘息,而後,她的掌心上傳來熱燙黏稠的觸感。
她再一次傻住了、呆住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原本身上的男人,好像精力用盡似地趴睡在她的身旁,對她此刻狼狽的狀態視若無睹。
舒梓嫣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好一陣子後,突然地,她笑了,勾起一抹極猙獰、極恐怖的笑。
「很好很好,楊墨非,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給我記著,這一切,我一定要你雙倍還給我,聽、到、了、沒、有!」一字一句,湊在他的耳邊低語,她忿忿不平將手伸進水裡洗淨,然後端著水盆走進浴室裡,清理自己一身的狼狽。
有殺氣。
敏銳的直覺告訴楊墨非,這四周有危險,還有鮮明的殺氣,可是抬頭看過去,四周只有閒著無事來看比賽的樸實村民與舒家人,還有的就是,從今天一早開始,就對他笑得過分甜蜜的舒梓嫣。
「木頭,你怎麼了?」呢喃似的嬌語,配著勾人的眼神傳來,舒梓嫣睜著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以最無辜、最純潔的眼神看他
「難道是感覺錯了?」楊墨非喃喃地自問,看著眼前臉若桃花的艷麗女人,她居然沒有生氣,這真的教他驚訝極了。
原本以為,當她知道他的酒量差得連一塊醉雞也可以醉倒他,可他還這麼大膽答應跟田僑仔拼酒時,她會發飆,會暴走,會想殺了他,而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自己今天應該無緣見到太陽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可以睜開眼,看到窗外猛烈的太陽,然後轉過眼,尋找著她的蹤跡,卻發現她安穩地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一隻小手還墊在臉下。
小臉被她這麼的一擠,居然顯得圓圓的,艷麗不再,反倒顯得像小孩子一樣的可愛,教他的心重重地一震。
他著迷似地蹲下,在沙發邊看著她純真可愛的睡頗,大手探出,想輕撫她的小臉,卻又怕會吵醒了她,看著看著,一股純嫉妒的憤怒卻油然而生。
他嫉妒那些看過她這個可愛模樣的男人,妒忌得幾乎想要將那些男人一個個地挖出來,然後一個個地狠揍他們一頓,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說他查不到,以龍門的勢力,要查她過去的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他不想這樣做,這樣的舉動跟不尊重她、不相信她沒什麼分別。
他喜歡她,所以得學會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過去。
沉思之間,躺在沙發上的睡美人噢吟一聲,徐徐地轉醒。
對上那雙水氣氮氫的桃花眸,昨晚「夢裡」的情景,一一浮現,他有些心虛又有些尷尬地別開臉,一下子就站直了身。
他忘了自己蹲了多久,也忘了蹲得太久,血液一下子到不了頭頂會昏,而最重耍的,是蹲太久腳會麻,所以,麻掉的長腿無法支撐他高大的身軀,他重新趴下,而且還趴在她的身上。
馨香的體息傳入鼻中,不是刺耳的人工味道,而是天然的、專屬於她的體香,「夢」裡她喚吟承歡,以及她用手替他解決的畫面不請自來,於是他更尷尬地發現,自己……硬了。
一大清早發情,而且還是對她發情,她一定會生氣的,而且還是暴怒。
他小心翼翼地垂下頭,想確定她憤怒的指數到了哪裡,但難以置信的,她的小臉上有的不是怒氣,而是甜甜的笑。
「木頭,早。」呢喃多情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傳入耳中,教人不禁耳朵酥麻了,感覺飄飄然,「你還沒有跟我說早安呢。」
他被這樣的回應嚇到了,雖然理智告訴他,事出必有因,剛睡醒起床氣極大的她不可能會露出這樣的甜笑,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這等溫馴的甜笑,的確是很容易收服男人的思考能力,他,也不例外。
傻傻地跟她道了早,然後傻傻地跟著她進浴室,在她嬌咳聲中被趕了出來,換他梳洗過後又跟著她下樓吃早餐。
她猶如資慧小女人似的不斷替他挾萊,看得舒家人個個睦目結舌,再下來便是挽著他的手,親親密密地帶著他,參觀她長大的鄉村,期間噓寒問暖,送紙巾,遞水瓶,無一缺少。
很明顯,這是包裹著毒藥的糖果,可是他還是被迷得傻乎乎地吃掉這糖衣毒藥,不計後果,完全的不怕死。
但,到比賽之前,她都沒有做出什麼事來,小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彷彿她的心情好極了,並沒有受他不擅喝酒的事實而影響。
難不成她知道,他有什麼特別的招數,可以讓他贏得這場比賽?
「木頭,你怎麼不說話呢?」柔軟馨香的嬌軀一再地貼近他,撒嬌似的輕捶落在他的胸前,語氣之間是被冷落了的不依。
她,表現得像個熱戀中的小女人一樣。
楊墨非抬頭看向已經用眼神燒死他的田僑仔,他靈機一動,以為她是為了說服田僑仔,以及在村民們眼中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所以才會變得這麼鑽人。
當下,他也配合地將她樓入懷裡,溫聲細氣地說:「怎麼會呢?」他的聲量不大,但卻足以讓附近的村民以及田僑仔聽到,他語氣中的寵溺。
有村民勸著田僑仔,要他早點放棄,不要再跟楊墨非斗了,因為即使鬥贏了比賽,看這樣子舒梓嫣也不會喜歡上他,還是早早退了下來,把面子跟裡子保存下來得好。
連田僑仔的媽也一併幫著忙勸,不希望兒子給她贏個脾氣這麼壞的媳婦兒回來。
她就是不想舒梓嫣成為她家的媳婦,她認定舒梓嫣骨子裡頭一定不是一個守婦道的人家,而且上次她的語氣這麼嗆,婆媳關係一定不會太好。
可是田僑仔一意孤行,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這一點,說實在的,舒梓嫣都對他有點另眼相看。
昨晚一進門,一開口就「我媽說、我媽覺得」的,活脫脫的是一個媽寶,媽媽永遠都是對的,可現在居然不聽媽媽的話,自己有自己的主見,如果不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楊墨非,她也有可能試著跟這個田僑仔交往。
眼前的景色突然地一暗,她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看著擋在她身前的楊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