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場生日宴的排場並不大,不過卻是名人雲集,「風雲世家」的第三代接班人除了宋霽禎和姚君翼,其他三個全都代表父母出席。
一如往常,「風雲世家」的第三代接班人總是奪走主角的風采,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未婚單身的美女們更不忘了用眼睛多關照他們,不過今晚,大家顯然更熱中注視著裴夜身旁的美人兒,有嫉妒,有讚歎,還有更多的好奇。
這好奇其來有自,楊珍妮的放話讓久未出現的裴夜成為蜚短流長的男主角,無可避免,他今晚的女伴教人忍不住揣測一番。
雖然籠罩在一股冷戰的風暴裹,但是面對眾人窺探的追逐,慕織絮還是不自覺的緊緊依附著裴夜,似乎明白他會保護她,而他也的確盡責的守護著她,他的手自始至終都不肯離開她的腰,兩個人好像連體嬰似的,走到哪裹都是儷影一對。
「雨,你真是讓我太驚訝了,」搭住裴夜的肩,邵閻取笑道,「纏得這麼緊,是怕你的小美人飛掉,還是怕那群虎-眈眈的美女把她給生吞活剝了?」這小子平時老喜歡笑話人家,真可謂是毫無同情心,這會兒可讓他逮著機會了,他如果不好好的回敬,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裴夜還來不及反擊,跟在邵閻身後的魏楚烈已經搶先拿開他的手,笑著警告,「不要攪局。」
「我有嗎?」邵閻無辜的皺了皺眉頭,「你們沒看到那些女人的目光,一個個充滿不善。」
白了邵閻一眼,魏楚烈禮貌的朝慕織絮招呼道:「慕小姐,很高興又跟你見面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魏楚烈、邵閻。」
「魏先生、邵先生。」慕織絮點頭微笑,那笑容連魏楚烈和邵閻都為之驚艷。
「火,你有沒有覺得老天爺的眼睛有毛病,」用手臂碰了一下魏楚烈,邵閻惋惜的看著慕織絮,「總是把美麗的小綿羊送進大色狼的口中。」
瞪著邵閻,裴夜真想撕爛他的嘴巴。
想笑又不敢笑,魏楚烈清了清喉嚨,正聲道:「偶爾啦!」
「好吧!就算是偶爾,也太缺德了,這根本是暴殄天物嘛!一重重一歎,邵閻痛心責備,「這個老天爺真應該打屁股!」
臉色微變,裴夜牙關一咬,壓抑著那股瀕臨爆炸的怒火。
「雷,」壓著嗓門,魏楚烈耳語道,「不要玩得太過分了。」
「放心,雨一向最有幽默感了,再說,我也沒有污蠛老天爺啊!」依然故我地扯著嗓門,邵閭存心挑釁的瞅著裴夜。
腦袋瓜已經被慕織絮的事情煩得快抓狂了,這會兒邵閻又在旁邊煽風點火,裴夜不禁緊握著拳頭,似乎有一拳揮過去的街動。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凝滯,適逢江家的管家出現,這才化去對峙的戾氣。
「裴大少爺,我家老爺想請你進書房一趟,有點公事想請教你。」
看了身邊的慕織絮一跟,裴夜有些猶豫不決。基於禮貌,他應該同管家前往書房,可是他又放心不下織絮……
「雨,你去吧,慕小姐有我照顧。」魏楚烈出聲道。
沒得選擇,裴夜點了點頭,輕握丫一下慕織絮酌手,無言的安撫她,然後跟管家前往書房。
「慕小姐,你不要被我們嚇到了,雷只是跟雨開個玩笑,不是當真的。」魏楚烈倒是不擔心裴夜和邵閻的不愉快,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了,小衝突經常可見,這不算什麼,但因此壞了人家的姻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是啊!慕小姐,我剛剛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們就是這個樣子,喜歡耍耍嘴皮子,增加生活樂趣。」寬有頭債有主,邵閻可不想傷害慕織絮。
感覺到魏楚烈和邵閻的友善,慕織絮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下來,她恬靜的一笑,好奇的問:「你們感情很好?」
「相識了十幾年,那傢伙有哪些缺點,他喜歡什麼,我們全都摸透了,你想我們感情還能不好嗎?」魏楚烈笑著說。
邵閻點頭贊同,「我們還知道他所有的情史……」
「雷,閉上你的嘴巴!」
舉起雙手,邵閻好委屈的說:「不說就不說,幹麼那麼凶?」
凶?哼!他魏楚烈的脾氣比起他還差得遠呢!
「慕小姐,你不要聽雷亂說,他跟雨平時鬥嘴慣了,教他不說雨的壞話,他嘴巴會受不了。」
「我……」收到魏楚烈嚴厲的視線,邵閻安分的把反駁的話嚥了回去。
「對不起,可以告訴我夜的事情嗎?」對裴夜的花名,慕織絮並不陌生,早知道的事當然沒什麼好計較,她心裹在乎的是,跟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卻不知道他心襄在想什麼,她想瞭解他,想更親近他的心。
「當然可以,你想知道什麼?」魏楚烈樂意的說。
「什麼都可以。」
「那我就跟你說一些我們在劍橋發生的事情……」
聽魏楚烈說起他們在劍橋的生活,他們怎麼惡作劇,怎麼整人,怎麼風靡校園的女同學,怎麼讓驕傲的白人對他們刮目相看……慕織絮完完全全的沉迷其中。
突然,邵閻插嘴打斷魏楚烈,「今天說到這-,下次有機會再聊,慕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這……」慕織絮有些措手不及,她被邵閻突如其來的邀約給弄迷糊了。
「能夠跟你這麼有氣質的美女共舞,是我一生最大的夢想,你是這麼善良,一定會幫我實現夢想吧!」連邵閻都不相信這麼嗯心的話會出自自己的嘴巴,不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頭腦當然也會轉彎。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一切交給我。」說著,他拉起她的手。
被邵閻這麼唐突的行逕嚇到了,慕織絮心急的想掙脫他,「我想還是不……」
「放開她!」裴夜像是被惡犬追著似的衝了過來。
「雨,你來得正好,你叫織絮陪我跳支舞。」邵閻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慕織絮抓得更緊。
「雷,我再說一次,放開她,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握緊拳頭,裴夜像要宰人似的瞪著邵閻。
「雨,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砰!」裴夜一拳揮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把邵閻打到地上,頓時,原本吵鬧的廳堂一片死寂。
事情發生得太快,慕織絮根本沒有心思細想,直覺得街到裴夜的身旁,抓著他的手臂,怕狀況一發不可收拾。
出乎眾人的意料,一向以脾氣暴躁出了名的邵閻竟然笑著從地上站起身。
「恭喜你。」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是在場的人除了邵閻自己,還有裴夜和魏楚烈,沒有人聽得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夜顯得有些狼狽,賞了邵閻一個白眼,便拉著慕織絮離開江家。
「雷,你是活得不耐煩啊?」其實是看得大呼過癮,不過魏楚烈可不想承認,誰會笨得不打自招,坦承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上演的是哪出戲碼。;
「你這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他的拳頭有多狠,就不會幫我擋下來嗎?」他們的交情可不是一、二年,他豈會不知道火從頭到尾都在看熱鬧?
「擋下來就沒意思了,如果不是那一拳,你想雨那個小子會認清楚他已經陷進去了嗎?」
眉頭一皺,邵閻沒好氣的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經驗。」
「說得也是,這種事情應該問風才對。」
「要問也得先離開這-,」邵閻舉步往外走去,「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你們鬧了那麼大的笑話,我不走留在這裹幹麼?讓大家把我當成動物園-面的猴子看嗎?」這是什麼白癡的問題!
接著兩人默契十足的哈哈大笑,今晚真的有意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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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漫長的一個禮拜。
望著電話,慕織絮幽幽一歎,這一個禮拜,夜就像消失了一樣,她的耳邊不再有他嘮叨的聲音,她的眼-不再有他狂熱的目光,曾經有過的糾纏不清,此時彷彿一場夢,夢醒了,留下的只是那股難以撫乎的悸動,而夢-的人兒不過是虛幻。
第一次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在乎他,也許一直以來,她並不是逃不開他的懷抱,而是根本不想逃。她想他,真的好想,她欺騙不了自己,其實他佔據的不只是她的人,他已經侵人她的心。
「叮咚、叮咚!」
從沙發上彈起來,慕織絮整個人像是活了起來,充滿期待的街出去,迅速打開大門,正想開口,卻赫然發現站在門外的不是裴夜,而是她母親江美杏。
怔了一下,慕織絮悻悻然的道:「媽,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不歡迎我來?」繞過她,江美杏逕自走進屋內。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關上大門,慕織絮趕緊跟了進來,「你不是搞不清楚我這-的路嗎?你要來,怎麼不打通電話叫我出去接你進來?」
「你那麼忙,我怎麼敢麻煩你?」江美杏像是在找什麼,眼睛不停的朝四下張望。
轉進廚房倒了杯開水出來,慕織絮忍不住問:「媽,今天怎麼有空來?」她因為家-只有兩間臥房,佳怡升上高中之後,就一直吵著不要跟她共用一個房間,所以上了大學後,她就搬到外頭住,這些年來,媽來這-的次數前前後後大約有十來次左右,不過都是在爸去世之前,爸與世長辭之後,媽就不曾來過,這會兒突然跑來了,她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你跟了那麼有錢的男人,你怎麼都不告訴媽?」顯然沒什麼耐性周旋,江美杏直接導入主題。
「媽,你在說什麼?」
「你還跟我裝糊塗,雜誌上頭的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自己的女兒我還會認不得嗎?」
「什麼雜誌?」
從手提袋取出一本雜誌,江美杏熟稔的翻了一下,找到她所謂的照片,攤在慕織絮的眼前,「你敢說這裹頭的人不是你嗎?」
慕織絮定眼一瞧,果真是她,是那天晚上她和裴夜參加宴會時被拍到的照片,不過很顯然是偷拍下來的,所以她的臉並沒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面前,而且撰文的記者也很明顯的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只是對她的身份諸多揣測。
「織絮,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能夠跟了這麼有錢的男人,我替你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你?」
不敢相信江美杏會說出這麼現實虛榮的話,慕織絮傷心的搖搖頭,「媽,我是你的女兒,你難道還不瞭解我,我是那種會為金錢出賣自己的人嗎?」
「雜誌都說了,你是『裴氏集團』副總裁的情婦,這難道還會假得了嗎?」
「雜誌為了促銷賣點,喜歡加油添醋,你怎麼可以相信?」
「織絮,你幹麼死不承認,媽都已經說了,沒有怪你的意思,還會替你感到高興,以後你吃好的、穿好的,媽和佳怡也跟著有好日子過,這麼好的事情,哪有往門外推的道理?」
看著為金錢迷失自我的江美杏,慕織絮真是寒了心,怎麼會這樣子,她知道媽喜歡享樂,但是媽怎麼可以對這種毫無尊嚴得來的金錢表現得那麼堂而皇之?
「織絮,媽跟你要的五十萬,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沒問題了吧?」
「媽,我不是裴夜的情婦,我沒有拿他半毛錢。」
瞼色一變,江美杏氣呼呼的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要你五十萬,推三阻四的,你的心眼兒就這麼小,捨不得讓佳怡出國留學是不是?」
「媽,你怎麼這麼說,從小到大,佳怡要什麼,我從來不敢跟她爭,就是我的東西,我也會讓給她,我對她的疼愛難道還不夠嗎?」
「那是你應該的,你本來就沒有資格跟她爭!」江美杏忿忿不平的道。
長期以來壓在心底的矛盾、痛苦,此時慕織絮再也承受不住的爆發了出來,「媽,我不懂,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麼不公平,我和佳怡同是你的女兒,可是你從來沒問我要什麼,我也不能跟你要什麼,而佳怡什麼都不用說,你就已經事先幫她想好了,這是為什麼?」
「你要知道為什麼,好,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那個下三濫的父親,我爸媽留給我的財產不會一夕之間一毛也不剩,你知道嗎?當我為了生你痛了三天三夜,結果孩子一生出來,卻發現我的一切已經被洗劫一空,你父親帶著我的財產跟別的女人遠走高飛,你可以瞭解我當時的痛苦嗎?」彷彿正身陷當時的青天霹靂之中,江美杏失去了平日故作姿態的高貴,臉孔佈滿了仇恨的扭曲。
失魂落魄的搖著頭,慕織絮不相信的喃喃自語,「我不是爸的女兒……我不是爸的女兒……」
「你的父親只是個大騙子,他打從一開始就為了錢接近我,他害我未婚生子,害我失去了原有的榮華富貴,最後逼得我不能不墮入風塵,求得溫飽,養育你這個嗷嗷待哺的私生女,他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嗎?如果不是碰到海昌,心疼我們這對被遺棄的母女,你哪有安定的日子好過?」
「我不是爸的女兒……我父親是一個大騙子……我只是個私生女……一像縷幽魂,慕織絮無法停歇的呢喃著讓她的世界天崩地裂的真相。
「我和海昌只生下佳恰,海昌是佳怡的父親,根本不是你的父親,你憑什麼跟她爭?海昌是個好人,他讓你當他的女兒,不計較的栽培你,你現在幫他栽培佳怡,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騙人……騙人……」淚終於無聲的滑了下來,早知道現實這麼殘酷,她寧願當個不得媽喜愛的女兒,而不是個親生父親不要的私生女。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知道感恩圖報,就把錢送回去給我。」說完,江美杏像陣狂風暴雨倏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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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了一個禮拜的相思之苦,裴夜終於放棄難分難解的心情,不再去剖析他對慕織絮的感情,不管是欲還是愛,他對她的渴望,就是那麼的癡狂,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什麼都不管。
來到公寓的樓下,他抬頭一望,不由得皺起眉頭,「都已經十一點了,怎麼還沒回來?」
嘴一抿,他不開心的走進公寓,用他死纏爛打才跟地要來的備份鑰匙陰了一道又一道的門,摸黑走進屋子。
正當他準備開燈,一道細微的喘息聲傳進耳中,瞇起了眼睛,他警覺敏銳的打量屋內,當目光觸及窩在沙發下,縮得像一團毛球的慕織絮,他倏地一驚,打開電燈衝了過去。
「織絮,發生什麼事?」將她小心翼翼的抱進懷-,他不安的摸著她冰冷的身體。
微微的抬起眼瞼,她淒淒涼涼,陌生而遙遠的喚道:「夜。」
「我在這-,就在你身邊,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她激動的搖著頭喊著,「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求求你不要說了……」
捧住她的臉,裴夜急聲安撫道:「不說了,我們什麼都不說了。」
也許是把心裹壓抑的痛苦發洩出來,也許是得到裴夜的保證,慕織絮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不過靈魂彷彿被抽離了軀體,兩眼空空洞洞。
看到她那副脆弱不堪一擊的模樣,裴夜感到心慌,不知所措。他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她,可是又不想任她封鎖在自己的世界-面,把他隔絕在外。
讓自己靜下心來,他沉吟了半晌,終於知道他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攻人她的心。俯身攫住她的唇,他的舌霸道的鑽入她的口中,急切的索求、深深的汲取、熱情的吸吮,彷彿要把她吞沒似的,那麼的狂烈、那麼的灼熱。
意識漸漸甦醒過來,慕織絮從無動於衷慢慢的轉為被動。
躁進的雙手緊跟著粗魯的拉扯她的襯衫,扣子瞬間飛灑了一地,沒一會兒的工夫,襯衫、內衣也隨之落在一旁的地板上,他撫上地飽滿的玉-,先是輕柔的在-頂挑逗,直到雙-變得酥麻敏感,渴求更多的憐愛,才放肆的揉-、貪婪的逗弄。
身體擁人了一波波的熱氣,喚起了沉睡的渴望,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誘惑。
抱著她躺平在地板上,他的唇迷戀的沿著她的唇角、頰骨、耳際、頸項、胸膛,一步步向下戲游,抵達在他逗玩下,已經變得敏感而挺立的蓓蕾。一口含住一隻蓓蕾,他熾熱的舔舐、激狂的吮吻、魯莽的-咬,直到它受不了的顫抖,他接著轉移陣地,含住另一隻蓓蕾,開始那一連串的掠奪、糾纏。
「呃……唔……」慕織絮的感官終於被激情侵佔,她不能自主的輕吟著身體的感動,此刻的世界不再醜陋,不再令人絕望。
伸手拉下她的褲子,裴夜的雙唇繼續往下蹂躪,來到慾望之泉,掀起更邪佞、殘忍的撩撥,挑釁著她,讓她陷入更瘋狂的情慾漩渦。
「啊……不要……」害怕這股激狂的感覺,慕織絮不自覺的想退縮,可是她的身體卻又無法控制的弓向裴夜,迎接他毫不放鬆的侵略。
「不,你要我,你渴望我。」看到她完完全全脫去毫無意識的封閉,全身盈滿了活力和熱情,裴夜滿足的笑了,她的心永遠抗拒不了他。
「嗯……我要你愛我……」在他囂張的撥弄下,她感覺身體急速的收縮,她再也承受不了那驚濤駭浪般的歡愉,而盼望真正的相屬。
裴夜突然收手,緊緊瞅著她,狂妄的逼問:「告訴我,我是誰?」
「夜……」銜著無法獲得圓滿的空虛感,她蠕動著嬌喘的身軀,近乎哀求的輕聲回應。
將她拉起身,抱坐在自己的眼前,裴夜像是刻意折磨的命令道:「把我的衣服和褲子脫掉。」
腦海裹還在猶豫不決,雙手卻像是有自己的主見,她顫抖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一個接一個,好像永遠解不完似的。
身體愈來愈緊繃,裴夜渴望一舉佔有她的身子,可是時間還沒到,他要她毫無保留的交出自己,讓他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終於脫去了襯衫,她轉而跟褲子奮鬥,可是手卻愈來愈不聽話,怎麼也完成不了任務,最後竟不小心碰到他最敏感的慾望之源,她整個人彷彿觸電似的,驚嚇的將手縮了回來。
不安的抬起頭,看到他咬緊牙關,充滿著壓抑,慕織絮忽然閃過一股瘋狂的念頭,她要取悅他。
往前一靠,她輕柔的吻著他的唇辦,學著他,一步步沿著頰骨往下流連戲舔,然後停在胸膛,好奇、放肆的輕嘗,一雙小手則頑皮的從他的腰骨向下深探,覆上他的堅挺。
發狂似的一聲低吼,裴夜飛快的拉下身上剩下的所有束縛,讓她坐到他的身上,抓住她的臀部,猛然向上一挺,佔有她的灼熱。
「啊……」
吞沒她激情的吶喊,他急速的律動,一進一出,愈來愈深,終於讓彼此毫無距離的成為一體,在震撼的高潮裹達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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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情慾的風暴遠去,慕織絮手握著一杯裴夜幫她泡的咖啡,她終於可以平靜的道來稍早發生的事情,把積壓在心-的傷痛全部傾倒出來,讓一切的絕望成為過往雲煙。
這是第一次,她在夜的面前談起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讓地覺得更親近他,她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永遠,但是她知道,現在,他是屬於她的。
直到這一刻,裴夜終於瞭解一件事,原來織絮的淡然和無動於衷是她的保護色,從小,地就沒有資格跟父母親要什麼,妹妹有,地沒有,妹妹要的,她就得承讓,所以她選擇用不在乎的態度來包容這一切,她沒有抗議、沒有爭吵,只是認命的接受這不能理解的境遇。
如今真相曝了光,打擊她最深的其實不是喊了二十幾年的父親不是親生父親,而是養她的父親竟然比懷胎生她的母親來得疼惜她。人這一生之中最深厚的感情莫過於骨肉之情,那是因為抹不去、切不斷,然而一旦讓現實的仇恨、利益侵入人的骨髓,啃蝕他的天性,最至親的骨肉也會成為最恨的敵人。
「織絮,不要再傷心難過,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並不是你的錯。」溫柔的輕撫她深鎖的眉頭,裴夜接著道:「你媽的事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她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不……」
摀住她的嘴巴,他搖了搖頭,「不要再袒護她,不值得。」
推開他的手,慕繳絮幽幽的說:「她是我媽。」
「我不會讓地白養你,該給她的,我會跟她算得清清楚楚。」他不會再讓那個女人傷害織絮,挾母親之名行傷害之實,這是最殘酷的事。
「你想做什麼?」她不安的望著他,他眼中有一股嗜血的冷酷。
「她要的無非是錢,這個好解決,我可以給地。」
「不要!」拿了他的錢,她還有什麼立場講尊嚴,她終究應了人家說的話,她只是他包養的情婦。
「你為什麼還那麼冥頑不靈?你那麼堅持,可是你媽看到的卻只有錢,她甚至以你當人家的情婦為榮,就連你血脈相連的母親都不認同你,你以為自己所執著的理念還有意義嗎?」他知道自己不該「趁火打劫」,但是惟有如此,他才可以保護到她。
怔住了,慕織絮答不出話來。她一直努力的固守著那麼點自尊,可是現實卻那麼的無情,親生父親背棄了母親和她,母親為了金錢傷害她,當遇到殘酷的現實,自尊到底有什麼價值可言?
「不要為難自己,讓我照顧不好嗎?」
良久,慕織絮無言的點了點頭,她還有什麼好固執的,她的心已經毫無保留的陷進去了,不管當不當他的情婦,一旦失去了他,她將不再是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