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似的幾個衝刺,宋霽禎毫不留戀的離開身下的女人,走下床。
可惡!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懷裡抱著別的女人,幻想的都還是「她」!
煩躁的爬了爬汗濕的頭髮,宋霽禎穿上衣服,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的走到落地窗邊。
他宋霽禎在情場上一向無往不利,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卻讓他明媒正娶的老婆給耍得團團轉,這真是可笑!該死!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著迷,她不懂得討好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識好歹,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陷不下?
「風,你今晚怎麼了?是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心煩?」披上件薄如蟬絲的紅色睡衣,蘇玲姍風情萬種的來到宋霽禎的身後,雙手圈住宋霽禎的腰,誘惑的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
「你今晚的話太多了吧!」宋霽禎漠然的拉開蘇玲姍的手,走到陽台。
無視於宋霽禎的冷漠,蘇玲姍緊緊的又貼了上去,雙手極盡挑逗的在宋霽禎身上游移,「人家是關心你啊!」
如果是過去,宋霽禎這會兒已經順應蘇玲姍的引誘,熱情的接過主導權,可是今晚的他,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蘇玲姍的撫摸沒有挑起他的「性趣」,反而讓他覺得不耐煩。
「玲姍,我不喜歡話太多的女人。」宋霽禎再一次拉開蘇玲姍的手。
識相的停止她的騷擾,蘇玲姍一臉無辜的撒嬌道:「對不起,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你給盼來了,話忍不住就多了一點,看在我這麼在乎你的分上,你就別跟我生氣了嘛!」
哪個女人不奢望自己可以當上「宋氏集團」的總經理夫人,蘇玲姍當然也不例外,她跟了宋霽禎一年,最終的目的還不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不過她是個聰明人,她可不敢挑戰宋霽禎的禁忌,畢竟稍一不慎,她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始終安分的守在情婦的位置上。
然而,當她從報上得知宋霽禎要結婚的消息,她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不過,當不成宋家的大少奶奶,只要她保得住「宋霽禎情婦」這個飯碗,她也許還有翻身的機會也說不定,再說,像宋霽禎這麼棒,又這麼慷慨的好情人她上哪兒找?可是那之後,宋霽禎再也沒找過她,這讓她開始擔心了起來,她可不想當不成宋霽禎的老婆,還當不成他的情婦,那可就虧大了!
冷冽的瞟了蘇玲一眼,宋霽禎無情的說:「玲珊,跟了我這麼久,你應該很清楚我的遊戲規則,該給你的,我一分也不會少,不該你的,你不要妄想從我身上得到。」女人裝模作樣的嘴臉他宋霽禎看太多了,蘇玲姍心裡在算計什麼,他豈會看不出來?她不敢挑明的質問他的婚姻狀況,卻也害怕他的婚姻會危及她的位置,總而言之,她是生怕他這個金主沒了。
「風,跟了你一年了,我從來沒妄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能夠當你的情婦,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蘇玲姍心慌的表示道。
「那樣最好。」
柔情萬千的勾住宋霽禎的手,蘇玲姍體貼的說:「風,你肚子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推開蘇玲姍,宋霽禎折回臥室,取下衣架上的西裝外套。
「你要回去了?」蘇玲姍感覺到一股不安從心底爬上來,以前他每次來這裡,總會跟她纏綿整整一夜,可是今晚,到現在為止連兩個小時都還不到!
宋霽禎點了點頭,他要去找峻岳好好大醉一場,相信酒可以讓他忘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風,不要走嘛,今晚留下來過夜,讓我好好的伺候你。」像只八爪章魚,蘇玲珊熱烈的攀住宋霽禎的身體,大腿不停的摩擦宋霽禎,企圖喚回他的慾望。
「我還有事。」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宋霽禎鬆開蘇玲姍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蘇玲姍馬上生氣的拿起東西就砸,她百般討好的想讓自己成為宋霽禎的最後一任情婦,可是現在……如果宋霽禎敢不要她了,她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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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驚醒過來,柳芊-坐起身,寒毛聳立的豎起耳朵。
「小偷?」在這麼寧靜的深夜,即使是一聲歎息,也可以清晰的察覺到,何況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大咧咧地,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驚擾到主人。
提起勇氣,柳芊-溜下床,戰戰兢兢的打開房門,往樓下走去。如果是小偷,這個小偷也太囂張了,完全不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可是不是小偷,還會是誰?
宋霽禎嗎?這……也不太可能,自從那天他生氣走了之後,他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若說,他還記得這個家,也沒有必要挑在三更半夜回來啊!
當看到宋霽禎狼狽的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柳芊-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隨即而來的是擔憂與心疼,她想也沒想,便衝了過去。
「宋霽禎,你怎麼了?」柳芊-小心翼翼的扶起酒氣沖天的宋霽禎。
「宋霽禎?」睜開雙眼,他冷冷的一笑,「對你來說,我竟然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咬了咬下唇,柳芊-逕自又問:「你怎麼喝那麼多酒?」
「我高興,你管得著嗎?」他粗魯的甩開她的扶持,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不過宋霽禎的意識還清醒得很,他是故意把柳芊-引下樓。
她是管不著,她又不是他老婆,他想怎麼樣,是他個人的自由,然而事實雖是如此,柳芊-都還是忍不住的說:「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少喝一點。」
控制不了心裡那股想傷害柳芊-的衝動,他刻意曖昧的表示,「難得你也會在乎我的健康!不過你放心,我的身體硬朗得很,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的情婦,今天晚上她才剛體驗過而已。」
心裡微微一抽,柳芊-感覺到一股酸意在胸口散開。
「比起你這個老婆,我的情婦可稱職多了,她是個熱情的小東西,知道怎麼取悅我,怎麼滿足我,怎麼討好我,也許我應該把她介紹給你認識,讓她好好的教導你如何服侍我。」執起柳芊-的下巴,宋霽禎諷刺的笑了笑,「不過,就怕你怎麼學都學不會!」說完,不屑的鬆開她。
一股痛楚穿過心房,她顫抖的做了個深呼吸,力持冷靜的說:「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麼清醒過。」像是要證明目已有多清醒,宋霽禎粗暴的攫住柳芊-的嘴。狂烈的蹂躪、掠奪,直到彼此快喘不過氣來,才殘酷的推開柳芊-,讓她跌坐在地板上。
撫著被吻得又紅又腫的唇,柳芊-不明白自己為何可以忍受宋霽禎如此野蠻的對待她,而毫不抵抗、反擊,是因為今晚的宋霽禎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讓她的心變得柔軟?還是因為他觸動了她的心弦,喚起了那股想愛他的悸動?
「你可以滾回房裡了!」
強壓下心頭的傷痛,柳芊-捺著性子求道:「很晚了,你明天一早還要上班,讓我扶你回房好不好?」
「我有腳,不需要你多事。」他顛簸的站起身,腳步紊亂的朝樓梯走去。
見狀,柳芊-實在放心不下,連忙追上前,攙扶宋霽禎的手臂。
無情的推倒柳芊-,宋霽禎充滿報復的睨了她一眼,繼續往樓上走去,突然,他停下腳來,回頭道:「明天晚上有個宴會,我六點回來接你。」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柳芊-失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茫然的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痛得想哭,痛得想道出所有的一切?只是,真要說出了這一切,她就可以從此解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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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姚氏集團」前總裁姚岑山的七十歲大壽,所有商業界的大人物全都出席了,各家千金小姐也爭相出籠,準備在這個精英大集合的日子,尋覓令人艷羨的好姻緣,不過眾家美女追逐的焦點依舊是「風雲世家」的第三代接班人,就是帶著「妻子」亮相的宋霽禎,也無法倖免的讓女人的目光纏上。
柳芊-一抵達姚家,說清楚的感覺到投射在她身上的嫉妒,不過誰會知道,她竟是個冒牌貨,她恨不得此刻就能擺脫加在她身上的頭銜,平凡的過她的日子。
「風,你們遲到了哦!」裴夜熱情洋溢的迎上宋霽禎和柳芊。
「公司臨時有事,擔誤了一點時間。」即使跟柳芊-還在冷戰,宋霽禎仍然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生怕她跑掉似的。
熱絡的轉向柳芊-,裴夜一副紳士的抬起她的手,輕柔的印上一吻,「嫂子今晚真是艷光四射,讓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光彩。」
怔了一下,柳芊-隨即將手抽了回來,僵硬的笑了笑,「謝謝。」她已經夠紅了,她可不想紅得發紫。
惡狠狠的警告了裴夜一眼,宋霽禎不自覺的將柳芊-摟得更緊,並試圖轉移裴夜的注意力,「火和電呢?」
「火正在美人堆裡頭打轉,至於雷呢,到目前為止還沒見到他的蹤影。」
這個時候姚君冀走了過來,「風,你們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雲,你不用問了,風不會答應的。」裴夜搶著回道。
「什麼事?」宋霽禎微微的挑起眉。
「想跟你借一下嫂子,請她等一下舞會的時候陪我開舞。」
「不行。」想也沒想,宋霽禎毫不考慮的拒絕。
裴夜得意的一笑,「我就說嘛,這傢伙不會答應的,他小氣死了!」
宋霽禎敏銳的瞅著裴夜,這小子好像存心找他的碴,不過,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到雨?
「風,如果沒有這個必要,我不會請你幫忙。」姚君翼也是很無奈,他爺爺下了一道命令,要求他在今晚的女性客人當中,挑選一名舞伴,為今晚的舞會開舞,而放眼過去,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虎視耽耽的想找機會接近他們幾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求助於風。
這倒也是事實,不過宋霽禎還是不肯鬆口,「你找別人幫忙。」
「風,你這樣子不對哦!」裴夜搖頭道,「這事應該由嫂子自己來決定,嫂子都還沒說話,你就說不行,你也太不尊重嫂子了吧!」
「我的意思就代表她的意思。」宋霽禎霸道的說。
「嫂子,是這樣子嗎?」裴夜一臉懷疑的轉向柳芊-,卻見柳芊-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不由得關心的問道:「嫂子,你怎麼了?」
神色一驚,柳芊-慌張的道:「對不起,去一下洗手間。」說完,直奔屋內而去。
「風,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按捺住心裡的擔憂,宋霽禎佯裝不在意的說:「沒必要。」
裴夜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嘴巳,真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在乎得要命,卻愛裝模作樣,那就讓他在心裡乾著急好了!
姚君翼可沒心情去稀奇柳芊-為何臉色大變,他只想到舞會的事,於是又開始忙著說服宋霽禎。
而柳芊-在跑進屋內五分鐘之後,又悄悄的溜出屋外,躲進角落,尋找剛剛引發她驚惶失措的人物,再一次仔細端詳。
過了三分鐘,柳芊-認命的承認她並沒有看錯,雖然自己對「她」不熟,但是在紐約讀書的時候,她和瑩瑩跟「她」有過數面之緣,畢竟學校的華人圈就那麼大,大夥兒多多少少打過照面。「她」剛剛一直盯著她瞧,就表示「她」有可能已經認出她了,如果讓「她」繼續研究下去,難保自己的身份可以隱藏得住?就算「她」不能確定她究竟是柳芊-還是沈瑩瑩,只要「她」隨便攪和一下,宋霽禎也會產生懷疑,到時候不想曝光,也由不得她了。
如果說,她只是個默默無聞的人,這會兒只要混在人群裡,想逃過一劫,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問題是,宋霽禎他們幾個那麼惹人注意,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是萬眾矚目的話題人物,跟他們站在一起,她一分一秒都在接受別人的盯梢,這樣的情況下,她只有乖乖的等著被逮。
天啊,她到底走了什麼霉運,怎麼壞事全讓她給碰上了呢?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待在這裡等著被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還是先落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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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沒有任何預警,宋霽禎宛若一陣狂風的捲進房內,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坐在床上看書的柳芊。
放下手上的書,柳芊-心虛的爬下床,「你……你回來了啊!」怎麼這麼快,她還以為他會拖到三更半夜才回來,要挨罵也要等到明天。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透頂了,他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急得像個瘋子似的在姚家大肆搜索,結果她卻一聲不響的跑了回來!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離開?」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他,他如果繼續任她囂張下去,她再過不了多久,就爬到他頭頂上!不,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再也不會讓她耍得團團轉,他要拿回屬於他的權利!
「對不起,我……人不舒服,又找不到你的人,所以自己就先跑回來了。」雖然這句話她早就想好了,可是說謊總會教人心驚肉跳。
「找不到我?」宋霽禎冷冷一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麼容易被忽略的男人!
「不過,我有告訴門房,讓他跟你說一聲。」柳芊-急急忙忙的補充道。
「是嗎?你是怎麼跟門房說的?」
「我、我……」看到宋霽禎逼迫的眼神,柳芊-不情不願的從實招來,「我教他換班的時候再去找你,不用急著告訴你。」
「很好,你並沒有得到健忘症嘛!」他諷刺道。
撇了撇嘴,柳芊-嘴裡唸唸有詞,「我的記憶力本來就不差啊!」
一字不漏的把她的喃喃自語收進耳朵,宋霽禎詭異的一笑,不動聲色的往她靠了過去,「是這樣子嗎?」
「當然……你幹麼?」瞪著赫然直立眼前的宋霽禎,柳芊-一下子慌了手腳。
「那你應該還記得你是我的妻子吧!」目光轉為深沉,宋霽禎輕撫著柳芊-柔嫩的臉頰,他已經等了夠久了,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的,即使嘴唇被咬破,額頭被砸傷,今晚,他要定她了。
眼前的宋霽禎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柳芊-卻無由來得感到恐慌,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你不可以對我亂來,我……」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不能說出口,柳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啊!誰來救救她?
轉而抓住柳芊-的下巴,宋霽禎低下頭,雙唇淺淺的掠過她的唇瓣,他語氣輕柔卻堅定的宣示道:「今晚,誰也別想阻止我。」
身體微微一顫,柳芊-既是驚慌,卻又交織著一股深深的渴望,她必須阻止、逃開,可是雙腳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不……」輕輕的搖著頭,她想反抗,卻顯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俯下頭,宋霽禎輕而易舉的攻佔柳芊-的嘴,吞噬她的柔美,掠取她的甜蜜,熾烈的糾葛、熱情的癡纏,慾望之火再也無法制止的猛然竄起。
抱著柳芊-跌落在床上,他雙手急切的扯掉柳芊-的睡衣,觸摸她溫潤柔軟的嬌軀,雙唇癡纏的順著頸項,吸吮著每一寸潔白的肌膚,直至粉嫩而誘人的蓓蕾。
伴隨著宋霽禎的雙手和雙唇在身上所製造的歡愉,柳芊-終於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聲的吟哦,她緊緊抓著他的頭,手指探深的探進他的黑髮,身體不自覺的弓向他的愛撫。
用膝蓋打開柳芊-的雙腳,宋霽禎緩緩的靠近她隱密的私人天地,捺住性子想溫柔的佔有她。
不過,就在宋霽禎企圖侵入她的身體,柳芊-頓時一僵,開始抗拒的掙扎了起來,「不,不可以……」
把她的反抗當成是害怕,宋霽禎一邊固定她飛舞的手,一邊低聲的安撫道:「相信我,我會很溫柔,也許有點痛,不過很快的就會沒事了。」
「不,放開我……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
「來不及了。」說完,他慢慢的將自己推進柳芊-緊繃的身體。
「不要,我不是沈瑩瑩……啊!」隨著宋霽禎完完全全的佔領,柳芊-痛得發出一聲尖叫。
停在柳芊-的身體裡面,宋霽禎被她的話給怔住了,不過只是短暫的空白了幾秒鐘,他立刻把現實拋到九霄雲外,開始忘情的在她的身上律動、衝刺,把她帶進絢爛而熱烈的情愛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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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櫃取出威士忌和酒杯,宋霽禎幫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的喝了一口,才回頭望著裹著絲被,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的柳芊。此時此刻,宋霽禎實在無法平靜的思考,如果他要的女人不是沈瑩瑩,那會是誰?
揉了揉太陽穴,他打破沉默,「我在等你把話解釋清楚。」
事到如今,說出口的話也不可能再收回來了,柳芊-無奈的把事情簡單明瞭的解說一遍。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場戲演到後來的結果不只是賠上自己的清白,就連他們犯下的罪行也瞞不住了。
終於,宋霽禎把發生的事情整個拼湊在一起,解開了所有的疑惑。太可笑了,他宋霽禎一向自認聰明,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結果,卻讓沈家騙著玩,這真是個天大的恥辱!
「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這麼做,實在是沒辦法。」望著宋霽禎陰騖的眼神,柳芊-不安的咬著下唇。
「你是誰?」可恨!在女人堆裡,他宋霽禎向來只有囂張風騷的份,如今,卻由讓一個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的女人搗亂他所有的生活秩序,他實在愚蠢至極了!
「我剛剛已經跟你說了,我是瑩瑩的表姊。」她莫名其妙的回道。
「我是問你的名字。」
「柳芊。」
「柳芊-?」宋霽禎語帶著嘲弄的問,「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還是假的?」柳芊-不悅的皺起眉頭,「柳芊-就是柳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冷冷一笑,他不屑的又問:「那為什麼要冒名頂替,代沈瑩瑩嫁進宋家?你以為自己可以取代她,明正言順的當上宋家的大少奶奶嗎?」
「你、你少自以為是了,誰希罕什麼大少奶奶,我如果不是……」不行,她如果說自己是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宋霽禎八成以為她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她柳芊-雖然沒父沒母,卻很有骨氣,她才不會讓他看扁她。
「不是什麼?」諷刺的笑了笑,宋霽禎瞧不起的說:「每個貪慕虛榮、工於心計的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說詞,你的又是什麼?報恩嗎?」
腦袋閃過了幾秒鐘的空白,柳芊-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為了報恩,但是她並不想拿「報恩」來幫自己脫罪,她是有錯,但是並非不可原諒,不是嗎?
「還是你有更好的借口?」
他已經執意貶低她的人格,她現在說什麼,倒像是在為自己脫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柳芊-故作瀟灑的說:「隨便你怎麼說,是我錯在先,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嗎?」不管她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確欠他一句道歉,雖然她也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嗎?」宋霽禎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膽敢欺騙他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她可不敢這麼想,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畫上句點,現在婚都結了,錯誤也像滾雪球愈滾愈大,她還能期望用幾句話就把這一切的罪行轉移掉嗎?
歎了口氣,柳芊-渾身無力的問:「那你想怎麼樣?」其實她何嘗不是個受害者,這會兒清白葬送在他的手上,她都認了,他一個大男人,幹麼那麼計較?
「你說呢?」宋霽禎莫測高深的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
不著一語的把手上的酒一乾而盡,他接著又幫自己斟了一杯。
「你……不可以算了嗎?」她實在不想求他,也不認為他是什麼善心人士,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總是一件好事。
宋霽禎眉一揚,一臉嘲笑的瞅著柳芊。
「我是為你好的,事情鬧大,對你、對宋家一點益處也沒有。」
「那我應該怎麼做?」宋霽禎面無表情的問。
「我們可以離婚……不是,應該說你可以和瑩瑩離婚,就說夫妻個性不合,沒有辦法繼續生活下去。」
「我有必要跟沈瑩瑩離婚嗎?打從一開始嫁給我的人就不是她,這個婚姻在法律上根本是無效的。」他冷酷的指道。
天啊!這實在讓人喪氣!柳芊-傷腦筋的皺起眉頭。
「如果你要我算了,可以,你當我的情婦,我就放沈家一馬。」
「你……欺人太甚了!」太過分了,什麼事情都要推到她的頭上,她柳芊-就這麼不值錢,只能任人家宰割嗎?
「你們也不差啊!」
是啊,若非他們欺人在先,今天也不會落到人家的手上!柳芊-哀怨的一歎。
「害怕了是不是?」
「笑話,我有什麼好怕,怕了能改變什麼嗎?」她不服輸的說。
「很好,繼續保持鬥志,我等著看你的表現。」說完,宋霽禎轉身退出臥房。
算了,其實她怕得要死,尤其那傢伙冷著一張臉的時候,她神經更是一刻都不敢鬆懈下來。唉!現在不用拚命的掩飾自己,她的心情卻愈來愈沉重,不知道宋霽禎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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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宋霽禎一刻也沒辦法靜下來,被騙的恥辱不斷的啃蝕他的心,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生平第一次,他花盡心思想討好一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卻讓他成了笑話!
「叩!叩!」林峻岳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緩了緩浮躁的情緒,宋霽禎冷靜的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
「這是柳芊-的資料。」林峻岳充滿疑惑的將手上的資料交給宋霽禎,風突然教他調查一個叫「柳芊-」的女人,除了告訴他,她是嫂子的表姊,什麼也不肯多說。這實在把人搞糊塗了,風怎麼突然對這個女人感到好奇?
仔細翻看手上的資料,宋霽禎愈看心就愈痛,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對一個欺騙他的女人,他竟忍不住的想呵護她、照顧她。
不,他不可以放過她,她從一開始就在耍他,她必須為她的欺騙付出代價,這是她欠他的!
「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看到宋霽禎臉色陰晴不定,林峻岳嗅到了某種爆炸性的新聞。
「狸貓換太子。」
瞳孔慢慢放大,林峻岳驚呼的接著道:「柳芊-換沈瑩瑩!」
「就這麼一回事。」宋霽禎說得風平浪靜,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然而在內心深處,卻交織著莫大的掙扎與矛盾,他不能放過欺騙他的人,可是某一部的自己,又高興沈家的掉包。
「這……」林峻岳不解的搖搖頭,「太奇怪了,又不是雙胞胎,婚禮當天,怎麼沒有人認出新娘另有其人?」
「她們的母親是雙胞胎,兩個人又像母親,一般人很難分辨她們兩個。」
「就算是這樣子,沈家的人也太大膽,柳芊-總不能冒充一輩子吧!」
「她並沒有打算冒充一輩子,一旦沈瑩瑩回到台灣,兩個人就會交換過來。」
傻然了一下,林峻岳不可思議的笑道:「不會吧!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是啊,雖然沒見過沈瑩瑩,他無從比較起,不過就算長得再相似,也不可能分毫不差,他不認為有人瞄得過他宋霽禎的眼睛。
「峻岳,我爸什麼時候回國?」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不過總要知會他老爸一聲。
「應該是這個禮拜六,姨丈今天結束在德國巡視以後,計劃陪阿姨到巴黎玩幾天。」頓了頓,林峻岳跟著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