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禮拜了,宋霽禎到現在還沒有採取行動,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把戲,這幾天,她飯吃不下,人睡不好,一顆心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從早到晚不停的揣測宋霽禎什麼時候處置她,而自己只能待在這裡等著他來宣判他的裁決,這種感覺好痛苦。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要一走了之?她不否認自己有過這樣的念頭,也認為自己是個很無奈的受害者,這件事情她當然可以置之不理,可是,逃避不是她的作風,即使錯不在她,她也要退得坦坦蕩蕩,走得理直氣壯。
事實上,牽絆著她,讓她無法一走了之還有另一個原因,想到這一離開,就等於退出宋霽禎的生命,她竟覺得不捨,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算起來不多,但是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深入她的心。
想著,柳芊-不由得深深的歎了聲氣,操心也沒意義,該來的遲早會來。
掀開被子,柳芊-正準備爬進被窩裡,房門突然被撞了開來。
「宋霽禎!」望著帶了一點醉意的宋霽禎,他襯衫的扣子已經鬆開了一半,衣服的下擺也掉落在西裝褲外,那模樣有些頹廢,卻也有說不出的性感,她不自覺微微一顫。
用腳把房門踢上,宋霽禎雙手往後一伸,鎖上了房門。
「你要幹麼?」
嘴角一勾,宋霽禎笑得很曖昧,「你希望我對你幹麼?」
感覺全身泛起一股被愛的渴望,心跳變得紊亂不安,柳芊-輕舔了一下乾燥的唇瓣,強作鎮定的說:「請你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宋霽禎朝四下瞥了一眼,得意的指道:「你搞清楚,這裡可是我的房間哦!」
事實的確如此,不僅這間臥室是他的,就連這棟房子也是他的!柳芊-認命的放棄爭奪,「我出去總可以了吧!」
不動聲色的看著柳芊-筆直的朝他走來,越過他,準備開門離開,宋霽禎突然伸手一拉,扳過她的身子,把她壓在門上,低頭吻住她的嘴,吞噬她的抗議,挑逗她充滿誘惑的甜蜜之泉,吸取她柔媚的馨香。過了今夜,他要徹底忘了這個女人,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他有交集的女人。
感覺到那般失去的絕望,宋霽禎急切的扯開柳芊-的睡衣,卸去她身上所有的阻礙,讓她親密的裸裎在自己的眼前,一手熾熱的撫著她的豐盈,一手渴望的按著她的臀部,火熱的在她的每一寸肌膚掠奪。
柳芊-不斷的叫自己推開宋霽禎,可是混沌的腦袋一點也不聽使喚,雙手更是有自己的意見,先是熱切的褪去宋霽禎的襯衫,拉扯他西裝褲上的皮帶,跟著撫上他結實的體魄,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的愛戀。
在柳芊-熱烈的反應下,宋霽禎的唇肆虐的一步步往下滑,綿延過每一道細緻的肌理,吸吮、戲舔、輕咬,他瘋狂的吻著她的身體。
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烈火當中,整個人就要爆炸似的,柳芊-把宋霽禎當成救命的浮板,緊緊的抓住他的頭,嘴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聲的呻吟,身體不斷為渴望而蠕動。這一刻,現實被拋到九霄雲外,柳芊-不能自拔的捲進宋霽禎所創造的歡樂之都,她熱烈的弓向他,急追的想獲得滿足的摩擦著他的慾望,渴求他完完全全的佔有。
再也等不及了,宋霽禎把柳芊-的雙腳圈住自己,一個挺身,佔領了她女性的溫柔,將彼此緊密的結為一體,然後,賣力的把一波波的歡愉送進她的身體,帶著她攀上激情的高峰,忘情的喊出最原始的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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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晨曦透過落地窗,蒸發了夜裡情愛的味道,宋霽禎首先睜開眼睛。
該結束了,可是……轉過頭,看著沉睡的容顏,上頭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宋霽禎戀戀不捨的撫上柳芊-的臉龐,他是怎麼了,竟捨不得讓她離開?
感覺到宋霽禎的凝視,柳芊-也張開了眼睛,對上宋霽禎那雙還殘留著激情的眼眸,她馬上想起昨晚熱烈的纏綿,她毫不保留的回應他的需索,一點矜持也沒有,不由得害羞的臉一紅,微微偏過頭。
不能再留戀了,該是他斬斷這一切的時候!冷下心,宋霽禎漠然的道:「把行李打包一下,我等一下送你回沈家。」
全身登時一僵,柳芊-傻了,有些不敢相信。也許心裡早想到這一刻的來臨,但是怎麼也沒料到,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泰然自若的裸著身子走下床,宋霽禎拾起地上的衣服,自顧自的整衣著裝。
等衣服都穿戴整齊,宋霽禎這才注意到柳芊-還躺在床上,那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教他好心疼,不過,他卻冷漠的道:「捨不得走嗎?」
她早見識過他的善變,一個眨眼間,他的態度可以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前一刻他還溫和客氣,下一刻卻變得熱情洋溢,接著下一刻,他也許冷得凍死人,詭譎多變的他,根本無法掌控;不過想到才一個晚上的光景,他們已經從親密變成陌生,他冷漠的教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她心裡還是忍不住難過。
見柳芊-動也不動,宋霽禎情不自禁的擔心了起來,他只好接著冷嘲熱諷的刺激道:「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整理行李?」
「不!」父母丟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都沒有被打倒,一個宋霽禎,又豈會讓她一蹶不振!若無其事的坐起身,柳芊-裹著被子走下了床,「可以請你出去,讓我整理東西嗎?」
「你……動作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你放心,我沒什麼行李。」
「我在樓下等你。」深深的看了柳芊-一眼,這一眼,代表他最後的眷戀,以後再也不會讓她左右自己的心情,結束了,宋霽禎毅然決然退出房間。
恍惚的彎下身子,柳芊-緩緩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昨晚的一切原本是那麼美好,可是此刻看來,倒像是她在作踐自己!如果她夠聰明、夠機警,她應該猜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他對她的懲罰,先熱情的把她帶進天堂,再無情的把她推向地獄,這是她欺騙他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她氣他嗎?不,如果不是她傻得把心放進去,他就沒有機會讓她心痛,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呆、她自己笨,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須跟他保持距離,她卻讓自己陷得無法自拔。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她已經沒有時間自艾自憐,眼前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不知道宋霽禎怎麼對付阿姨和姨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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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你們要回來,怎麼不先打電話過來通知一聲呢?」忐忑不安的偷瞄了一眼柳芊-腳邊的行李,沈維山強顏歡笑的招呼道,「趕快坐下來,我讓阿金去煮冰糖燕窩……」
「不用了。」冷冷的打斷沈維山,宋霽禎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兜圈子,「沈伯伯,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的來意,不需要我再多費口舌說一遍吧!」
「霽禎,你在說什麼?」沈維山笑得有些僵硬,雖然心裡有底,但是不到最後一關頭,他絕不能點破,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不知道?」一副很慷慨的笑了笑,宋霽禎諷刺的瞥向柳芊-,「沒關係,那就讓你的『女兒』自己來告訴你。」
「我……」看到沈維山還抱著希望的態度,柳芊-實在不忍心傷害他。
「怎麼,受了人家一些小恩小惠,這會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宋霽禎冷酷的催道。
柳芊-充滿憤怒的瞪著他,「雖然我父親死了十幾年,可是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他!」
滿意的點點頭,宋霽禎再度轉向沈維山,「沈伯伯,你聽到了沒?」
一時之間,沈維山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責備的看著柳芊。
「姨丈、阿姨,對不起。」柳芊-朝沈維山和余婉茹深深一鞠躬,除了道歉,她無話可說。
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沈維山急忙的堆起歉意,擺出低姿態,「霽禎,沈伯伯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實在是逼不得已。」
「一句逼不得已,就想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了嗎?」宋霽禎一臉不屑的看著沈維山,如果沈維山有種,當初就會直接向他父親坦承,說得更明白一點,如果不是沈維山貪心,使命的想攀上宋家這門親事,就不會惹出那麼多是是非非。
額頭沁出冷汗,沈維山趕緊補救道:「不是、不是,你希望我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你儘管告訴我,我馬上安排。」
「很簡單,只要沈伯伯馬上對媒體道出真相,公開對宋家道歉,這件婚事我就把它當成一場鬧劇,過了就算了。」
「這……」沈維山面有難色,這一說,他沈維山的信用不就蕩然無存,以後在商場上,他拿什麼臉見人?
「做不到?」
「不,我是在想,這可能會傷害到你,不太好吧!」每個人都愛面子,沈維山相信宋霽禎也不例外,況且宋霽禎在女人堆裡一向吃得開,這會兒發生這種事,一定嚴重打擊到他驕傲的自尊心。
「是這樣子嗎?」宋霽禎不以為然的嘴一揚。
「我不希望瑩瑩的逃婚對你再次造成任何傷害。」
「沈伯伯,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一個女人不嫁給我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想嫁我的女人數都數不清,我想也沒人敢說什麼。」
眼見無路可退,沈維山開始慌張了起來。
「沈伯伯,我給你一個禮拜時間,你看著辦。」宋霽禎欠了欠身,轉身就要走人。
「霽禎,」連忙喚住宋霽禎,沈維山厚著臉皮問道:「我們兩家的生意……」
「我爸對這次的婚事非常生氣,也對沈伯伯很不諒解,這會兒他心裡怎麼想,我並不清楚。」其實宋行遠並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就算是親家,公事還是公事,私事還是私事,只是沈維山的態度實在讓宋霽禎瞧不起,他可不想太便宜沈維山,讓沈維山高枕無憂。
「沈伯伯、沈伯母,我告辭了。」點了點頭,宋霽禎忍不住看了柳芊-一眼,才拾起腳步離開沈家。
原以為攀上了一門好親事,女兒好命,他們也跟著受益,結果事情演變至今,好處沒沾到,卻反而染了一身腥,沈維山實在沒辦法靜下心來,尤其想到賠上的是「沈氏企業」的前途,更是煩躁得不得了。當初,他不應該聽兒子的話,讓芊-代替瑩瑩,今天也不會弄得這麼難看!
「維山,現在讓怎麼辦才好?」余婉茹擔心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心一急,沈維山的口氣變得暴躁無理,「都怪你那個兒子,出什麼餿主意!」
「你怎麼這麼說?榮志也是想幫忙,誰知道找瑩瑩會花那麼久的時間?」
心裡已經煩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會兒余婉茹又在一旁攪和,沈維山矛頭一轉,怒不可遏的找上了柳芊-,「芊-,我們對你不夠好嗎?我們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疼愛,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們?」
「姨丈,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說,宋霽禎怎麼會知道?」
「我……我……」天啊!她能說嗎?姨丈和阿姨聽了會做何感想?
看到柳芊-支支吾吾的樣子,沈維山不由得疑神疑鬼,「你是不是想坐上瑩瑩的位置,當個名正言順的宋家大少奶奶,所以把我們給出賣了?」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柳芊-難過的說:「姨丈,你怎麼這麼說,我是這樣的人嗎?」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她一直抱著很感恩的心態,她從來不敢多做妄想,珍惜現在所有,才是真正的幸福。
「是啊!維山,芊-不是這麼自私的女孩子……」
「你懂什麼,誰知道她心裡在算計什麼?你自己想想看,瑩瑩那麼乖巧、懂事,從來不會違背我們的意思,如果不是有人給她出主意,她怎麼可能逃婚?」
「這……」余婉茹的態度動搖了起來,她遲疑的看著柳芊。
「我承認,瑩瑩的逃婚我是幫了一點忙,但是,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們只是希望你們把婚事取消。」被自己最親的人懷疑,柳芊-有說不出的心痛。
「婉茹,你都聽到了吧!是她慫恿瑩瑩逃婚,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在算計這件婚事,說不定她根本知道瑩瑩在什麼地方,只是不告訴我們,我們白養她了!」
柳芊-算是自己看著長大,余婉茹並不認為她工於心計,不過,卻也不能諒解的說:「芊-,你怎麼可以鼓勵瑩瑩逃婚呢?你可把你姨丈給害慘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幫了一點忙」竟被解釋為「慫恿」,柳芊-真是欲哭無淚、百口莫辯。為了保護自己,就是最親近的人也會變成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她成了最佳的「犧牲品」,試問這個家她還可以待得下去嗎?
「阿姨、姨丈,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有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深深一鞠躬,柳芊-拿起行李,「謝謝你們這十幾年來的栽培和照顧,我走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芊-,你這是幹麼?阿姨又沒有趕你的意思!」余婉茹心急的道。
「是我自己要走,我想,應該是我獨立的時候了。」再一次深深一鞠躬,柳芊-回以堅強的一笑,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出這個曾經讓她遮風避雨,給了她溫暖、快樂的家。
「芊-……」
「讓她走好了。」沈維山連忙抓住余婉茹的手,阻止道。
甩開沈維山,余婉茹堅持的追了出去,最後在大門口攔住了柳芊。
「芊-,你不要走,你現在除了阿姨,什麼親戚也沒有,你能夠去哪裡?」余婉茹愧疚的說,「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阿姨不好,不該錯怪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故意的。」
「阿姨,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想走,其實我早該學會照顧自己,我不能一直倚賴你和姨丈的好心。」
「你……真的非走不可嗎?」見柳芊-毫不遲疑的點頭,她也不再多做勉強,心裡一旦有了疙瘩,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從口袋掏出了一些錢,余婉茹將錢塞進柳芊-的手裡,「我身上沒有多少錢,不過,多多少少對你有一點幫助,你留著,先找一間旅社住下來,再慢慢的找房子。」
「阿姨,不用了,我會去找工作……」
「收著吧!找工作也不是馬上就可以找得到,再說,眼前吃住都需要錢。」
現實是殘酷的,她點了點頭,感激道:「阿姨,謝謝你。」
「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困難,打電話回來給阿姨。」
「我知道。」朝余婉茹揮了揮手,柳芊-堅定的踏上未來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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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為什麼就是忘不了?「啪!」甩下手上的筆,宋霽禎懊惱的往後仰頭一靠,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柳芊-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纏住他的思緒,他日夜不眠的工作,她有辦法在他喘口氣的時候跳進他的腦海;懷裡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的影像,愈是想遺忘,就愈抹不去她的痕跡,她在他的腦海裡像是生了根,發了芽,不是他想拔除,就可以徹底移開。
他再也騙不了自己,他想念她,雖然他憎恨自己這麼沒用,他還是改變不了她對他的影響力!一開始,她就以不同的方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的掩飾引發了他從來沒有過的好奇,她的反抗、她的拒絕,一步步的將他導進她的世界,或許就是因為她的特別,他才沒有辦法這麼快就把她拋到九霄雲外。
「風……風……風……」一連呼喚了好幾聲都得不到宋霽禎的回應,林峻岳忍不住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風?」
驚醒的回過神,宋霽禎恍惚的眨了一下眼睛,「你來了啊!」
「我來了好一會兒了。」看著失魂落魄的宋霽禎,林峻岳實在擔心,卻也愛莫能助。
「坐。」正了正自己,宋霽禎點了一根煙,不再說話的吞雲吐霧。
「找我有事?」宋霽禎不肯說話,林峻岳只好主動開口,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瞪眼啊!
猶豫了半晌,宋霽禎終於敵不過內心的渴望,「我想知道柳芊-的近況。」
聞言,林峻岳頓覺鬆了口氣,太好了,這傢伙總算想通了,不再自我折磨!
不過口頭上,他不忘再確定一邊,「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我只是要知道她的近況,沒其他的事。」宋霽禎心虛的解釋道。
欲蓋彌彰,林峻岳賊兮兮的一笑,「是,我知道,一個禮拜後給你消息。」
「一個禮拜?」他微微皺著眉頭,一臉懷疑的瞅著林峻岳,一點小事,需要花那麼久的時間嗎?
「反正你又不急,慢慢來嘛!」林峻岳說得理直氣壯,心裡卻笑得直不起腰。
睜眼一瞪,宋霽禎不知道該罵人,還是該揍人。
「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幾天看風沒日沒夜的瘋狂投入工作,他就自動自發的找上徵信社調查柳芊-的情況,心想,等到逼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利用柳芊-來刺激風。
「現在?」
「你把她送回沈家那天,她就離開沈家了,這會兒住在一間破破爛爛的旅社,每天天一亮,就出門四處找便宜的房子,一直到晚上八九點才回家,看她的樣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日子好像很不好過。」
無暇思考林峻岳說的是真是假,宋霽禎完全陷在林峻岳形容的景象裡,心痛的無以復加,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我有些心裡的話不得不說,我覺得柳芊-是無辜的,你自己想想看,她寄人籬下十幾年,沈家交不出新娘,她可以置身事外嗎?巧的是,她又跟沈家大小姐長得非常相似,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夠不管沈家的死活嗎?」
「如果她是無辜的,為什麼她要離開沈家?」其實在宋霽禎的心裡,他已經相信柳芊-的冒名頂替是出於報恩,可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就是特別在意她的欺騙。
「這個我是不知道,不過你跟沈家這麼一翻臉,沈家鐵定鬧得雞犬不寧,我若是柳芊-,那個家我是沒辦法再待下去了,再說,如果沈維山一急,把責任全推到柳芊-的頭上,她能不走人嗎?」
沒錯,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依柳芊-的個性,她是絕不會繼續賴在沈家。
「要不要我派人去把她找來?」林峻岳打探道。其實他對柳芊-談不上個人的喜好與否,畢竟他就見過那麼一次面,接觸的時間有限,不過,第一次看到風對一個女人這麼癡癡唸唸,他很難不投她一票,他有一種感覺,她是風的幸福。要緊的是,風如果能夠定下來,就可以少摧殘一些女人,這無疑是一件善事,所以他要竭盡所能的促成他們兩個。
「再說吧!」他現在很矛盾,如果把她找回來,他要怎樣安置她?
「你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住在旅社嗎?」
他當然不放心,尤其想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模樣,他的心整個被狠狠的揪住,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宋霽禎輕輕的吐了口氣,「派人保護她。」
「這樣就夠了嗎?」
「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
這句話堵得還真好,林峻岳無奈的就此打住,也罷,今天下的藥已經夠多了,不要再猛施壓力,這種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的,一個總是遊戲花叢的男人,突然要他面對自己的感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吧!如果你改變主意,再告訴我,我再安排。」接下來只能靜觀其變嘍!
「峻岳,那就麻煩你了,隨時告訴我她的情況。」事到如今,宋霽禎也不再掩飾他對柳芊-的關心。
笑了笑,林峻岳話中有話的說:「我會的。」是啊!自己還會加油添醋、煽風點火,擾亂他少爺的心情,相信沒幾天,他少爺就會急著想見柳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