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一處秘密基地的別墅內,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影子般,突然出現在五人跟前,他俊帥的臉上露出一抹吊兒郎當的笑容,十足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瞭解他的人,會以為他在「龍之家族」中最無害也最無能。
    「雷龍,你們來慢了。」劍龍郗信捷嘻笑道。
    「劍龍。」五人乍見那信捷,一個個臉震驚喜的表情。
    「大家都好吧?很久不見。」郗信捷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相。
    拓跋煒奇拍拍他的肩膀。
    「你在非洲哪處叢林?終於找到你了。」龍驍上前高興地與他擁抱。
    「聯邦政府這次玩真的,怎麼能少了我?」郗信捷一臉好玩地道。
    「他們借邁克之手把會長送進監獄,再借我們之手除掉邁克。他們知道我們必定會劫獄,然後再把我們一網成擒。」龍驍好笑地道。
    「這招借刀殺人蠻厲害嘛,很久沒跟聯邦政府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了。」郗信捷仍然一臉玩世不恭地道,聯邦政府利用完他們,又把他們消滅,這筆帳他怎可以不算?
    大家進入別墅,六人把當前形勢分析一次,然後把救龍繼天與蘭多多的計劃重新議定下來,他們將分成三路人馬,同時進行。
    「東面的火力最強,南面的防守比較薄弱。宙龍你從南面進入,然後我從這兒進入邁克的防禦系統改變程式,啟動自動爆炸裝置,系統會發出警報,自動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開始倒數計時三十分鐘,封鎖各處出入口。時間一到,系統便自動爆炸。」韓杲唯盯著螢幕上邁克基地的防禦系統向拓跋煒奇分析。他就是專門搞這種設計的箇中高手,他比誰都更清楚。
    「也就是說,我只有三十分鐘來救人了」拓跋煒奇問。
    「對!」韓呆唯看著他,「有問題嗎?」
    「OK,沒問題。」拓跋煒奇打了個響指。
    蘭多多由拓跋煒奇負責,其他人集中到梅切斯爾島救龍繼天,並讓手下向五國大樓放話,製造混亂以擾亂對方的注意。而韓杲唯則從網絡上摧毀邁克的防禦系統,破壞聯邦政府的通信網站一切佈置完畢,各人各就各位。
    ☆☆☆☆☆☆
    拓跋煒奇駕駛直升機降落在得羅島一處較隱蔽的地方,待天黑之後潛入邁克別墅內。
    夜,靜悄悄的,拓跋煒奇從別墅的南面潛入,不遠處探照燈不時掃射過來,拓跋煒奇迅速地隱身在夜幕之中。
    拓跋煒奇向韓呆唯發出到達信號,探照燈的光束候然消失,警報聲驟起,基地內一片大亂,吆喝聲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系統進入自動計時。拓跋煒奇迅速潛進裡面,迅速奔向關蘭多多的房間。
    蘭多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入睡,外面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來將她吵醒來,睜眼一看,周圍漆黑。她倏然從床上起來,摸到門邊,正想衝出去,突然被人從後而抱住。
    「噓,是我。」拓跋煒奇在她耳邊低聲道。
    「煒奇?」蘭多多又驚又喜。
    「跟我來。」拓跋煒奇小聲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蘭多多欣喜地道。
    「快!跟我來,否則我們沒時間。」拓跋煒奇拉著蘭多多穿過長廊,迅速奔向院子。
    「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裡面傳出邁克的咆哮聲。
    「報告,系統被駭客闖入,啟動自動爆炸裝置。」
    剎時間從地內更加混亂,呼叫聲腳步聲亂成一團。拓跋煒奇拉著蘭多多向前跑。邁克終於發現拚命向前奔跑的二人。
    「快!把他們攔截下來。」邁克命令,顧不得系統只剩十分鐘。
    猛烈的槍聲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掃射,系統不斷倒計報時,「六十秒、五十九秒、五十八秒……」系統剛報告完畢,「轟轟轟」幾聲爆炸巨響,防禦系統啟動自動爆炸裝置,整座基地頓時陷於一片火海。
    拓跋煒奇把蘭多多撲倒地上,等爆炸震動稍緩,他才拉她起身蘭多多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看著火光沖天的基地,她睜大眼睛大叫,「哇!好刺激啊。」
    好刺激?拓跋煒奇真是被她打敗了,他無力地搖頭,她沒有嚇得躲進他懷裡尖叫,居然說好刺激。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剛才走慢一步,就會沒命?」拓跋煒奇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我知道啊。」蘭多多頑皮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拓跋煒奇灰頭灰腦,只露出一雙眼睛,蘭多多咯咯咯地笑起來。
    「你知道還玩?」拓跋煒奇把她扯進懷裡,語氣帶著幾分寵溺,抹掉她臉上的塵土。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蘭多多自信地道、「你就這麼自信?」拓跋煒奇翻了翻眼。
    「當然,而且我還偷偷巡視過基地。」蘭多多得意的說。
    「什麼?」拓跋煒奇大叫,這丫頭難道不懂得何為危險?他幾乎忍不住要把她按在大腿上,打她一頓屁股。
    「你叫這麼大聲幹嘛?很嚇人的。」蘭多多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怪嗔道。
    他叫這麼一聲就叫嚇人,那剛才的危險不嚇人?拓跋煒奇搖頭歎氣,拉著蘭多多迅速向隱藏越野車的方向走。
    「你知不知道,任何一個機槍手隨使都可以在你的身上開好多洞洞?」拓跋煒奇邊跑邊道,他絕非唬她,只是很想讓她明自什麼是危險。
    「我知道啊。」蘭多多眨著一雙圓圓的眼睛,跟著他的腳步跑,皮皮地道。
    「什麼?」拓跋煒奇停下來又怪叫,她知道還玩?她不知道這是玩命嗎?她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你怎麼老叫這麼大聲?我膽子很小,會嚇壞的。」蘭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
    拓跋煒奇看著她,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時間不對,他一定、一定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但情勢危急,這筆帳將來再算吧。他擁著蘭多多走到事先準備好的越野車前,把蘭多多塞進坦而,引得蘭多多一陣怪叫。
    「你好粗魯耶。」蘭多多撅起小嘴不悅地抗議。
    「那你想要什麼?蘭多多小姐,嘉獎你嗎?」拓跋煒奇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伸出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沒好氣地問。
    「你這人真小氣,嘉獎一下我就這麼難嗎?」蘭多多撇了撇嘴。
    「嘉獎你什麼?打一頓屁股嗎?」拓跋煒奇瞥一眼後視鏡,立即放開她,快速的開車。
    後面幾輛越野車追來,緊接著一排子彈掃射過來。
    「哇!邁克沒死,他們追來了,快,快——」蘭多多掉轉頭看見後面追過來的越野車,興奮地邊拍掌邊叫嚷。
    「他們不是邁克的人。」拓跋煒奇從後視鏡看著那些追上來的車,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拓跋煒奇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不是?」蘭多多弄不明自這其中奧秘。
    「坐好。」拓踐煒奇瞥她一眼警告道。
    「快啊,快啊!他們追上來了,槍呢?給我槍。」蘭多多爬到後座上,拿起放在後面的長槍。
    「正點!」蘭多多把槍捧在手上,左看右看這支真傢伙,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玩槍。「回去一定要向五人幫好好炫耀。」
    拓跋煒奇幾乎被她氣死,她現在還有心情玩。
    「拉開保險掣。」拓跋煒奇提示她。
    蘭多多拉開保險掣,把槍架在玻璃窗上,「砰砰砰」向著後面的車一陣猛烈掃射,激烈的震動令她雙手發麻,這是第一次玩槍的不適應吧?
    「哇!好刺激啊,我現在玩的是真傢伙耶。」蘭多多興奮地叫嚷拓跋煒奇很無奈地搖頭,看來不讓她玩過癮,她不會罷休。
    「坐好了。」拓跋煒奇把車速推到最高檔,想盡辦法把後面的人甩掉。
    後面的車緊緊地追著不放,拓跋煒奇急速打轉方向盤,把越野車從這條坡道向下面的另一條坡道飛去。
    越野車穩穩地落在下面的坡道上,拓跋煒奇迅速扭轉方向盤、越野車「吱」地一個急速轉彎,然後向著路面飛速地前進。後面的車有樣學樣,卻「轟隆」一聲,衝出跑道,撞在下面的圍欄上。
    後面的車追撞成堆,拓跋煒奇終於把聯邦政府的人遠遠拋在後面。不一會兒,他把車停靠在直升機附近,拉著蘭多多下車。
    「哇!你好厲害啊,我愛死你了。」蘭多多佩服地撲進拓跋煒奇的懷裡,這個男人剛才一那一手漂亮的駕駛,令她大開眼界。
    拓跋煒奇緊擁著她,懷裡的小女人與常人有異,她喜歡玩,喜歡刺激,還好,他還擔心她會不喜歡他的生活。
    拓跋煒奇輕輕推開蘭多多,從身上解下那條自金項鏈,重新掛上蘭多多的脖子上。
    蘭多多一雙圓圓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她把玩著項鏈的鏈墜問:「可以告訴我,這條項鏈是否代表某種意義嗎?」
    「是的。」拓跋煒奇道,「你也認識相片中的人,他們是我的父母親,但他們在十年前就不在了。」
    「什麼?」蘭多多霎時抬起頭,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為拓跋伯父母仍健在,腦海裡影影綽綽還留著他們的身影,她還記得小時候時常跑到他們家的院子玩,拓跋伯母最喜歡給她吃糖果,有時還抱起她親親。她還打算找個時間向他們問好……上天真會作弄人,蘭多多的心扭痛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蘭多多伸手捧著他的俊臉小小聲地問。
    拓跋煒奇精銳的眼眸蒙上一抹感傷,「我們移民來到美國不久,大概是二、三年後的某個夜晚,他們帶我到餐館過平安夜,不料遇到幫派械鬥,我父母無辜受害。」
    托跋煒奇講述得輕描淡寫,但蘭多多從他的話語裡讀到沉重的哀傷。蘭多多把臉埋在他懷裡,她不知道他的少年時期是怎麼走過來的。
    那段日子,對拓跋煒奇來說是人生中最悲慘的日子,父母霎時離開,他成了孤兒,終日流浪,與街頭的小混混打群架,他從一個懵懂少年開始懂得,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稱王。
    拓跋煒奇變成了華人街上的小霸王,一次他帶著幾個小兄弟與另一群小混混發生衝突,他以一對十,身受多處刀傷,被路過的龍繼天所救,從此他進人「龍之家族」,成為六龍將之一的「雷龍」。
    「你一定很難過,很傷心。」蘭多多流下不捨的眼淚。
    「那都已經過去了。」拓跋煒奇緊擁著她,大手撫摸在她的背上,多多的眼淚濡濕了他胸前的衣衫,他的心霎時被一股溫暖包圍著,這股溫暖是他自失去父母以來,一直希望、一直渴求。
    「你一定很無助,很絕望。」蘭多多可以想像失去父母的拓跋煒奇,在異國他鄉那份孤獨無助感,尤其對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來說,更徬徨無措。她有父母,有哥哥姐姐疼,原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人。
    「開始的時候是。」拓跋煒奇下巴抵著蘭多多的秀髮,濃濃的幸福感,溫暖著他的心,漂泊多年的心終於找到停靠的岸彎,他深愛的姑娘不但頑劣調皮可愛,她還有一顆水晶心。
    拓跋煒奇和蘭多多坐上直升機,剛剛發動引擎,聯邦政府的人又追了土來,拓跋煒奇起動直升機,一排排子彈打在機身周圍。直升機「轟隆隆」地飛過那些人的頭上,拓跋煒奇啟動機上的發射裝置,「轟」地一聲巨響,猛烈的炮火把一台越野車炸飛起來,周圍頓時成一片一火海。
    直升機迅速向上飛行,緩緩地越過叢林高山,雲層中透出一道絢燦的光芒,旭日從東方升起,清晨的喝光照射在直升機卜,奔走了一晚的蘭多多也顯得有點疲累了,她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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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煒奇把飛機終於降落在目的地。
    華盛頓早報頭版頭條,把發生在昨晚的事件做了詳細報導,五國大樓的系統被駭客入侵,所有資料被刪除。正在一片混亂之際,有人放話說五國大樓內有炸藥,令本來混亂不堪的大樓更加亂成一團。
    與此同時,位於梅切斯爾島的秘密監獄發生暴亂,重要人犯被混進獄中的人劫走,獄中警察與劫匪展開相當激烈的槍戰,混戰中五名獄警一死四傷。
    另一方面在距離梅切斯爾島有幾個州之遙的得羅島,天剛入黑,便發生猛烈的爆炸案,被摧毀的別墅原屬於「龍之家族」的繼子邁克所有,裡面防守嚴密,戒備森嚴。但防禦系統被駭客入浸,並引爆自動裝置,把所有一切毀於瞬間,在爆炸中死傷人員無數,其中包括龍繼天的繼子——邁克。
    三宗案件讓人不約而同地把它們聯繫一起,前不久聯邦政府與龍繼天的繼子——邁克-尼科爾森把「龍之家族」的龍頭大哥龍繼天,以破壞國家安全為由秘密送進監獄,把近十年來勢力如日中天的「龍之家族」瓦解。
    「龍之家族」中最重要的六大龍將成了漏網之魚,是當局的心腹大患,對六大龍將誘捕不成,令當局更如熱鍋上螞蟻。昨天連續發生的案件,估計是「龍之家族」六大龍將的報復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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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煒奇看著熟睡的蘭多多,仲手在她的俏臉上輕輕地來回撫摸,感歎於手下如絲般細嫩的肌膚,這個古靈精怪頑皮可愛的女孩,令他又愛又不捨。他很感謝上天把她送到他身邊,把她送給他。
    午後的太陽透過落地窗投射在室內,蘭多多從床上醒來,她睜眼看看周圍的環境,搞不清自己到了哪裡,她回到台灣了嗎?回到了家?但這兒又不是她熟悉的環境。她發覺這段時間,只要她從夢中醒來,一切都全變了樣。
    這種情況似乎從第一眼看見拓跋煒奇開始,然後從地球的一邊跑到另一邊去,現在她不會是跑到北冰洋或南極吧?不過照她充滿傳奇的可能性來看,不無可能喔。
    房間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蘭多多一臉惺忪地走上大廳。六大龍將正在廳上商議事情,龍繼天救出來後,因健康原因,他們決定把他送到愛琴海附近,另一個「龍之家族」的秘密基地休養。看見蘭多多,他們霎時停下來,所有人把目光全投到她身上。
    蘭多多看著廳上這幾個出色的男女,完全清醒過來。哇!男的帥女的美,她不會是走進愛麗絲的夢境,進了俊男美女幫吧?
    「多多,醒了?」拓跋煒奇看著瞪著一雙圓圓大眼睛的蘭多多,拉她坐到自己身邊。
    「我不是做夢吧?」蘭多多迷糊地問。
    「為什麼這樣說?」拓跋煒奇問。
    「這是哪兒?他們……是在排練嗎?準備表演什麼節目?」蘭多多看眼拓跋煒奇,指了指大廳上的男女好奇地問。
    「表演?」拓跋煒奇莫名其妙地看著蘭多多不解地問。
    「就是唱歌跳舞呀,你不會連表演也不懂吧?要不你請他們回來,不是表演又千什麼?對,對,請他們來表演節目,慶賀我們的劫後餘生。」蘭多多說著說著,越想越有這可能,她邊說邊點頭。
    「哈哈哈。」首先發笑的是坐在拓跋煒奇對面的劍龍郗信捷,這女孩很有趣喔,不錯不錯。
    「他們不是演員,他們都是『龍之家族』的其他成員。」拓跋煒奇笑著解釋,她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龍之家族?」蘭多多怪叫一聲,左看右看座上的各人。
    「有時間我再詳細解釋你聽。」拓跋煒奇道。
    「他們不是來表演?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會用槍,而且『砰』地殺人?」蘭多多瞪大一雙眼睛,做出個開槍姿勢詫異的問。
    「你說得沒錯,多多姑娘。我是劍龍,姓郗,名叫信捷,很高興認識你。」郗信捷從坐位上起來,向蘭多多自我介紹「劍龍?」蘭多多再把眼睛瞪大一倍,「劍龍在遇到敵人時,會揮舞尾巴,用尾巴上的央刺對付敵人,你不會剛巧也懂得使用尾巴上的尖刺吧?」
    郗信捷倏然睜大眼睛,她在說什麼?她以為他真是恐龍類中的劍龍?在座的眾人忍不住全都放肆地大笑起來,笑得龍驍彎下腰,六大龍將笑得如此開心,還是第一次。
    「什麼嘛,這有什麼值得好笑的?劍龍是草食動物,並非食肉獸,書上是這麼介紹的嘛。」蘭多多看著一個個大笑不已,翻了翻眼嘟嚷。
    「天啊!你把我們當成什麼?」郗信捷被多多弄得簡直有點哭笑不得。
    「我們不是恐龍類,顧名思義在『龍之家族』以龍為吉祥物,也以龍代表自己的稱號,又以不同的稱謂區分每條龍。」拓跋煒奇拍拍她的肩,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蘭多多聽拓跋煒奇的解釋,恍然地點頭。
    「我叫龍驍,在龍之家族中被稱作『超龍』,不過不是你認為的食肉獸類的恐龍。」龍驍止住笑,眨了眨黑色的眼眸道。
    「雷龍,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可愛的女孩?真是太有趣了。」韓杲唯笑著道,這多多姑娘配一臉嚴肅的雷龍,真是絕配。
    拓跋煒奇沒吭聲,只淡淡地笑著,他就知道多多有這本事,讓人對她又愛又恨,他們還沒領教她的惡作劇呢,只要她玩性大起,保證會讓這幾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龍將頭痛不己。
    「我認得你,就是你把煒奇帶走的。」蘭多多指著仍一臉笑意的霈澤-弗雷登-克魯斯特道。
    「沒錯。」霈澤淡淡地道。
    啊,龍之家族也有女性嗎?你又是什麼龍?」蘭多多像突然發現昔惜般,掙開拓跋煒奇的手臂,跳到她跟前問。
    「雪龍。」冷艷的昔惜不擅言詞,她簡短地道,這個可愛調皮的女孩,讓她生出幾分好感。
    「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嗎?」蘭多多伸出手,她雖然不知道雪龍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覺得她值得這麼做。
    昔惜淡淡地點了點頭,在她的生命裡,除與五大龍將親如兄妹般的關愛之外,她根本沒有朋友。
    「耶!」蘭多多高興地跳起來,拉著昔惜轉圈。
    昔惜從不知道女孩子可以這麼可愛,生硬地跟著多多轉起來。在外人看來,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龍將之一,從小被訓練成堅忍的個性,完全摒棄女孩該有的柔弱,她也把自己看成不是女人「你的身手一定很厲害了,可不可以露一手讓我看看?」蘭多多小小聲地在昔惜耳邊問。
    「好,你想看什麼?」昔惜看著活潑的多多問。
    「槍法。」蘭多多答,她最想學槍,一覺醒來還沒來得及叫拓跋煒奇教她,現在她又跟「龍之家族」中的昔惜成為好朋友,她怎不好好利用?
    昔借帶多多走出大廳,在蘭多多還沒看清她是何時拔槍,「砰砰砰」幾聲槍響,昔惜向著前面的標靶連發數槍,槍槍連中紅心。
    「哇!好厲害啊。」蘭多多看得大叫起來,邊叫邊拍手掌。
    槍聲把大廳內各龍將引出來,韓杲唯挑了挑眉,龍驍撫著下巴,郗信捷露著一臉玩味的笑意,霈澤不動地看著她們,拓跋煒奇翻了翻眼,天!她居然可以叫對陌生人戒備心相當重的昔惜表演槍法,她們認識才多久?
    「不簡單嘛,你的小可愛,能和雪龍交朋友,很有一把刷子。」郗信捷對拓跋煒奇笑道。
    拓跋煒奇站在一邊沒吭聲,他知道多多就是有這本事,否則她就不會是五人幫的小魔頭了。
    「他們的本事誰最厲害?槍法誰比誰更準?」蘭多多走近昔惜,瞥了眼站在那邊看著她們的五將問道。
    「雷龍和躍龍的槍法最厲害,劍龍的飛刀最準,超龍的賭術無人能及,異特龍是網絡最強勁的駭客。」昔惜道。
    「那麼你呢?」蘭多多問。
    「我是偷。」昔惜邊說,手掌上放著蘭多多身上的白金項鏈。
    「哇!好厲害。」蘭多多佩服得不得了,她眼珠轉了轉,湊近昔借道:「你想不想玩?整一整那五大龍將?」
    「玩?整?」昔惜狐疑地看著蘭多多,五大龍將能被她整倒?昔惜有點懷疑。
    「對,你想不想?」蘭多多眨著一雙皮皮的眼睛,滿而把握地問。
    「能嗎?」昔惜很懷疑,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耶,能行嗎?
    「只要有你的幫忙,就一定能。」蘭多多肯定地道。
    昔惜見蘭多多說得這麼肯定,終於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如何能整倒五大龍將,而且有點迫不及待喔。「OK,你相信我就行了。」蘭多多滿面詭笑道,於是她湊近昔惜耳邊,然後這般那般,昔惜聽完她的話,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真的行?」昔惜問。
    「絕對沒問題,你就等著看戲。」蘭多多兒乎拍胸口保證道。
    ☆☆☆☆☆☆
    昔惜當晚依照蘭多多的計劃,潛入五龍的房間,從他們身上偷了一樣各代表他們身份的東西,然後又把東西送進各人房間。
    第二天,韓杲唯第一個怒氣沖沖地來到龍驍房門外,準備推門而入,龍驍剛巧拉開房門,二條龍站在房門口互相瞪視彼此。
    「我要跟你賭一局。」韓杲唯瞪著龍驍劈頭就道。
    「好。」龍驍皺了皺眉,半瞇起眼睛,不過也很乾脆。
    於是二人定下輸贏條件,擺下賭局。韓杲唯死盯著龍驍手上的牌,他知道龍驍在賭場上從來沒有輸過,這一局輸贏不過在賭一口氣。
    因為,今天一早睜開眼,韓杲唯床頭插著一張代表龍驍身份的牌子,一卜面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敢跟我賭嗎?」
    龍驍挑戰挑上門?那小子目中無人到如此地步?韓杲唯倏地扯下那張牌子,他如果不敢接下這挑戰,是否代表他懦弱無能?雖然網絡才是他的強項。
    龍驍不知道怎麼凶事,但既然有人上門挑戰,他不應戰怎麼說得過去?況且他在賭桌上從來沒輸過。
    另一面,拓跋煒奇醒過來,床頭上插著二把小刀,這種薄如柳葉的小刀非劍龍莫屬,是他防身的有力武器,所以這些刀他隨身攜帶。
    拓跋煒奇倏地從床上起來,劍龍向他挑戰?為什麼?他倒要搞清楚。他快速穿好衣服,拉門出去。在走廊上卻被霈澤攔截下來,他抱臂胸前,碧藍的眼眸直盯著拓跋煒奇。
    「我要跟你比試槍法。」霈澤淡淡地道。
    「我也要跟你比試比試。」郗信捷像影子般從旁邊走出來,也淡淡地對霈澤道。他們什麼廢話都不說,開口全是要比試。
    「好,那麼我們一起來吧。」拓跋煒奇緊盯著二人點頭道。
    三人來到院外,同時拔槍向著靶心射去。幾聲槍響後,拓跋煒奇五發子彈全打在一起,子彈一顆一顆疊在一起。霈澤也不賴,五發子彈一發在中,其餘四發圍在旁邊,形成一個小小的圓點。郗信捷的五發子彈全中紅心。
    「為什麼要找我比試?」拓跋煒奇盯著霈澤問,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他比槍法,這種老套的把戲他們早就不玩了。
    「你留了二發子彈在我的床頭上。」霈澤仍然淡淡地道。
    今早醒來,霈澤的床頭上留下由美國軍用手槍改裝的子彈,它保留著這種槍點射轉換、裝彈速度、連發威力強、射速非常快的特點,是拓跋煒奇慣用的槍枝。
    拓跋煒奇倏然抬頭,「你是說你以為是我留下的?是我慣用的槍械?」
    「對。」霈澤點失道「那麼你呢?」拓跋煒奇問郡信捷。
    「一樣。」郗信捷瞥霈澤一眼道,他的床頭同樣留下p228,0.357口徑的子彈,不用猜也知道是需澤慣用的槍枝。
    「我的床頭留有你的飛刀。」拓跋煒奇皺起眉頭盯著郗信捷道。
    「不可能。」郗信捷眉心擰緊,斬釘截鐵地道。
    「那麼說是有人故意想挑起我們的矛眉?想我們自相殘殺?」霈澤半瞇起藍色的眼眸,誰這麼大膽?聯邦政府的人?他們有能力潛入基地,可以一槍把他們斃命,用不著如此麻煩。
    拓跋煒奇倏然看見一道人影在樹後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他腦海裡露光一閃,向著別墅方向大步走去。
    「蘭多多——」拓跋煒奇邊走邊大叫。
    霈澤和郗信捷條然睜大眼睛,蘭多多?是她?竟敢設計他們?二人互相交換一個眼色,佩服她膽識的同時,也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蘭多多和昔惜躲在一邊看著三人互比槍法,正高興得偷笑。昔惜從不知道設計人如此好玩,她真是佩服死蘭多多,原來這樣就能設計他們,她也跟著多多滿有興致地欣賞她們的成果。
    突然,拓跋煒奇這一聲吼,嚇了蘭多多一跳。哇!不好啦,被雷龍發現了。此時不逃難道等著被他惡整一場?
    「快逃!」蘭多多很義氣地叫昔惜逃,她自己也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拓跋煒奇向著蘭多多的方向追來,他瞥見昔惜的身影,心裡明白昔惜是多多的幫兇,有她幫兇的確簡單多了,看來她被多多這丫頭帶壞了。
    蘭多多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不敢回頭,簡直有點慌不擇路。但她還是跑得不夠快,拓跋煒奇追不多遠就把她從後面一把抓住。
    「救命啊!」蘭多多高叫,她不知道在這兒還會有誰會來救她。
    拓跋煒奇抓起蘭多多也不廢話,把她一把扛在肩上,他決定回房間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劣丫頭,不許她再如此胡鬧下去。
    「放開我!」蘭多多被拓跋煒奇扛在肩上,拚命掙扎。她雙拳拚命打在拓跋煒奇厚實的肌肉上,像打在銅牆鐵壁,打痛了她的玉手「放心,應該放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了你。」拓跋煒奇氣得恨不得在她的屁屁上打一頓,她還不知錯。
    「肌肉男,色狼,色魔,色賊,放了我!」蘭多多語無倫次地又喚出對拓跋煒奇很久沒叫的稱謂,開玩笑,她怎可以任由他整她?
    「很好玩是吧?我就跟你玩一玩。」拓跋煒奇威脅地道,從得羅島回來,他就想教訓一下她,這頑劣的丫頭竟然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什麼是遊戲?什麼是玩命?真是氣死他了。
    霈澤和郗信捷抱臂胸前閒閒地站在一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韓杲唯和龍驍卻一副恍然大悟狀,原來都是這小魔女搞的鬼。

《就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