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展柘隨著展拓走出房,「你想跟我談什麼?」
    展拓先是揚起了親切的微笑,然後熱絡的搭上他的肩。
    「好兄弟,你還沒有參觀過我的新家對不對?我先帶你參觀一下,首先呢,這是一棟位於陽明山的三樓小洋房,佔地不大,不過擁有前後院,外加一個停車位……」
    展柘失去耐心的拍掉他的勾肩搭背,「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種廢話嗎?」
    相信他還遠比展拓知道這棟洋房的構造及造價,因為這棟房子是他親自找尋、親自監工的,這棟房子的上上下下他都清楚得很。
    「這是廢話嗎?我很克盡男主人的職務,想介紹這棟房子給你認識,你居然把我的一片好心當作驢肝肺。展柘,你這個無情的兄弟。」
    「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有情的兄弟看待。」他以手肘格開了他的親密舉動,「你有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怎麼,我看起來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嗎?」展拓摸著自己的臉龐說道。
    他斜眼看他,「你把我找出來,不就是要好好談談的嗎?」
    展拓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展柘,我是想,我們兄弟很久沒有聚聚了,不是嗎?所以……」
    展柘不領情的白他一眼,「展拓,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你是哪時候跟文妍淇那個瘋女人勾搭上的?」展拓單刀直入的問。
    展柘不快的皺了下眉,「展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用辭很鄙俗?勾搭?你是這樣來看待我跟文妍淇之間的關係嗎?」
    「好吧!」他舉起雙手投降,「你比較喜歡文雅一點的說辭嗎?那麼……請問你是在何時,跟我的大姨子文妍淇,有了這麼一層特別的關係的?」
    「我不知道。」
    他簡潔有力的回應。
    「你不知道?」展拓只是定定的直視著他,「展柘,你居然說不知道,那麼剛才是我看錯嘍?我看到了我那個一向以嚴酷出名的弟弟,居然抱著我的大姨子擁吻,還很不安分的對她上下其手,那幅畫面簡直是……」
    「夠了!」
    他沉聲低喝,無法忍受他這樣的調侃。
    展拓一臉得意的笑,「那麼,你願意跟我說實話了嗎?你跟文妍淇是從何時開始的?」
    「我真的不知道。」
    他歎了口氣,無奈之情徹底表露。
    或許是她喝醉酒的那一夜,或許是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也或許是在更久之前……他無法界定是在何時對她產生依戀及重視,他只確切的知道一件事——
    他要她!
    展拓加深了唇邊的笑意,雙眸染上了點點趣味,「其實之前我依稀可以感覺出來,你跟文妍淇之間,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張力存在,我一直都很期待那個瘋女人,會跟你這個酷冰塊,激撞出什麼火花來……」
    「莫名的張力?你是說我跟她之間,存有對彼此的吸引力嗎?」
    「你敢否認嗎?你們一個是冰、一個是火,處於極端的兩人,會感受不到對彼此的吸引嗎?」
    他煩躁的擰起眉,「我不否認她對我確實有吸引力存在。」
    「所以呢?」展拓雙臂環胸,「我的大姨子會變成我的弟妹嗎?」
    展柘古怪的瞥他一眼,「你想太多了,以目前的狀況,我根本沒有想到那麼長遠的事。」
    是他想太多了嗎?可他明明親眼瞧見他對文妍淇的強烈佔有慾,那副不想她被其他男人佔一份便宜的舉動跟警告眼神,與當初陷入愛河的他如出一轍。
    「是嗎?」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倒認為你必須先設想到。別忘了,你已經三十歲了,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應該還記得展家的家規吧?照暴君之前的說法是,你已經接受他的安排,我已經有一個內定的未來弟妹了。」
    展柘渾身一震,這陣子他徘徊於公事及文妍淇之間,完全忘記了這一回事。
    展拓凝望了他好一會兒,緩緩咧出大大的笑容。
    「你這樣算不算是吃鱉的神情?我第一次看見你顯露出震撼驚慌的神情。我只能給你一個忠告,隨心所欲,盡力去爭取你想要的,不要讓暴君左右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生跟一輩子的幸福。」
    「幸福……」
    這個名詞他感到陌生。
    「是啊,你的幸福。」展拓戳了下他的心窩,「想知道你的幸福是什麼,問你自己的心吧!它會誠實的告訴你,你的幸福是什麼?不過……我還真是佩服你,畢竟想要駕馭文妍淇那個瘋女人,可是一件苦差事,你就自個兒好好保重吧!」
    「展拓,你在胡說什麼?」在努力平靜下波濤洶湧的心潮後,文妍淇一走出房,便接收到展拓對展拓的警語。「你說誰是瘋女人?」
    「除了你,還會有誰當之無槐?」展拓眼一瞟,火辣辣的與她對上。
    「你才是瘋男人!」她咬牙切齒,美麗的臉龐蒙上陰沉慍色。
    「你錯了,跟你比起來,我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不像你,全身上下都是瘋細胞。」
    「展拓,你說什麼!?你別以為仗著柔柔是你老婆,我就會怕你!」
    「你也別仗著展柘會護著你,你就得意起來了!」
    「誰會護著我?」她挑眉,冷然的視線掃過展柘,以眼神警告他最好少插手。
    「當然是我那個沒兄弟情義的老弟啦,現在你有人可以靠了,你還能夠不得意嗎?」展拓也投以警戒的眼神給展柘,警告他最好不要涉人他們之間的爭吵。
    展柘先後遭受到兩人的凌厲眼神警告,為免惹禍上身,他聰明的退後一步,遠離戰場。
    「姓展的,我看你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我絕對要拆散你跟柔柔,柔柔沒有你,還是可以活得很快樂,因為我會更加疼愛她、愛護她。」
    「你這個死變態,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柔柔是我的老婆,你這輩子休想拆散我們!」這個戀妹狂,一天到晚就淨想著拆散他跟柔柔。
    常言道,夫妻是勸和不勸離,偏偏她就是反其道而行,只為了她那無可救藥的變態戀妹情結。
    「我偏要!」她發誓,她一定要把親愛的小妹,從他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你這個死變態,你辦得到的話,就給我試試看!」展拓怒眼一瞪,內心咒罵不休。
    「天啊……」領著小妹上樓的文言倫,在長廊上,便看見兩人對峙的景象,「這兩個人還真是吵不厭。」
    「姐姐……拓……」文妍柔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疼,完全不懂為什麼他們兩個人一碰頭,就是永無止境的爭吵呢?「你們不要吵了好嗎?」
    見文妍柔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展拓與文妍淇趕緊上前關心。
    「柔柔,你不要緊吧?」
    「只要你們不吵架,她會很好的。」文言倫白了他們一眼,誠實的說道。
    「我是那種沒品的人嗎?以我這麼高尚的人格,我會去跟一隻狗吵架嗎?」
    文妍淇斜睨了展拓一眼,惡意的將他貶低。
    「大姨子說的是,她哪會跟一隻狗吵架呢,如果是的話,她豈不就是那只笨豬了,我想在場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跟豬吵架跟打架,因為那只會貶低自己的智商。柔柔,你說對嗎?」
    「姓展的,你罵誰是豬!?」文妍淇杏眼圓瞪,大有與他吵上一架的氣勢。
    「現在正在回應我的人,就是那條大笨豬。」他笑得狡黠,眼底漾滿了得意光芒。
    「展拓,你去死!」她的雙手緊接著探出,眼看就要摸上他的頸子。
    「姐姐,你別這樣。」
    文妍柔不想讓戰況繼續蔓延下去,直接抱住了情緒激動的她,邊向丈夫投以譴責的眼神。
    文妍淇反抱住妹妹兀自訴起苦來,「柔柔,你看啦,我難得來你們家作客,結果你老公淨會欺侮我,現在還嚴重侮辱我的人格,你要幫我評評理啦!」
    展拓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個超級小人,最會使這種小人招術來博得親親老婆的同情。
    「姐姐,你別生氣,我幫你教訓一下拓好不好?」文妍柔連忙安撫自尊受傷的她。
    「好。」她一臉委屈的點頭,心裡則是笑翻天了,得意的向展拓拋了個挑釁眼神。
    怎麼樣啊?你這個正牌丈夫,還是敵不過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展拓,你輸得徹底啊!哈哈哈——
    眼見那個該死變態又戀妹的大姨子,竟然摟著親親老婆,還越摟越上了癮,展拓的臉色不自覺的緊繃。儘管他知道這個變態大姨子,跟老婆是有血緣的好姐妹,但是……他就是不爽他的所有權遭到另一個人侵犯。
    老婆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所以那個變態女人,給他滾到一邊涼快去。
    「死變態女人,把我的老婆還給我!」他健臂一伸,想要奪回自己的親親老婆。
    文妍淇將小妹抱得更緊,「你才是死變態,你離柔柔遠一點,她的人跟她的孩子,我都會幫你照顧,我們不需要你了。」
    「淇淇,你玩得太過分嘍!」文言倫冷眼旁觀,適時的出言提醒。文妍淇只是白他一眼,「倫哥,你沒資格對我說教,想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柔柔會嫁給展拓這個大混蛋嗎?」總而言之,她就是對柔柔嫁給展拓一事難以釋懷。
    「淇淇……」文言倫瞪大眼,沒想到她居然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不然你想怎麼樣?柔柔都已經嫁進展家了……」
    「沒關係,我可以帶著柔柔離開展拓、離開展家,柔柔是我妹子,我這個做姐姐的還養得起她。」她抱著最疼愛的小妹,一臉迷醉的規劃著未來的美好日子。
    展拓向展柘使了個眼色,自個兒老婆被大姨子變態的霸佔著,再忍得下去,他就不姓展。
    展拓對於文妍淇那種瘋狂的戀妹行徑,感到頗不是滋味,見她對自己妹妹又摟又抱的,他心頭就盤旋著一種無可言喻的酸氣,讓他對眼前的畫面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所以當展拓忍無可忍的向他使眼色時,他的心猛地竄入了一股暢快感,讓他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贊同詭笑。
    「你這個神經病、變態女!」展拓一咬牙,目標準確的伸臂,將親親老婆自她懷中給奪回,然後緊緊的擁著。
    「展拓,你這個爛人,別搶走我的柔柔。」就在她要上前奪回她最親愛的小妹時,身後突然襲上一股熱氣。
    待她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猶如嵌入展柘身體似的,被他緊密的環抱住。
    「展柘,你幹什麼?放開我!」
    「不行!」嚴厲的拒絕她的要求,他反抱著她往樓下走。
    「哈哈!」展拓發出得意的狂笑聲,「展柘,做得好,趕快把這個女變態給帶走,最好把她帶到天涯海角去,讓她無法再來騷擾我跟柔柔平靜的生活。」
    「我會的。」
    他沉穩的應答,不顧懷中人兒的奮力掙扎。
    「展柘,你這個混蛋!你不愧是展拓的爛兄弟,你們姓展的,全都是下三濫的小人,我恨死你們了——」
    文妍淇忿忿不平的叫囂,她整個人在展柘的控制摟抱下,被迫退場。
    文言倫站在樓梯口,看著脾氣火爆的大妹,對展柘又是叫罵又是拍打的,但展柘就是不為所動的強拉著她走,看著這一幕,他不禁產生疑惑。
    淇淇什麼時候跟展柘勾搭上了?
    ***
    「喂,展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文妍淇瞪視著被他緊握的小手,使力想要從他掌握中抽出,卻得不到任何成效。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會不懂?」她從鼻中冒出不屑的哼聲,「你不懂才有鬼,要我提醒你一聲嗎?你剛剛跟你那個狗娘養的大哥一起聯手欺侮我。」
    她的嘴突然被他給一把摀住,緊擰的雙眉飄蕩著不贊同,「你是女孩子家,說話別那麼粗魯。」
    她扳開他的手,雙眼凌厲的一瞪,「我說話粗不粗魯,關你什麼事?」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你的戀妹情結,給改正過來嗎?」今兒個他總算親眼見識到她瘋狂的戀妹行徑,而那幾近變態的戀妹情結讓他感到不悅,相當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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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愛自己的妹妹,有錯嗎?」她強力的反駁,「算了,反正你跟展拓是對無情無義的爛兄弟,你們當然不會懂我跟柔柔之間濃厚的感情。」
    「你們之間應該只有親情吧?」可她對文妍柔所表現出的親熱舉止,讓他見了,就無法冷靜下來,就算知道文妍柔是她的親妹妹,可是他就是不願意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她、抱她,甚至是……擁有她。
    文妍淇沒好氣的翻白眼,「姓展的,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嗎?愛情?你以為我愛搞亂倫嗎?」
    她只是心疼柔柔自小就失去母親的照料、又失去父親的愛,所以她才會對這個嬌柔又乖巧的小妹愛護有加。她還想把柔柔捧在手掌心中多疼幾年,豈料半途殺出了個展拓來,破壞了她全盤的計劃及美好的未來。
    「我不喜歡聽見你口口聲聲叫我姓展的,我有名字。」他倏地轉身,任由她撞上他堅實的胸膛,開口指正她的不當稱呼。
    文妍淇無言的挑了挑眉,「展柘,你最近是哪根筋不對了?為什麼這麼愛管我?我喜歡怎麼叫你是我的事,我愛不愛柔柔也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
    她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她不記得她曾經賦予他管教她的資絡,也從來沒有給他吻她的權利,他簡直霸道得跟混帳展拓如出一轍,他們真不愧是一對混帳雙胞胎兄弟。
    目光匆匆掃過他微抿的薄唇,腦海不禁浮現他的唇貼在她唇上,灌注輕柔蜜意的親密畫面,一抹嫣紅倏地飄上雙頰,讓她無法直視他的酷寒黑眸。
    見鬼了!好端端的,她作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敢去面對他的專注視線?
    可是……說也奇怪,每次被他那雙黑眸給盯住,她就會渾身不對勁到極點,心也會跟著亂烘烘的,然後她就會很沒有志氣的想要拔腿逃跑。
    「你對我管你有相當大的意見?」他的低啞嗓音蒙上一層陰鬱。
    「當……當然。」
    逃避的眼光已經說明了她的膽怯。
    「你不喜歡我管你?」他瞇起眼,修長有力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龐,引起她一陣驚喘悸動。見狀,他滿意的笑了。
    從這小動作他可以窺知,他對她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也可以得知她對他的在意,然而她卻像個負氣的小鴕鳥,死也不承認對他有感覺。
    「對啦!」她忿忿的瞪他一眼,臉上映著兩團嫣紅,義正辭嚴的糾正他的舉動,「說話就說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如果我偏要呢?」
    他低下身朝著她的耳畔吹氣,曖昧的想要挑動她所有的敏感神經及細微反應。
    轟的一聲,火紅的顏色染上她的麗顏,她的小手摀住遭到他挑逗的耳朵,直瞅著他的雙瞳流竄著複雜神色。
    她的心好亂,自從上次在餐廳的那一吻之後,她就變得好奇怪,她開始意識到他的存在,察覺到他是個男人、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每當想起他的種種惡劣行徑,她的腦海、她的唇上,便會出現他的影像、就會飄浮著他的溫柔。
    她越來越不懂自己的心思,所以她藉著閃躲來平息紊亂的心,直到今天再次見到他,再一次被他奪去唇瓣,她才猛地發現——她根本拒絕不了他的掠奪。
    「我不要讓你管!」
    她是自由的個體,他休想掌控得了她。
    「我就是要管你,而且……」他彎起薄唇,眼瞳蒙上了邪魅的光芒。「就是要把你給管得死死的。」
    「你!」他那雙魔魅的眼像是帶有寬力,輕易的就化去了她的心防,鑽入她的心扉,讓她的心房沁出甜蜜的汁液。
    見鬼了,她真是見鬼了!照理說,她應該會被他這種狂妄的說僻及霸氣的宣告,給氣得牙癢癢的,但是……為什麼她的芳心暗自竊喜?為什麼不開口大罵他的無聊?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讓你管!」她奮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的大掌就是緊握住她的手,那種緊窒感像是想將她握住一輩子似的。
    對於她的無理叫囂,展柘決定來個相應不理,「你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麼?」
    「這一次就算你請客,我也不要跟你一起去吃飯,我要回家。」
    上次的教訓猶然在目,她不會傻得在餐桌上跟他起衝突,那只會氣壞她的身子、痛死她的胃。
    「好,我送你回家。」
    緊握她的手,他帶著她緩步走下山。
    「你的車呢?」
    他該不會是打算帶著她走下山吧?
    「我叫司機開回去了。」他想要多一點時間與她相處,而且不容她逃避。
    「你神經病!」
    從陽明山走回她家!?她的腿一定會斷掉。
    「我不是神經病,我很正常,而且你家就在山下,距離拓他們夫妻的新居,才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那又怎麼樣?」
    那樣也不代表她有興趣跟他一起散步,「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走下山,我要叫倫哥載我回家。」
    「不准!」
    他揪住了她的小手,另一隻健臂纏上她的腰肢,「在我面前不准你提到其他男人,就連名字也不准。」
    「你神經病!」她噘嘴啐罵,然而她的心卻違反了她的意志,沁出絲絲甜蜜。
    「嗯……」
    她奮力的抵抗,但是隨著他加諸於唇上的力道變得溫柔,她的意志也隨之屈服,漸漸沉醉於他的柔情之中。
    吱——刺耳的煞車聲在他們身旁揚起,將她從迷幻邊緣拉回現實。
    展柘緩緩離開她的唇,暗惱著這突如其來且不識趣的打擾者。
    停靠在他們身旁的賓士車走下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英俊的臉龐染上了些許寒霜,手上緊抓著一把艷紅的玫瑰花束。
    乍見來者,文妍淇顯得訝異不已,「你……Jack?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特地飛來台灣找你的。」沒想到卻在這人來人往的坡道上,撞見她跟另一個男人擁吻的鏡頭,他挾帶妒意的目光,掃過站在文妍淇身旁的男人。「你是誰?」
    「想知道我是誰之前,你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展柘冷淡的瞥他一眼,態度生疏嚴冷。
    「我是……」
    「等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文妍淇擋在他們兩人之間,抬頭質問Jasck。
    他一面對日思夜想的嗆寶貝,一雙褐眼便逼退了心中妒意,萬般柔情頓時湧現於眼中。
    「淇,我這次會來台灣,完全都是為了你。」他奉上了嬌艷的紅玫瑰,「淇,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好嗎?」
    「啊!?」
    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文妍淇傻了眼。
    而展柘的臉色則是不斷地黯沉緊繃。
    原本和緩的氣氛在瞬間降至冰點,然而Jack卻渾然未覺,眼中、心上映滿的皆是奪走他心的文妍淇,以及他此趟來台灣的最大目的。

《酷男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