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獨自離去

  (哈,小蟲大人,千萬冷靜啊,可別把自己氣壞了,那某煙可就過意不去了。偶寫出來就準備要挨罵的了,因為偶知道,支持雷的人實在太過了。大人說的對,靜影這個人物,偶對他的刻畫實在是力度不夠,想想偶也挺對不起他的。他的很多戲份,實際上都那個被偶給卡掉了,主要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偶打算在開學前把這部小說完成,而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又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裡出現,只好犧牲他了。
  這場愛情的角逐,看似是三個人,實際上一直都只有兩個人而已。那就是雷的追逐,和飛煙的執著。雷追的不得法,而飛煙又太倔強。很多大大都很喜歡飛煙的個性,其實某煙自己也很喜歡,可是這個人物身上也有自己不完美的地方,不知大人們看出來沒有。可是不管怎麼樣,我認為完美無缺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人要有點瑕疵才可愛,才有人氣,是不是?不管怎麼樣,還請大大們放鬆心情,畢竟我們大家都是為了娛樂。還有大家都在問偶結局,偶擬定了三個結局,悲劇,正劇,喜劇,但最後某煙只選定了一個,到底是那一個?大人們要允許某煙奸詐一下了,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只能說,這個結局一出來,有的大大會失望,有的大大會很滿意,沒辦法,眾口難調啊。廢話說了這麼多,還請大大們看文吧)
  〞飛煙,你的眼睛?〞靜影捧著我的臉問
  〞已經好了〞
  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裡,然後轉過臉對雷說〞雷湛,這事沒完.飛煙在你那裡受的苦,我要十倍討回來!〞他說的咬牙切齒
  〞我隨時恭候.不過,韓靜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要我的命,不過那個人不是你.只要她不說話,我就不會坐以待斃〞
  相對於靜影的憤恨,雷則表現的很淡然
  我歎了一口氣,〞靜影,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
  靜影抱著我離開了,我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的目光燒灼著我的後背,痛苦而絕望
  在靜影那裡,我見到了他的同伴.就是,景笙說的那些〞影堂〞的殺手
  說實話,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像殺手.因為我沒見過氣質這麼脫俗的殺手,身上竟然一點暴戾和煞氣都沒有.
  他們每個人都漂亮的跟人偶一樣,而且氣質各有千秋.
  熱的像火,冷的像冰,飄逸的像流雲,高貴的像繁星.
  連他們的名字都很有詩意.朔雪,流風,飛沙,落虹
  靜影告訴我,那些都是他們的代號,他們真正的名字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就連赤宇內部的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又闖入了一個我所不熟悉的世界,看到了不屬於我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我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其實和他們相處下來,也覺得有沒什麼,他們除了長的不像人之外,其他方面和正常人一樣.
  他們當中,我最喜歡流風,他的年紀似乎要比其他人大一些,像個哥哥一樣照顧著每一個人,我很喜歡和他聊天,他很睿智,也很風趣幽默.
  落虹也很可愛,他的年紀最小,應該比靜影還小,對人很熱情.他特別喜歡吃我做的蘋果派,看著他吃東西時那種甜蜜又滿足的表情,我實在想像不出,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朔雪不愛說話,但是我卻記得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個很奇怪的女孩〞
  之後就再沒理我,弄得我莫名其妙
  飛沙則是整天看不到人影,我知道,是他負責這次的暗殺,暗殺雷
  靜影對我說過,他們都是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的頂級殺手,赤宇能有今天,也多虧了他們.
  我想,他們如果連起手來對付雷的話,恐怕他會很難招架.雷身邊除了景笙外,沒有人能與這些人相抗衡
  我知道,飛沙到現在還沒有得手,雷也不是吃素的.但是,我也知道,赤宇並沒有出全力
  我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的歎息著,這段時間靜影很少陪我,我知道,他在忙著對付雷.現在的靜影在我面前和以前沒什麼分別,他眼中的溫柔還是只有我能看得到.可是,卻讓我有些陌生了.
  我還是懷念那個在全校的師生大會上,在麥克風前,當著全世界的面,大聲說愛我的清澀少年.懷念那個外表冰冷內心火熱一身純白的少年.我不知他的身上有多少條人命,也許不比雷的少,他行事的手法也不比雷仁慈.說實話,這不是我想要的靜影.
  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執著的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可以長相廝守的這一天,為什麼我卻覺得內心一片虛無,一片茫然呢?
  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飛煙,你在想什麼?〞他從背後抱住我,這情景卻總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他也喜歡做相同的事情,問我相同的問題
  〞沒什麼?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對不起,這段時間忽略你了〞
  我歎了口氣〞靜影,我不是為這個.我在為你擔心.我覺得,你變了〞
  〞飛煙,我依然愛你〞他轉過我的身體,看著我的眼睛
  〞我知道,可是,現在的你卻讓我覺得害怕.靜影,放手吧〞
  〞飛煙,他那麼對你〞
  〞我知道,你想替我報仇.可是,你想過沒有.赤宇的勢力再大,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你們是猛龍過江,可是人家是地頭蛇,在這裡根基深厚,長時間的纏鬥下去,你們不見得能佔到便宜.〞
  我歎了口氣接著說〞我聽流風說,其實赤宇本無心到亞洲來擴張勢力,如果不是為了你,他們也不會在這裡盤桓這麼久了.他們都是你的同伴,讓他們為你的一己私怨涉險,你忍心嗎?〞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一想到你受的苦,我就〞
  〞你知道,我討厭殺戮.也不喜歡你沉迷於殺戮〞
  〞我知道了,飛煙,等我把這裡的事物處理完,我就帶你回荷蘭去〞
  回荷蘭去?我的心理有一種說不的感覺.上次去荷蘭是和雷一起去的
  〞你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知道,荷蘭的風車很漂亮〞
  〞哦,你去過?〞
  〞沒有,電視上看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撒謊
  〞是嗎?真實的還要更漂亮〞
  〞飛煙〞他抱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唇,熾熱而纏綿
  〞今晚,我想抱你,可以嗎?〞他伏在我耳邊低低的說
  我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僵,腦子裡有點發蒙
  〞飛煙〞他的聲音急切而顫抖,
  我最近不知為什麼,有點躲著他
  〞我想要你,想的心都疼了〞他的氣息已經混亂,又吻住了我
  我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看到他孤獨而憂鬱的眼裡流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他把我打橫抱起,走向了床邊
  床單是海藍色的,因為我對靜影說過,我討厭白色的床單
  把我放在床上,他慢慢的解開了我的衣服,動作輕柔,他的手都在顫抖,彷彿怕褻瀆了我一樣.
  唉,這點比雷湛強,他每次都用扯的,或者直接撕了比較省事
  〞飛煙?〞他表情無比的震驚,因為他看到了我殘破不堪的身體
  他的雙眼立刻變得血紅,狠狠的咬出幾個字〞雷湛這個畜生〞
  我歎了口氣,想要拉好衣服.估計,他是沒有心情做下去了.沒有一個男人想和身上有著別的男人印記的女人□.
  我剛欲起身,卻又被他壓了回去
  〞靜影?〞他的表情讓人害怕.然後我看到了他的淚水,他竟然哭了
  老天,他從來沒哭過,就連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都沒哭過.他的淚水比他的笑容更少見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用〞他不住的責怪著自己的,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我的胸前,砸進了我的心裡
  看到他的淚水,我的心如刀割一般.
  〞靜影,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我與雷湛的愛恨糾葛,關他什麼事呢?命運偏要把我們糾纏到一起,誰也拯救不了我
  我吻幹了他的淚水,他的雙眼哀傷而又迷離,就像我從巷子把他撿回家時一樣
  〞飛煙,我愛你〞他又吻住了我
  我聽後笑了笑,〞我知道〞我任他把我壓在身下,予取予求,為了他的哀傷,為了他的淚水,為了他的那份無悔的愛情
  半夜,我望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腦中一片空白.
  但是,我卻不願再從靜影的懷抱中起來,獨自在寂靜的黑夜裡遊蕩了
  因為我還記得,每次從那個人的懷裡起身,獨自去飲泣。我只知道自己心痛,卻忽略了自己是在用淚水凌遲那個人的心.
  同樣的事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看著靜影的臉,刀削似的五官,早就脫去了少年的稚氣,這副身體也不復當年的青澀,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這段時間他又變化不少.誠然,對於這一切,我是陌生的.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目光,眼裡的溫度依舊只有我才能看得到,看著我的時候依舊溫柔熾熱
  我這才想起來,我從來沒在雷湛的懷中仔細端詳過他的睡顏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坐在花園裡曬著太陽,今天的陽光很好
  〞你的樣子像一隻吃飽的貓〞一個溫厚的聲音想起
  我睜開眼睛笑笑,是流風
  〞你來找我聊天?〞
  〞是啊,最近都沒什麼時間看到你,還真是怪想你的〞他笑了
  〞這些話拿去騙其他的女孩子吧〞我調侃他
  〞飛煙,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他的語氣一下嚴肅了很多
  〞哦?〞
  〞你能夠對一切的變故處之泰然,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海嘯於後心志坦然.去留隨意,寵辱不驚.別說是女孩子,就是男人也很少有你這種氣魄.〞
  〞呵,過獎了〞其實我是被意外打擊出來的,從小到大遇到的意外太多了,不坦然不行.
  〞你也很有智慧,靜影已經決定下個月就回荷蘭總部,我知道,是你勸服他的.〞
  〞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
  〞飛煙,靜影最近很不開心.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說話
  〞能從新擁有你,他很快樂,可是,他卻發現了你眼底的哀傷.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所以,他很苦惱.〞
  〞他看出來了?〞
  〞當然,我都能看出來.你表面上很開心,笑容卻很無力.飛煙,靜影為了你可是沒少吃苦.在好幾次任務中差點送命,能有今天的地位,他是拿命拼來的.〞
  我點點頭,
  〞飛煙,和他談談吧,把你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想怎麼樣,你要讓他求個明白〞
  〞謝謝你,我懂了〞
  他微笑著擺擺手
  寂靜的夜晚,屋子裡卻是春光無限。一具年輕的強健的身體正對著另一具年輕而纖弱的身體渴求著,探索著,翻雲覆雨,柔情萬千
  過後,我躺在靜影的懷裡,我們仍□相擁著
  「飛煙,你快樂嗎?」他的語氣有一絲哀傷
  我歎了口氣,這是我們早晚要面對的問題
  「飛煙,我做了這麼多,就是要你快樂。我活著是為你,我流血是為你,我的生命只因你而存在。但是,飛煙,為什麼,我會讓你的眼底充滿了哀傷?你把你的痛留在了我觸及不到的地方」
  「靜影」面對他的哀傷我有些遲疑
  「飛煙,我曾對你說過,我的笑容只為你,你要把眼淚流給我,可是我知道,你的淚水已經不屬於我一個人了」
  「靜影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對我們有什麼樣的意義,但是,我還是說了。我知道,我很殘忍,但是,我實在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那無數個夜晚,我背對著雷淚流滿面,我當時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心在向靜影
  告別
  他顫抖了一下,淒慘的笑了「飛煙,我最怕你說出這句話。他會讓我連自欺的勇氣都沒有了。其實,在他抓我的那次,我就已經發覺了,你們之間光明與黑暗本應該是對立的,可是又在不知不覺中彼此吸引著」
  然後,他又自嘲的一笑」飛煙,我對他的殺意不止是憤恨,更多的是嫉妒。飛煙,我還會有機會嗎?如果要我放棄你,我寧願去死「
  他說的很淒涼,可是話中的語氣卻很決絕
  我哭了,不知是為他的淒涼還是為了他的決絕,或者又是為了我那早已變得面目全非的愛情
  靜影緊緊的抱著我,卻說不出安慰的話。我們的身體□相擁著,心卻已經分離。這對我對他都是無盡的悲哀」靜影,我把心丟了,丟在了一個地方,我要去把它找回來「」我陪你「」你放得下這裡的事?「」你才是我的一切「」不,這次我要自己去,去把我的心找回來,等我找回了它,我再給你答案「」好,我等你,多久我都等「」還有,靜影,別在和他鬥下去了,我的心會疼「我的語氣裡充滿了祈求」我明白「
  我第二天就準備離開,我要去一個地方追回我失落的心。我只想一個人去,一個人把我的心找回來,我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對於他們其中的一個都是莫大的殘忍,所以我要去弄明白,我的心到底要什麼
  靜影說他不送我去機場了,他怕捨不得我走,我笑笑說沒關係,我也不願看見他眼裡那濃濃的哀傷。
  離開前,靜影要我那把射月做紀念,我有些遲疑,但還是留給了他。
  我坐在機場的大廳,等待登機,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
  最後,我還是決定給景笙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聽,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景笙的聲音卻從裡面傳來」景笙,我是飛煙「」飛煙?你在哪?你沒事吧?「他的語氣很急躁」我沒事啊,我在機場,準備登機,我要離開這裡「」你在機場?飛煙,雷出事了,韓靜影設計害他「」什麼?「我的心跳停了,靜影設計害雷?」景笙,快告訴我,他們在哪?「這句話是喊出來的,我幾乎歇斯底里了

《飛煙(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