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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兩人幾乎勢均力敵也不假。
    皇帝的心向著太子,也是向著上官驚鴻的。
    這時,上官驚鴻必須慎重再慎重。
    上官驚鴻一笑喝下一個官員遞來的酒,淡淡收回一直暗注在殿門的目光,站了起來。
    「驚鴻?西夏使節到了,你要到哪兒去?」
    皇帝出聲。
    「回父皇,翹楚還沒過來,兒子出去接一接她,聽家僕說,她身子還有些不爽,有絲心悶,殿外空曠,她便在外面透一透氣方進殿。」
    皇帝點點頭。
    「西夏使到!」
    渴殿門外,儀禮官報喏。
    皇帝朝上官驚鴻一看,上官驚鴻微一皺眉,對背後的老鐵低聲吩咐道:「將翹楚帶進來。若她不願,暫且使一次強。」
    老鐵頷首。一邊,皇帝並殿上眾人起座相迎,笑說了客喧之詞。淳豐等也低腰交臂還禮。
    皇帝命令賜座位,祝酒過後,皇帝朝太子微一點頭,太子起座,說,今日大宴以祝西夏使節並孤八弟平亂凱旋。郎相德高望重,率眾臣掌聲以祝。
    淳豐和上官驚鴻各自起,酒敬皇帝和眾人,太子擊掌,讓上歌舞。
    淳豐哈哈一笑,道:「陛下,殿下,適才聞得你們王公公所言,你們有一出精彩歌舞曰美人紗。承蒙厚待,先來個拋磚引玉,讓大家樂一樂,何如?」
    接「皇子還有節目娛興,吾等自當拭目而待。」太子笑著接口,又看向皇帝。
    皇帝一笑點頭。
    「將她帶上來!」
    說話的是銀屏,她本來笑顏嬌囂,目光和對座靜啖津液的華服男子一擦而過,身子微震,頓時曳住聲音。
    淳豐和彩寧也看到了,也大是震訝,那豈非當日酒樓所見的男子嗎?如今看座次和服飾,竟是個皇子?
    對方舉杯一禮,繼續安靜喝酒。
    卻說這人正是夏王。
    甫見幾人,也不是沒有震訝的,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今日一宴,他早已風聞,當中將牽涉他的婚事。
    換作往日,他知己答案,但如今——
    往日,母~親莊妃常說,他喜怒過於顏色,他不是不知。只為肆意。
    這多天來,他想過許多,猝然知道,他也可以將一身驕傲磨平。只為探索。
    探索那個如青瓷素淡的女子和他之間的以後。
    她能放,他不能。
    她那天那樣的神色,縱使她口中辯辭再篤,他心疼心怒,但他知道她並不開心。
    她曾說,有過短暫的開心。
    但他希望能讓她永遠開心。
    於是,他探索自己和父親此時位置之間的差距。
    還有即將被提出的婚事。
    他該怎麼做。
    承還是不承。
    思緒被堂上的聲音打斷。
    「陛下,殿下,諸位,大家不妨猜猜這紗帽女子是美是醜,是美人如玉,尋常女子還是醜陋顏色?」
    淳豐戲謔高笑之聲傳來,「若在座諸位有半數以上的大人猜中,淳豐自願罰酒三杯,好圖陛下和諸位一笑。」
    堂上倒有泰半人大覺驚奇,紛紛看向剛被人帶上來的女子。皇帝道:「這等樂子,倒也有趣。」
    女子教兩名西夏婢女攙扶著,也身穿西夏服飾,體~態婀娜,頭上一頂深灰紗帽,帽沿紗長長垂下,將她的模樣嚴實蓋住。
    夏王心中微一咯登,看這女子身~體僵硬,分明被人點了穴道。
    並非自願?
    倒不知是傾城色還是醜八怪?
    堂上聲響漸豐,各自猜測起來。
    「都說聞香識美人,依我看,辨服識美人也可。」淳豐看四周興致甚高,心想,點這女人麻啞二穴,使人替她換上西夏顏色斑麗妖嬈的服飾果是對的,此時看來倒別具一番風韻。他說著頓時也來了興致,大步走到堂中,一把拉開女子衣襟,女子身上登時露出一片雪膚。
    鎖骨下,隱見肚兜。
    上官驚鴻心下輕嘲而笑,本擎著酒杯喝著酒,聽四處聲音大肆,眼梢一掠皇帝,卻見他微皺著眉頭,知他不喜歡這淳豐的驕~淫之氣,這,畢竟是兩國交誼,會宴之所。
    他心緊緊惦著翹楚,但知此時出去不妥,強自抑了。遂隨眾人看去,目光落到那深紗女子的衣領下,卻隨即翻了酒盞,濕了指。
    *****
    翹楚咬緊牙,那屈~辱之感讓她渾身冰冷,聽得是處聲音轟轟,知大勢難為,這回是麻煩了。
    面紗若被揭——
    確實無論她和上官驚鴻怎麼樣,但若面紗被揭,她的尊嚴,上官驚鴻的臉面統統……
    「睿王你做什麼!」
    她將牙齒咬碎,眼邊也微泛起絲濕潤,又死死抑住,突聽得耳邊一聲驚叫,兩指指尖在她身上飛點過,她登時渾身一鬆,頭上紗帽已被人狠力扯下。上官驚鴻暴風般凌厲染滿怒氣的眉眼在她面前赫現。
    她閉了閉眼,在他環上她腰肢之前,飛移步上前,淳豐便在她兩步之外,正滿臉驚惶失措,她乘他不備,伸手狠狠刮了他一記耳光。
    清脆一聲,滿堂響徹。
    「你是何等賊人,竟敢將我虜挾,點我身上各處大穴?讓我不能聽不能說?」
    ——(
    
《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