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我頭還有點悶,一起床就見項羽坐在我邊上,閉著眼,手腳伸開,嘴裡唸唸有詞:「拉手剎,擰鑰匙,踩離合,掛檔……」我過去拍了拍他,忽見他倒頭又睡,呼嚕聲起。原來是夢遊呢。
秦始皇這幾天開始主攻魂斗羅,3條命能打到第二關關口,我教會他調30個人,把他高興得隨口加封我魏王,我要再給他買本遊戲秘籍,估計秦朝的半壁江山他都能許給我。
荊軻則和趙白臉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誼,兩個人經常像小孩子一樣拿著拖把亂打一氣,荊軻說趙白臉的「劍法」非常莫測,當年如果和他一起刺秦,贏胖子絕對無力回天。把我氣得真想找趙大爺讓他看好他的傻兒子。
按照計劃我去了清水家園售樓部,摩托剛停穩白蓮花就搶出來,說:「我們直接去看房子吧。」又問我,「是坐您的車還是坐我的?」我拍了一下摩托說:「這個雖然難看點,但總比自行車快吧?」
白蓮花捂嘴笑道:「公司給我們配了車,看房子的話可以開那輛。」說著一指門口的一輛愛麗捨,我當時就從臉紅到了腳趾甲,要不是臉皮厚,那紅都透出來了。白蓮花很善解人意的坐到摩托斗裡,說:「您這是限量版吧?」
我說:「你就甭給我找轍了,夠丟人了。」
在路上,我想起我還需要買一部新手機,白蓮花聽說非要先陪著我去挑選,我們在一家大型通訊器材專賣各個櫃檯上轉了半天,白蓮花說:「您需要一款什麼手機呢,您需要它有什麼樣的功能,或者說需要它哪些功能更專業,如果拍照片比較多那就選這款……如果要瞭解最新最快的股市信息,那就選這款……」她這一番話把商場經理都引出來了,非要聘請她不可。
商場的導購小姐根本一句話也插不上,從開始挑選到最後交錢拿貨,她自始至終保持了目瞪口呆的樣子。最後我花3800買了一款三星機,不是太貴但功能齊全,外觀也很大氣,比較適合我這個年紀又有點小錢的男人,白蓮花幫我省了1200塊。
帶著白蓮花買東西就像帶著一把無比鋒利的砍刀進了甘蔗地,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看她的天分不光適合賣房,如果她要決心去倒賣軍火,絕對能在半小時內把卡拉什尼科夫槍系弄個精熟。
越是這種人越得小心,她房子要是不好我絕對不買!我暗暗想著。
白蓮花上了車以後笑著跟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挺可怕的?」通過剛才的事情,她對我已經改了稱呼。
她說:「你現在肯定在想,這個女人這麼能忽悠,一會看房子肯定得小心。」
我不禁低頭看了看她,白蓮花其實是一個很秀氣的女人,不說話的時候甚至有幾分靦腆,像個剛剛走出校園的學生,但正因為這樣她的話才更有煽動姓,她介紹一個東西給你,不會光說它好在哪裡,主要還會搭配著說它一兩樣不起眼的缺點,她知道人們肯定會關注這些,然後再用幾個轉折讓你消除顧慮,透著那麼貼心。這是任何講銷售技巧的講師都教不會的,這就是所謂的天分。
別墅區在3環外,離高速公路不遠,但不會受它影響,而且還算在市區內,購物對有車族來說是非常方便的,清水家園實力雄厚,從這塊地的地理位置上就能看得出來。
但因為這場地震,這片別墅也蕭條得可以,宏偉豪華的小區自動門關著,沒有保安,門廳裡只有一個控制開關的人,他為我們開了門。
經過幾乎是漫長的過度區,我們路過了假山和涼亭,摩托車奔馳在像高爾夫球場一樣遼闊的草坪上,光是這一段路就讓我心旌神馳,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啊!在促狹的城市裡,能擁有這麼寬廣的生活空間,比過去當地主的感覺好!
到了住人區,白蓮花在摩托裡站起身,像個國民黨女軍統頭子一樣指著別墅群說:「選一棟吧。」
別墅和別墅之間的間距大概有100米,不會存在遮擋和掩蓋之類的問題,而且從門前草坪車庫到建築風格都是一模一樣的歐式,我眼花繚亂地說:「有什麼建議沒有?」
「沒有,你也看到了,完全一樣,而且沒有地理位置好壞之說,我們就怕有差異,到時候有的炙手可熱有的無人問津,都是有錢人,鬥起氣來我們也跟著倒霉。」
我隨口問:「如果要是你選哪一棟?」
誰知白蓮花竟臉一紅,說:「這個你應該問那兩個姐姐啊。」不過她隨即說,「如果是我,我就選中間的。」
我把車開到中間那棟跟前,白蓮花掏出從門廳拿的遙控鑰匙一按,車庫的門嘩啦啦捲了上去,我說:「咱這車就不用往裡開了吧——沒倒檔。」
「……我就是讓你看看這車庫的門沒壞。」
我跳下摩托,仔細打量著這棟小二樓,說它小只是因為它樓層低,看樣子光一層樓居住面積就應該不小於200平,我蹲下身摸了摸草坪,發現草比較稀疏,白蓮花馬上說:「草坪雖然看上去沒有那麼漂亮,但這種從國外引進的草生命力很強,生長速度緩慢,你不用特意去打理,而且夏天你帶著姐姐們在上面吃燒烤都沒問題。」
我瞟了她一眼,這問題馬上就來了不是?不過她幫我假設的場景也真的說的我心裡怪癢癢的——我馬上提醒自己:得小心這白蓮教主!
她上了台階打開房門,我馬上問:「這門安全嗎?」我想房子的門鎖啥的最好讓時遷來看看,只要他在10秒內打不開就絕對算得上萬無一失了。
「放心,小區保衛設施很嚴密,而且以後會給每戶安裝攝像頭。」
我們進了房間,寬敞的客廳首先進入眼簾,我發現白蓮花輕輕歎了口氣,是那種羨慕的讚歎,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房子。平靜了一下心情,她領著我四處看,一樓有2間大臥室和一個盥洗室還有一個儲物倉,她帶我到了廚房,平伸兩手說:「這裡你可以打造一個大大的大理石作台,邊上放一個小冰箱或者小酒櫃。」
我突然一拍大腿說:「壞了!」
白蓮花變色道:「怎麼?」
「我光想著買房,忘了算裝修的費用了,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光一個大理石作台就得幾萬吧?」
「用不了那麼多,人造的要比天然的貴很多,也就一萬塊吧。」
「你幫我算算,這麼大的房子裝修下來得多少錢?」
「房子越大越上檔次當然也就越貴,如果你買房才花10萬,那麼裝修一下1萬塊也就差不多了,如果是100萬的房子,那麼10萬塊只能是勉強夠,這房子雖然才賣180萬,但它的實際價值要遠遠高於這個數,基本裝修50萬應該夠了,如果要想再豪華些那就沒數了。」
「也就是說再加上傢俱什麼的,想住進來得300萬左右?」
白蓮花點點頭:「差不多。」
我吸著冷氣說:「那我得再考慮考慮了。」
白蓮花忽然鄭重地說:「蕭先生,下面我要和你說的話你可以當成是一個推銷員的生意經,但我還是要說,首先,這可能是在咱們本市能買到的最後一批別墅式私人住房,你也知道,現在住房緊缺,大平米商品房已經越來越難得到批文;第二,這在全中國也是你買到的最便宜的別墅,因為在這個特殊時期才會這麼廉價,給你透露一個內幕,清水家園別墅區在兩年內本來都不打算對外開放的,兩年之內只要不地震,這房子最起碼能升3倍,之所以勉強對外銷售,是公司高層考慮到兩年內要不出手,會給人造成壞印象,現在這裡每賣出一套房,都是賠本賺吆喝的行為。所以我請你真的慎重考慮一下。」
這番話誰聽了不動心呀?不用多,只要有5成是真的,那麼買下這套房就跟撿了寶貝一樣。
我說:「我們上樓看看吧。」
上了樓我算徹底走不了了,我們從小在平房長大的孩子,對樓房幾乎天生就有一種圖騰崇拜,等以後住上了樓房又開始懷念平房的大院,而且住在2樓的時候經常想:要是1樓也歸我該多好?
在當鋪,這個願望也勉強實現了,我又想:我們對面要不是賣涼粉的而是草坪該多好?雖然人們老說我貪得無厭得隴望蜀,可我管這個叫——追求!
現在實現願望的時候終於到了,2樓看上去比1樓還要大,因為它有一個伸出去2米多的陽台,左右對稱共有4間臥室,白蓮花不斷幫我設計未來,什麼這裡擺個檯球桌,那裡裝修成酒吧風格,還要空出一間來做育嬰室……
最後我們上了樓頂,白蓮花手指遠方,深情無限地說:「那裡我們準備開發一個人工湖,種上楊柳,等到了傍晚,你挽著姐姐……們的手……」
我被她這個「們」字逗笑了,忍不住說道:「那天和你開玩笑的,那個漂亮姑娘是我表妹。」
白蓮花一個小輕拳點在了我的胸膛上,我一個趔趄,她急忙拉住我,我還沒來得及趁機佔點小便宜,她馬上就很稱職地介紹:「對了,樓頂上你可以拉起網來建個籃球場,等你兒子長大了你和他來一場小小的比賽,或者讓他在這裡溫習功課……」
「會把眼睛看壞的——我們把合同簽了吧。」
「這房子你要啦?」白蓮花開心地睜大眼睛。
「你把它說得像首詩似的,我再不要多煞風景。」
其實要按面積來說,這房子算不上便宜,因為我們這裡終究不是大城市,而且是在這非常時期,這些房子都是地震之前就蓋起來的,光這一點就動搖了絕大多數人的信心,但難得的是開發商的誠意,180萬,就算光買這居住環境也值了。
接下來白蓮花表現出了她雷厲風行的一面,我們回到售樓處,過戶,交錢。在豐富的作經驗下,買房子和買二斤橘子沒什麼區別。鑰匙暫時還不能給我,因為還有一些後期工程要做,現在房子裡有電沒水,進去也沒法裝修。
我出了門,見我摩托車斗裡坐著一個戴巴拿馬草帽、穿一身花花綠綠的老頭,看樣子十足一個老華僑,我躡手躡腳地從他背後走近,還有兩步地的時候這個老傢伙懶洋洋地說:「小強,你不是想暗算一個神仙吧?」
我洩氣地坐到駕駛座上,罵道:「除了神仙,你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作為一個守法公民,我應該送你去公安局。」
劉老六呵呵笑,見我直咳嗽,問:「怎麼了?」
「發了點小燒。」
劉老六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個黑乎乎橢圓的片狀物,說:「嚼。」
這老小子雖然討厭,但畢竟是神仙,見我病成這樣說不定真有什麼好東西給我,我忙塞進嘴裡大嚼,只覺一股甜不拉嘰的怪味和涼氣直往腦子裡鑽,瞬時鼻尖就冒了汗。
「什麼東西?」
「還能有什麼東西,檳榔唄,我從海南帶回來的,抽根煙再嚼更爽——」說著他往自己嘴裡扔一個,然後點根煙大嚼,邊吸著涼氣,跟個大煙鬼似的。
「呸!」我吐掉檳榔渣,罵道,「你個老混蛋。」
劉老六也不惱,悠然說:「你對我總是缺乏起碼的敬意,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來啊!來啊!上次是章紫怡,這次大不了你把我變陳冠西(我是隨口說的,因為當時才2007年)!」
「上次使用法力是要為了讓你相信我,那屬於公務,平時是不可以這麼做的。」
我哈哈大笑:「那我還怕你個毛?」
劉老六忽然問:「你這個月工資下來沒?」
我警惕地說:「我可沒錢借你!」
「不是人間的,是天庭給你發的。」
我一下來了精神,抓住劉老六的領子使勁搖著:「對了,為什麼我的工資還沒下來,我什麼時候才能開天眼?」
「又不一定是開天眼,再說你開天眼也沒用,容易被人當神經病不說,老把人和鬼混了開車特別危險,我把人當鬼撞好幾回了,幸虧是自行車。」
我繼續搖他:「那我的呢,好賴得給一樣吧?」
劉老六也奇怪地說:「你的真的還沒下來?」
「沒有!不但沒有陰陽眼,身體也沒被改造,上5樓還是喘!」
劉老六這回真有點生氣了,掏出一個字母都磨沒了的小靈通打了一個電話,大聲質問:「王會計,小強的工資還沒打帳上?我會去玉帝那投訴你的!什麼?已經發下來了?行了行了沒事了。」
劉老六掛了電話斜眼看我一會,忽然問:「你最近有沒有收到奇怪短信?」
「沒有啊,除了辦證就是……你說的不會是天庭娛樂集團那個吧?」我這才想起前幾天那條短信,因為沒有發件人,所以給我印象比較深。
「著了,就是那條,回執碼是多少?根據回執碼就知道你得的是什麼本事了。」
「回執碼好像是……」我努力回憶著,當時看到那串數字好像比較不爽,但是就是記不起來了。
劉老六點著我腦門子罵:「這麼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你去死吧!」
「想起來了,回執碼就是7474748!」
「哈哈,不錯的本事呢,不過沒有中介人——就是我的提示,你還是不會用,明白我能怎麼報復你了吧?」
「……劉哥,劉爺爺……」
「別整沒用的了,你這個月工資發下來沒?」
「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這回說的是人民幣,借我500塊錢再說!」
「……我現在真不知道你們是神仙呀還是一個組織精密的詐騙團伙。」我掏出5張票子拍在他手裡,「這回能說了吧?」
劉老六把錢裝起來,伸出手說:「把你手機給我。」
「太貪了吧?」
「別廢話,拿來。」
我無奈地把新買的手機給他,劉老六拿過去,在手機上輸入「7474748」,邊興致勃勃地說:「給你看個好玩的……」說著話他突然把手機對準我按了撥打鍵……
我忙湊上頭去,見寬大的屏幕上正顯示著撥打狀態,劉老六竟也些緊張,喃喃地說:「你馬上就能看見了——」
然後我們就聽那電話說:「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你就是要我看這個?」我詫異地說。
「不對呀……你真的接到短信了嗎?」
「當然是真的。」
「回執號沒錯?」
「絕對沒錯,74和8肯定是有,要不你少撥一組74試試?」
「74748是變身二郎神的哮天犬。」
「那是怎麼回事?你們天庭可不能拖欠農民工血汗錢啊!」
劉老六忽然抓住我肩膀問:「你當時收短信的時候是不是用的這個手機?」
「我今天剛換的手機,這個有關係嗎?你們的工資是發給我還是發給我的手機?」
「要是發給你的手機就是它打你不是你打它了。天庭就這規矩,絕不會把一種異能直接附在本人的身上,而是通過一件物品實現的,古代傳說的百寶盆其實就是這種東西,所以你必須用你收到短信那個手機才能實現它的功能。」
我急切地說:「你先告訴我7474748這個編號代表什麼意思,別人用我的手機按這個數字有用嗎?」
「有的,不過一般人誰會這麼無聊,7474748是很不錯的異能——讀心術,你只要拿著那個手機對在10米內的人按下這組數字,他心裡想什麼會顯示在你手機上,不過你要注意,一天也就是24小時之內只能用3次,而且現在的你不能用在一個人身上,記住了嗎?在下一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你這個手機會自動升級,那時候你就一天可以用5次而且能用在同一個人身上了(那時候我大概就相當於高v了)。」
我跳腳說:「你怎麼不早來告訴我,剛才買房子要是有這麼個東西不就知道白蓮教主有沒有騙我了嗎?」
「早來也不頂用,你以前的手機呢?沒有它你這個月就算白幹了。」
我痛惜地說:「為什麼偏偏是它呀?我真應該早點買一部好手機的!」我打著火,惶急地說,「我現在馬上回家試試。」
劉老六邊往下走邊光把我的電話卡還給我,他拿著我原價5000多的手機在我眼前搖著說:「這個你就沒用了吧?我辦了卡以後和你聯繫哦。」
我瞪他一眼,風風火火趕到家裡,氣也不歇地跑上樓,拉開抽屜——傻了,我那部古董機不見了!
我帶著顫音喊:「表妹,我的那個手機呢,是不是讓你嫂子又拿上給人了?」
李師師從臥室出來,說:「表嫂說了,這麼破的手機拿去給人都嫌丟臉,她幫你扔了。」
我踉蹌幾步:「幫我扔了?」
「呶,就在垃圾筒裡。」李師師說著又進了臥室,蹲在床邊收拾她的書。
我抓住垃圾筒使勁抖了兩下,那隻老古董顛達出了我的視線,我一把把它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叫著。李師師在臥室裡見我這樣,笑道:「表哥真是個懷舊的人呀。」
我心裡忽然出現一個壞點子,我麻利地插好電話卡,開機,等屏幕穩定以後我衝著李師師按下了「7474748」這串數字,最後摁下撥打鍵,只見沒用2秒,屏幕上忽然蹦出一行字:「我那本《中國建築史》呢?」
我比較失望,我更熱衷於探究別人的**,看來我按的不是時候呀,我對李師師說:「你那本《中國建築史》我拿去給一個朋友看了。」
李師師驚訝地扭過頭來,說:「你怎麼知道我正在找它?」
我說:「就是看你找書告訴你一聲而已。」
有了這個寶物,我心癢難搔,真想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一遍,秦始皇在玩遊戲,肯定在想著玩,項羽從我回來就讓我打開麵包車的門進去練車了,也沒什麼可看的,劉邦抓不著,剩下的就只有二傻了,他捂著半導體,一動也不動地站著,嘴角掛著傻笑。我到真的對他的思維很好奇,我悄悄走近他幾步,對他按下那組數字,電話的屏幕沒有反應,過了好半天,出現了一個讓我抓狂的局面:
它居然顯示出來一排省略號……
又過了一會,顯現出一個括號,括號裡面寫著:此人處於長時間無思維狀態,本提示將不再出現。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如止水吧?二傻太強了!
不過我還是挺樂呵的,一開始我覺得這個獎勵並不算太好,但慢慢地我就醒悟了,這可比開天眼有用多了,開天眼是跟鬼打交道,這個是直接和人的思維對話,人的思維可比鬼可怕多了,不是有句話叫神鬼莫測嗎?
要說它不能給我帶來利益也不盡然,至少我拿著它和人下圍棋去應該已經天下無敵了,或者去看看那些縱股市、期貨的巨頭在想什麼。一個人無論多好或者多壞,都可以表演出來,唯一不會騙人的,只有他的思想——或者說是靈魂。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掌握的是一項很邪惡的能力。難怪一位哲人說過:我寧願他們看見我的[***]也不願意他們看到我的思想。
說得多好啊,反正我就更願意看某些人的[***]。
就在這時,電話聲大響,嚇了我一跳,看號碼顯示是宋清,我接起說:「喂,小宋?」
宋清永遠是那麼溫和:「呵呵,強哥,徐校尉找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誰,徐得龍就接過電話說:「蕭壯士,你能不能再來一趟?」他居然會用電話了。
我問他有什麼事,看樣子他不想當著宋清說,我也痛快地答應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個火罐子去呢。
初得寶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學校,站在遠處看,青色的主體已經竣工,李雲說簡單裝修的話,一周後確保入住,李師師的那本《中國建築史》我拿給李雲了,並且我現在想讓他幫我裝修我那所別墅,他現在和施工隊還有建材商已經混得頗為熟識。
300的營盤是空的,徐得龍刻意留下來等我,值班戰士是李靜水。
他一見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說:「昨天又有人探營!」
我不在意地說:「會不會是你們太緊張了?」
徐得龍小心翼翼地從帳篷裡拿出一個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開,在小布包裡是一根針,我正要去拿,徐得龍說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開幾步,仔細打量著那針,這不是我們見過的普通的縫衣針,它形似微型蘆葦棒,有長長的針尾,沒有針眼,很像中醫裡用來針灸的那種。
「怎麼回事?」我撿了根草棍撥弄著它問。
「昨天晚上靜水當值,就從他腳邊的不遠處的草叢裡射出來的,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幸好躲開了,那人身法極快,見事情敗露轉瞬之間就無影無蹤了。我們早上在帳篷上發現了這個東西。」
我看了一眼李靜水,納悶地說:「怎麼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覺那個人跟上次探營的有沒有關係?」
李靜水很確定地說:「就是一個人!而且他肯定是我們那時候的人。」
「你怎麼知道?」
「他穿著夜行衣,而且那動作一看就是,我們背嵬軍幾乎在參軍之前都練過武術,他的某些習慣和動作都只有我們那時候的人才有,是練家子。」
我托著下巴想了半天,猛的站起身,道:「有辦法了!」
徐得龍和李靜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著我——
「我去找吳用商量!」
二人倒。
這事我還是覺得不大靠譜,除了他們,怎麼還可能有宋朝的人在這個時代?就算是李靜水說的那樣,也有可能是現代人吧,要知道武術是流傳了下來的國粹,並不見得只有古人會。
我這時才得空問徐得龍:「你們其他人呢?」
李靜水說:「被顏老師領著跑步去了,他說什麼要德智體全面發展,非要拉著我們每天跑5公里。」
我搖著頭說:「難道他就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自殺方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