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擁而睡,體溫差越來越小,到了早上,韓東的燒基本退了。
王中鼎醒過來的時候,韓東像狗一樣趴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最後笑道:「餿的。」
「廢話,身上粘的都是你的臭汗。」王中鼎說著便起身去浴室。
韓東眼巴巴的在後面跟著。
結果被王中鼎一巴掌抽回被窩。
「等我放好水再出來!」
韓東說:「屋裡挺暖和的,你不是也只穿了一條內褲麼?」
「讓你老實待著你就老實待著,哪那麼多廢話?」王中鼎黑臉。
韓東不吱聲了。
即便如此,王中鼎中途還是不放心地去門口瞄了一眼。見韓東老老實實地躺著,才重新回去調試水溫。
「行了,水放好了,過來洗吧。」
韓東恍若未聞,顧自在被窩裡神神叨叨,掐算今天的運勢。
「宜坦白承認,不宜隱瞞實情。」
看來還是直接說了比較好啊……韓東正想著,突然雙腳騰空被人扛了起來。
「誒?你這是幹什麼?」韓東不明所以,「用不著這麼客氣吧?」
王中鼎心中暗道:假裝聽不見,不就是為了讓我抱你麼?
浴缸有點兒窄,兩個人勉強擠了進去。
十幾天沒見,又貼身抱了一宿,王中鼎的下面自從挺起來就一直沒恢復原狀。
韓東本想先說蔡鵬的事,再踏踏實實來一炮。結果剛一進浴缸就被王中鼎掐脖按到身下,然後就說不出一句利索話了。
別說他了,連王中鼎都呼哧亂喘,咬著韓東的耳朵直說:「想操你想得不行……」
韓浪貨一聽這話就受不了了,狠狠勾住王中鼎的脖子,來了段激情四射的「甩臀舞」,爽得王中鼎眼珠子都紅了。
最後結束時甚至想問:你這種騷技真的是我一個人調教出來的麼?
結果,他這還沒問,韓東反倒先開口了。
「你真是越來越『牲口』了……」
王中鼎面不改色,「那又怎麼樣?」
韓東賤笑,「我喜歡。」
王中鼎的手再度滑入縫中,目露狠色,「干廢了你這個騷地方。」
於是,「戰火」再次點燃。
直到浴缸裡的水所剩無幾,兩個雄性動物才恢復人樣。
韓東先問:「你媽的病好了麼?」
「說不上好,她那個病很多年了,時不時就犯一次。」
韓東安慰道:「現在哪個中老年人身上沒有一兩樣慢性病?及時治療不會有大事的。我算過了,你媽至少活到八十幾。」
「還操心別人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臉白得跟蠟像似的……」王中鼎心疼地撫了一把。
韓東感覺氣氛足夠溫馨膩歪了,才正式切入主題。
「那個,跟你說一件好玩的事。」
王中鼎一看韓東那副尷尬樣兒,就知道這事好玩不了。
果然,韓東把自己算出蔡鵬會從中插一腳的事告訴了他。
「誰是蔡鵬?」王中鼎問。
「就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老闆,特不起眼兒。」
「那你是怎麼注意到他的?」
韓東實話實說,「他想讓我出演他們公司投資的一部電影。」
「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
「他沒有其他的表示,你就冒出要算算姦情的想法?」王中鼎一下抓住要害。
韓東只好承認,「我拍戲他去圍觀了,然後我掉水裡,也是他救的……」
王中鼎的臉果然沉了下來。
「為了讓你出演一個角色,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下河救人,他還真是夠『敬業』的。」
韓東忙為自己辯駁,「我一點兒都沒往心裡去,真的。」
王中鼎依舊陰著臉,「既然這樣,又何來插一腳之說?」
「啊?」韓東不明白。
「既然你都知道會有不良發展,還要讓這些成為既定事實?」
「那個,你想多了,沒有所謂的既定事實。就是他一廂情願,我無動於衷而已。」
「就算是這樣,如果沒有你的助紂為虐,他怎麼會一廂情願下去?」
韓東愣住了。
王中鼎再問:「到底是算出來的,還是你自己的覺悟?」
韓東一臉冤枉,「我要是真有這份覺悟,還會告訴你麼?」
聽到這話,王中鼎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心態,以後都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接觸!」
「萬一他要是死纏著我呢?」韓東問。
王中鼎再度爆發,「哪那麼多癡心妄想?非要多招幾個人纏著你才有成就感麼?」
韓東不滿,「誰招了?都是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中鼎強按到身下。兩條胳膊反剪著,臀部高聳出水面,接受坦白的「懲罰」。
「別這麼頂……別別別……麻了……麻死了……啊啊啊……受不了了……」
直到韓東反覆求饒,王中鼎才停下要害部位的碾壓,給了他一個「痛快」。
韓東等於既成功地打了「預防針」,又爽了一把,後面的澡洗得那叫一個舒坦!
結果,剛躺回被窩沒多久,收拾東西的王中鼎就發現了異樣。
「按摩棒怎麼少了一個?」
韓東心裡咯登一下,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難道要重新報備麼?偷瞄王中鼎一眼,臉色剛好一點兒啊……
何況現在承認,就有之前隱瞞的嫌疑了。
於是,韓東只能硬著頭皮回道:「讓我玩壞了,扔掉了。」
「怎麼玩壞的?」王中鼎問。
「我那天一時興起,就拎到浴缸裡了,然後就短路了。」
王中鼎腦補到失去判斷力,居然哼笑著說:「就會整蛾子~」
韓東暗暗擦汗,不整蛾子,能把你糊弄過去麼?
趁著王中鼎出去買飯的工夫,韓東急忙聯繫快遞公司,讓他們中途將快件截回,結果那邊卻說已經開始派送了。
韓東只好又聯繫快遞員。
快遞員就在和王中鼎同乘的一台電梯裡接了電話。
「喂,你好,XX快遞。」
「拒簽是吧?請說一下您的姓名。」
「cool—cool—east……好的,找到了。」
王中鼎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了變。
快遞員小聲嘟噥道:「幹嘛不早說?都已經到門口了,害我白跑了一趟。」
「可以給我看看麼?」王中鼎終於忍不住開口。
快遞員猶豫片刻,還是遞給了他。
這邊韓東剛鬆了一口氣,快遞員的電話又打了回來。
「cool先生,你的快件沒法拒簽,因為有人強行收件。」
「強行收件?」
剛說完就聽到光噹一聲。
緊接著,王中鼎那張盛怒的面孔就出現在門口。而他手裡拿的,正是自己企圖銷毀的「罪證」……
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
傍晚,沈初花過去敲門。
沒一會兒,韓東病怏怏的身體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以出發了麼?」沈初花問。
韓東兩條腿打著晃,有氣無力地回道:「你覺得呢?」
「好吧,當我沒問。」
其實沈初花早就料到了,今天她一天都沒出房門,光聽韓東那屋啪啪啪了。
吵得她差點兒上門抗議:您都燒成那樣了,就別再看GV了行麼?
你說你看就看吧,幹嘛還看內地的?男優的粗口都不小心聽懂了。
你說你看內地就看內地的,幹嘛還挑那麼重口味的?一會兒抽巴掌,一會兒又甩皮帶的,小受叫得很可憐好不好?
但是出於矜持,沈初花還是沒有挑明。
「你不用等我了,跟他們一起走吧。」韓東朝沈初花說。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啊!」沈初花一臉仗義。
韓東扶額,「我不是一個人。」
「啊?不是一個?」
剛說完,王中鼎就從旁邊的房間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你跟他們走吧,有我陪著他就行了。」
沈初花瞬間震驚了。
王總居然在?
那我今天聽到的豈不是……
意識到這一點,沈初花心都碎了。
那「X得你爽不爽」之類的粗話怎麼會是從王總這張金貴的嘴裡說出來的?那粗暴駭人的衝撞力度怎麼會是王總這板正規矩的下半身幹出來的?
早知道就多聽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