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這次也是王中鼎所為?」元澤琢磨不透,「他縱火的出發點在哪?」
助理小心翼翼地說:「您上次……不是當著他的面說韓東不好了麼?」
「可他當時也贊成我了。」
「嘴上贊成,心裡未必是那麼想的。」
元澤還是難以接受,「王中鼎應該不會虛偽到了這種地步吧?」
助理汗顏,「他虛不虛偽,剛才你還沒見識到麼?」
「可房子是他自己的,難道就因為我說了韓東幾句壞話,他就一把火燒了?十七八歲的愣頭青都幹不出這種熊事兒吧?」
元澤這麼一說,助理也有些遲疑了。
「再說了,失火之後,王中鼎急匆匆來我這要人,證明他事先根本沒預料到會出這種事。」元澤又說。
助理小聲反駁:「可是韓東沒有人接應,他是怎麼逃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王中鼎一早就知道韓東在哪,只是故意來我這找茬兒?」
助理頓了頓,說:「其實可以去王總那一探究竟。」
「什麼意思?」
「如果現在韓東就在王總的住處,證明他們一早就是串通好的。」
儘管覺得這種結果太喪心病狂了,但元澤還是站了起來。
「那我就去見識見識,他到底虛偽到了什麼境界。」
……
蔡鵬被吐槽了一句「手糙」後,報復性地在韓東臉上摩挲了十幾個來回。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把韓東放回去。
王中鼎剛走到半路就接到二雷的電話,被告之韓東已經安全返回。
王中鼎急忙趕了回去。
「人呢?」問二雷。
二雷指指裡屋,「還睡著呢。」
王中鼎迅速閃進臥室,把韓東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番,確定他沒被火燒到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出去之後,王中鼎又問二雷:「他是從哪回來的?」
二雷遲疑了半天沒開口。
王中鼎隱隱間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吩咐:「有話直說。」
「小梁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在……蔡鵬的房間門口。」
王中鼎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再度扭頭進屋,又把韓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番。
這次不僅用眼看,還用鼻子聞了聞。
很明顯,臉上的氣味和其他部位不一樣。
儘管蔡鵬只是摸了摸韓東的臉,王中鼎心裡還是異常不痛快,拿來熱毛巾給韓東擦了一遍又一遍。
元澤過來的時候,王中鼎正在給韓東塗護膚品。
「元總,你不能進去,元……」
砰的一聲。
門直接被推開了。
王中鼎的手還在韓東的臉上愛撫著,那溫情慢慢的動作,真有種「因為一句壞話,就要放火燒人」的架勢。
「王中鼎,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說完這句話,元澤就持著一張陰沉的面孔掉頭走人了。
至此,王中鼎什麼都明白了。
縱火的人是蔡鵬,他猜到韓東會去找元澤算賬,所以故意埋伏著,等韓東出現,才把火引著。
他又知道元澤肯定會把韓東扣押下來,王中鼎也會去找元澤要人,所以故意將韓東引到自己那,等時間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回去,營造出一種王中鼎故意找茬兒的假象。
這樣一來,他既放火教訓了元澤,又栽贓了王中鼎,可謂一舉兩得。
……
元澤回去之後問助理:「那個姓蔡的為什麼會被燒?」
助理說:「因為那個姓蔡的也喜歡韓東。」
元澤簡直想爆粗口。
「這些人腦子都有問題麼?放著美女不愛,專喜歡那個一無是處的大卷毛?」
助理一臉窘色,「我也挺想不通的。」
「我問你,這島上還有性取向正常的人麼?」
助理暗暗數了數,「貌似沒幾個了。」
「不行,我不能讓夏弘威待在這種環境下,待的時間越長越覺得同性戀理所當然。」
於是第二天,又一架飛機在小島降落。
這次下來的人更多,像一個戰隊一樣,直接去夏弘威的住處綁人了。
「你TM要瘋麼?」夏弘威怒瞪著元澤。
元澤說:「我不想看見你和這群噁心的人待在一起。」
「你再說一遍,誰噁心?」夏弘威扼住元澤的脖頸。
元澤面不改色地用手指著俞銘。
「他。」
夏弘威狠狠一施力,元澤的臉瞬間黑紫。
眾人急忙上前拉勸。
夏弘威說什麼都不撒手,一副要把元澤掐死的架勢。
最後還是俞銘開口阻止了夏弘威。
「你跟他回去。」俞銘說。
夏弘威惱了,「什麼意思?中途扯我後腿麼?我知道你就會立場不堅定,遇到一丁點兒磨難就會想要退縮……」
不料,俞銘打斷他說:「回去出櫃。」
夏弘威愣住了。
俞銘又說:「我不想每天過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夏弘威僵了好半天才開口問:「你說的是真心話?」
「真心話。」
元澤卻不把俞銘放在眼裡,直接朝夏弘威甩一句。
「那咱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