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想了。」
路上,顧海一邊開車一邊握著白洛因的手,「不會有事的。」
白洛因一邊的臉頰被夜色浸染著,一邊的臉頰被顧海的目光灼燒著,心裡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他用修長的手指撫唇琢磨了一下,淡淡說道:「我總覺得,那種人是最不好惹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無牽無掛,沒有顧忌,大不了和咱們鬧個魚死網破。最怕這種不要命的,內心陰暗,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顧海歎了口氣,「其實,想要整垮他很容易,只是鄒嬸那關不容易過。」
「畢竟夫妻一場,還有個那麼小的兒子。」
「你看看,咱們兩個人都聊到哪去了?」顧海摳了摳白洛因的手心,「這是咱們該想的事兒麼?他們那個年紀的人和咱們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的顧慮比我們多得多,所以你想再多也沒用。」
白洛因沉默了,眼睛看向窗外。
顧海的手從白洛因的手上轉移,慢慢摸到了他的腿上。
「因子,你對鄒嬸可真好。」
白洛因把目光轉向了顧海的臉,「你說什麼?」
「要是哪天我出事了,你會這麼上心麼?」
白洛因給了顧海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意思是你連鄒嬸的醋都吃啊?
顧海一下就看透了白洛因的心思,厚著臉皮在一旁念秧兒。
「我大小醋通吃,是醋就沾,逢醋必吃,無論人類獸類鳥類,來者不拒……」
白洛因被顧海氣樂了。
顧海看到白洛因微微勾起的唇角,內心開始騷動,趁著白洛因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間隙,手偷摸著伸了過去,在腿根上的軟肉上著陸,然後開始朝裡面進攻。
「你幹什麼?」白洛因恨恨的掐住顧海的手。
顧海的手已經和小因子零距離接觸了。
白洛因惱恨地看了顧海一眼,「你好好開車成不成?高速上很容易出事的。」
顧海邪笑著,「只要你不抗拒,出不了事。」
說著,仍舊不聽勸阻,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白洛因的身上*著。
白洛因被顧海摸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突然看到前面一大團黑影,緊急提醒:「看車!」
顧海一個急轉彎,驚險避過了前面的油罐車。
白洛因被顧海氣得坐到了後面。
其實這個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有點兒起火了,白洛因是不想讓顧海發現,才躲到了後面。顧海那廝更可恥,上面兩隻手撫著方向盤,下面某個地方都撐起一個*了。
白洛因刻意避開了目光,其實心裡也是爬滿了小蟲子。
電梯升到18層,房屋的門剛一關上,顧海就迫不及待地將白洛因按在旁邊的牆壁上,嘴唇急切地封了上去,手拉開上衣的拉鏈,毛衫一直搓到臂彎處,整個胸膛都這麼袒露著,任顧海的大手*蹂躪。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顧海不停地用自己身下的*撞擊著白洛因的腫脹之地,兩個人赤紅著雙目,在黑暗中深切凝望著彼此,有了前兩次的經歷,白洛因也沒那麼彆扭了,手扣住顧海的頭與他瘋狂地激吻。
夜,在激情和熱血中燃燒著。
兩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五指*,氣喘吁吁地啃咬著彼此的喉結、鎖骨,身下的小怪獸全都給憋得夠嗆,嗷嗷叫喚著要從褲子裡跳出來。
顧海去解白洛因的褲帶。
白洛因按住他的手,「先去洗澡。」
顧海腆著臉問:「一起麼?」
「不。」
白洛因斷然回絕,開燈之後去了顧海的臥室,找出上次穿的那件睡袍,直接去了浴室,然後把門從裡面反鎖,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都沒給顧海一點兒遐想的空間。
顧海一個人站在浴室外面磨著牙,小子,你行!把我鬥出火,撒手不管了,自己跑浴室裡面逍遙快活去了。等你出來,我要檢查小因子,他要是有個好歹,我拿你是問!
一陣悠揚的樂聲在房間裡響起,白洛因納悶,這個點兒誰會來這兒?顧海他爸?
白洛因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心裡猛地哆嗦了一下,以為自己見鬼了。顧海明明在浴室,怎麼突然又跑到門外了?後來反應過來了,這是顧海他哥,顧洋。
白洛因開門,顧洋心中略顯詫異,但是面上沒表現出來。顧海只是和他提了一些關於白洛因的事情,但是沒有說他和白洛因住在一起。顧海如此心甘情願地接受姜圓的兒子,這是顧洋所不能理解的。
「喝點兒什麼麼?」白洛因問。
顧洋沒回答,顧自走到冰箱前打開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拿出來,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冰箱太小了,裝不了什麼東西,明天換個大的。」
白洛因沒回應,他感受到這話並不是對他說的,只是顧洋的自言自語而已。
「地毯的顏色和茶几不搭,吊燈的花紋太苦樸了,結果卻配了這麼一張寫意的餐桌,窗簾的流蘇太過扎眼,電視牆的背景給人一種消沉的感覺……這是請的哪家的設計師?把屋子裝飾得這麼不倫不類。」
白洛因繼續保持沉默,他猜測顧洋已經看出了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他挑的,這番話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你說你的,我忙我的。
白洛因把手機包裝盒拆開,把裡面的手機組裝上,簡單地看了一下說明書,然後開始測試手機性能。
顧洋的目光狠刺著白洛因手裡的手機,小海給我接機之後著急忙慌地跑到手機商場,就為了給他買手機?
一年多沒見,這小子變成熟了?知道疼人兒了?還是說,僅僅針對這個人?
「因子……」浴室裡飄出顧海油滑中透著幾分親暱的呼喚聲,「我忘拿睡衣了,你給我找一件送進來。」
顧海儼然不知道他哥就豎著耳朵在外面聽著呢。
白洛因頭也不抬地朝浴室的方向喊了句,「直接裹著浴巾出來吧。」
顧海輕笑,我還裹浴巾幹嘛?我直接光著出去不得了麼!
於是,杯具了。
顧海氣宇軒昂地走了出去,腿間的小海子翹得高高的,就這麼……這麼龍精虎猛地出現在顧洋的面前……屋子裡的空氣都凝固了,顧洋的眼睛和虎頭虎腦的小海子對視了一眼,迅速移開了目光,眉宇間傳遞著異樣的情緒,儼然對顧海這種大喇喇的舉動表示不滿。
「呃……哥,你怎麼來了?」
顧海又鑽回了浴室,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來看看你。」顧洋倚在浴室門口,不冷不熱地問:「你連他都不避,還避我幹什麼?」
顧海笑著回了句,「像你這麼講究的人,哪忍受得了我們這種三俗舉動?」
顧洋抬腳在顧海的屁股上狠踢了一下,像教訓毛頭小子一樣,「以後注意點兒啊!」
顧海滿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後走到白洛因面前,佯怒地瞪著他,壓低聲音問:「我哥來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
白洛因只樂不說話。
「你太壞了。」顧海用手指戳了白洛因的腦門一下,「等我哥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哥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呢。」
「你怎麼知道的?」
「不信你看著。」白洛因若有若無地瞟了顧洋一眼。
半個小時過後,顧洋放下手裡的雜誌,開始在屋子裡溜躂,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沉默地在顧海的視線內晃蕩著。
終於,顧海繃不住了,帶著驅逐的口吻問了句,「哥,你怎麼還不走?」
「你轟我走幹什麼?」顧洋瞇縫著眼睛打量著顧海,「我礙著你什麼了麼?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啊!」
顧海喉節處動了動,梗著脖子說道:「我們該睡覺了。」
「你們這麼早就睡覺?」顧洋眼神裡帶著濃濃的猜疑,「你們這個歲數的小伙,不是都要很晚才睡麼?現在才八點多,老頭老太太都還精神著呢。」
「別我們這個歲數……你不就比我大兩歲麼?」
白洛因喉嚨一陣哽塞,只大了兩歲?這傢伙比顧海還顯老啊!!
顧洋放下手裡的雜誌,嘴角勾了勾,「既然你們要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晚上記得多蓋點兒被子,別凍著。」
顧海點點頭,顧洋還沒換好鞋,顧海就把門給他打開了。
白洛因也站起來,目送顧洋離開。
顧洋出門前,別有深意地看了白洛因一眼,白洛因還以微笑。
關門聲一響,白洛因像離弦的箭一樣衝進了臥室。
顧海反應比白洛因慢了半拍,等他大步追過去的時候,白洛因都把門從裡面反鎖了。
顧海咬著牙敲門,「小崽子,你給我出來,咱倆沒完!」
一個聲音從裡面幽幽地響起,「窗戶開著呢,有本事你爬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