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從那邊過來的?」白洛因一臉詫異地看著顧海。
顧海急得嘴唇都紫了,這會兒瞧見白洛因拿著一串糖葫蘆,吃得嘴邊都是糖渣兒,心裡能不冒火麼?
於是上去就一通吼:「你丫跑哪去了?」
白洛因臉一緊,笑容也淡了下來,就去買兩串糖葫蘆。」
說罷將手裡剩下的那串給顧海遞過去。
顧海沒接,仍黑著臉質問:「你去買糖葫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多著急麼?」
白洛因也惱了,「我和你說了,是你自個沒聽見!」
「你要正經八本和我說我能聽不見麼?」顧海咄咄逼人,「你就不能等我出來一起買?晚吃一口能饞死你麼?」
白洛因伸出手的那隻手猛地下墜,啪的一聲,將剩下的糖葫蘆砸到地上,怒道:「愛雞巴吃不吃!!」
沉著臉扭頭就走!
顧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的衣服,白洛因狠狠將其甩開,顧海又去拽,白洛因又把他甩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這會兒就在街上撕扯起來。白洛因狠狠朝顧海臉上砸了一拳,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顧海怒火攻心,又朝白洛因屁股上踹了一腳。
得!這一腳算是徹底把白大爺給惹了,這回說什麼都不管用了,白洛因的臉就像那黑鍋底兒似的,攔上一輛車就走人了。
顧海站在街頭咬牙切齒,多大點兒事呢?就因為一串糖葫蘆,倆人就撕破臉了,可見融洽這個東西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
顧海恨恨地出了幾口氣,正打算回去,突然就瞧見那家賣糖葫蘆的店了,原來拐個彎就到了。乍一看人還挺多,買的時候應該挺擠的吧?他不是不樂意擠麼?
回頭瞅一眼被砸在地上的糖葫蘆,還挺心疼的。於是又去店裡買了幾串糖葫蘆兒,提著回了租住的房子。
白洛因早就回來了,正在臥室裡運氣呢,之前逛街買的那些東西提回來,也不管收拾,就那麼撇在門口。顧海進門的時候,腳底下都是東西,都沒處落腳了。
顧海先把東西收拾好,後又拿著一串糖葫蘆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白洛因陰著臉背對著他,聽到聲音也沒回頭。
顧海走了進去,手搭上白洛因的肩膀,立刻換來一聲滾。顧海把糖葫蘆伸到白洛因眼前,又被白洛因甩了回去。
「真生氣了啊?」
白洛因口氣冷冷的,「跟你丫犯不上!」
「你至於麼?不就因為一串糖葫蘆麼?再說了,那也是你砸到地上的,我這不是又給你買回來了麼?要是不夠,那屋還有。」
白洛因心裡冒火,「根本就不是糖葫蘆的事!」
「那因為啥?因為我凶你?你自個說,今兒這事是不是賴你?要是平時就算了,現在是啥時候啊?你要是找不著我你著不著急?」
白洛因存心擰巴著,「我不著急!」
顧海知道白洛因說的是氣話,遂指著自己的臉,控訴道:「你瞧瞧你給我打的,都青了,有你那麼打人的麼?我是誰啊你就那麼打我?」
白洛因凶煞的目光逼了過去,「你不是也踹了我一腳麼?」
「哪啊?我那根本沒使勁!」
「使沒使勁你知道啊?」
「瞧瞧,還說沒生氣!」顧海捏了白洛因的臉一下,調侃道,「真踢疼了?讓我瞅瞅,我瞅瞅踢壞沒。」
「滾一邊去!」白洛因沒好氣地說。
顧海樂呵呵地拿起糖葫蘆吃了一口,讚道,「別說,味兒還真不賴,你不再吃一口?」說罷又遞到白洛因嘴邊。
白洛因壓根沒搭理這一茬。
顧海抽了回去,又擼下來一個,咂摸著嘴,「嗯,又甜又脆。」
白洛因頓時覺得他身邊站了一個弱智兒。
顧海接連吃了好幾個,最後剩下倆,又在白洛因眼前晃了晃,還問:「真不吃?再不吃沒了。
「我說了不吃就不吃。」白洛因凶了一句。
「今兒我非得讓你丫吃一口!」
說罷擼下來一個咬在嘴邊,用手箍住白洛因的頭,非要送到他嘴邊。白洛因左躲右躲沒躲開,最後嘴唇被蹭得黏乎乎的,只好張開嘴。
半個紅果和某個人舌頭一起闖了進來,甜味兒瀰漫了整個口腔,白洛因嚼著紅果的時候故意咬了顧海的舌頭一下,顧海疼得縮了回去,將白洛因唇邊的糖渣兒一點一點兒舔乾淨了。
於是,倆人迅速和好如初,又湊到廚房去準備豐厚的晚宴了。
顧海切菜切累了,稍微停了片刻,朝旁邊瞅一眼,白洛因正洗黃瓜呢,手攥著黃瓜擼上擼下的,看得顧海心火直冒。
「你那樣洗不乾淨。」顧海在一旁提醒。
白洛因很配合的回了一句,「那要怎麼洗才能洗乾淨?」
「你拿過來,我給你演示一下。」
白洛因將黃瓜遞給顧海,顧海直接插到嘴裡,先是用舌頭色情地舔了舔,然後將黃瓜插入口中,下流地吞吐著,惡劣的眼神不時地瞄著白洛因。
白洛因被顧海噁心得夠嗆,瞧見他那一副忘情的模樣,直接將他口中的黃瓜搶了過來,作勢去扒他的褲子,戳一戳他那躁動的小菊花。
顧海閃躲不及,差點兒被攻陷,幸好手勁足夠大,在尾骨處將黃瓜攔截下來,驚險逃過一劫。後來瞧見白洛因將黃瓜扔進垃圾桶裡,還一臉心疼地抱怨,「你扔它幹嘛?」
「沾了一嘴的吐沫星子,不扔留著噁心誰啊?」
顧海戲謔道:「你還嫌我髒啊?我嘴對嘴餵你吃東西的時候還少啊?」
白洛因臊著臉沒說話,顧自洗著剩下的菜。
顧海從後面摟住白洛因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問道:「你啥時候能給我做頓飯啊?
「甭想了,沒那一天。」
顧海叫冤,「你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我怎麼就該伺候你啊?」
「沒人逼你。」
顧海發恨地啃咬著白洛因的耳朵,舌頭在耳廓上舔了幾下,白洛因手上的節奏立刻就紊亂了。
「嘿,我買了情趣用品,吃完飯咱倆可以玩一玩。」
白洛因身體一僵,扭頭看向顧海,牙齒磨得吱吱響,「你果然!!……不玩,愛玩自個玩去!!」
「特好玩!」顧海一個勁地煽動。
白洛因終究沒抗住誘惑,好奇的問了句,「你買的是啥?先讓我看看。」
「嘖嘖……」顧海壞笑,「剛才誰說不玩了?」
「先給看看唄!」
顧海笑得淫蕩無恥,「回頭再說,我怕我拿出來就想玩,到時候連飯都吃不好。」
顧海越是這麼說,白洛因心裡越是沒底,於是趁著顧海炒菜的工夫,進了臥室不停地翻找。衣櫃、書櫃、寫字桌的抽屜、枕頭底下……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遍了,愣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物品「吃飯了,寶貝兒。」顧海在外喊了一聲。
白洛因只好作罷。
今兒是小年,大小算個節日,又除掉心腹大患,倆人決定喝一杯。本來吃飯前約定好了,就一杯,絕對不多喝,結果越聊越興奮,不知不覺第二杯酒也下肚了,顧海存心灌白洛因,於是又倒了一杯,結果灌到最後自個也多了。
白洛因一喝多了,絕對是個活寶,顧海就是瞅準這點,才拚命找機會往他嘴裡倒酒。
倆人歪倒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面小鏡子,白洛因瞧見自個的臉紅撲撲的,以為染上什麼東西了,於是把頭埋進顧海的肩窩,不停地蹭,蹭完了再一瞅,更紅了。
「邪門了。」白洛因喃喃的。
顧海精神醉了,身體還清醒著,於是拽了白洛因一把,說道:「你在那蹭不管事,你得在這蹭。」說罷指指自個的胯下。
白洛因的腦袋瞬間倒了下去,像是個鐵球砸到了顧海的老二上,顧海嗷的叫了一聲。
白洛因翹起半邊臉,偷摸著瞟了顧海一眼,笑得壞透了。
「吃一口,可好吃了。」顧海掏出大鳥,擱到白洛因嘴邊。
白洛因冷哼一聲,腦袋扭了過去,後腦勺對著小海子。
顧海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一把將白洛因拽起來,「對了,我買的情趣用品還沒玩呢!」
白洛因一聽這個來精神了,腰板兒挺得倍兒直。
「對,對,快去拿,麻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