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耀為了避免和袁縱碰面,選擇騎山地車出行。躬身手握車把,制服襯衫被風兜起,平滑緊致的小腹若隱若現。挺拔勻稱的大腿被警褲包裹著,隨著踏車的動作反覆屈伸,勾勒出緊繃硬朗的腿部線條。
坐在車裡的女人忍不住把目光拋向車窗外這抹轉瞬即逝的身影,用簡短的四個字形容視覺感受。
「真特麼帥!」
到了單位,夏耀把山地車立在停車處,正好撞見一個辦公室的張田。
「呦和!今兒怎麼騎車來了?」張田問。
夏耀當然不會說是為了躲人,只是回道:「鍛煉身體。」
「就您這身材還用鍛煉?」張田在夏耀屁股上拍了一下,「這特麼的都快練成肌肉了吧?」
夏耀一副隔應的表情,「你能不能別瞎碰著。」
「哦哦,我給忘了。」張田一臉訕笑,「夏少,你說你隔應別人摸,隔應別人碰,還隔應別人當著你面脫光溜的,你將來有了媳婦兒可咋辦?」
夏耀在張田後腦勺胡擼了一把,「這是你該操心的麼?」
晚上下班,夏耀出大樓門口後特意往車棚看了一下,車沒丟,好好地立在那。
再往大門外掃一眼,那輛車依舊候在那,夏耀隱晦地瞪了袁縱一眼,大腿橫跨過後車輪子,帥氣地騎車上路。
袁縱在機動車行駛道上,含著沙礪的粗糙視線注視著夏耀在車座上擺動的臀瓣肉,一聳一聳的相當有質感。
到了一個路口,夏耀猛的降速拐彎,來到一條極其狹窄的小路。
然後,唇角勾起一個性感的弧度,有本事你開進來啊!卡不死你!
袁縱的車在路口停下了。
夏耀眉梢一挑,加快速度蹬了兩下,想盡快甩出身後人的視線,結果腳蹬突然變得有點兒軸。再使勁蹬兩下,就聽卡嚓一聲,下面什麼零部件壞了。
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夏耀的瞳孔瞬間塗上一層血光。
鏈子斷了。
至於究竟怎麼斷的,夏耀心裡明鏡似的,暗中磨了磨牙。不就想讓我求你把我載回去順帶收下禮物麼?老子偏不回頭,老子寧可推著車回去,也特麼不搭你的車。
於是,夏耀一直推著車往前走。
又走到一個轉彎處,前方赫然出現一條深溝,「施工」兩個字異常醒目。
夏耀的手狠狠在車把上砸了一下。
一直到夏耀原路返回到之前的路口,袁縱還待在那,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夏耀帶著笑地推車上前,敲了敲袁縱的車窗。待到袁縱把車窗搖開,夏耀舉起手裡的山地車,猛的朝袁縱的車上砸去。
順帶送了一句氣壯山河的怒吼。
「別特麼給臉不要臉!」
扔下車,直接走人。
袁縱嘴角繃不住甩出一絲笑,轉瞬即逝。
晚上回到家,夏母只看到夏耀的人,沒看到山地車,忍不住問:「車呢?你早上不是騎車出去的麼?」
「呃……」夏耀笑得有些牽強,「腳蹬子壞了,放在修車處了。」
「你騎車也太廢了,質量那麼好的車都能讓你把腳蹬子騎壞了。」夏母語氣中透著埋怨。
夏耀暗中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多說什麼,快速貓回房間。
摔的時候是挺痛快,現在車沒了知道發愁了。
夏耀誰都不怕,就怕他皇額娘。人家都是嚴父慈母,他家正好調了過來。雖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夏母訓起來毫不手軟,夏耀就是被他媽打大的。
夏母對夏耀要求特別嚴格,小時候夏耀和別人打架,無論誰對誰錯,無論對方什麼出身,夏母一律要求夏耀道歉。雖然家境好,可夏母不允許夏耀亂花一分錢,平時六千塊的工資還得上報賬單。
一萬多的山地車,說扔就扔了?這要讓皇額娘知道還了得?
去和袁縱要?呸!夏耀寧可被老娘亂棍打死,也絕不主動聯繫那條大尾巴狼。
算了,明兒找人借點錢,再去買一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