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垂目注視著抵在胸口上的那隻手,冷言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這男人也算個半吊子公子哥,哪聽得進這種話?當即怒罵著朝夏耀臉上揮拳頭。
夏耀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攥握住這個男人揚起的手臂,一記硬拳襲向他的腋窩。男人嗷的一聲慘叫,又被夏耀一腳飛踢直接掃出兩米多遠。
然後又薅住另一個男人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壓至胸口,兇猛的一記飛膝撞臉,鼻血當時就躥到地上了。再拽住企圖從後面扳倒自己的兩條手臂,直接將這人的身體在半空中掄了大半圈,猛的砸到路邊的欄杆上。
眨眼間的工夫,一個人撂倒仨。
剩下那一個原來也想比劃兩下子,結果看這陣勢嚇得都不敢上前了。
「有多遠滾多遠!」夏耀直吼一聲。
袁茹也給震到了,急忙過來攔著夏耀。
「別這樣,這都是我朋友。」
夏耀語氣不善,「回車上去。」
「我跟他們……」
「我讓你滾回車上去!」夏耀虎目威瞪。
袁茹頭皮都麻了,以往從沒覺得「威嚴」這倆字跟夏耀有什麼關係,現在發現自己大大低估了夏耀的爆發力。
能把她哥栓成一條忠犬的,必然不是簡單之輩。
袁茹悻悻地上了夏耀的車,夏耀最後給了那些男人一記警告的目光,邁著穩健的大步回到車上,載著不省心的袁妹子再次上路。
途中,夏耀一直陰著臉,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袁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今天這個畫面,她與別的男人廝混的場景激怒了夏耀,然後被夏耀霸氣地劫走。今天終於把這個場景盼來了,可男神卻是以「大嫂」的身份駕到的!多特麼讓人心酸啊!!
車開了大半程,夏耀才沉聲開口。
「你哥安插在你身邊的兩個保鏢呢?」
袁茹掩飾的語氣說:「人家也得回家吃飯睡覺啊!」
「把他倆電話給我。」夏耀說。
袁茹吭吭哧哧的不肯給。
夏耀目放冷箭,「你要是不想讓我把這事告訴你哥,你就麻利兒把電話交出來。」
袁茹只好乖乖地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夏耀。
二十分鐘後,夏耀把袁茹送到了家中,那兩個保鏢也到樓下了。夏耀直接把袁茹推送到他們手裡,再三地警告,決不能讓袁茹離開家門半步。
然後才放心地去公司找袁縱。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袁縱和田嚴琦還在靶場上練槍。
黑暗中射擊更有一番挑戰性和刺激性,袁縱在月色下端槍而立的酷影,讓田嚴琦忍不住想起他在床上野戰時那副雄姿英發的模樣。
於是,田嚴琦今天的表現極差。
袁縱說:「你心不靜。」
田嚴琦暗想: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就不可能靜。
「是!」短促有力的地聲默認。
回去的路上,袁縱突然開口說:「你送小妖子的那台健身器,又被我砸壞了!」
「啊?」
田嚴琦猛的一驚,結果目光往袁縱臉上掃去,才發現他的唇角隱含著笑意。
儘管轉瞬即逝,依舊讓田嚴琦心跳加速,袁縱竟然也會跟他開玩笑了?
「修得不錯。」袁縱說。
能得到袁縱的肯定,對於田嚴琦而言是莫大的榮耀。
「袁總,我能再給你提個建議麼?」
「說。」
田嚴琦頓了頓,不緊不慢地說:「我覺得咱們公司可以舉辦一些拓展活動,比如說暴力美學一日體驗營。吸引一些對射擊感興趣的人參與報名,咱們負責培訓的食宿,隔日舉辦一場射擊大賽,可以設置獎項,也可以讓每個參與者獲得一份個人寫真。」
袁縱的臉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寒光,情緒不明。
田嚴琦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袁縱的態度,雖有些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袁縱一直注重名譽地位而輕盈利,公司巨額資金投入都在各種尖端設備和教員薪酬上,這也是為什麼公司名頭響但創收卻遠不如黑豹特衛的原因。
他欣賞袁縱的高風亮節,卻也心疼他的嚴守自律。總覺得在公司當下勢頭大好的時候,不趁機拓展業務面,多領域延伸實在是可惜了。
「其實我就是沒事瞎琢磨,你就當我沒說吧。」田嚴琦又補了一句。
結果,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袁縱竟然鬆口了。
「我可以考慮一下。」
田嚴琦俊朗的面孔上浮現難以掩飾的喜悅,他萬萬沒想到,袁縱會對這種擺明了以撈錢為目的的活動點頭。
袁縱又說:「你可以試著起草一份策劃書,如果策劃方案有操作性,這事就由你一手操辦。」
田嚴琦受寵若驚。
「我麼?」
袁縱點點頭。
田嚴琦瞬間立正站直,朝袁縱敬了一個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
……
袁縱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夏耀也剛進來不久,又在衣櫃裡面鬼鬼祟祟地學麼著什麼。袁縱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大手在夏耀撅起的屁股上狠扇了一下。
夏耀吃痛,身形凌厲一轉,撕撲到袁縱的身上。
袁縱順勢將夏耀托抱起,獰笑著揉攥他的屁股蛋子。
「又瞎翻什麼呢?」
夏耀說:「沒翻什麼,就瞅瞅。」
「瞅瞅?光用眼睛瞅就能把我衣服瞅沒兩件是麼?」
夏耀哥們似的用胳膊圈住袁縱的脖子,哼笑道:「咱倆誰跟誰啊?!」
袁縱定定地瞧了夏耀一陣,粗糲的手指順著他的低腰褲使勁往裡擠,隱隱摸到溝後呼吸就粗了,眼珠暈上一層血色。
夏耀急忙攥住他的手,說:「我先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用力推了袁縱一把,從他身上躥跳下來,將包裡的報紙遞給他。
袁縱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便說:「這條新聞我看了。」
「你有啥想法沒?」
袁縱說:「明顯是故意的。」
夏耀問出一直以來悶在心底的話,「黑豹特衛高速路上汽車失火爆炸的事是意外麼?」
「你的意思是這事是我幹的?」袁縱抖了一下報紙。
「不,這事不是你……我就單單問那件事。」
袁縱直言不諱地承認,「不是意外。」
夏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雖然他沒有細問那天的場景,但他還是能想像到袁縱冒了多大的風險。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袁縱問夏耀。
夏耀把今天遇見豹子的事跟袁縱說了一下。
結果,袁縱不疑惑豹子為什麼幹了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也不關心黑豹特衛在此事上的處理態度,單單糾結一個問題。
「他怎麼成為你鐵粉的?」
夏耀擰眉,「我還納悶呢!」
袁縱陰沉的目光注視著夏耀,問:「你是不是以前參加過一些舞會,被他盯上了?」
「我什麼時候參加過那些舞會啊?」夏耀被袁縱質疑的態度弄得極不舒服,「我向來不鳥那種事好不?除非是父母強逼著實在推脫不掉,那也是正常的交流會啊!」
袁縱還擰巴著,「你沒參加過那種活動你學會跳舞的?」
「我跳舞也不是從那學的啊!」
「那你是從哪學的?」
夏耀擼袖子,「嘿,袁縱,你丫跑題了知道不?」
袁縱才不管這個,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非要夏耀說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夏耀煩了,翻臉了,炸毛了。
「袁縱你丫等著!」
夏耀氣洶洶地走進臥室,他打不過袁縱,罵不動袁縱,但有一招可以治袁縱。那就是把袁縱的被子攪和亂了,把「豆腐塊」拽成「大麵包」和「爛窩瓜」。
袁縱這個強迫症是治不好了,床單上有個褶兒就要了他的命。
夏耀直接把自個兒的被子抖落散了。
袁縱威懾性的目光怒瞪著他,「你給我又能好了!」
夏耀又把袁縱的被子拽爛了,還在上面踩了兩腳。
下一秒鐘,整個人被掀翻在床,連同亂被子一起被袁縱扭騎在身下。
「啊……別擰那的肉……呃……疼……我錯了……」
晚上,兩個人一起在新定制的浴缸裡泡澡。
點上溫馨的香薰,斟上兩杯82年的拉菲,褪去那層高風亮節、低調內斂的皮囊,兩個爺們擁在浴缸裡潮湧對品,縱情享受這腐敗的小日子。
夏耀把豹子今天跟他說的關於自己為何單身的緣由告訴了袁縱,說完發出放蕩的笑聲,「你說他是不是2B?」
「我看你才二!」袁縱在夏耀滑溜溜的腰身上摸撫著,「他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還單什麼身?這男人嘴裡沒一句實話,心術不正,以後少搭理他。」
夏耀挺好奇,「他到底多大了?」
「三十四。」袁縱說。
夏耀泛著酒香的舌頭在袁縱薄唇上舔了一圈,又問:「我怎麼記得你告訴我黑豹特衛已經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
「因為他根本不是創始人,黑豹特衛是他叔叔和另一個朋友共同創建的,中間換了好幾任老總,他才接手不到五年。」
夏耀哼笑一聲,「怪不得這些年黑豹特衛一直走下坡路。」
袁縱手捏住夏耀的下巴,再次厲聲警告。
「總之你離這個人遠點兒。」
「知道啦……」
夏耀幽幽地說完,嘴裡含著一口紅酒,直接將袁縱的某根沒入。
酒精的辛辣感加重了刺激的力度,讓袁縱呼吸頓粗,一手薅住了夏耀的頭髮,猛的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