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夏耀裹著一條浴巾趴在床上擺弄手機,袁縱給他吹頭髮。
和每個人一樣,夏耀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得登陸各種平台查看好友動態,而李真真這位「經驗人士」近來就是他的密切關注對象。前兩天還在上面各種秀幸福,暢談戀愛心得,今兒就人生灰暗,看破紅塵了。
屈原:啟蒙老師,怎麼了您這是?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大姨媽來了。
屈原:……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用不用我教你男士姨媽巾怎麼用?
屈原:別介,沒那閒錢,我用點潤滑油還節衣縮食的。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潤滑油可以自制啊!買的潤滑油會有一些對健康不利的添加劑,還不如自制。我一直都是自己調配,純植物萬分,既可以潤滑又能保養菊花,一百塊錢可以調製一缸。
屈原:一缸???
夏耀赫然一抖,心中有種想法蠢蠢欲動。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媽的,白調配這麼多了,明個全倒了去!
屈原:為什麼倒了?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用不著了,還留著它幹嘛?
屈原:你昨天不是還跟我得瑟,說彭子離不開你麼?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今天劉萱就找過來了,然後彭澤就屁顛屁顛地跟她走了,你說男人是不是都特賤啊?
屈原:看你自個兒還不知道麼?
過了七八分鐘,還沒等到李真真回應,夏耀心裡有點兒不落忍,又主動發了一條。
屈原:生氣了?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沒有,我現在心已經木了,撬不動任何一根神經來回應你了。
屈原:你至於麼?閱人千萬,單單斷在他的手裡了?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假如現在有一個人來採摘,我立馬就能活過來,問題是沒人摘啊!這樣吧,我跟你商量個事,你把袁縱借我幾天,等我感情癒合了再還你。要不共用也可以,我不介意當小的,你問問他樂意不?
屈原:行,我幫你問問。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啊?你真問啊?好緊張好羞澀他對我的看法。
屈原:甭緊張,沒戲、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就看不慣你這個吊樣兒。
屈原:你想這麼吊麼?想麼?想麼?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白眼。
屈原:我可以讓你變得和我一樣吊,明天夏老師小課堂,下午兩點半開課,授課地點艾斯尼咖啡廳,學費一缸潤滑油,來不來隨你。
夏耀撂下手機,嘴角偷偷溜出一抹笑。
袁縱掃到夏耀的這個笑容,就像狗尾巴草搔了一下心窩最怕癢的那塊肉。瞬間眸色一沉,壓到夏耀的身上,大手在他後背上按撫一陣,滑入夏耀的前胸。
四個粗糙的指頭捏住夏耀的兩個乳尖搓捻著。
「嗯……」
夏耀臉上的笑容立刻被痛苦的表情取代,腰身如觸電般震顫,連帶著袁縱壓在上面的小腹和胸口都麻了。
袁縱粗重的氣息探到夏耀耳邊,問:「看什麼呢?笑怎麼美?」
夏耀突然想起來什麼,轉過身面朝著袁縱,細長的美目搔弄著袁縱躁動不安的神經。
「你還記得那天咱一起吃飯,彭澤帶過來的小騷男不?」
袁縱微斂雙目,「你說的就是把你和宣大禹過夜的事捅出來的那位?」
「啊……別咬……」夏耀箍住袁縱在他胸口作惡的腦袋,「誰問你這個呢?我問的是你對那個男孩有印象不?」
袁縱勉強按耐住急躁的性子,說:「有印象,怎麼了?」
「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
袁縱客觀評價,「沒有男人味兒。」
「咱不論他的氣質,單說長相,夠妖麼?」
袁縱瞇縫著眼睛看著夏耀,幽幽地說:「夠娘不夠妖,妖得是你這樣的。」
「一邊去……那我問你,他要是想給你當小的,你樂意麼?」
袁縱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他願意,我沒意見。」
啊——!!!
夏耀心中狂嘯一聲:損了人家那麼多句,敢情到頭來你丫還是心動啊!
「你是覺得我一個人不夠你操麼?」夏耀氣得直飆粗口。
袁縱直言不諱地說:「目前來說,是。」
夏耀雙眼冒血光。
袁縱大手捏攥著夏耀的腰眼兒,沒一會兒就把夏耀凌厲的眼神捏酥了。
「你的胃口還在調試階段……」袁縱說,「誰知道以後是你不夠我操還是我操不夠你。」
夏耀用自己愈見粗硬的胡茬兒去磨蹭袁縱的薄唇,還沒完沒了地試探,「李真真那兩條大白腿長得特騷吧?」
「沒有王治水的騷。」
袁縱的話瞬間震到了夏耀,他和王治水認識這麼久,從沒注意過他的外形條件。姑且不說王治水的腿是不是真好看,就說袁縱才見了這麼兩面,怎麼就把王治水的外貌優勢一眼看出來了?
「你竟然也會盯著人家各自看?!」
「還用盯著看麼?」袁縱早練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來。」
夏耀呲牙,「我怎麼看不出來?」
袁縱淡淡說道:「那是因為你太注意一個人的穿著和氣質,所以才會忽略這個人的本來面貌。如果單論長相和身材的話,李真真跟王治水差了一大截。」
「那田嚴琦呢?田嚴琦和王治水比呢?」
袁縱臉色變了變,「問他幹什麼?」
「好奇,就想問問。」夏耀目光灼視著袁縱。
袁縱說:「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沒有可比性。」
「你不用對照氣質和身高,單純論長相。」夏耀對袁縱的審美特別好奇。
袁縱說:「還是王治水。」
夏耀心中醋意翻滾,草!原來那個小癟三兒才是你的真愛啊!
不愧是「村花」所生,「雞精」投胎轉世啊!
夏耀以前一直以為袁縱視線是直的,不會拐彎,今天才發現,敢情人家心裡花花腸子多著呢!不然長那麼大個JB,不拿來思考思考,多浪費那個儲存量啊!
「那我和王治水呢?」
重頭戲來了。
袁縱說:「沒有可比性。」
「不用對照氣質和身高,單純論長相!!!」夏耀豁出去了
袁縱依舊堅持,「我沒法給出評價。」
夏耀那張臉唰的一下就黑了,「你特麼就直說我沒他好看不就行麼了?淨扯那些沒用的!」
袁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我沒法評價你。」
夏耀急了,「一鼻子倆眼,怎麼就沒法評價了?」
「因為在我心裡你就是標準。」袁縱淡淡地說,「我只能拿你去評價別人,沒法對你進行評價。」
夏耀急喘的那一口氣猛的鬆懈下來,跟著就是惡狠狠的一個笑容,兩隻手捧住袁縱的臉頰,使勁親了一大口。
「你太壞了!哈哈哈哈……」
袁縱一把將夏耀的身體翻過去趴在床上,胯下的硬物在夏耀裹著浴巾的臀部廝磨著。夏耀搖擺著臀部迎合著袁縱,結果等了好久都沒見袁縱把浴巾掀開。
夏耀比他還急,自個要去拽,卻被袁縱攔了下來。
「你自己扭下來。」說守繼續去蹭夏耀的臀縫。
夏耀褪去白天做警察的各種威嚴和剛正,到了袁縱的床上,他就是一個肆意扭擺的妖精,浴巾遮蓋不住滿滿的淫蕩風情。
「已經下來了,你咋還不進來?」
袁縱粗喘著在夏耀耳邊呢喃道「你夾得那麼緊……我看不見具體位置……」
「尼瑪……啊……」
第二天,自稱「經驗人士」的李真真還是放下身段,屈身來夏老師的小課堂求教了。
夏耀現學現賣,「你要想拴住一個男人,就要瞭解男人選擇配偶的出發點。」
「什麼出發點?」
「實惠。」
李真真鳳眼挑起,「實惠?」
「對,所謂實惠,就是在同等投入的情況下,給他帶來最大得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