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洗?」
幕雪逝一個人坐在諾大的溫泉池裡,憤憤然地看著三皇子。剛才三皇子已經和他說不在計較胸口這個手印了,可是當他們一起到這溫水池旁的時候,三皇子卻只讓幕雪逝洗。
「我為何要洗?」三皇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幕雪逝。
幕雪逝仰著頭看著三皇子,說道,「因為我也嫌棄你。」
說這話無非等於將自己推進了火葬場。
果然,下一秒鐘,三皇子將幕雪逝直接從水裡撈了出來,濕漉漉地按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不讓他掙扎,還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我剛才說什麼?」 三皇子問。
「我說我也嫌棄你。」幕雪逝還拔高了音量。
三皇子聽到這句話,眼睛裡立刻放出幾根利劍,像是把幕雪逝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嫌棄?這個詞彙竟然也會有人擁在他的身上!
幕雪逝看到三皇子的眼神,知道暴風雨就要來臨了,臉上的那股倔強越磨越少,最好全部化為烏有,只剩下那種被人欺負過後的無辜。
「本來就是,我胸口有個手印就嫌棄我了,你已經拜過堂了,還是有婦之夫呢,我都沒嫌棄你。」
一說到這事情上,幕雪逝又振振有詞了。
三皇子才明白原來幕雪逝所謂的嫌棄是這個,他是在吃自己的醋呢!想到這,三皇子目光放柔和下來,怕幕雪逝著涼,又趕緊把他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溫水池裡。
「你看,心虛了吧。」
幕雪逝見三皇子的臉由陰變晴,不僅放過自己了,還獻慇勤,直覺得他是心中有愧。三皇子也不回話,直接將花露灑在幕雪逝的髮絲上,輕輕幫他揉著。
幕雪逝不僅沒有享受的表情,反而把眉毛皺得緊緊的,眼珠四處亂竄,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忽然,三皇子看到水裡迅速伸出反一條濕漉漉的胳膊,直朝自己的腳裸伸來。只不過才到半截,就被自己捉住,握在了手裡。
奸計沒有得逞,幕雪逝自然是有些遺憾。他不過是想把三皇子拉下水,和自己一起洗,這樣被三皇子看著,實在有些彆扭。他不明白為何三皇子不願意和自己一起洗,以前沒有離開的時候,兩個人沐浴都是在一起的。
「不要鬧了,一會兒洗完了,先躺床上歇息一下。等好一些了,就起來吃些東西再睡。」三皇子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
幕雪逝聽到這話,便真的聽話不再鬧了,只是不太習慣讓別人幫著洗澡。畢竟已經這麼大了,就是小的時候,幕雪逝都不記得陳媽給自己洗過幾次澡。
忽然,三皇子碰到了幕雪逝的癢處,幕雪逝在水裡撲騰一陣,笑著趕緊躲,央求道:「我自己洗。」
三皇子又將幕雪逝拽了過來,並警告他不許動。而三皇子的手,偏偏在幕雪逝最敏感的地方探來探去,惹得幕雪逝呼吸不穩,俊臉漲的通紅,連瑩白色的胸口,都暈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此刻三皇子,見到如斯美景,已經憋得快要斷了氣。無奈自己的傷口還沒處理,萬一被碰到或者被掀開,一定會嚇到幕雪逝。況且幕雪逝嘴上沒說,三皇子也看出來,幕雪逝似乎很累的樣子,坐在溫水池裡,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
幕雪逝感覺三皇子的手已經朝著自己兩腿中間伸去,趕緊握住他的胳膊說道:「那兒不用洗……」
「為什麼不用?」三皇子故意問道。
幕雪逝說不出口,就是死死抓著三皇子的手,一動不動。
三皇子反手一拉,就把幕雪逝抓著自己的手全部反握了回去,接著另一隻手伸到幕雪逝兩腿之間,動作上是純粹的搓洗,目的和效果卻是一樣的另幕雪逝難為情。
三皇子把玩著那個可愛之物,上下套弄,見幕雪逝被自己握著的手再也用不上一點力氣,就乾脆鬆了那手,把另一隻手也伸進水裡,揉捏幕雪逝胸前的那顆紅果。
幕雪逝的脖頸微微後仰,神情很是享受,剛才因為被恐嚇中斷了的美事,先如今又被三皇子繼續完成。很長一段時間都無心做這事,幕雪逝身上熱情得很,三皇子的手經過哪裡,都會引起一陣顫抖。
「下面一點……」幕雪逝瞇著眼睛說道。
三皇子順著幕雪逝的指示將手朝下移,握住那兩個沉甸甸的小球,肆意褻玩,幕雪逝立刻啊了一聲,隨著三皇子的動作小聲的惙泣和呻吟著。
三皇子看到他的神情,聽到他的聲音,心中更是憎恨上川鴻的這一刀。不然現在就可以同幕雪逝一起坐在溫水池裡,把這個自己想了無數遍的人狠狠佔有一番。
很快,幕雪逝的身體就一陣劇烈地顫抖,將自己的精華噴灑在了三皇子的手中。
三皇子將幕雪逝從水裡抱出來,幫他穿好衣服,幕雪逝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還在朝三皇子問。「你……不要麼?」
「我想要的時候,你別哭著要我停就可以了。」三皇子順帶著把幕雪逝的臉,用一塊白色的絲帕蓋上了。
幕雪逝窩在三皇子的懷裡,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閉著眼睛,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三皇子從溫水洞出來的時候,其他的四個人都在洞口,那裡搭了幾個簡易的鐵架子,像是在燒著野鳥。難得今天頗有收穫,還可以在晚上品嚐一頓野味。
四個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被火光映照出來的臉,全是神采奕奕的。
烈火看三皇子從溫水洞那裡出來,而幕雪逝還被他抱在懷裡,心裡自然是明白都發生了一些什麼。臉上帶著壞笑,還沒開口調侃,就被三皇子的眼神頂了回去。
那眼神實在太厲害,沒有絲毫惡意,卻帶著很強的威懾性。烈火一下就讀出來他是要自己噤聲,看樣子幕雪逝已經睡著了。上次三皇子為幕雪逝來這裡親自拜訪烈火和寒冰的時候,烈火就很欣賞三皇子的氣度。這樣的人,就是溫柔的時候,都帶著一股不可違逆的氣焰。
三皇子將幕雪逝放到石床上,把被子為他蓋好,剛要起身,就被幕雪逝抓住了手。
「你要幹什麼去?」幕雪逝猛地睜開了雙眼,愣愣地看著三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醒了。
「什麼都不做,就是在這裡陪著你,你快睡吧。」三皇子哄道。
幕雪逝眼睛微微瞇著,鼻子吸了吸氣,嘟囔道:「剛才我聞到一股香味。」
「那是他們在烤野味,一會兒你睡醒了,在過去吃。」
聽到三皇子這句話,幕雪逝臉上露出笑容,像是很興奮一會兒能去吃野味。慢慢的笑容退了,鼻息越來越平穩,幕雪逝便再一次睡了過去。
三皇子又在幕雪逝旁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朝外面走去,期間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見到三皇子從洞口裡走了出來,蘇入翰直接起身朝他走去,站定之後朝三皇子說道,「讓漓淺為你包紮一下收口吧。」
三皇子知道蘇入翰一定能看出自己受了傷,劍傷的,敷在傷口上能少一些疼痛,讓撕開的肉早些長好。
三皇子見到漓淺那一刻,還是微愣了一下。
乍一看來,漓淺和幕雪逝確實有幾分相像,尤其是背影和側臉。只是氣質上稍稍有別,漓淺清麗脫俗,話少但極懂得分寸,讓人很難對其厭惡起來。
三皇子一直知道蘇入翰心中有個人,那個人住在皇宮外面,蘇入翰每次消失,大多都和這個人有關。不過一直沒有真的見過,現如今見了,心裡也就明白蘇入翰為何對幕雪逝有些特別的關愛了。
將衣襟解開一些,露出腹部的傷口,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現在看起來很是猙獰。漓淺雖然也跟著師傅幫人看過幾次病,但是看到收口惡化城這個樣子,還是不禁吸了一口氣。
「殿下為何沒有先處理一下?」漓淺禁不住問道。
蘇入翰站在一旁,幫三皇子回道,「他是急著見我徒兒,哪兒心思顧及身上的傷。」
漓淺淡淡一笑,便開始一心一意為三皇子處理傷口。
蘇入翰把自己的那些心思都盡數告訴幕雪逝的事情,三皇子還沒有和他計較,現如今他是越來越放肆了。三皇子把目光投在蘇入翰身上的時候,發現他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看著蘇入翰望向漓淺的目光,三皇子忽然有些想知道,自己在幕雪逝面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而這時的幕雪逝,就站在這個石洞的門口,愣愣地瞧著裡面。眼睛不敢去看三皇子腹部的傷口,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結果看一遍,心裡就一陣翻騰,最後終於看不下去了,默默地轉過身朝自己剛才睡覺的那個石洞走。
幕雪逝早就知道三皇子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就在三皇子死活不和自己一起沐浴的時候,在三皇子滿足了自己卻沒再要求的時候,他就該想到三皇子是有傷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