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大婚,帝後感情一直不錯。皇後娘娘獨寵於六宮,使那些妃子看著十分眼熱。
在一些女人眼中,季昭算是軟柿子,性情溫和,沒什麼手腕,最重要的,背景不夠強大。這樣的女人在後宮,想要立足一時容易,但沒人相信她能稱霸後宮一世。
有些女人便動瞭心思。自然,皇後的地位擺在那裡,她們不能正面和皇後娘娘作對,但勾引皇上的膽子還是有的。
季昭很暴躁。她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更非傳統意義上的賢妻——她是永遠不會有興趣給自己的夫君找小妾的。
以及,她也真不喜歡玩宮鬥啊!!!
癩蛤蟆跳到腳面上,不咬人硌硬人。季昭不怕某些女人添亂,她就是堵得慌。紀衡知道自己老婆愛吃醋,可惜這男人不靠譜。他總是一邊安慰她,信誓旦旦地表示他的貞操隻屬於她一個人;一邊又故意給別人機會接近他,好使他的小田田吃更多的醋。越是吃醋,越表明阿昭在乎他。
終於,季昭爆發瞭。
首先要修理的是自傢男人。季昭找瞭工匠,用紫檀木給皇上量身打造瞭一個搓衣板。別人傢搓衣板上的紋路是月牙形的,皇後娘娘的搓衣板又不用洗衣服,於是雕成瞭波浪形,這樣跪上去那才叫爽。
季昭請皇上跪在紫檀木搓衣板上,她把以前一些惡心到她的事情通通刨出來,等他來解釋。
紀衡知道自己玩脫瞭,阿昭很生氣。他不敢不跪,因為不跪的結果一定是阿昭不許他近身,這比跪搓衣板可痛苦多瞭。
紀衡一件一件地解釋瞭,並且再三保證自己絕無二心。
季昭一偏頭,不信!
紀衡隻好賭咒發誓。
季昭笑嘻嘻地看著他說:“什麼‘天打雷劈’啊,‘五馬分屍’啊,我聽都聽膩瞭。你換個新鮮點的說辭,我覺著不錯,咱們這一頁就揭過去吧。”
“呃……碎屍萬段怎麼樣?”
“俗。”
“下輩子做豬做狗?”
“你管好這輩子吧。”
“這輩子……教阿昭天天與我糾纏,將我榨幹?”
“想得美!”
接下來紀衡又想瞭些主意,都被季昭否定瞭。
“那你說怎麼辦?”他問道。
季昭笑道:“我幫你想瞭個好的。”
“什麼?”
“終生不舉。”
“……”
太狠瞭!紀衡在季昭的逼視下,齜著牙發瞭這個曠古絕今的重誓。有些人覺得誓言不頂用,那是因為發得不夠重。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那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沒有人敢冒那個險,這就夠瞭。
季昭於是放心瞭。
接下來她要收拾那些對紀衡投懷送抱的女人瞭。平心而論,這些女人沒犯什麼大錯,值不當喊打喊殺,季昭也不想真把她們怎樣,她就是想告訴別人,紀衡是她一個人的,旁人碰不得。
季昭潛心研制瞭一套規定,經過紀衡的同意,在後宮裡頒佈實施瞭。這規定說的是要規范後宮女人們的言行舉止,不可有逾距的行為。倘若誰表現不好,會被記一次過。記過滿三次,就要接受處罰。
處罰的方式也比較特別,那就是出門的時候要在臉上用墨汁畫上胡子。
季昭就不信,有胡子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親近。
至於記過的判定標準,全在皇後娘娘一念之間。意思是她說你有過,你就得記過。
新規定頒佈的第一個月,就有兩個試圖魅惑皇上的低級嬪妃被畫瞭胡子。不是“畫”是“被畫”,因為她們記過滿三次,沒有主動畫上胡子還出瞭門,恰好被皇後娘娘看到,於是皇後二話不說招呼旁人按著給畫瞭幾撇,兩個嬪妃臊得好長時間沒敢出門。
太後聽說瞭此事,覺得挺新鮮,不過細想下來,也沒什麼不好。這樣做至少比那些刀光劍影殺人於無形的明爭暗鬥強太多,於是也就不管別人告狀,隨皇後去瞭。
自此之後,季昭果然清凈瞭許多。後宮女人們見識瞭皇後娘娘的本事,再不敢放肆。紀衡也不敢勾搭季昭吃醋瞭,搞曖昧這種事情是有風險的,萬一誓言成真,那他下輩子還活個什麼勁。
於是乎,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