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一個轉彎處後,亞希加小路變寬瞭,並且開始向下。路兩旁都有壁畫,其中一些古老的畫像已經被噴繪的塗鴉覆蓋或完全遮蓋。
“他知道我們來瞭。”霍莉說。
“我知道,我們應該帶一支手電的。”
霍莉的兩隻口袋都鼓鼓囊囊的,她把手伸進其中一個口袋,掏出一支他們在傢得寶買的短粗的紫光燈手電筒。
“你可真是讓人不可思議,”拉夫說,“我猜你那口袋裡不會還裝瞭兩頂安全帽,對吧?”
“拉夫,無意冒犯,但是你的幽默感有點兒差,你應該好好練習一下。”
在小路的下一個轉角處,他們來到一個離地面大約四英尺高的天然巖洞。巖洞上方用褪色的黑漆寫著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壁龕裡有一個落滿灰塵的花瓶,幾根細枝從花瓶中伸出來,像骨瘦如柴的手指一樣,細枝上曾經裝飾它們的花瓣早已凋零,但上面留下瞭一些別的東西;花瓶底部周圍散落著五六個亞希加酋長玩偶,跟傑米遜傢的雙胞胎爬進地洞中失蹤時遺落在洞口的那個一樣。那些塑料玩偶年代已久,是黃色的,而且已經被太陽曬得裂開瞭。
“人們來過這裡,”霍莉說,“從上面的塗鴉來看,我應該說是孩子們,但他們從來沒有肆意破壞過這裡。”
“甚至從來沒有碰過,從表面上能看出來。”拉夫說,“快點兒,尤尼爾還在另一邊帶著槍傷忍受著手肘脫臼呢!”
“是的,而且我敢肯定他很痛苦。但我們得小心行事,所以我們行動得穩緩。”
拉夫抓著霍莉的胳膊肘,邊走邊說:“如果這個傢夥把我們兩個都抓住瞭,就隻剩下尤尼爾一個人瞭,也許你應該回去。”
燃燒的SUV冒出的滾滾黑煙正靜靜地升入空中,霍莉指著頭頂的天空說:“有人會看見的,他們就會到這裡來。如果我們出瞭什麼事,隻有尤尼爾知道為什麼。”
霍莉甩開拉夫的手,開始沿著小路往前走。拉夫又看瞭一眼那個小神龕,這麼多年來它一直沒有受到打擾,然後便跟著霍莉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