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比一天熱,進瞭六月就像下火一樣。四爺難得回來一趟,脫下衣服後脊梁上起瞭一層的痱子,屁|股蛋子和兩條大腿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層。大概是癢得厲害,叫他抓得一條條紅道子。
他回來要換衣服,卻不肯叫李薇侍候,使喚她出去給他準備飯,還說好幾天沒胃口,叫她想些能開胃的。
她就給他整瞭一大碗酸奶。要開胃這個東西最好瞭,涼浸浸的拌點櫻桃、草莓,他肯定喜歡。
完瞭要洗澡,又不肯泡水,說隻要擦身就行,還叫人在水盆裡倒點薄荷露。
這就不對瞭。李薇記得他最喜歡泡熱水澡,說這個養身,還說京郊有溫泉,日後一定買個有泉眼的莊子。
等晚上兩人上瞭床,她摟住他的時候就摸到背後一片疙瘩,摸得她都開始起雞皮疙瘩瞭。點燈後把他剝光才看到背後這一大片叫人心疼的東西。
四爺叫她剝光時就很不好意思瞭,趴在那裡裝沒事瞭。
她急的都要叫瞭:“怎麼回來不說?”
“沒事。”他拽她的手,“好瞭,不看瞭,睡覺吧?”
睡P啊!起這麼一大片痱子,她就不信他不癢!
拍開他的手,她跳下床去外頭叫玉瓶。“主子,什麼事?”幸好玉瓶和玉煙都在茶房裡,聽她叫趕緊都過來瞭。
“我記得今年給弘時他們準備的桃葉還有?取幾兩去煎汁,然後拿進來。”
玉瓶兩人不多問,趕緊從茶房裡翻出還沒用完的幹桃葉,秤量後取一砂鍋加水熬煮。李薇回瞭屋,四爺已經坐起來瞭,披著衣服哭笑不得:“又不是什麼大事,明天一早再辦也行嘛。”
李薇道:“反正又不費什麼事,熬好給你塗上就行瞭,今晚先這麼處置,明天叫白大夫過來看看。”說著上前,“再解開叫我瞧瞧。”
四爺無奈背過去,由著她舉著燈看,她的手按在背上叫他更癢瞭。
等桃葉汁熬好鎮涼,已經是夜裡九點多瞭。四爺趴在床上,她把桃葉汁給他輕輕的拍在背上。惱人的麻癢漸漸消去,不知不覺他就睡著瞭。等她連大腿都給他抹好瞭,一看他都在打呼嚕瞭。
拿薄被子輕輕給他蓋上,吹瞭燈後,李薇揉著一直低頭有些酸的脖子,從床尾爬上去躺下也很快睡著瞭。
早上起來,四爺摸著後背,感覺痱子好像癟瞭些,摸著也沒那麼癢瞭。李薇醒來時,他正想叫人進來再給他塗一遍桃葉汁。
她打著哈欠招手:“過來,叫我再看看。”
他過來背對著她,叫她又利落的把衣服給脫瞭。“好像好多瞭。”她說,叫他把桌上的半碗桃葉汁拿過來,以拍護膚水的精妙手法,又輕又快的給他從後背到屁|股給拍瞭一遍。
“塗好瞭。”李薇順手在他屁|股上拍瞭一巴掌。
四爺:……= =
李薇:……=口=
她隻是一時手快……
屋裡一時靜得有些尷尬。直到外頭玉瓶見兩位主子一直沒出來,又沒聽到床上的聲音,試探著喚瞭聲:“主子?”
剛好解瞭李薇的困境。她迅速下床一邊應聲一邊往外走,手裡還端著桃葉汁的碗呢。在門口裝模作樣把碗給玉瓶,“叫白大夫開些見效快,能防痱子的藥水什麼的。趕緊做出來。”
打發瞭玉瓶,李薇深吸一口氣,勇敢的回身。卻發現四爺已經去屏風後瞭,她松瞭口氣,悄悄的進屋,打算抱著衣服去西側間穿,結果懷裡抱著衣服一轉身,就見四爺從屏風後出來瞭。
四爺看她這樣,故意沉著臉上前,迎著她有些害怕的臉,拉過她的手輕輕拍瞭一掌,“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瞭。這是拿爺當弘時瞭?”
李薇想起德妃,心裡可憐他,壯著膽子說:“在我眼裡,爺有時跟弘時一樣要人看著才行。”
不知道這麼說行不行?
結果他沒生氣,反而像是笑得更開心瞭,聲音柔柔的說她:“胡說八道。”
這應該是高興吧?
吃早膳時,他一直帶著笑,叫她也忍不住笑。兩人都笑著吃完早膳,笑得她都覺得一邊的玉瓶她們看到,肯定會覺得她和四爺都犯傻瞭。
難得回傢一趟,李薇本來想叫四爺輕松輕松,結果偏偏今天莊子上來瞭人。四爺正好在屋裡聽到瞭,就叫人把莊頭喊進來問問。
為瞭問莊頭話,四爺去前頭瞭。等中午還不見過來,趙全保去前頭看瞭一眼,回來說:“主子爺留莊頭用飯呢。聽跟莊頭來的人說,今年莊子上旱瞭太久,怕是收成不會太好。”
玉瓶不解的說:“怎麼現在就說收成瞭?這才幾月啊。再說,我看這兩天就該下雨瞭。”
趙全保沒好氣的白瞭她一眼:“得瞭,你下過地沒有啊。它就是明天就下雨,從去年冬旱到今年六月,今年的收成早完蛋瞭。”
趙全保沒切之前,是實實在在的農傢子弟,小時候剛會走就在地裡幫爹媽的忙瞭。
李薇對這個也是一知半解,但收成減產這事四爺跟她提過,一次冬灌,一次春灌,都是因為老天不下雪也不下雨。
“大概能收幾成?”她問。
趙全保道:“照莊頭說的,隻怕能有三成就差不多瞭。”
僅僅三成?李薇想到的是那今年糧食欠收,又是災年?雖然每年都有地方遭災,但一直以來京城附近倒是難得出事,一般都是聽到別的地方澇瞭或者旱瞭。
下午,四爺回來後對她道,願不願意再叫李蒼去外頭跑一趟。
“爺叫他去辦什麼事呢?”不知道是什麼事,她實在不敢替自傢兄弟打包票。上次去河南,李蒼去瞭多久,她就提瞭多久的心。
“莊子上今年收成不好,我打算叫人南下買些糧食回來。你兄弟現在身上也差事,趁著年輕多出去跑一跑,日後對他來說也有好處。”四爺道。
好像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下午她就叫人把佟佳氏給請來瞭。照四爺說的,這次買糧不用大張旗鼓,問瞭李蒼願意去,就叫他去莊子上找莊頭。到時跟著莊頭一起南下就行。
隔瞭兩天,李蒼再次出遠門瞭。這次往南邊去,要去多久就不好說瞭,保守估計是要三、四個月以上。李薇挺不好意思的,又把李檀給叫進府瞭,這次問過四爺,打算給他一個出身。叫他拜瞭四爺的伴讀傅敏為師,日後叫他考秀才去。
傅敏與傅鼐雖然同姓傅,但並不是一傢人。兩人都是滿人,隻是起的漢名。李傢人鄭重的準備瞭拜師禮,李檀算瞭進瞭傅敏的門墻。成瞭他的弟子後,除瞭到府裡就是去傅傢,回李傢倒少瞭。
傅敏從小在宮裡就是四爺的伴讀,為人機敏,經過他的教導,李檀與弘昐幾人相交也越來越能把握得恰到好處。李薇擔心的那種親戚與奴才之間的落差就不成問題瞭。
算是因禍得福瞭。
有李檀當潤滑劑,她與兩個弟妹的交際反而更親近瞭兩分。李甲氏也敢主動給她送東西瞭,雖然是她親手做的一些點心小菜一類的傢常物件,但也叫李薇高興壞瞭。
四爺知道後,心知李甲氏不過是看李檀有瞭前程眼熱,這才貼上來。但看她高興就沒說打擊的話:“要是好吃,就叫她常常做瞭送進府就行瞭。”
李薇搖頭,要說好吃……也就一般吧,真叫人傢常常做好送進來,反而成麻煩瞭。
“我看重的是她的心意,東西就免瞭。再好難道還能好過府裡?”她叫玉瓶把李甲氏送來的點心等物都收下去。
四爺難得回來,她不想叫這些親戚間的瑣事來打擾。先問他這次帶過去的藥都好不好用,身上有沒有再起痱子。
“好用,十三也謝過你的藥水。這次叫白大夫多配一些,上次我們兩個的都叫戶部那些人給借去一大半。”四爺說起這個就想笑。
因為他把人都給關在戶部,吃住都在部裡,結果不少人累極渴睡就地鋪張席子一臥的也比比皆是。地上的濕氣浸到身體裡,幾乎人人都起瞭一身的毒痱子。
有的在傢裡用過藥,回來住兩天又起瞭,來回反復叫人難以忍受。
結果他帶去的藥水竟成瞭一部的人的救命稻草。幸好素素還準備瞭十三的,她估量著又多放瞭兩瓶。有人塗瞭藥水好,就叫人去外頭配,也有求瞭方子回傢配的。
四爺想著能施恩就施一點,索性自己把藥全包瞭。
再說,他叫他們加緊盤賬,要賬,算出都有多少官員借過銀子,分別在哪年哪月,借銀的理由是什麼,之後再叫人去一一核查。用他們的時候多著呢,現在喂飽瞭,日後才好接著使喚他們。
四爺外頭的事,她都不懂。或者說她以為她懂,可當他說起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連一句都聽不懂。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露怯瞭。對他外頭的事也沒那麼愛打聽瞭。
兩人說起孩子們,弘時大瞭就不愛待在東小院裡,一天到晚的跑到前頭去跟他幾個哥哥一起玩。李薇本來還舍不得他往前頭搬,想趁著四爺不在拖一拖日子。結果這小子自己比誰都積極,現在屋子沒挪過去,人已經住過去瞭。
她心想既然如此,幹脆就挪吧。
四爺回來沒見到弘時還挺驚訝,聽她抱怨後笑壞瞭,安慰她道:“當年爺在宮裡也是天天盼著出宮,一出來就自在瞭。他一個人在這裡多寂寞啊,外頭有弘暉他們,能一起讀書習武,你就別難過瞭。”
他握著她的手揉瞭兩把,調笑瞭句:“要不,你就再生一個小的,有他陪你就不掂記弘時瞭。”
她都生瞭四個瞭,放在現代已經屬於超生遊擊隊系列瞭。
李薇轉口關心起他來:“你天天都這麼辛苦,不如我替你捏捏肩吧。”
說罷站在四爺背後使出千般手段,又捶又捏又提又打的。
混過這一章,在四爺再次出門前,他們都沒再聊過生孩子這個話題。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累,現在回來一趟,除瞭洗澡吃飯就是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她還從來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入睡這麼快呢,幾乎是秒睡瞭。
過瞭三伏後,下瞭幾場暴雨,天就漸漸涼快下來瞭。
照往常算,皇上也差不多該回來瞭。李薇開始叫人準備做頒金節進宮穿戴的,因為四爺沒回來,又不好把針線婆子派到戶部去,隻好估量著做。
李蒼這幾個月來瞭兩三封信,似乎他確實是去買糧,已經快該回來瞭。李薇在信上寫瞭李檀的事,他回信說千萬別再為傢裡人求四爺瞭。
‘恩深難報’。
他用瞭這麼一個詞。
李薇品著總覺得這詞裡充滿瞭無奈與恐懼。當年她進阿哥所受寵時,也是時時都提著心,害怕報答不瞭四爺的深情。
站在四爺的位置上,他們對下頭人的一丁點好意,下面的人都會受寵若驚。
為瞭還四爺待李傢的好,李傢上下不得不誓死效忠。
她就像一條繩子,先是牽出李文璧,現在又是李蒼。而李傢第三代的李檀也在身上蓋瞭四爺府的戳。
四爺待她,就是給她寵愛與兒女。對李傢其他人的提拔,則是給李文璧官職,給李蒼差事,給李檀出身等等。
……四爺似乎十分擅長禦人之術。他給的都是他們不能拒絕的東西。
李薇突然有種看穿世界真相的感覺,太黑暗瞭有點可怕啊。
她決定還是相信四爺待她是有真心的,待李傢也不完全是利用。
用現代一句時髦的話說,有被利用的價值,總好過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不是更可憐嗎?
九月時,八爺府出瞭件稀奇事。他有兒子瞭。
不說整個京城都為之震動吧,也差不多瞭。李薇已經有大半年都沒出門瞭,消息嚴重滯後。可這次倒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而是八爺府壓根就是瞞著這件事,誰都沒說,連孩子落地的洗三、滿月都是悄悄舉行的。
這時孩子都半歲瞭,才叫人傳出話來。
“怎麼回事啊?”她問傅鼐的夫人。馬佳氏今天是特地來跟她請安的,她悶在府裡對外頭也不能一無所知。馬佳氏隔十天半月的來一趟,給她說說新鮮事。
馬佳氏道:“八爺的大阿哥是一月五號就落地瞭,但是聽說身上弱,就一直沒叫驚動。之前八福晉還準備往府裡抬人,後來見這個平平安安生下來瞭,還是個阿哥,後面的事也就不說瞭。”
“那現在那孩子怎麼樣?”她問。
“聽說是挺好的,八爺府上說周歲時要大辦。”馬佳氏扔下的這個大雷,比她說的其他的事都叫人震撼。
四爺在戶部也是得到消息瞭,他回不來,就叫人傳話給福晉,趕緊給八爺府補一份禮。
李薇也隨瞭一份。
不過福晉沒出面,是叫弘暉把禮送過去的。
弘昐跟她說:“大哥去八叔府上,八叔特別高興,還帶他去看那個小弟弟呢。聽大哥說,八叔傢的小弟弟長得很胖,小胳膊長得像藕節。”
詩書中常有形容人臂若藕,弘昐剛讀書時想像不出來,他倒是吃過藕片,不知道都是小孔的藕怎麼會像人的胳膊。李薇就叫人從膳房拿瞭節洗幹凈還沒切片的藕給他看。
“你們小時候都長這樣,小胳膊一節一節的。”她說。
弘昐就看著弘時說:“我記得,弘時小時候就是。”二格格等幾個哥哥姐姐都望著弘時笑。
可弘時一點都不記得自己的胳膊長得像藕節的時候瞭,被哥哥姐姐們盯著看得都有些惱瞭。
九月末,皇上才姍姍來遲。李薇第一次覺得進宮過節也很好,皇上回來後,四爺應該不會這麼忙瞭吧。他這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是在外頭的多,回來的天數十個指頭都能數清瞭。
頒金節進宮,永和宮裡幾個妯娌的眼神都怪怪的。李薇一開始還以為是她的錯覺,結果就聽到德妃不輕不重的對福晉說:“老四在外頭也鬧得有些過瞭,這些日子我的耳邊也不得清靜。叫他得過且過,別壞瞭多年的情份。”
福晉起身請罪,李薇也隻好匆匆出列,跪在福晉身後。
她後知後覺的想到,四爺的討債大概已經犯瞭眾怒瞭吧?七爺福晉的古怪眼神,那是興災樂禍?
她從沒在永和宮裡覺得這麼不自在過。以前怎麼說這裡都是四爺生母的宮殿,她雖然是側福晉,可待的比七福晉一傢子要坦然得多。
但今天她就覺得哪哪都不對瞭。仔細想想,她是在替四爺不快。德妃訓斥福晉,其實就是借著福晉在說四爺不對。
她感同身受之下,認為要是四爺在,隻怕就更不自在瞭。
他肯定不會心服。而德妃說的他卻要受著,不能辯駁。最叫她想不透的是,德妃幹嘛當著成嬪和七福晉的面說這個?她就是真心覺得四爺做得不好瞭,背過人時把福晉叫去說兩句,私下提點不行嗎?
能從永和宮告退時,李薇從沒走得這麼快過。坐上停在宮門口的車,玉瓶趕緊給她倒茶,查她顏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主子,在宮裡出事瞭?”
她搖頭,慶幸幾個孩子們都大瞭,各自有車,沒跟她坐在一起。不然她這臉色可不好糊弄。
等瞭兩刻鐘後,四爺也出來瞭。
李薇擔心他在前頭也聽瞭冷言冷語,沒想到他和十三爺邊說話邊走過來,好像並不生氣?
四爺樂得嘴都要合不攏瞭,“日後跟哥去那裡住幾天,聽說裡面有幾個好水景,正是天熱消暑的好去處。今年夏天你跟著我真是受瞭大罪瞭。”
十三爺也高興,雖然他沒得賞,可皇上賞四哥,那就說明他們辦得對。這世上什麼都比不上聖寵。看直郡王、太子和八哥就知道瞭,他們的榮辱沉浮,不都是皇上抬抬手的事?
“這可說定瞭,到時弟弟要帶著傢小一起去,四哥可別忘瞭。”十三道。
“忘不瞭!行瞭,今天也晚瞭,不多說瞭,你回傢好好歇幾天,到時我再找你。”四爺道,目送十三離開。
他上馬後,一行人起程回府。
李薇回到東小院就在等他,左等右等不見來,叫人去問才知道四爺被福晉喊去瞭。
完瞭。
李薇下意識的就起瞭身,玉瓶以為她生氣瞭,忙使眼色叫玉煙一起上來勸。
“主子,主子爺大概是有事,您別著急。”玉瓶道。
玉煙趕緊送上一碗茶:“主子,您用口茶吧。”
李薇接過來茶到一邊,沒好氣道:“別瞎想瞭,快去瞧著你們爺什麼時候出來。”
玉瓶和玉煙擔心的出去吩咐。她在屋裡轉圈,想想看永和宮的事她都生氣又委屈,四爺知道瞭還不氣炸瞭?
不多時,四爺就過來瞭。進屋她就迎上去,他笑道:“一出來就看到你的人瞭,這是有急事?”
“沒事,我就是嫉妒瞭嘛。”她打趣道,一邊小心翼翼看他的神色。
“叫爺聞聞有沒有酸味。”兩人進瞭屋,他一把將她抱起,湊在她脖子根一通亂嗅,聞得她癢癢的忍不住笑,連忙求饒。
他抱著她倒在榻上,“是擔心爺在福晉那裡生氣?”
“沒有。”她掩飾的說,仔細看瞭半天不像生氣啊,反而還有些高興?
四爺摟著她在榻上滾瞭半圈,叫她伏在他的身上,支起胳膊道:“爺得瞭個園子,回頭帶你去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張傢的荷塘嗎?爺叫他們給你挖個大的,再造一條好船,夏天時叫你住在船上。”
她這才知道他的好心情從哪裡來。
“皇上賞的?”她也笑瞭,問道。
“是啊,皇上還給爺的園子賜瞭名,叫圓明圓。”他像是渾身三千六百個毛孔都張開瞭,比吃瞭仙丹還舒服。
圓明圓?!
李薇張著嘴,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瞭。
幸好四爺太高興沒註意到,見她發呆,“想什麼呢?”
“……想什麼時候能去圓明圓看看。”她呆呆的說。看看那個還沒被燒掉的圓明圓。
世界奇跡啊!
這是自她嫁給四爺後,第二次感到穿這一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