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啊——拐賣未成年美少年啦!”
被捆仙繩綁成木乃伊的白月初一面扯著嗓子幹嚎,一面蹬著腿在椅子上胡亂掙紮。
剛一睜眼就被綁來瞭塗山放映廳,白月初整個人都是懵的,更別說這會子的放映廳可謂是齊聚一堂,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瞭,怎麼想都覺得是有什麼事兒。
但是莫名背負著塗山巨額債務的白月初……並不想摻和塗山的任何事!!!
坐在白月初後面兩排的王富貴被吵的腦殼青痛,提起手裡的易拉罐就砸在瞭他後腦勺上。
“吵死瞭!”還未成年美少年?這個死窮鬼要臉不要?!
猝不及防被砸瞭個正著的白月初安靜瞭兩秒,緊接著音量就又加大瞭三個號。
“救命啊!殺人瞭——”
咋咋呼呼的聲音在空曠的放映廳裡回蕩,震的在座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白月初右手邊坐著的土豆臉王傢主抬起手搓瞭搓富態的大耳垂:“好啦,小朋友,你應該感到高興,世界正等著你拯救呢,勇敢接受命運的安排吧!”
“……”接受個P!
白月初翻瞭個白眼,他連自己都快拯救不瞭瞭,還拯救世界??
“救命啊!快來人啊!拐賣幼男啦——”
苦口婆心的王傢主頓瞭頓,豎著眉毛瞪向旁邊事不關己的白裘恩:“疙瘩山小隊長!管管你兒子!”
疙瘩上小隊長白裘恩沉默瞭片刻,悶不吭聲的伸出小拇指堵在瞭耳朵眼裡。
於是,世界安靜瞭下來。
王傢主:“……”
白月初眼珠子一轉,吼的更帶勁瞭。
“美少年被綁架啦!會被要求做好多好多猥瑣的事情,天理難容啊天理難容——”
吼到最後竟然還破音瞭。
“混蛋!吵死瞭!”王富貴抽瞭抽嘴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蹦,他不動聲色的把視線往左前方飄瞭飄,暗自嘀咕道,“話說,塗山狐妖讓我來這裡也就罷瞭,為什麼……堅持要讓她也一起來?”
他音量雖然放的很低,但也足夠緊挨他坐著的樊七手和孟二飛聽清楚。
“啊?您是指少奶奶嗎?”
少奶奶……
這個稱呼現在對王富貴的殺傷力已經差不多快趕上他的名字瞭,頓時就有些炸毛,壓低聲音色厲內荏的扭頭兇道:“不許亂叫!”
樊七手一臉懵逼:“……那叫大少奶奶可以嗎?”
“……”王富貴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嘴上不把門的王八犢子掐死,“不可以!”
這些動靜本來就瞞不過清瞳的耳朵,更何況她的註意力還一直放在王富貴的身上,當下就禁不住紅瞭面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總覺得……富貴對她的態度似乎是要好一些瞭?是因為厄喙獸被驅散的緣故嗎?
倏地,一聲刺耳的電音響起,放映廳舞臺兩側的紅佈終於緩緩拉開,清瞳壓下與王富貴搭話的沖動,扭頭看向舞臺。
“……啊……”
幕佈拉開,坐在觀眾席的所有人都驚瞭,連白月初破聲響的鬼吼鬼叫都卡在瞭嗓子眼裡,活見鬼似的看向驟然出現在眼前的高挑身影。
——這怎麼可能……
可耳邊清脆的鈴鐺聲和那耀眼至極的容貌,似乎都在像白月初證明……他所見到的……都是真的。
白月初忽的撇過頭在放映廳內掃視瞭一圈,在確認沒有塗山蘇蘇的身影之後,他的心驀的往下沉瞭沉。
難道說……
那個小蠢貨恢復瞭記憶和妖力,已經完全變成瞭塗山紅紅?
不、不可能吧。
那個時候不是都恢復成蠢萌小狐妖地形態瞭嗎?
難不成,她……又變成瞭大人的模樣?
白月初的心情頓時復雜瞭起來,腦海裡來回晃蕩著那隻小狐妖握著拳頭說要做一隻有用的狐貍精的模樣……
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塗山紅紅的存在大概就是隻“有用的狐貍精”吧?
不。
白月初低低的苦笑瞭一聲,豈止是有用,那麼強大的狐妖,整個塗山恐怕都找不出比她更有用的狐貍精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