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涵換上旗袍,儼然就變成瞭另外一個人,溫柔貴氣的她宛若民國時期的大傢閨秀,旗袍的特色就是將女性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盡顯嫵媚,鳳仙衣領又增添瞭絲絲活潑俏皮,兩者相互糅合,將予涵襯托的甜美可人,讓人挪不開眼。宋雅感嘆著:“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吶,你看你這麼一穿,整個人容光煥發,如果我是個男人,我肯定把你娶回傢當仙女這樣供著,真羨慕我兒子有這麼大的福氣,眼光也好。”
於涵被這誇獎誇的臉都紅瞭,她不自在的扯瞭扯旗袍的衣擺:“阿姨,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好看吧。”
宋雅上下打量到:“我總覺得你還差點什麼,你這樣看起來還是有點素,你跟我來。”
宋雅拉開隔間的一個簾子,裡面放著一個化妝臺,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來來來,於涵你坐下,雖然你天生麗質不化妝的樣子也好看,但是你穿上這件旗袍的話,阿姨還是想給你化化妝驚艷一下林柯。”
於涵乖巧的坐下,看著鏡子那雙素雅柔美的雙手在臉上靈活的擺弄,不一會兒,清新淡雅的妝容就在臉上躍然而出,濃黑的野生眉在眉尾處輕輕添瞭幾筆,增添瞭一些些秀氣,優越的鼻骨並不需要增添多少粉黛,隻是在比鼻頭掃瞭掃陰影,讓它看著更立體,口紅選擇瞭草莓紅,和白皙的皮膚一對比,像從海報走出的人兒一樣,眼尾處化上翹起來的眼線,讓杏眼看起來略微顯得有些桃花。
才短短幾分鐘,鏡子裡的於涵看起來判若兩人。
如果說前幾分鐘的她是一株開在水邊的素雅水仙花,那現在的她就是一株盛開在二月枝頭的艷麗桃花。
詩經上有雲,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她就是那剎那芳華。
宋雅感嘆著:“這就像變瞭一個人一樣,於涵,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看,果然底子好就是好。”話音剛落,她那溫潤手指捋過於涵的發絲,半長的頭發很快就被挽成一個漂亮整齊的發髻。
在於涵還在感嘆鏡子裡自己的變化,幾乎讓她認不出來自己。
宋雅挽著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見林柯。”
她紅著臉詢問著:“阿姨,我這樣真的好看嗎?不會嚇到他嗎?”
兩人經過花瓶邊,宋雅折瞭一朵嬰兒拳頭打的玫瑰插在於涵的鬢角,誇贊道:“怎麼會呢,你是我兒子第一個帶回傢的人啊!說明他很重視你哦。”
坐在大廳的林科不知不覺等瞭已經有半個小時,突然,他聽到瞭有腳步聲響起,他緩緩的站瞭起來,看著於涵從雅間裡款款走出,他眼睛一亮,情難自禁的迎瞭上去,上下打量著她。
這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於涵,以前的於涵總是安靜默不作聲,似乎將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這個女孩是令他驚艷的,艷光四射的,讓他心跳加快的,他也從來沒有想到於涵有這樣姿態妍妍的一面。
他目光深情地望向於涵,情不自禁地說道:“於涵,今天的你令我心動。”
宋雅皺著眉頭看著他:“還等什麼,還不把你手裡披肩給她蓋上,你不怕你女朋友冷”啊!
雖然於涵穿的是冬季款旗袍,但是在這個氣溫去室外的話還是有點冷的,林科動作輕柔的將披肩抖開來,慢慢的給於涵蓋上:“這樣有沒有感覺暖多瞭?”他的手悄悄的握住瞭於涵的手,兩人十指緊扣。
宋雅對面前發生的這一幕十分滿意,她拍瞭拍林柯的肩:“別光顧著你女朋友瞭,是時候跟我一起回傢,我讓陳阿姨給你們做點你們喜歡吃的菜。”
要知道請人回傢吃飯是一件很相對於親密的邀請方式,她之前也聽過林柯講過因為哥哥的病,他們傢很少邀請客人來自傢做客,能在外面解決的就在外面,這次居然帶他去他傢吃飯,也算是的一種強有力的肯定。
車飛快的行駛在容城的高速架上,過瞭護城河的高架橋換上低速,再坐上十分鐘,三人就到瞭一個名為朝陽小區的地方。
小區和這個朝陽兩字相切合,坐南朝北東西通透,周邊都是低矮的建築以及綠化,幾乎沒有什麼遮擋,東方升起的朝陽和西落的夕陽,他們的光輝都會在同一天,不同的幾個小時撒滿這座小區。
林柯傢在朝陽小區的頂層,是一個復式的商品房,隨著門被打開,房子的裝潢一覽無餘,由於宋雅偏愛歐式古典風,這裡的裝潢和咖啡廳的裝潢略微相似,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傢居佈置,白色的墻面掛著濃鬱的歐式油彩畫,雋永的畫面定格其上,靠近樓梯口的墻面鑲嵌著棕色木質書架,藻井祥紋鐫刻其上,看起來厚重而古樸,書架上的書類別相對十分單一,一層與體育教學有關,一層與生活花卉有關,直白的顯示出瞭房子主人的行為愛好,書架旁邊是橡木旋轉樓梯,將二樓和一樓鏈接起來。
復式的房屋一般屋頂十分高聳,天花板上掛著水晶壓低花燈,看著色彩明快,橘色系燈盞分外柔和,酒紅色的矮腳沙發以及同高度的小桌無形中擴寬視野,小桌上並沒有其他雜物,隻有一個插著幹花的花瓶,藍色的勿忘我給整間房子帶來瞭一冷色系的補色,將畫面鮮活起來。
宋雅引至於涵坐上沙發,林柯貼心的給她倒瞭一杯熱牛奶,這讓手不知道放什麼地方的她稍微鎮定下來。她環顧著周圍,在心中感嘆著林柯傢的豪華,傢庭的懸差讓她自慚形愧,這時,林柯抓著她的手,感覺到瞭她的不安:“你的手心裡出瞭好多汗啊,要不,我先帶你參觀參觀價,我傢的房子,你要知道和梁悅傢相比我傢真的很普通瞭,所以我希望你別那麼緊張。”
林柯牽著於涵的手領著她上瞭復式的第二層,往裡面去穿過一條不算長的走廊,右手邊的第一間就是林柯的房子,和於涵想象的不樣,她以為林柯的房子是清新整潔的,這樣比較符合他高冷的王子人設,可實際上完全相反,他的房間反而極具煙火氣息,寬闊的房間兩側都是書櫃,且被各式各樣的籃球刊物塞得滿滿的,有些書已經卷邊發黃,顯然有些年代瞭,往下一層是一些可以談得上收藏級的漫畫刊物,而另外一側書架,是被梁悅說過的極其昂貴的手辦,大大小小居然擺滿瞭整個書架,比如殺生丸、路飛,小智,馮寶寶,小醜女……剩下的一些她完全叫不上來名字。
林柯註意到她訝異的眼神,連忙拉開書櫃的簾子將兩側全部遮擋住,他拽著於涵的手:“讓你見笑瞭,不過我帶你上來,當然不是為瞭看我的書櫃,我是為瞭讓你看一下這裡的夕陽。”說著他猛地推開窗戶,窗外的夕陽大喇喇的出現在面前,懸掛在不遠處護城河上面,染紅瞭天邊的雲彩以及遼闊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