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後聞言,更是恨不得生啖他的血肉:“你可知,頂雲正是喪命於百鬼巷?!”
嘲風更是怔住:“百鬼巷?我在百鬼巷,是曾遇上兄長,我還提出,要與他聯手對抗少典有琴。可是兄長和燭長老一致認為我是有意搶功。所以將我逐瞭出來。”
說話間,他解開衣袍,露出身上傷口:“父尊請看,兒臣身上傷口,是不是燭長老的九泉鞭。”
魔後暴怒:“你身上有他二人兵器所造成的傷口,難道不正是說明,你與他之間交過手嗎?你殺瞭他,還在這裡演戲!”
嘲風面上同情,心裡卻冷笑。一個不再冷靜的對手,註定一敗塗地。他一臉真誠地說:“母後!我舊傷未愈,確實不是燭長老的對手。但是若以死相搏,燭長老與二哥又豈能全身而退?兒臣步步退讓,是二哥處處緊逼,甚至一箭幾乎射殺瞭夜曇公主,我見公主受傷,隻怕魔族不好向離光氏交待,這才回到濁心島。母後豈能如此猜測孩兒?”
英招被他幾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屈指成爪,猛撲過來:“我殺瞭你這個孽種!!”
面對她凌厲的招式,嘲風甚至沒有後退——魔尊和白骨夫人在,再不濟還有相柳。沒有人會真讓她出手的。果然,炎方瞬間攔下英招,怒喝:“你幹什麼?!”
英招一把推開他,怒指他和白骨夫人:“我知道瞭,你、還有你這個老太婆,你們根本就沒想為頂雲報仇。”
“閉嘴!”炎方沉聲道,“本尊念你傷心過度,不同你計較。你就不能好好把話聽完嗎?”
“不與我計較?!”英招狂怒,大聲吼,“你當然能冷靜,頂雲沒瞭,你還有別的兒子。可是我呢?我連命都沒瞭,怎麼冷靜?!”
她一慣要強,然而在吼出這句話時,竟也落下淚來。
炎方沉默片刻,說:“扶魔後回殿歇息。”
自有魔兵上前攙扶,英招用力推開兵士。嘲風說:“父尊可曾殮看過二哥的屍身?他死於何種兵器之下?莫不是我離開之後,他與燭長老受到神族突襲?”
他這麼一說,炎方眸色幾轉,說:“他……死因甚是奇怪,不像法寶所傷。”
白骨夫人沉吟片刻,說:“莫不是少典有琴殺瞭頂雲?”
炎方慢慢蹲下來,重新用白綢掩上頂雲的臉:“無論是誰,膽敢殺害我兒子,我必要將其千刀萬刮、碎屍萬段!”
白骨夫人伸手,把嘲風扶起來。
嘲風把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姑奶奶,還是請燭長老出面,與我對質一番,也好解瞭孫兒的困惑。他身為魔族長老,無論如何,當不至於誣陷孫兒才對!”
白骨夫人嘆瞭口氣,說:“你這孩子,唉。原也不是姑奶奶不信你,隻是事關重大,長輩們總得問上一問,方才放心。你也累瞭,這身子也沒養好,回去歇著吧。”
嘲風回頭,看瞭一眼頂雲的屍身,黯然道:“說起來,也都是我不好。不該冒然離開,以至於讓二哥被神族所害。二哥……你在天有靈,當保佑我,我定會手刃少典有琴,為你報仇!”
……二哥啊二哥,反正我先把話摞這兒,至於你會不會保佑我,那恐怕就隻有天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