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咸豬手毫無收斂的意思,嘲風的臉色變瞭,夜曇在他胸前摸瞭一陣,又轉而去摸他的手,隨即手伸進他的衣袖裡,順著衣袖往上。
嘲風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他氣若遊絲,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夜曇摸瞭半天,索性扯掉他的披風。聞言她怒斥:“閉嘴!手長在我身上,我要幹什麼,你管得著嗎?”
冷不丁,她頭頂,一個聲音問:“那我管得著嗎?”
“……”夜曇一抬頭,就瞅見玄商君面無表情的臉。
“呃……”夜曇眼珠轉來轉去,“這個……那個,他害我姐姐傷成這樣,我懲罰一下他!”
玄商君氣得,看什麼都覺得帶瞭點新綠。他沒好氣地道:“不許胡鬧。過來,坐我身邊!”
夜曇猶不甘心,在嘲風腰間亂摸。嘲風在尊嚴和貞潔之間,果斷選擇瞭後者。他用盡全力向宿敵求助:“少典有琴,管好你的女人!”
玄商君反手揪起夜曇,就要將她提到榻上。
夜曇扯著嘲風的腰間,突然嘲風腰間有什麼東西被帶出來,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果然在他身上!夜曇迅速撿起來,雙手一背,藏到背後。
但玄商君手疾眼快,隻掃瞭一眼,已然認出那是何物——盤古斧碎片。
他向夜曇伸出手,夜曇拼命搖頭。玄商君揪住她,輕輕松松就將碎片奪過來。他將碎片舉到夜曇眼前晃瞭晃,然後手一低,藏進瞭自己腰間。
夜曇:“……”
地上,嘲風氣若遊絲地爭辯瞭一句:“那是我的。”
可惜,失去戰力的魔,就像沒有毒牙的蛇,啥也不是。誰理他?
夜曇坐到松軟的床榻上,訕笑著在玄商君腰間蹭瞭蹭,甜言蜜語地哄他:“你都為人傢叛出天界瞭,就這麼一塊小小的破鐵片,不能給我呀?”
玄商君任由她四處亂摸,繼續為青葵逼出魔氣,說:“盤古斧碎片事關四界,非同兒戲。不能任由你胡鬧。”
……別看他有時候色令智昏,但涉及立場的時候,他堅定得要命。夜曇不服,氣哼哼地問:“在你心裡四界重要,還是我重要?我和神後掉進水裡,你先救誰?我生孩子難產,你保大還是保小?”
她一連問瞭一大串,本是賭氣撒嬌的話,卻換來他的沉默。夜曇等瞭一陣,仍不見他的答案,於是撒嬌的話,也變得有些嚴肅:“四界生靈比我重要,對吧?”
旁邊,嘲風喃喃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送命題,你最好口是心非地哄一哄她,畢竟你還需要平心靜氣地救治青葵。”
夜曇低頭,看瞭一眼青葵。青葵的面色由裡到外透出一種淡紫色,單是看上去,便十分不祥。
“好吧,四界生靈確實比我重要,你先救我姐姐。”她的妥協和退讓十分幹脆果斷。
玄商君重新凝結清氣,為青葵療傷。
夜曇坐到一邊,不時瞟瞟他腰間。東丘樞在找這個碎片。如果用它,興許可以換出父王。但這其實是徒勞的。
父王在東丘樞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最有效的防禦,隻有孤擲一註地進攻。殺瞭東丘樞,才能一勞永逸。盤古斧碎片的秘密,她先前並不知道。但是現在,她略知一二——嘲風用它對抗瞭整個魔族。
現在魔族還人仰馬翻呢。
如果我擁有這個碎片,能不能對付東丘樞?
夜曇皺眉苦思——以東丘樞的實力,一個碎片恐怕不行。但是,如果得到這個,加上飲月湖防汛洞裡的那一片,自己就有兩個。兩個能不能試試?
她想得入神,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多麼可怕。
——東丘樞是什麼人?他有著匹敵乾坤法祖的實力。而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丫頭,竟敢思考如何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