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推他也推不開,感覺到形勢馬上就要失控到上升一個層面的時候,她狠狠一咬,直接咬破瞭別太寒的嘴唇。
疼痛與血腥讓別太寒猛然驚醒,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身下怒紅瞭眼的小女人,似乎在回憶,剛剛自己幹瞭什麼好事。
“別太寒,你大膽,我可是女尊國公主,你竟然這樣輕薄我,你這可是犯瞭殺頭的罪,我立刻去告訴女王大人,殺你的頭。”
萌萌氣得小臉漲紅,伸手掐腰想要起身,可別太寒就是不動,她扭瞭兩下身子,最終隻是坐瞭起來,怒火中燒的與他對視。
倏然的,別太寒又將自己那張俊臉靠近萌萌,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她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
他此刻渾身都散發著雄性荷爾蒙,加上那灼熱的仿佛要將她燒個窟窿一般的眼神,令萌萌整個人都緊繃著,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她感覺自己的心,怎麼突然“蹦蹦蹦”跟敲鼓似的震人的跳。
與此同時,她也聽到瞭他的心跳,似乎也是那樣的,又快又響,並且由於兩人的心口離得很近,她聽著聽著就覺得兩人的心跳好像跳出瞭一個頻率。
氣氛在沉默中仿佛從剛開始雞飛狗跳式的曖昧,變成瞭此刻歲月靜好式的曖昧,兩個人都有點失去瞭意識般的沉寂其中。
萌萌不知道事情怎麼演變成瞭這樣,猛然驚醒後,她立刻伸手去推別太寒,他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你……幹……幹什麼?”
別太寒目光依然灼熱,仿佛那股溫度燒起來瞭,就沒那麼容易下去,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冷冰冰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輕啟,“現在想起自己是公主瞭?你看你哪裡有一丁點公主的樣子,不如說說,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他突然就想到,莫不是女王大人對他和他的父親有所懷疑,派她來監視他的?可女王有必要派個公主來監視自己嗎?還是說,女王派她來,是為瞭迷惑他的?這種說法似乎更說得通,因為……
想到這個可能,他立刻神經質般地坐瞭起來。
束縛解放瞭,萌萌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那層壓力一下子都沒有瞭,她也來瞭精神。
“你大膽,竟然敢欺負本公主,本公主現在命令你,去給我打洗腳水。”
別太寒看著她那張囂張的小臉,很想把她捏扁。
“看什麼看,快去,不然我喊人瞭,告訴所有的女人,你這個男人有多囂張,竟然敢不聽本公主的話。”
萌萌拿出瞭公主的架勢,隻是,似乎隻有架勢,沒有氣勢,除瞭萌呆可愛,不剩下什麼氣質瞭。
別太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一切的情緒,彎身去撿洗臉盆,轉很冷漠地走出去瞭。
他不跟她計較,再說,她本來就是公主,這樣,似乎才正常瞭點。
等別太寒將一盆水打回來的時候,卻見萌萌那小丫頭已經躺在床上,似乎睡著瞭。
他將水盆放到旁邊,站到床邊,輕輕地問,“你不是要洗簌?”
他以為萌萌是裝的,可她“哼哼”瞭幾聲又沒聲瞭,看來真的是很累很困的樣子。
他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包子臉,手指動瞭動,忍不住就想上去捏兩下,隻是手抬到一半,他還是克制住瞭心裡的那份悸動。
想到她在景陽岡時俘獲岡主岡金花時候的樣子,說實話,他的內心都禁不住覺得,她那個樣子真的很帥,不知道她是女人的女人,一定都得被她的魅力所俘獲芳心,而知道她是女人的男人,恐怕也很難逃得出她的手心……
想著想著他的嘴角露出瞭一絲微笑,心尖上的某個地方,好像有瞭一絲軟化的跡象。
他見她睡著瞭,也就不避諱瞭,他走到自己的包裹前拿出瞭幹爽的褻衣褻褲給自己換上。
換好衣服後,他轉身環視屋裡一圈,竟然才發現這屋裡——隻有一張床。
他恍然想起剛才掌櫃說過,兩間雙人間,一間夫妻間。
其他公子自然不選夫妻間,而他沒多想,就要瞭別人挑剩下的這間,現在看來,後悔莫及。
他又看瞭看周圍,發現除瞭一張床,就沒有什麼能再打地鋪的東西瞭,如果直接睡到地上,他再好的身體也會生病。
他深嘆一口氣,怨懟地看瞭床上的小女人一眼,直接就躺到瞭她身邊的床上。
憑什麼他不睡床上,既然是她選擇跟他一個房間,那他還顧慮什麼?
本以為白天很是疲累,躺在床上就能睡著,可聽著身邊小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別太寒卻怎麼都睡不著瞭,總忍不住拿餘光去撇她,後來他幹脆轉瞭個身,對著她的臉看她。
她睡覺時鼻孔一扇一扇的,飽滿的小嘴撅得老高,好像睡著瞭還在彰顯著不服氣和委屈。
他又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捏她的臉,隻是,手還沒落下,他又想到瞭一些想問她卻在她清醒的時候問不出口的事,於是,這回他好像找到瞭捏她臉的理由,沒有再猶豫,真的捏瞭捏她的臉,力道不輕不重,捏得她有感覺,動瞭動,哼瞭哼,卻沒有醒。
他聲音不大地開口,好像情不自禁多瞭一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萌萌……”
“嗯?困死瞭,幹什麼啊?”萌萌意識完全處在混沌中。
“你為什麼非要選擇跟別太寒睡一個房間?”
在她提出跟他睡的第一時間裡,他就想問這個問題瞭。
“哦……”萌萌緩瞭口氣,迷迷糊糊地答,“安全啊。”
別太寒蹙瞭蹙眉頭,完全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什麼叫跟他一起睡安全?
“別太寒討厭我,他越討厭我,我就越安全”。
別太寒聽完這個理由,臉色顯然沒有剛開始那麼柔和瞭。
她當他是什麼?柳下惠啊!還是不當他是男人?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對他太有信心瞭,還是對自己的奇葩思想太有信心瞭。
還有,他哪裡說過討厭她瞭?
他不甘心地再問,“那你……接近別太寒有什麼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