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幹嘛呢?

她酸?斜睨著蔣長揚笑瞭一聲:“甜不歡,酸不好吃,就是羊肉好吃,對不對?”

“噯……”蔣長揚失笑:“我說你怎麼就揪著一點不放?”不過一頓再簡單不過的飯,又有潘蓉陪著的,能怎樣?

牡丹笑:“你要覺得不喜歡,以後我不揪就是瞭,你愛吃冷修羊是不是?我以後天天頓頓都讓人給你。”膩不死你!

“我喜歡,能得您老人肯揪著是多大的福分呢。”蔣長揚舉起雙手捂住臉笑:“其實我突然發現冷修羊吃多瞭膩,我這時候就想吃點酸酸甜甜的果。”

“死樣!”牡丹拍瞭他的手一巴掌,轉頭褪瞭鞋襪,也將腳放到溪水裡泡著。

“出來,出來,誰許你泡涼水腳瞭?”蔣長揚忙去拉她的腳,“身又弱,還泡涼水腳,想躺下讓我伺候你是不是?”

“我才沒那麼嬌弱。”牡丹不許他她的腳。

蔣長揚一隻手就將她兩隻手給捉住瞭,另一隻手去抓她的腳,小聲喊道:“快拿出來!人傢看到我媳婦兒的腳瞭,我吃虧啦!吃大虧啦!”

“呸!”牡丹踢他,踢起一串水花,濺得蔣長揚半邊衣衫都濕透瞭,蔣長揚眨瞭眨眼睛,也反踢回去。水花高高濺起,濺得牡丹滿頭滿臉都是,牡丹兩隻手被他緊緊攥著,沒法兒去擦水,隻得狼狽的瞇縫著眼睛,側頭在肩頭上擦瞭擦,吐瞭兩口口水,罵道:“臟死瞭!”然後使勁踢水,試圖報復。

隻聽蔣長揚聲音低啞地道:“羞死瞭……”

牡丹聽他聲音不對,抬眼一瞧,隻見他側著身斜著眼睛盯著自己笑,垂眼一看,卻是水把自傢身上的胭脂色薄羅衫和豆綠抹胸給浸透瞭,原本就輕薄的佈料此刻更是透明,緊緊貼在胸前,凹凸分明,胭脂色下是豆綠,豆綠下頭兩點胭脂色,沒穿還要命。牡丹一時惱羞成,猛地一推蔣長揚,雙臂環抱住前胸,左右張望一番,低聲罵道:“叫你踢,被你害死瞭!”

蔣長揚站在齊大腿深的水裡發傻地看著牡丹又羞又氣又怯的樣,鬼使神差地就擠到她面前,伸手去拉開她的雙腳,擠在她面前,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喊道:“丹娘……”

水浸濕瞭他身上竹葉青的袍,露出肌理分明,線條優美陽剛的身形來,牡丹突然想到前夜碧紗櫥裡,滿天星光下,他滿頭細汗擁著她小聲喊她的名字時的場景,她的心跳不由漏瞭一拍,嗓有些發啞地道:“幹嘛?”隨即又推瞭他一把:“人多著呢,被人看見……”

蔣長揚站著不動,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緩緩去解腰帶。

他要幹嘛?牡丹大急,臉紅得幾欲滴血,輕輕踢瞭他幾腳:“你要幹嘛!叫你快上來!”說完又覺得有歧義,於是臉愈發紅。

卻見蔣長揚一臉促狹的笑,將外衣褪下擰幹瞭水,輕輕給她披在肩上,趁機揩瞭一把油,俯在她耳邊輕輕咬瞭一口,小聲道:“別急,我馬上上來。”

他滾燙的某處有意無意地擦瞭擦她的膝蓋,牡丹猶如被火燙瞭一般,猛地縮瞭一下,差點跳起來。“恨死你瞭!討厭鬼!”牡丹瞪瞭他一眼,收起腳水也不擦,趿瞭鞋就走,臨走前還惡作劇地將他的靴給扔得遠遠的。

“丹娘!給我靴!”蔣長揚看到她孩氣的舉動,好氣又好笑。他的丹娘,總是這麼可愛,可愛到讓他心裡又酸又軟。腳下的溪水安靜的向著前方流淌,傍晚的風從樹梢刮過,留下一片沙沙聲,芳園沐浴在傍晚的陽光下,一派的靜謐美好。這樣安靜美好的生活值得他為之奮鬥和付出一切。

牡丹蓬著濕噠噠的頭發,披著件濕淋淋的男人袍,裙角滴著水,表情嚴肅地從在門口聊天的林媽媽和恕兒,以及正在瞌睡的甩甩面前走過,大搖大擺地進瞭屋。

這種樣的牡丹誰也沒見過,林媽媽和恕兒面面相覷,甩甩遲瞭片刻,嘎著聲音遲疑地喊瞭一聲:“牡丹?”

牡丹將濕鞋踢掉,又將蔣長揚的衣服給扔在地上,大聲道:“我不小心踩到溪水裡去瞭,給我弄水沐浴。”

“噯,馬上就來!”林媽媽忙推瞭恕兒一把,示意恕兒趕快去準備,自己則進瞭屋,一眼看到地上的男人衣服,唬瞭一跳,小心翼翼地去撿,牡丹道:“不許撿!等他自己回來撿!”

林媽媽翻瞭翻,認出是蔣長揚早上出門時穿的那件就放瞭心,笑著縮瞭手,去找帕來給牡丹擦臉擦頭發,嗔怪道:“也不小心點,被人看到笑話都是次要的,要是不小心著涼瞭怎麼辦?”

牡丹低著頭不說話。

林媽媽嘆瞭口氣,給牡丹翻出換洗的衣物來:“老奴伺候您?”

“媽媽,你出去吧。”隻著中衣的蔣長揚昂挺胸地走進來,那神態卻仿似他穿著將軍的鎧甲一般。

林媽媽神色古怪地看瞭這二人一眼,老臉通紅,快步出瞭門,替他二人將門緊緊掩上,撫瞭撫胸脯。恕兒捧瞭澡豆過來,一時看到她那樣,奇怪地道:“媽媽你怎麼啦?”

林媽媽忙搖頭:“沒怎麼!”隨即去拉恕兒:“走罷。”

恕兒沒看見蔣長揚進去,便揚瞭揚手裡的水晶碗:“浴室裡頭沒澡豆瞭,我還要給娘送澡豆去,伺候她呢。”

門吱呀一聲響起,蔣長揚從裡頭伸出頭和手來,接過水晶碗:“給我,去吧。”

林媽媽和恕兒對視一眼,俱都紅著臉往遠處躲瞭開去。

蔣長揚將水晶碗放在桌上,彎腰去撿自傢的衣裳:“何傢的丹娘,你過分瞭,穿瞭我的衣服還扔在地上,又扔我的靴,害得我赤著腳在花圃裡翻,弄得一腳的泥。誰傢的媳婦兒敢像你這樣的?欠打……”

牡丹扔下帕,起身走到隔壁浴室準備洗澡:“你活該!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我還不是躲來閃去好容易才回到這裡的,你沒看見林媽媽和恕兒的表情,甩甩都差點認不出我來瞭,都是你害的!”

蔣長揚見她要關門,忙搶前一步堵住門:“我先洗。”

牡丹擰眉:“先來後到知不知道?”

“先下手為強!”蔣長揚嘿嘿一笑,將上衣一脫,大步往澡盆邊沖。

“幹嘛呢!就會撿便宜。”牡丹以米沖刺的速沖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腰,仗著身形靈活,踢瞭鞋,將披袍一扔就進瞭澡盆,然後對著蔣長揚得意地做鬼臉。卻見蔣長揚眉頭一挑,手指一勾,長腿一伸,得意地跨進瞭澡盆。

“你幹嘛!”牡丹才喊瞭一聲,身上就一涼,豆綠的肚兜長瞭翅膀飛瞭。蔣長揚拔開瞭頭上的熱水塞,熱水從二人的頭上淋下來,砸在肩頭上,濺開,成瞭一串晶瑩的水花。被水汽和水花包圍著的牡丹,羞澀而晶瑩,美麗得如同清晨帶露的牡丹花,蔣長揚的眸色漸深,指尖在牡丹細膩的肌膚上劃瞭一個圓圈又一個圓圈,他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暗啞地道:“這回看你還往哪裡跑?”

牡丹戰栗著,看著自傢的大灰狼得意地俯下去,輕輕抓住她胸前的小白兔,親住小白兔閃著胭脂光澤的小嘴,直到它變得如同朱果一般堅硬。大灰狼的爪放肆地在閃著白玉光芒的肌膚上到處遊走,不慌不忙,耐心細致,時輕時重,不時又突然在最隱秘敏、感的地帶偷襲一回。

聽到牡丹不時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和渴望,蔣長揚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丹娘,喊我。”

牡丹微閉著眼睛小聲道:“成風……”

蔣長揚輕輕舔瞭她的玉頸一口,低低喘息:“說,你要什麼?”

“你……”牡丹才說瞭一個字,就覺得身騰空飛起,已被他抱起打開跨在他的腰間。在結合的那一刻,她和他都幸福地戰栗著,對視著彼此的眼睛,全身心地投入,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奉獻給對方,給對方最愉悅難忘的感受。

氤氳的水汽中,牡丹全身無力地攀著蔣長揚,一任他將她抱起又放下,翻過來又覆過去,打開又合攏。他仿佛是力大無窮,無所不能的,仿若強有力的海浪一樣,她則是大海裡的一葉小舟,被他有力地推到一個高峰又一個高峰。

起起伏伏中,牡丹看到滿天的星光和蔣長揚幸福的臉從她的眼前掠過,她猛地抓緊瞭他的胳膊,低低喊道:“……成風……”

她的鳳眼嫵媚,光亮如星,水滴從檀黑色的發梢滴下,將粉紅如芙蓉玉一般的肌膚映襯得更加晶瑩,鮮紅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整個人像瞭妖嬈到瞭致的花妖,蔣長揚越發興奮,隻更加用力,直到牡丹哽咽著告饒,方才放緩瞭動作,小意溫柔,卻舍不得放開她,恨不得從頭再來一回才好。

卻見牡丹嬌柔地伏在他胸前,卷翹濃密的睫毛上凝結著晶瑩的水珠,媚眼如絲,低低地道:“我累……”

“磨人精……”蔣長揚心中的某一根最最最細微的弦被一下揪緊,他繃緊瞭身,住牡丹纖細的腰,迅猛地俯沖起來。

《國色芳華》